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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惑、杀人、疑案?【一】
话问出之后,依然没有听到小孩的回答,张成看了小孩一眼,眼珠一转努力的将自己的笑容转化为‘温暖’、紧接着就放低、放缓了声音,柔声说道:“好了,你别哭了,你告诉我你爹娘是谁?家在哪里?我带你回去。”
本来,行走当中的小孩突然一下就被张成给拦住,先是一阵打量,随后就是一通话,让这小孩心中大惊,但是随后看到张成没有其他的举动之后,也就恢复了原先的状况,继续喃喃的喊着话,紧接着在听到张成的第二句问话之后,小孩迟疑了一会,盯住张成看了一阵之后,还是张口说了起来,“我爹爹叫刘窑儿,是个小贩,走街卖糖人儿的。我家就在东街里的一条小巷中,离那东城门没有多远。我想见我娘。”话说到这,小孩又流起了眼泪。
看见小孩如是模样,张成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好了,你家也不难找。,来我带你回家去。”说完,张成抱着小孩翻身上马,将小孩给放在了马鞍上,自己却坐在了马鞍后面。赵山和两个衙役从一开始就是在旁边护卫者张成。
将小孩安定好了之后,张成驱马往东城门疾奔而去,赵山和其余两个衙役紧紧跟在一边,有些凉意的夜风在疾奔中打在脸上,让张成脸庞有着丝丝生痛的感觉。纵马奔驰中,张成看了一眼坐在马鞍上面向自己的小孩,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吉,这是我父亲想了好几天才给我取的名字。说是希望我以后事事大吉,你你是衙门中的大老爷吧!”先前一句话说的很是顺溜,但是后面的一句问话,刘吉却是说得有些颤抖。
这一幕,自然是被张成发觉了,但是张成并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这是刘吉下意识的动作,“哦,那你爹、娘他们去哪里了啊?”
听到张成这话,小孩打了一个哆嗦,随后颤抖着说道:“老爷,我不知道我爹娘都到那里去了,我只知道,爹爹在街上卖完糖人儿回来之后看见家中娘亲没有准备好晚饭,就开始骂起了娘亲。娘亲说家里已经没有了白面了,才没有做饭,但是爹爹说要娘亲去找王掌柜。这个时候娘亲哭了起来,我躲在一边不敢上去劝他们,后来我想到我认识一个米铺的小伙计,心中想着去给他借一些米,就能回家做饭吃了,我就悄悄的走出了房间,往米铺去了,但是在来到米铺之后没有看到小伙计,我只得空手走回了家。回到家里,我没有看见爹、娘,家中地下满地都是血,我四处找了一遍之后,还是没有看见爹娘他们。着急之下,脚下一滑,我就摔倒在了地上,后来,后来。”说到这,刘吉哭了起来,整个弱小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张成听到这,叹了一口气,将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包在刘吉的身上,紧紧的裹了一圈。手底下也抖了抖缰绳,加快了身下马匹的前进步伐。来到了东城门不远处的小巷中,张成翻身下马,将刘吉抱了下来,轻声问道:“好了,到了这小巷中了,你家里在哪呢?”
听到张成这么一说,刘吉反应了过来,看着眼前稍显宽大的巷子,仔细的看了一番之后指着前面不远处的窄小巷子路口,说道:“从那里进去就能走到我家里了。”
张成闻言,顺着刘吉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个小巷入口,转过身对赵山说道:“我们就将马拴在这里吧。他家离着估计也没多少路了。”说完,张成将手中的缰绳拴在了一边的马柱上。赵山和其他两个衙役在听到张成的话之后,都点了点头,随即就将马的缰绳给拴在了马柱上面,随后一行人就往前面不远的小巷入口走去。
刘吉在前面带着路,张成看着路口两边那破旧的墙壁,狭窄的过道,两边那矮小、破败的房间,心中默然无语,他知道这些并不是他能改变,自己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做自己的事,仅此而已。
几人默默的继续往前走着,大约前走了二十多米的路之后,刘吉站在一座院子面前停了下来,指着两扇破烂而又虚掩着的院门,颤声说道:“老爷,这就是我家了。”
张成闻言,放眼看去,小屋中昏暗的烛光随着风声在摇曳着,而房屋的楼上却是烛光通明,能清晰的听到吃喝的的声音,因为隐约有着碗筷相交的声音传了出来。但更多的是乱哄哄的嬉闹声。看到这,张成转身对刘吉问道:“刘吉,这楼上是不是你家?”听见张成的问话,刘吉楞了一下,紧接着说道:“回老爷的话,这楼上并不是我家,楼下才是我家。楼上住着的是李裁缝一家,今天他家好是有什么事情,所以就摆有酒宴,这里才会这么吵闹。”
“嗯。我们先进你家里去吧。”说完,张成就往房间走去,刘吉赶忙跑上前去将房门给打了开来,走进房间,看着昏暗的屋子,张成沉默了一会,随后对身边的赵山说道:“将刘吉带到楼上去,然后单独将李裁缝给我带下来。”
赵山听到张成这吩咐,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即答应。张成看了赵山一眼,知道赵山在担心什么,随即说道:“你去便是,不用担心我的安全,不是还有他们吗?”说完,张成用手指了指身边的两个衙役。
张成这么一说,赵山看了两个衙役一眼,默然点了点头,紧接着带着刘吉就灯火通明的楼上行去,上楼上那‘嘎吱、嘎吱’的响声传进屋来,平白给昏暗而又空旷的屋子当中添上了一种诡异的感觉。
在赵山走后,张成走到蜡烛台边,将整个蜡烛台拿在了手上,在房间中走动了起来,四处的查看着情况,两个衙役则是跟在张成身后,手却是紧紧的把住刀把,警惕的看着四周。
屋子当中空荡荡的,木板之间的间隙甚至时不时的还有着风吹了进来。走到一处角落当中,看着面前的角落中的木架,张成细细打量了起来。
木架上摆着一盏昏暗的油灯,有着星星亮光,在其边上摆着一张简陋的粗制木桌。粗木制作而成的木桌上面摆放着一些陶碗,竹筷。木桌正中还有着一个粗大的陶罐和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这把菜刀却是比平常人家所用的菜刀大上了少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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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惑、杀人、疑案?【二】
这把比常用菜刀宽大、厚实了少许的菜刀上面洒满了鲜血,其上的血迹甚至从刀面上流下一直滴到了房间中铺满了地面的石板上面。
张成的目光顺着布满着血迹的桌面、桌腿一直往下看去。只见地面上那些大小不一、坑坑洼洼的石板中间凹处积满了血液,蹲下身子,张成用手触摸了一下血液,双指微微用力捻了一下,发觉血液已经有些固化,只是还没有结成血痂而已。
眼前的一幕幕,让人触目惊心,看到这些景象一边站着的两个衙役也不由感觉心中股股冷风一刮而过,其中一个衙役出声说道:“大人,我看这把比平常人家大上了不少的菜刀定然是凶器无疑。不然这里哪会有这么多的血迹、血液。”
听到衙役的这话,张成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回话,随后走上前去,将蜡烛台递给了身边的衙役,将菜刀拿在手上,用手指拭了拭那菜刀的锋刃之后发觉锋刃上的血尚未干凝。看到这,张成心中沉思了一会,将目光投向了屋子中其他的地方,只见屋子中在那靠墙的地方并排放着两张一大一小的床,被柴火油烟熏得污黑的墙壁,有些破败不堪,在房子南面有个门洞,似乎是通向厨房。
没有迟疑,张成将菜刀放回了原位,从衙役手中拿回了蜡烛台穿过了门洞,走进了厨房。走进厨房之后,略微的一打量,发现这厨房中更是简单无比,除了两个灶台和一根矮小的板凳之外,再也没有了其他东西。
来到灶台前面,张成看了一眼这土石混合而成的灶台,先是用手摸了摸灶台上的铁锅、随后又将手伸进了灶台之中,发觉这灶台之上的铁锅冷冷的,就连灶台中的柴禾灰末都没有丝毫热气,继续在厨房中其他的角落中查看了一遍,张成摇了摇头,随后走出了厨房。
这时,一边原先说话的那个衙役又忍不住开口说道:“大人,我想这个刘窑儿家里这么穷,想来就是强盗对他家也是没有兴趣的,所以根本就不可能会是劫财杀人。”
其实,大理寺卿府的衙役们平时也接触了不少案件,所以在一般查案的时候总会说出一些自己的意见,这也正是张成任由他们说的原因,因为保不齐什么时候因为他们的一句就带出一些头绪。
听着衙役的话,张成心中思量了起来,眼角忽然憋见床脚下有着一方绢丝帕,疾步走上前去,张成弯下腰将绢丝帕拾了起来,拿在手上借着烛光一看。只见绢丝帕正中大大的用红色丝线镌绣着一个“王”字。“如此看来,照你现在这么个说法,那么刘窑儿的妻子恐怕是和别人有着奸情!在刘吉去米铺找寻那小伙计之后,争吵之中的刘窑儿发现了这绢丝帕。绢丝帕上面的“王”字想必就是与他妻子有奸情的人的姓?而在前面,刘吉却是说了一个王掌柜,莫非这两者之间有着联系,而刘窑儿卖了一天的糖人儿回来看见自家老婆非但没有做饭,无意间看见这绢丝帕之后,再想到自己老婆居然还与着他人有着奸情,一时怒火“腾”起,心中一气之下操着这把菜刀就将自己老婆给杀了?如此一来这些都是顺理成章,而这个时候,刘窑儿又不在家,想必是去掩埋尸首去了?”
张成这一番推测出来,身边的衙役顿时笑道:“大人判断的极是,想来那刘窑儿定然生的高大。”
突然听到衙役这么一说,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