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闻错,他就在屋子里!”
滴翠也走过来问:“三姐姐,你们也搜到这里来了?”
小神女问:“妹妹,这间石屋是作什么用的?”
“三姐姐,它是剑阁山庄的牢房、里面关押了不少的所谓人犯,全是附近的一些山民、樵夫、猎户和一些闯进了剑阁山庄禁区的来往行人。昨夜里我们就发现了,杀了看守他们的两个贼子,本来打算立刻放他们出来,但感到战斗还没有结束,担心他们走出来会遭到误杀,所以叫他们暂时仍在石屋内别出来,等战斗结束后,分给他们一些银两和衣物上路。”
“现在你来分给他们一些银两和衣物,叫他们离开了?”
“是!同时也想看看有没有那个可疑的人,躲藏在他们中间。因为我们这一组在别的地方都搜索不出。”
“好!妹妹,你一个个地放他们出来吧!我们在一旁看。”
滴翠轻问:“三姐姐,那个人不会在他们中间吧?”
小神女点下了头,轻声说:“妹妹,你千万别声张,小心注意一下就行了!”
“要是这样,我真要格外小心盘问了!”
“不!妹妹,要是我们不出声,你尽可以打发他们离开!别多盘问。”
“好的!”
滴翠叫人打开了石屋门,对里面的人说:“好了!现在平安无事了!你们可以离开这里了,但别争先恐后,一个跟一个地出来,我们会有银两分发给你们回家,每个人都有。”
石屋里的人顿时欢呼起来,有的叫着:“这真是上天有眼,剑阁山庄得到报应,有人前来打救我们了!”
第一个出来是一位山民,衣服破烂不堪,看来他受了不少的折磨,当他得到五两银子和一些衣物时,更是千感谢万感谢地离开。
滴翠一连打发了七八个人离开,这时,墨滴这个书呆子和他的书僮棋儿出现了!小神女轻问小怪物:“你在栈道上闻到的气味,是不是他身上的气味?”
“不错!正是他的气味!”
“好!不管他是不是杜鹃,我们先来吓吓他,小兄弟,我们带走这个书呆子后,你在这里再嗅嗅,有没有与他身上相似的气味。”
“好!三姐,你打算怎样吓唬这个书呆子?”
“小兄弟,我捉弄人的本领,恐怕不逊色于你。”
“当然三姐比我高明得多了!”
小神女故意放重嗓门对滴翠说:“妹妹,你叫这秀才和书僮到我身边来!”
滴翠有些讶然,暗想:难道这么一个斯斯文文的秀才,是可疑的人物?可是怎么看,他手无缚鸡之力,像吗?便对墨滴和棋儿说:“你们两个,到我姐姐那边去!”
棋儿愕然:“别的人都可以走,干吗叫我们留下来的?”
一个飞虎队员喝道:“叫你们过去就过去,少废话!”
墨滴害怕得慌忙说:“棋儿,既然这一群义士叫我去,我们就过去好了!别多问。”
棋儿嘟哝地说:“二少爷,怎么我们这般的倒霉?什么不幸的事,都落到我们身上了?”
滴翠似乎同情地安慰他们说:“你们放心,我姐姐不会为难你们,想问问你们一些话而已,过去吧!”
墨滴向滴翠一揖说:“多谢女义士。”
他和棋儿有点战战兢兢地来到了小神女、婉儿和小怪物的面前。
小神女和山凤、飞虎队员完全是一样的打扮,黑衣黑裤的劲装,也同样是蒙了半边面孔,只露出一双似宝石般的发亮眼睛,所不同的,多了一件黑色镶花边的披风,婉儿和小怪物不但是黑衣黑裤,还戴上了颜色不同的鬼面具,宛如一对小鬼,左右立在小神女的身边,这样的打扮,又使墨滴和棋儿看傻了眼,一颗心不由扑扑地乱跳。
墨滴大着胆子向小神女一揖:“不知女义士叫在下来有何赐教?”他和棋儿,已认不出小神女、婉儿和小怪物了!更想不到小神女他们会来到剑阁山庄。
小神女仍然放重嗓子说:“秀才,你跟我来,我们到那边说话去!”
“是!女义士。”
他们来到山崖下一棵树下的石凳上坐下,墨滴却不敢坐下,又是一揖问:“女义士,有什么话要问在下?”
小神女问:“你干吗叫我为义士的?”
“女侠难道不是义士么?”
“我们怎么是义士了?”
“女侠带了众位英雄好汉们,火烧剑阁山庄,杀掉了庄上的所有行凶之徒,解救了在下等人,这不是义士之举么?”
“秀才!你完全错了!我们也是一伙打家劫寨的强人,杀人放火,抢劫财物,无所不为。我们之所以踏平这座山庄,并不是什么侠义之举,完全是为了财物。当然,我们也与剑州虎有仇恨,才血洗了他的山庄。”
棋儿睁大了眼睛问:“你们是一伙打家劫寨的强盗?”
婉儿说:“是呀!你以为我们是好人吗?”婉儿的声音从面具里传出来,变得了浓浓重重的,墨滴和棋儿也同样听不出来。而小怪物没有跟来,仍留在石屋那边,看看有没有人是神秘的杜鹃,与这书呆子身上的气味相似。
棋儿怔住了:“那,那,那你们不会杀了我们吧?”
小神女说:“这就看你们是什么人了!”
墨滴说:“在下只是路过这里的一介书生,又是什么人了?”
“因为你是书生,才更可怕。”
“在下有什么可怕了?”
“我们知道,剑州虎手下有一位书生,叫毒秀才,这个毒秀才真是人如其名,心肠特别歹毒,剑州虎所干的一切坏事,几乎都是他出的鬼主意,这个害人的毒秀才,我们是怎么也不能放过他,杀了他才能解恨!”
“你不会疑心在下就是那个毒秀才吧?”
“难道你不是毒秀才么?”
棋儿叫起来:“我家二少爷,怎么是毒秀才了?”
墨滴更是叫起屈来,说这是天大的冤枉。
小神女忍住笑说:“你们别在我面前喊冤喊屈了,我们一点也不会冤枉了你。”
“请问女大王,有什么凭据证明在下是那个毒秀才了?”
“因为我们从你这一身穿着打扮看出来。”
“在下这一身穿着和毒秀才一模一样?”
“一点也不一样。”
“那又怎么疑心在下是毒秀才了?”
“毒秀才!不管你怎么诡计多端,狡猾奸诈,你是瞒不过我这一双眼睛,我只要说出一件事,你就会哑口无言。”
“哦?哪一件事了?”
“因为给关在石屋里的人,个个不是面容憔悴,就是一身破破烂烂,给折磨得不成样子,而你们两个,衣服虽然脏一点,几乎没受过半点苦,你不是诡计多端的毒秀才又是什么人了?看来,你们昨夜趁大乱,乔装打扮,混进被关押人的石屋里去了!”
婉儿也说:“是呀!怪不得我们昨夜里四处搜索,也找不到毒秀才的影儿,原来他混进石屋里去了!姐姐,幸好你眼睛雪亮,不然,真的给他们逃出去了!”
墨滴更喊起冤枉来,棋儿更是目瞪口呆不知怎么分辩才好。小神女忍着笑说:“你别喊冤枉了!你要是能说出为什么与石屋里的人不一样,或许会打消我们的疑心,看来,你们说不出来吧?”
棋儿一下脱口而出:“我们昨天下午才给他们抓起来,问也不问,就将我们关进了那间石屋里,我们当然没受什么拷打了!”
小神女一笑问:“哦?你们在哪里给他们抓来了这里?”
“是在从剑州去剑门关的一条栈道上。”
“是吗?他们为什么要抓你们了?”
棋儿又嘟哝着埋怨起来:“都是我家二少爷,走走下,看见栈道旁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山径,说什么这山径里的景色一定是绝险绝美,一定要去山径里走走看看,口中还吟着什么李白的诗句,咿咿呀呀的,诗没吟完,突然从树林中闪出一伙凶人来,一下将我们抓了起来,蒙了眼睛、连拖带架,东转西拐的,将我捉到这里来了!说我们闯进了他们山庄的禁地。”
小神女和婉儿一听,一下明白了这书呆子身上的气味,怎么在栈道小径口留下了,小怪物就是循着这书呆子的气味,转回剑阁山庄。要是棋儿所说的属实,那这个书呆子就不是什么的神秘杜鹃,可是杜鹃杀了人后,又往何处走了?是从栈道上跃下了深渊?还是在栈道上以超绝轻功,跃上峭壁上的山峰?为什么这杜鹃身上的气味没一点留下来?是杜鹃在杀人时,栈道上风大雾气重?洗去或吹散了杜鹃身上的气味?还是杜鹃行动太快了,骤然而来,倏然而去,他身上的气味,给他自己来往如风的气流卷走飞散了!只留下这书呆子身上的气味?要是这样,小怪物空有一个灵敏如猫犬的鼻子也没有用,仍嗅不出杜鹃身上的气味来,无从追寻。
小神女感到,是不是小兄弟嗅错了?将这个书呆子当成了杜鹃?但这个书呆子本身,也有一种令人难以解释的疑团,为什么每每有书呆子出现的地方,前后都有杜鹃的神秘出现?在长沙是这样,在衡山是这样,现在在剑阁山庄也是这样,事情是一而再,再而三,总不会这般的巧合吧?可是自己怎么看,怎么试探过,这书呆子的确不像是一个会武功的人,更谈不上什么一流高手了!不管怎样,这一次绝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人在生死一刻之间,总会不自觉地抖出自己的武功来。
小神女看看棋儿一脸受冤枉的神态,忿忿不服,大有你们杀了我也是这样说之态,的确他说的话出自真情,不是编造出来的。要是说书呆子伪装掩饰极好,但棋儿这个老实天真的孩子,说话率直,绝不会说假话,他总不会这么事先编排好说假话来欺骗自己吧?何况他到现在仍不知自己和婉儿是什么人。小神女想了一会,对棋儿故意说:“你这个小鬼,人小却说谎话的本事不小,你以为我会信了你的话吗?不疑心你的什么二少爷是毒秀才了?”
棋儿说:“你们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
小神女故意和善地说:“小兄弟,你年纪又这么小,你不会陪这一肚坏主意的毒秀才去死吧?”
“什么?你到现在还以为我家二少爷是那个毒秀才了?”
墨滴也说:“女大王,你要是不相信在下,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