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降温,谁给我降温?他定了定心神,把闻冬抱起,走到卧房,说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慢慢调整吐纳,然后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闻冬哪里肯依,她伸手搂着冥鸿的脖子,往他下身一看,娇艳笑道,“我已经知道玉/茎是什么了,书上有图示。书上说,玉/茎若是昂起,未得玉/门迎合,便会十分难熬,其苦楚不亚于中毒。”
冥鸿苦叹,这丫头竟然学会了色/诱,他见闻冬不肯放手,只得斜身靠在她的床边,阖上眼睛调整呼吸。
闻冬突然又说道,“冥大哥,你不疼吗?”
冥鸿苦笑道,“若是我想解了这疼,恐怕你要疼上我的十倍。”
“啊?”闻冬不解。
冥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好好睡觉,不要再想了。”
闻冬却不依不饶,“那好,冥大哥今晚搂着我睡一晚也可,我浑身燥热,冥大哥身子凉快。”
冥鸿无奈,只得躺在她的身边,轻轻的把她搂在怀里。
“冥大哥,你下面真的不疼吗?”闻冬还不死心。
冥鸿不语,只是秉着一股气,慢慢的调整内息,好压下去心中的那一股子躁动。
欲盈还亏
王伯和王玉两个人坐在院子里面面相觑。终于,王伯站起身来说道,“还是我去叫吧。”
王玉一瞪眼睛,“你这个老头真是没有眼力界。昨天晚上你家少爷把卫姑娘抱进了卧房,然后一夜没出来,是个人都知道发生什么了。这儿又不是新婚第一天,新媳妇还得早起拜见公公婆婆。你是不是得让人家多缠绵一会儿啊。我看你家少爷也不容易,这个卫姑娘,街市上是传的沸沸扬扬,什么身若无骨,娇媚动人,谙熟床上功夫,恐怕是不大战三百个回合,把你家少爷弄得精疲力竭,是不会开门出来的。”又过了一会儿,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不对啊!我之前见她,她连怎么生娃都不知道,难道是你家少爷太英勇,要把这一朵娇花好好的蹂躏一番,泻泻这么多年积攒的火气,才肯罢休?”
王伯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少胡说八道。”说着就站起身来往闻冬的卧房走去,他伸手刚要敲门,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冥鸿站在门口,衣服穿的整齐,上面有些微微的褶皱,好像在告诉别人,自己是一宿和衣而睡一样。他面色有些疲惫,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黑眼圈。看见王伯站在门口,手举在半空,他皱了皱眉头,“你在干什么?”
王伯一愣,连忙答道,“少爷,我看太阳都升的老高了,你还没起,就……我就想敲敲门。”
冥鸿点了点头,走到石桌旁坐下,缓缓的吐了一口气。昨夜那丫头不老实,在自己的怀里蹭来蹭去的,本来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火气,又被她撩拨的窜了上去,一股一股的。她睡得倒也香甜,完全没感觉到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有什么生理上的变化。
他坐着没多久,就听见屋子里面扑通一声,三个人都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这是闻冬早上起床的先兆——从床上摔下来。果然,没出一盏茶的功夫,闻冬就出现在了三人面前。她脸色粉红粉红的,有些娇羞,看见冥鸿之后更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王伯把饭食端了上来,突然问了一句,“卫姑娘,你和我家少爷,如何了?”
闻冬摇头苦叹,“你家少爷对我不感兴趣。”
“怎么会?”王伯惊讶道。
闻冬皱了皱眉头,说到,“我说想和你家少爷生娃,你家少爷不乐意。”正在一旁喝水的王玉,一口就喷在了王伯的身上,好笑的看着闻冬,闻冬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家少爷说,要先成婚才行。”
王伯点了点头,说道,“少爷说的没错,是要先成婚。卫姑娘家里可有亲人?”
闻冬点了点头,“有啊,我有爹爹,还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叔叔一个阿姨。”
“要不要让他们来这山庄?成婚嘛,当然是要在男方这里。不知道姑娘家里的人同不同意?”王伯装作对闻冬家里不甚了解的样子问道。
闻冬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打算让他们来了,我就打算给他们写封信,说我在外面要成婚了。”
王伯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连忙说道,“没有父母参加,怕是不好吧。”
“他们来了才是不好呢。”
王伯看了看冥鸿,见他仍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心中暗暗觉得有些不妥,但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按下话去,站在一旁。
饭后王伯借口要和冥鸿去参拜一下冥鸿父母的灵牌,闻冬还未和少爷成婚,不能进去为由,把闻冬和王玉挡在了暗室外面。
“你不觉得他们有些古怪吗?”王玉站在一旁,貌似无心的问道。
闻冬一皱眉头,“觉得。但是我又不能听。”
“你怎么不能听?”
闻冬晃了晃自己的脚腕,上面的脚钏儿顿时叮当作响了起来。王玉俯下身去看了看,从身上扯下一块布子,接着用水浸湿,严严实实的缠在了闻冬的脚踝上。“动动看,还响不响?”
闻冬一晃,果然不响了。她冲王玉咧嘴一笑,两人偷偷摸摸的伏到了暗室外面,屏气凝神的听着里面两人的对话。
“少爷,我看是时候了。您只要借着成亲的名义,让卫夜翎来到这山庄便是了。如果能不让碧劫和渊彻来最好,若是他们来了,这毕竟是我们的地盘,我们也不怕。”王伯的声音轻飘飘的传了过来。
一阵沉默之后,是冥鸿的话音,“我自有主张。”
“少爷!”王伯的口气强硬了起来,“少爷,我们陪着这个卫妖女在这里玩了一个多月,也是时候了。难道少爷你对这妖女动心了不成?!这世上有那么多的姑娘,哪一个拎出来都比这丫头好上百倍。少爷这样也不用和这妖女发生什么关系,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也不是少爷吃亏!何况人死了,一切就一了百了了,到时候少爷的大仇也报了,随便找哪家的闺秀,凭着少爷的人,谁不肯依?”
冥鸿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自己面前的王伯,心里苦涩,只是你不懂,如果她死了,如果她恨我,那其它所有的人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草芥。
王伯见他不说话,指着不远处的灵位说道,“少爷!你记得夫人的苦吗?你还记得是卫夜翎杀了老爷,逼死了夫人和你的师父吗?!大仇在身,你怎么能贪图儿女私情?!”
冥鸿在一瞬间,甚至想扑到灵台上去把那高高在上的灵位撞下来,然后问问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报仇,为什么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人?为什么她的父亲是卫夜翎?为什么自己身上有毒?为什么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到头来,还是难逃心上的苦?这仇,如果报了,自己也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他胸腔剧烈的呼吸,手指冰凉,在短短的时间里甚至没有办法把它们合拢握住,就好像自己的感情,想伸手抓住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是被细细的丝线操控着,无论怎么奋不顾身,无论怎么拼命上前,最后只能弄的一身鲜血淋漓,丑陋不堪。
闻冬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去,她只觉得浑身像是被一桶冰冷的水从头至脚的泼下。冰水朦胧了双眼,让眼睛睁不开;冰水灌进了鼻腔,让呼吸不顺畅;冰水填进了嘴巴,苦涩不堪言;冰水浇进了身体力的每一个小小的毛孔,让自己浑身战栗,不停地打抖。
“你去哪儿?”王玉追了上来,问道。
闻冬就像失了魂魄,听不见他说的话,继续往前走。
王玉见她这副样子,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你去哪儿?”
闻冬回头看了看他,突然淡淡笑了一下,“没事,我有点头晕,我去卧房里睡一下就好了。”
王玉被她的表情骇在了原地,平时水亮亮的眼睛里,像是再也看不见任何人,朦朦胧胧的看不见聚焦点。在听了这番话之后,她竟然还在笑,那不是平常的微笑,而是习惯性的,wrshǚ。сōm安抚别人的笑。他摇了摇头,自己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就只等着她的决定了。
闻冬躺在床上,她听见了什么,报仇,那是什么意思?卫夜翎,那是自己爹爹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王伯和冥大哥的口中。成婚,是自己期盼的事情,可是她从未想过,那样美好的希冀背后,竟然是那样的阴谋。他的微笑,不是因为自己变的柔软了吗?还是只是心里的仇恨,引领着他,做出表里不一的样子,又或者,他全身的肌肉,包括脸颊,都是在他的操控之下的。他说什么?这条路,他想多走些时间,不管前面是否漫长曲折,但他都走的到头。是什么路?真的是自己以为的那一条吗?恍惚,挣扎,在她的心里翻滚。她说不想知道他心中的秘密,可是从未猜到那是和爹爹有关的。杀父弑母之仇,如何能解?冥大哥和爹爹,自己只能选一个吗?
闻冬握了握拳头,无动于衷让她的肢体有些发麻,直到感觉到血液渐渐涌回掌心,她才觉得有些力气。但是心里的无力感,谁能为她填补?
“闻冬?”门口传来了冥鸿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闻冬现在已经不敢确认,他这样的语气,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借助的工具听的。
“冥大哥。”她的声音微弱不堪,甚至这一声,她都不敢确定是自己唤出来的。
冥鸿走进屋子,坐在她的床头,“我听王玉说,你有些头晕。”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接着眉心就蹙了起来,“怎么会这么热?”
闻冬无力的摇了摇头,“冥大哥,你抱着我好不好,我觉得难受。”
冥鸿看了看她,“你都发病了,还不好好休息?”
闻冬伸手拉住他的衣袖,略带乞求的说道,“就一会儿,你抱着我,我会觉得好受些。”
冥鸿以为她又在耍小孩子脾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把她拢在了怀里。
他的体温仍然是那么冰凉,像是亘古如此的千年冰霜,从未为任何人融化过,从来都是这么冰凉,足以化作一柄冰刃,刺入别人的心脏。闻冬往他怀里钻了钻,突然说道,“冥大哥,你说我们以后是生一个好呢,还是多生几个?”
冥鸿淡淡笑道,“你当自己是猪吗?”他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