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墨明智和慕容小燕破坏了,粉碎了他们野心(详情请看拙作《神州传奇》一书),扑灭了这一伙野心家,令刘奉天的遗孀刘夫人重掌白龙会大权。所以白龙会的人,对慕容一家是历代感恩,不敢相忘。
由于白龙会在四川名气高、势力大、声望好,它所开办的镖局,所保的镖,没人敢动歹念,请他们保镖,等于进了保险柜一样,那真是万元一失,并且必如期送到。雄威镖局四位镖师在交割货物时,除了收货人廖员外在场外,白龙镖局的总镖师八臂罗汉刘无双也在场,他一一点收,开列清单,封上火漆,算是接下了这一趟镖,定下三天后上路。
本来镖局第二天可以送镖上路,但因为后天是白龙会重庆堂堂主西门锋的五十大寿,各处的英雄好汉,江湖上的豪杰都前来祝寿,镖局的人,负责为西门堂主接待宾客、宴请群雄,自然不能动身了。所以将镖期押后三天。商队和钟管家等人,也只好在重庆廖府中静养三天了。
小神女和婉儿,早已有廖府的廖夫人和两个丫环接进了廖府内院里。廖员外是一位中年人,面上总是一副笑容,从来不会得罪人,善于做生意。他的人生哲学是和气生财,哪怕是在生意交谈中失败了,也是笑脸盈盈,好来好去,好像他从来不知道发怒是怎么回事。
其实,廖员外是幽谷大院廖大总管云中雁的儿子,他父亲在幽谷大院中,威望极高,无人不服,就是黑豹夫妇聂十八和穆娉娉,也视他为长辈,敬称他为大叔,对他的话更是言听计从。
作为云中雁的儿子,按一般情况来说,自会骄生惯养了,因为他要豪华起来,比任何富豪家的子弟都来得豪华。但云中雁对儿子要求极严,绝不放纵。他从小就过着简朴的生活。云中雁将自己一生的绝学、独步武林的轻功,全传给了儿子,加上又得黑豹、鬼妪等人的指点,所以他的武功,已在其父之上了,施展起轻功来,真是达到了踏雪无痕之佳境,可以在草尖上掠过,从而得了廖绝痕这一绰号,意思说他所经过的地方,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他的一套分花拂柳掌法和折梅手,在幽谷大院中,更是后起之秀的佼佼者。
廖绝痕武功是这样,在经商上也是出类拔萃,他是从小伙计做起,加上他脑子灵活,像他父亲一样,是一个经商的天才,商场上的骄子。所以他从一个小伙计而一步步做起来,做过店员、走贩、行商、掌柜、商店老板,现在是重庆一府的负责人。他手下的店铺有古玩店、绸缎、茶楼、酒馆、药店、当铺和客栈等等,是重庆府的第一号富商,人称廖百万员外。他手下还有一支船队,来往湖广的荆襄一带。在湖广一带就由方明、范湘湘、陆小郎等人打理了。
廖绝痕的妻子,也是幽谷大院中一位深藏不露的女中豪杰,太极剑法,不在幽谷公主、越女剑掌门夫人小兰之下,姓方名素音,是方明的妹妹。要是说聂十八、穆娉娉是幽谷大院的第二代主人,那廖绝痕、方素音,将来是幽谷大院的第二代大管家了。廖夫人方素音将小神女、婉儿接到内院一处雅静的楼阁上,重新行礼:“小妇人拜见三小姐和四小姐。”
廖夫人方素音早已从聂十八、穆娉娉的口也从方明的来信中,知道了小神女这一位当代的奇女子,是令当今武林人士闻名而敬仰的女侠。可以说闻名如雷贯耳,只恨无缘相见而已。今日一见,可谓慰平生所愿了。
小神女不但从穆婷婷的口中,也从方明的口中知道了廖夫人。而且还知道他们夫妇两人,是聂十八和穆娉娉极为看重的。当下连忙回礼说:“方姐姐,你行此大礼,不是要赶我们走吧?”
廖夫人怔了怔:“小妇人怎会赶三小姐、四小姐走了?”
“方姐姐要是不想赶我们走,干吗要行此大礼?而方姐姐也不该称我们是什么三小姐、四小姐,客气的叫我们为三妹、四妹,不客气的叫我们为三丫头、四丫头就行了。”
“小妇人怎敢如此放肆无礼?”
“方姐姐,那我们只好告辞,到别处住去了!”
廖夫人慌忙说:“三妹、四妹,你们可不能走。不然,我就无地自容了!”
小神女笑着:“你叫我们为三妹、四妹,我们还走干吗?”
廖夫人也笑着说:“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三妹果然是喜欢捉弄人,我是第一次领教了。怪不得少夫人说三妹是当今武林四大怪人之一。”
“方姐姐,怎么这些事你也知道了?”
“这是娉娉少夫人告诉我的,北是一阵风,南是小神女,西是老怪物,东是钟离雨,合称四大怪人。”
小神女笑着说:“这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了!”
“三妹,这怎能说是恶事了?这是武林中的趣闻逸事。”
婉儿这时上前拜见廖夫人:“方姐姐,四丫头婉儿叩见你了!”
廖夫人慌忙扶着:“四妹,刚才你们还叫我不客气,怎么你现在又这么客气了?”
“方姐姐,妹妹拜见姐姐是应该的。”
小神女说:“现在我也拜见姐姐了!”
“哎!你们这样,可不是我想赶你们走,是你们要赶我出这楼阁了!”
小神女笑着说:“方姐姐,你的报复好快呵!好好,我们大家都别客气。这样,谁都不会走啦!”
刚好这时廖绝痕走了进来,一听小神女这样说,一时愕然:“哦?谁要走了?”
廖夫人一见便问:“你怎么走了进来了,外面的事都办好了?”
“办好了,我想看看你安排三小姐、四小姐怎样了?”
“哎!你可不能叫三小姐、四小姐,不然,她们走了,我跟你没完没了!”
廖绝痕愕然:“这是怎么回事?不叫三小姐、四小姐,那叫什么?”
“叫三妹、四妹呀!”
“那我不多了两个妹妹了?”
看来廖绝痕也是一个有趣和健谈的人。廖夫人说:“你多了这么两个有本事的妹妹,不好吗?”
小神女和婉儿笑着来拜见他,廖绝痕忙回礼说:“两位妹妹,别客气,不然,才真的将我赶跑了!”
小神女和婉儿听了便笑起来。这样一来,他们虽然是初次见面,却宛如久别的亲人一样,再也没什么拘束和初见面的尴尬气氛了。小神女对廖夫人说:“要是廖姐夫在江湖上行走,那一定也是一个怪人。”
“他呀!恐怕不够格!顶多是买卖场上的一个怪商而已。”
婉儿问:“方姐姐,姐夫怎么的怪法?”
“四妹,他的怪事可多了!明知是亏本的买卖,谁也不愿也不敢去做,他偏偏去做了。”
“这样不亏本吗?”
“说也奇怪,到了后来,他却赚了大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有时,明知是有钱赚的大买卖,别人抢着做,他又偏偏不做,结果,那批大买卖真的泡了汤,有的连老本也蚀掉了,一个个真的破了产。”
婉儿奇怪:“怎会这样的?”
廖夫人说:“我也不知道,四妹,你去问他吧!”
廖绝痕一笑说:“四妹,这没有其他,做买卖,也像兵家指挥战斗一样,好的将领,不但能带兵,能打仗,还要上知天文,下观地理,中看人和,知己知彼,看准时机,要有各方面的因素才行。”
小神女讶然:“做买卖也这般的复杂呀?”
“三妹,这不同在市集买一株葱、一块豆腐,这是调动上万两银子的大买卖,一旦看错了,将会血本无归,连命也搭上去。”
廖夫人说:“要是有条件,他会像春秋战国时期的吕不韦商人一样,会冒险将一个国家都买了下来!”
“是吗?现在皇帝这般的昏庸无道,姐夫怎不将这个皇帝买下来,将东厂这一伙祸国殃民之贼,全部扑灭干净,岂不是好?”
廖绝痕笑了一笑说:“这一个亏本的买卖,千万做不得。”
“哦?为什么?”
“现在这个天下,就像一座为白蚁蛀空了的大厦,谁买下谁倒霉。一旦倒下了,不但血本无归,连自己的性命也搭了上去,我才不会干这种亏本的买卖。”
“姐夫,这座大厦怎么会倒下来的?”
“因为他手下大大小小的太监,就是一伙白蚁,占满了全国大大小小山头,天天在啃着这座大厦。终有一天,这座大厦会轰然一声倒下来。明知是一座为白蚁蛀得快要倒塌的大厦,还去买下它干吗?”
小神女一听,感到廖绝痕说的,同书呆子墨滴所说的话如同一辙,十分惊讶,问:“要是这座大厦坚固,姐夫会不会将它买下来?”
廖绝痕摇摇头说:“不会买。”
“为什么?”
“这样的政治买卖,尽管成功了能获利千倍不止,还是别做的好,最后的结果,还是不得善终,而且也非常的不道德。就拿吕不韦来说,他运用财富,买下了一个秦国,将嬴政扶上了帝位,自己也做了宰相。后来,嬴政还是要了他的脑袋,所有家产全部充公。所以这事千万不能做。还是本本分分做一个商人好,千万别卷入官场之中。”
婉儿仍不明白,问:“姐夫,这样做,怎么不道德了?”
“四妹,你年纪小,不知道其中的因果关系,或者你是武林中人,根本不去想买卖的结果。先不说买一个王国,就是去买一个县官来做。四妹,你想,他花钱买了一个县官,会怎样去当官?”
小神女一笑说:“我明白了!他以后一定成为一个贪官,大肆搜刮民膏民脂,不然他花去的本钱赚不回来。”
婉儿说:“那不成了人人痛恨的贪官吗?”
廖绝痕一笑说:“不错!四妹,你说,这样的买卖做不做?”
“当然不能做啦!那是伤天害理的事!”
“是呀!这样的贪官,就算百姓奈何不了他,他的上司也纵容他,像四妹这样的侠女,首先就不会放过他。何况最近江湖上还出现了一位神秘的杜鹃,迟早也会取走了他颈上的一颗人头。”
一提到杜鹃这一神秘人物,小神女和婉儿都提起了精神。她们这一次出来的目的,就是为追寻杜鹃而来,弄清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小神女问:“最近,这个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