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他说,都不禁抱怨:“这该死的竹子--”
“你们是说是这些竹子在你们脸上划的这些伤口?”少女感到很惊异。
“是啊,不是这些见鬼的竹子是什么?不知是哪个狗杂种使坏,将这楼弄塌了--”
少女道:“难道不是你们刚才弄塌了吗?”
他们想起刚才的事,知道与自己脱不了关系,便互相抱怨:“都是你,乱砍个鬼,弄得一塌糊涂才好。”
“你也砍过一刀,别全怪在老子头上!”
“老子怪你又怎么样?难道还要老子砍在你身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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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们闹得越来越凶,少女又禁不住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她道:“你们这一刀砍得好(奇*书*网。整*理*提*供),不砍才不好呢!”
众人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都望着她:“为什么?”
少女道:“不砍这楼怎么会倒呢?倒了才好,倒了你们才可以演小丑。”
她越说越不像话,他们开始觉得了不对劲。
“如果你们再互相砍几刀,那才更有意思,这样就扮得更惟妙惟肖了。”
其中已有人着恼,喝道:“小姑娘胡说八道,小心老子掌你嘴。”
“哎哟,我好怕啊。”她故作害怕状,“其实啊,你们要这个模样那才真的有趣呢!”
“真有趣?”
“有趣极了!”
“那你是不是也想变得有趣一点?”
少女娇笑道:“我才不呢,我只喜欢看着别人变得有趣。”
其中有人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你刚才一直在这儿?”
少女道:“怎么了?我一直都在这儿的,已经在这儿住了一天一夜了。”
“你一直没有离开过?”
“没有。”
“那你是看着这楼塌下来了?”
少女眨着俏皮的眼睛,“是啊,怎么了?”
那人道:“那你看清楚了是谁在下面弄断了柱子了?”
那女子红了红脸,道:“不是你们自己吗?”
那人冷笑一声,“我们虽然砍断了几根柱子,但并不会倒得这么快的,而且我们砍的地方没有塌,这边却先塌了。你说奇怪吗?”
“不奇怪。”
她这句话一出,众人又都愣住,“为什么?”
少女的脸更红了,低下了头,“因为这几根柱子是我弄断了的。”
每个人不禁都“咦”了一声,其中几人已经闪到了少女身旁,出手向她要害上抓去。
他们要先下手为强,首先治住她。
他们感到了事情有些不对,但他们总算出手够快,够利索,所以那少女很快就被他们治住。
其他人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谁指使你的?”
他们怎么也不相信这少女能做出这样的事,所以他们始终以为是有人指使她这样做的。
少女的眼泪很快流了出来。
看到他的眼泪,他们的心不禁又软了下来。
不论怎么说,男人总是不忍见到一个女子在自己面前流泪的。
在男人和女人之间,女人的眼泪也通常是很有用的。
没有人能预料一个女人的眼泪能发生多大的作用。
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越漂亮越是如此。
一个漂亮的女人若是再知道怎样让自己变得更可爱,使得人见人爱,那就更不得了了。
所以他们禁不住将扣住她的手松了松。
少女道:“我只是觉得好玩,只是想跟你们开个玩笑,让你们摔个跟头而已,所以便锯断了这几根柱子。”
她抽搐着,显是委屈极了。
她本是在做着一件自己认为很有趣的事,但别人却并不觉得有趣,反而责骂她。
她这句话说出,每个人都怔住了。
他们真是哭笑不得,在这种紧要关头,一个少女竟然只是跟他们开开玩笑,只是想看看他们出丑。
他们怎么也不相信,但他们又不得不信。
每个人都不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但不知怎么的,他们又宁愿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一个少女天真无邪本是没有错的,他们实在没有理由责骂她。
怪只怪她来得不是时候,这个玩笑也开得太大了。
做任何事都应当有一个度,一旦越过这个度那就真的要命了。
但又有谁真忍心对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下手呢?
这只能说他们的良心未泯,还不忍心对一个小姑娘下手。
他们虽然怒气未消,但明显放松了警惕,抓住少女的手也松了下来。
少女见他们放开了手,赶忙跃开,那副滑稽相,逗得每个人不由逗乐了。
其中一名大汉问她:“你刚才见到还有其他人没有?”
少女道:“刚才这儿本来又很多人的,但逗被你们给吓跑了。”
那大汉明显有些不悦,又问:“我不是问你其他人,是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一身白衫的少年。”
少女听他问,故作回想状,“哦”了一声道:“你是说那位大哥哥吗?”她说这些话时显得有些矜持,红了半边脸。她叫那位少年叫大哥哥,显是对他存有好感,而对翩翩美少年,没有哪位少女时不喜欢的。
那大汉道:“你看到他向哪个方向去了?”
少女愣了一下,似乎意识到自己是说多了,道:“我不告诉你们,你们要害大哥哥。”
大汉道:“你那大哥哥不是好人,骗了我们的银子,你告诉我们他去了哪个方向,我们请你吃鸡腿怎么样?”
少女争辩道:“你们才是坏人,大哥哥是好人,我刚才看到你们拿着刀将大哥哥吓跑的,你们都是坏人。”
其中一名大汉实在不耐烦了,喝道:“少废话,我看她是装疯卖傻,故意给我们拐弯抹角,要给她一点教训看看。”
他一跃上前,向那少女抓去。
其中一人一伸手,将他挡了回来,向他摆了摆手,先前那人倒也听话,立刻退了回去。
那人生着一对八字须,摇着一把折扇,显得优雅之极。他显出一副谦谦风度,也很少说话,但别人似乎都对他格外尊敬。
他说话很温和,这时向那少女道:“姑娘果然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你这么维护那少年,他定然帮过你了?”
少女听他问,倒显得很意外,“没有,我与他也是第一次相识。”
那人道:“这就是了,他既然未帮过姑娘,你与他也无亲无故,为何处处为他说话呢?”
少女显得异常拘谨,她没有想到他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顿时显得手足无措,“因为--因为--”但她始终说不出下文,整张脸涨得通红。
众人看出了些意思,都禁不住大笑起来,一人道:“哦,原来是小姑娘思春了,难怪这么害臊。”
少女经他们这么一取笑,越是羞愧难当,只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先前那人轻摇着他的折扇,走近她道:“我看姑娘一表人才,有貂禅西施之貌,何愁找不到如意郎君,那少年不懂得珍惜像姑娘这样得人物,那是他的损失。”
没有那位女子不喜欢听到别人夸自己美貌的,所以她虽然红了脸,但明显显得异常兴奋,不禁道:“你说的是真的?”
那人道:“当然是真的,难道在下还会欺骗姑娘不成?”
少女似乎被他的话逗乐了,跟他显得异常亲近。
没有哪位少女能阻挡一个男人的花言巧语的,所以她的话也明显变得多了。
她道:“刚才好像我听到有人说请我吃鸡腿的。”
那人道:“当然,如果姑娘愿意,在下愿意做东。”
“好啊。”少女欢呼道:“我不仅要吃鸡腿,还要吃狗肉,听说这家酒店的狗肉是最出名的。”
“姑娘只要愿意破费金口,在下就乐意破钞。”
少女更是乐了,她望着他,突然叹了口气。
第四一章 娇舌难辩
那人不禁感到奇怪,道:“姑娘突然叹气为何?”
她一时没有回答他这句话,似乎觉得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那人倒也善解人意,看出了她的难处,但他大概也是风月场上的高手,所以仍然笑道:“有什么难言之处,姑娘但说无妨。只要在下能帮得上忙的,无不从命。”
少女听他说,突然问道:“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那人一愣,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道:“在下刚四十出头。”
少女道:“对了,我是在想,你这个模样,差不多都可以做我爹了,我若跟你混在一起,别人看着定会笑话。”
那人不由得尴尬一笑,仍然勉强道:“姑娘说笑了,在这荒山野岭,还有什么人来看着咱们,大家都是自家人。”
少女忙道:“他们可不是我的自家人。”
那人道:“那我就叫他们坐远一点怎么样?”
少女听他这么说,似乎真有请他的意思,反而感到奇怪,不禁问道:“你们不是要打听那少年的去向吗?难道现在不想知道了?”
那人笑道:“姑娘说笑了,我们虽然也要找那少年,但哪有请姑娘吃饭重要,待我请姑娘吃饱喝足后再找不迟。”
那少女明显有些怔住了,她想不到他们经有此一招,所以反而感到忐忑不安,道:“你们不是说银子都被那少年偷走了吗,哪有钱请我吃饭?”
那人笑道:“那少年虽然精灵,却并不聪明,虽然偷走了在下的银子,但在下还有几锭却并未偷走。”
少女不禁乐了,“真有这样的事?看来那大哥哥真有些笨了。”
那人道:“谁说不是。”
少女道:“我看他定是生活得太潦倒了,从小没见过金子,所以只偷走了你们的银子。”
那人道:“姑娘说的话果然有些道理。”
少女却又嘀咕道:“不对啊,我看他一身华丽,并不像潦倒之人,怎么可能未见过金子呢?”
有人不耐烦了,道:“他妈的,管他什么金子什么银子,老子们吃饭从不付钱的,吃饭就吃饭,何必这般罗唆!”
少女似乎吓住了,问先前那人:“你们怎么吃饭就不付帐?难道你们是强盗?我好害怕啊,不跟你们吃饭了。”
那人向说话那人使了个颜色,示意他不要说话,道:“你别听他胡说,我们怎么会是强盗呢?你看我们像强盗的样子吗?”
少女果真认真看了看,道:“我看他们都像,只有你不像强盗。”
其他人一听,不禁好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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