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阿拐钰一见到她就副族长副族长的喊,搞得她像是野人头子似的。不过砂画喜欢他,因为他是个很善良憨厚的小伙子。
上次在忘情森林伏击她们的那伙黑衣人虽然查不出是什么身份,但是砂画猜测,应该与柳靖有关,那伙黑衣人的人数的手法均像极了西塘士兵。
如果东陵与南沧和亲交好,那么东陵的实力势必强大,这样会威胁的国家有西塘、明夏,还有像东阳、尹夏等小国都会受到南沧的威胁,幕后主使一定会从中获利,明天就是她和楚夏的成亲大典,等典礼一过,砂画就会去查六公主死亡的真相。
上次秦王后不也怀疑是她吗?现在大家都怀疑是南沧如醉,其中应该另有隐情。
砂画今日身穿一袭大红色绣金锦袍,头戴金黄色后冠,额前挂着一串金黄色流苏璎珞,头发高高挽起,后有一束青丝席地而下,用珍珠白色的丝带绾起,更加增添一份魄人的美。她瓜子型的粉红小脸蛋上,隐隐的一对浅浅的梨涡,像一株圣洁的青莲般淡雅动人。
一颦一笑皆媚倒众生,她娴静脱俗的坐在镜前,满面寒羞的由着麦穗和油菜给她梳妆打扮,她的小脸粉雕玉琢,身段婀娜多姿,鲜眉亮眼,真是我见犹怜。
麦穗给她梳着梳着头,竟看得痴了,望着面前冠美绝伦的王后,她甜甜的称赞道,“王后,您真是天生丽质,沉鱼落雁,犹如出水芙蓉。艳压群芳,这后宫没哪个女人比得上你,奴婢能服侍您,是奴婢的福气。将来你要是为皇上生一堆龙子,一定更加母仪天下,成为东陵百姓的典范。”
砂画淡然的起身,头上的金钗珠宝发出沙沙的脆响声,轻声说道,“麦穗你嘴巴真甜,真不知拿你怎么办才好。”
她跟麦穗和油菜的感情并不深厚,她心里念的想的一直是可爱娇小的蓝蝶儿,可惜她一直找不到蝶儿的下落,一想起她,砂画顿时沉下眼眸,眼里泛出一滴晶莹的泪,她和蓝蝶儿共经生死,俨然比亲生姐妹感情还好,无奈现在连她的尸体都寻不着。
这样也好,至少她内心还有份期待,期待着她会安好。
“王后,您真漂亮,与英俊不凡的皇上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不知道上次皇上登基,他有多出色,他一身紫金蟒袍,头戴白金玉冠,腰系青龙束腰玉带,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不知迷倒多少官家小姐。他游街的时候,骑着一劈奔宵宝马,手持利戟,如同天神下凡,迷倒了城中百姓,百姓们个个朝他叩道,许多小姐都想嫁进皇宫,做他的妃子,还有的故意接近皇上身边的侍卫,想买通他们,希望他们能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能进宫做皇上的妃子。可是她们又都知道,皇上只爱你一个,他一登基,就封你为后,大赦天下,全东陵的人都知道他是位深情的好皇帝。”油菜接过麦穗话茬,开心的说道。
砂画脸上顿时因为她们的话而浮现一抹娇羞,大红的喜帕上用金线绣满了鸳鸯,麦穗给她轻轻搭在头上,就等着宫里的嬷嬷来接她。
突然,有铁骑踏来的声音,砂画急忙掀开喜帕,脸上瞬间羞红起来,他竟然亲自来接她。
楚夏一身金黄紫金蟒袍,头戴金冠,显得神采奕奕,冠美绝伦,剑眉英目,俨然一个绝美大气的翩翩少年伫立在梨树下,他轻身翻身下马,衣带上的点点金龙随风翻飞,温润如玉的看着砂画,朝她浅浅微笑。
“貌美娘子,为夫亲自来迎接你进殿,汝可甚是欢喜?”他扬了扬眉,故意轻咳两声,朝砂画眨了眨眼,伸出纤手,冠美绝伦,如女子般倾国倾城。
砂画静静走向她,轻轻把手搭在他的大掌之上,两人就这样牵着,慢慢走向承章殿,两人心灵相通,互相携手,淡淡相视而笑,男子温文尔雅,女子仪态大方,尊贵如同公主般。
“能娶得你做佳妻,是我楚夏这一生的幸运,沁儿,谢谢你。”楚夏真诚的望着她,声音清润温和,仿佛三月春风。
“嗯,能嫁为你妻,也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希望我们的孩子将来也跟你一样……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砂画小脸溢满光彩,额头的流苏璎珞轻轻作响,悦耳动听。
两人均抬头望向蓝天,轻轻闭上双眸,尽情的呼吸着那清新的空气。
“东陵冬天会下雪吗?”砂画轻轻问他。
男子牵着她,静静说道,“会,而且会下很大很大,全是鹅毛大雪,每到冬天,这里就会成为个洁白的世界,到处白雪铠铠,积雪非常美丽。冬季楚王殿的梅花全部会盛开,一簇簇像火似的红,我们不住在和宗殿,就住在楚王殿,好吗?”
“好,你住在哪,我就跟去哪,反正我这一辈子,心都属于你了。”
“百着不相离,愿得一心人,我们要生一大堆皇子公主,公主都长得像你这么漂亮、聪慧,皇子都长得像我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和共同演绎一段人间佳话,我爱你,沁儿,爱你一生一世。”楚夏严谨的向她承诺。
“嗯,他们都要叫楚小蛋和楚若儿吗?”砂画嘟着小樱桃似的嘴问他,模样娇羞可人,宛若冬季的红梅般吸引人。
“楚小蛋要不要叫楚小蛋,要看我心情哦!”
“那我呢,我可是他娘亲。”
“你啊,你管楚若儿好了,我再管你们俩。”
……
砂画感觉才一会儿不到,她们就到达承章殿,承章殿装饰得喜气玲珑,金碧辉煌的大殿四周燃满了人高的金色蜡烛,柱子长廊上全张灯结彩,好多盆栽、假山、假树娉婷玉立,把整座承章殿装扮得豪华无比。
很多使臣因要参加楚夏的结婚大典,纷纷留在东陵,许多打扮艳丽,美艳夺目,娇羞可爱的官家小姐纷纷坐在父亲身边,个个都伸直了眼去寻找楚夏,恨不得嫁的是她们。
洛雨笙和南风瑾静静的喝着酒,沉默不已,这两个明夏的人中之龙,此刻生在东陵,一个满面惆怅,一个脸色阴沉。
洛雨笙惆怅是因为南沧如醉被关的事,南风瑾脸色阴沉则是因为即将举行婚礼的两位新人,从他的外表看去,并看不出他的悲伤痛苦,只有洛雨笙知道,他的心是冰的,肺是凉的,坐在那里宛如冰雕一般,不过是一具活着的躯壳而已。
洛雨笙靠近南风瑾,轻声说道,“瑾,从东陵回到明夏最快也要半个月,楚夏分明就是找借口不娶如醉,根本没实质性证据,我们现在身边没有兵权,只能任他宰割,我这一辈子都没这么窝囊过,你也是,你是明夏赫赫有名的大将军,现在竟然连个女人都救不了,该死的楚云若。”
“你怎么知道我救不了?没有一兵一卒,我照样救她走,南沧公主的仇,他日我定会找楚夏报。”南风瑾冷眼看了看大殿上的众人,逐一扫了扫他们。
这时,有几个年轻貌美的公主一看到他的眼神,都以为这个风度翩翩的大美男在看她们,顿时高兴得心花怒放,纷纷朝他抛媚眼。
南风瑾厌恶的转过脸,懒得看她们,这时,鼓声长鸣,音乐齐奏,礼官高唱道,“圣上驾到,王后驾到,大婚典礼正式开始。”
在一片片惊叹和称赞声中,冠美绝伦的楚夏牵着清丽脱俗、娉婷玉立的砂画走了进来,楚夏胸前挂着朵大红花,眼神温文尔雅,俊俏非凡,惹得边上的女子纷纷侧目而立。她们一面仰慕着她们的王,一面忌妒和仇视着楚夏身边的王后。
“她真美,比以前更美人。”洛雨笙轻押一口酒,淡淡的说道。
“她以前很美吗?现在又美?”男子冷酷的声音响起。
这时,洛雨笙的一位小厮悄悄走过来,附耳贴身给他说着什么,待小厮走后,他脸色略有些惊慌的看着南风瑾,小声说道,“瑾,看来我们该回明夏了,明夏羽……驾崩了。”
“什么?”南风瑾眉头紧皱,“怎么会这样,他的身体一样健朗,一定是明夏清海,他怕是等不及了,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先去救南沧如醉,马上赶回明夏。你驾车准备好一切,在楚州城外等我,我会把你的南沧如醉救出来。”
“照你的办,我们分头行动。”
南风瑾和洛雨笙趁大家都在恭喜新娘新郎之际,悄悄从后殿退了出去。
临走时,他温柔的瞥了大殿上婀娜女子一眼,内心的柔情也被牵动,他根本不想看她和他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进入洞房。
当背后传来礼官高声大呼“一拜天地”的同时,他冷然站在苑子里,心好像被抽痛了一下,继续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突然,紫衣男子怔怔立在原地,这才入冬的季节,天空竟飘满了鹅毛大雪,雪花一片片轻柔的落在他身上,久久化不去,眼角滴下一滴晶莹的泪,他伪装的坚强瞬间瓦解,悲伤沁入心里,漫入心田。
洛雨笙见南风瑾还没跟上来,急忙转过头,却发现了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幕,眼前的紫衣男子一头银发,如缟素般静静立在梨树下,脸色惆怅,阴沉悲伤,他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扯住南风瑾的衣领,大声疾呼,“瑾,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的头发怎么才一刹那,就全部白了?”
南风瑾没理会他,看着飘在胸前的丝丝银发,他捏紧玉瑾剑,冷喝一声,“走,先救南沧公主。”
“南风瑾,你这是怎么了?为了她,一刹那白发,你坚强一点,如果她爱你,总有一天会想起你的,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拥有她,能够相知已经足矣!”想起曾经他的菡真,他又何不悲伤。
“我说了先救南沧公主,其他的事,不用你管。”南风瑾回头,狠狠望了那住着她心爱女人的宫墙一眼,轻点几下轻功,朝大牢飞去。
他不知道在这场爱情中,他到底是争得少了,付出得少了,还是要得多了。
“南风公子,你在这里做什么?是来找我的吗?”女子娇羞的声音响起,急急的拉住正往前去的南风瑾。
南风瑾沉吟了下,淡淡看了眼她,沉声说道,“放手。”
“南风公子,你怎么了?满头白发,你才二十岁,怎么就有白头发了?”女子不解的问他,小手依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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