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容易解释。”
“哦!?还容易解释?怎么解释?”
“叔叔难道不知道?往往敌人几次搜查过的地方,再转回来躲藏,比什么地方都保险和安全。”
“不错!不错!想不到你人不大,心思却挺灵活的。的确,往往敌人搜过的地方,再躲藏起来最安全了。敌人也不会去注意了。怪不得武林人士称你为小怪物。真是只有中错了的状元,没有取错了的绰号。”
最后一阵风跟随小怪物来到山峰最为偏僻,也是人不可攀登和最不可能藏人的地方。小怪物感到杜鹃的气味越来越浓了,说:“叔叔,杜鹃就隐藏在附近。”
“真的!?”
“叔叔,你看,那山缝岩石下不是有一团黑影吗?”
一阵风讶然:“那就是杜鹃?”
“不错!气味就是从那一团黑影中发出。”
“怎么他一动不动的?不会是在与混元交手时受了伤,死在这里吧?”
小怪物也怔住了:“不会吧?”他一下跳了过去说,“杜鹃!你不用再躲了,我们已经看见你了,站起来吧!”
一阵风也纵了过来说:“杜老兄,站起来吧!这次你想走也走不了。”
那团在山岩背后黑乎乎的东西,似乎全无反应,一动也不动,小怪物暗想:不会他真的死了吧?还是身受重伤昏了过去?不由走近去一看,似乎全无气息,伸手去摸,也丝毫没半点反应,难道真的死了?那世上不是没有了杜鹃这个神秘人物了?
此时正是月色朦胧,地方又背光,一阵风也看不清楚,只看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缩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便走近问:“怎样?小兄弟,他不是在诈死吧?”
“叔叔!不管他真死还是诈死,我也要看看他的真面目。”小怪物动手去翻,谁知一翻,这团黑乎乎的东西不是人,而是一团衣服,小怪物提了起来一看,原来是一件黑袍,还连着一顶三角蒙头蒙面的大帽,帽上有三个洞,小怪物一下跳了起来:“叔叔!我们又上了杜鹃的大当了。他留下这一件黑袍在这里来戏弄我们。”
一阵风同时也怔住了:“他干吗要这样做?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好处不是明摆着的吗?他故意丢下这件大袍引我们来这里,人早已跑走了。不行!我非追到他不可!”
一阵风到底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不但江湖经验比小怪物丰富,人也沉着冷静,不像小怪物那么冲动,他说:“小兄弟,别着急,你再四下嗅嗅,看这气味是刚才留下,还是在三日前留下的。”
“刚才留下和三日前留下有什么不同?”
“要是刚才留下,杜鹃的确是存心戏弄我们,转移我们追踪的视线,要是在三日前留下,就不是这样,可能是有其他的原因。”
小怪物便四处嗅了一下:“不错!是三日前留下来的。”
“那就是说,他在干掉混元后,在这里将黑袍留下了。”
“这又怎样?还不是一样捉弄我们吗?他以为三日前,我和你也在这里,提防我们追踪,谁知那一夜我们根本不在这里,令他失望了。”
“唔,有这个可能。小兄弟,你再看看这件黑袍,是不是完整的?”
小怪物又在月光下抖开黑袍一看,原来黑袍已被扯烂了,已不能再穿了,小怪物怔了怔:“黑袍烂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不会是故意撕烂丢在这里吧?”
一阵风说:“这显然是他与混元交手时,给混元撕裂了。或者是他在匆忙离开时,给什么利器划开的。来到这处无人的地方,将黑袍脱下丢在这石缝的岩石背后,并不是提防我们追踪,也不是要戏弄我们。他要是存心戏弄我们,就会挂在当眼之处,或者弃在山道一旁,而不会丢在这么偏僻之处,不是你有这门特异本领,来到这里也不可能发现。”
“叔叔!现在我们怎么办?”
“小兄弟,你再嗅一下,他来到这里后,又向哪一个方向跑了?”
“对!我几乎给这件烂黑袍弄糊涂了,忘了继续再去追踪。这件烂黑袍我们带不带走?”
“来!给我叫化,我最喜欢穿破烂的衣服了。说不定我也扮成一个杜鹃,去捉弄东厂那一群鹰犬,吓得他们一个个六神无主,魂飞天外。”
“叔叔,你这样,不怕他们将你当成了真正的杜鹃吗?”
“这样,不更好玩么?好了!小兄弟,快嗅一下,看看杜鹃朝哪个方向而去。”一阵风将那件破黑袍卷了起来。
小怪物又循着气味下了山峰,往西而走,来到了永定河边,杜鹃的气味顿时消失了,再也嗅不出来。小怪物跺着脚说:“看来这个狡诈的杜鹃,又借水路逃脱了,没办法追了。”
一阵风说:“小兄弟,我们到对岸看看有没有他留下的气味。”
越过永定河,小怪物又沿岸上下嗅了一段路,说:“没有!他是借水路走了,并没有上岸。我们又是白跑一趟了。”
“那我们是没法追踪了?”
“我不知道这条河上下通向哪里,就是追,也不知要花多少时间。天快亮了,叔叔,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三姐还在等着我们哩。”
一阵风说:“这条河上游通向山西、蒙古,下游通向大海。”
“要是往上游而去,我还可以追踪到,要是往下游出了大海,我们别指望能追到,我担心杜鹃干掉了混元星君,从此出大海,远离神州大地,再也不在江湖上出现。那我今生今世,再也找不到他了。”
一阵风说:“他不会离开的,今后一定会在京师一带再出现。”
“叔叔,你凭什么这样说?”
“我不凭什么,只凭我的感觉。小兄弟,我们回去吧!”
四更左右,一阵风和小怪物悄然回到了小庭院,婉儿迫不及待地问:“追踪到了吗?”
一阵风笑嘻嘻地说:“追到了。”
婉儿惊喜:“真的!?”
“真的!真的!半点也不假。我们还将他抓了回来。”
这下,不但婉儿惊讶,连小神女也惊异起来,她望着一阵风那张笑嘻嘻的脸,不知一阵风是说真的,还是在逗婉儿。婉儿问:“你们抓住他了?”
“有我叫化和小怪物两个人,还愁抓不到他么?”
“他现在哪里?”
一阵风将那烂黑袍往桌上一放:“他在这里。”
婉儿一看,是一团黑袍,愕然了:“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丫头,你看清楚一点,这是不是杜鹃所穿的黑大袍?”
“这是杜鹃所穿的黑袍?”
“不是他的,又是谁的了?”
“哎!叔叔,你别逗我了。你随便将这么一件黑袍弄了来,说是杜鹃的,我会相信吗?我才不相信哩。”
“小丫头,你将黑袍抖开来看看,它连着一顶盖头罩面的三角大黑帽,这是神秘杜鹃所独有的衣帽,其他人没有的。”
婉儿好奇地将黑大袍抖开了,果然见黑袍连着一顶有三个洞的三角大黑帽,一时惊疑不已,问小神女:“三姐姐,你看,这是不是杜鹃的?”
小神女说:“我又没见过杜鹃,谁知道是不是。”
一阵风叫起苦来:“你们这两个丫头,还不相信啦!不信,你们问小怪物,看是不是杜鹃所穿戴的?”
小怪物说:“我敢用人头担保,这的确是杜鹃穿戴的大黑袍。”
“那你们真的将杜鹃抓到了?”
“要不我们怎能得到这一件黑袍?”
“你们从他身上将这件黑袍脱了下来?”
“杜鹃会乖乖地脱下来给我们吗?”
“你们不会打伤了他吧?”
“他伤不伤,我叫化就不知道了。”
“嗨!叔叔,你们怎能这样对付他的?”
小神女也困惑了。起初,小神女不大相信杜鹃给一阵风和小怪物抓住了,也不相信这件黑袍是杜鹃的,认为一阵风是在逗婉儿玩。现在,她打量着连衣带帽的黑袍,想起了一阵风在四川重庆叙说在酆都看见杜鹃的情景一模一样,而且这件黑袍似乎被撕烂了,一处还有一二滴血迹,不由一下担心起来,除非这件黑袍不是杜鹃的,要是杜鹃的,那杜鹃一定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能动或昏迷了过去。一阵风才能从杜鹃身上除下来。当然,她不相信一阵风和小怪物会击伤杜鹃,而是担心杜鹃在与混元星君交锋时,尽管杀了混元这一魔头,但自己也负了伤,躲藏在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偏偏给一阵风和小怪物找到了。小神女急切地问:“风叔叔,你们是在哪里找到杜鹃的?”
一阵风说:“在西山的香炉峰呀!”
“他受伤了?伤得很重吗?”
小怪物见小神女如此担心,不敢随一阵风说假话了。要是小神女认真起来,这可不是好玩的事情,连忙说:“三姐,我们根本就没有见到杜鹃。”
婉儿一听,瞪大了眼:“什么!?你们根本没看见杜鹃?那你们干吗这样来欺骗我们?”
小神女问:“没见到杜鹃?那这件黑袍是怎么得来?”她担心的不是杜鹃受伤严重而昏迷了过去,而是遭到了不幸,“小兄弟,你最好跟我说实话,别骗我。”
小怪物从来没见过小神女这么认真,这么严肃,便一五一十将今夜的情形说了出来。
小神女一听,松了一口气说:“这么说来,杜鹃没有遭到不幸,而是由水路逃走了。”
婉儿却冲着一阵风叫起来:“原来你们是在山缝中捡到了这件烂黑袍,干吗骗我说抓到杜鹃了?”
一阵风挤眉弄眼地说:“我叫化没有骗你们呀。”
“风叔叔,你还说没骗我们?”
“小丫头,我是说抓到了这件黑袍,可没有说过抓到了杜鹃呵。”
“我不跟你说了!风叔叔尽骗人!害得我空喜欢了一场,以为你们真的抓到了杜鹃哩。”
小神女说:“四妹,别说了,风叔叔和小兄弟也辛苦了一夜,让他们去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一阵风和小怪物下楼回房去睡了。婉儿却没有什么睡意,似乎在灯下低头沉思。小神女问:“四妹,你怎么不去再睡一会?”
“三姐姐,我睡不着。”
“那你在想什么?”
“我想,杜鹃真的会在交锋中受了伤?”
“四妹,你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要是没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