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几十万人的庞大数量去破坏一个个生产安定的地区。
那些饥民和百姓,不过是那些土匪的炮灰罢了,随时可以舍弃,随时可以再找。同时那些土匪也很难约束那些饥民和百姓,一旦吃了败仗,那些人就会向官军投降,或者是逃走。
所以翻开史书经常可以看到,某股数量庞大的流贼,被击败后直接土崩瓦解,但只要骨干还保留完整,就可以迅再拉起一支庞大的队伍。
扫地王狼狈向西北逃窜,但很快又被追来的骑兵咬上,他们的马匹很多都是劣马,根本没有像赵岩那样严格的用战马来组建骑兵,无论是耐力还是度上都胜上流贼一筹。
追击中,骑兵营的士兵在熟练的在马上装填着弹药,然后瞄准前方的贼骑,砰砰的一阵枪击。直到天色暗淡后,骑兵营在停止了追击,就地停下休整。
林毅的骑兵营如同犁地一般,从西北犁到东南,又从东南犁到西北,只要看到那些有人约束的流贼,直接起一阵猛烈的冲击。
流贼被追得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跑,向西北流窜的流贼直接遭到了第二营的拦截,不过这片走廊毕竟不是那么狭小,很多流贼从缝隙里直接溜进了归德府。
往回跑的流贼则被悉数堵了下来,被骑兵营击溃的流贼非常好俘虏,有的甚至主动的找官军乞降。
毕竟很多人从贼也是无奈,半强半就,为了一口粮食活命,又有流贼骨干约束才留在流贼军中。
那些骨干一被击溃,他们没了约束,见到官军马上吓得跪在地上。有的则是无人带领,根本不知该何去何从,甚至连身在何处都分不太清楚。
这些天林毅不断的袭击,袭击过程中又不断喊着‘投降不杀,只诛恶’的口号,很多流贼一看到骑兵营来就降了,只是林毅没功夫去收拾他们,只是让他们向凤阳的方向走。
赵岩布置下的第一次围剿行动,就如同一个口袋越扎越紧,到了第三天,已经俘虏了将近十万人。
扫地王被骑兵营连追两天,终于在归德府内被活捉。
剩余的两三万人,还在包围圈中苦苦挣扎。
阴霾的天空在这天终于变了,从阴云中露出了一丝娇艳的阳光,驱散了一丝寒冷,给大地上的人们带去了一丝温暖。
但对于那些还在挣扎的流贼来说,无论阳光多么明媚和温暖,心境却依旧是冰冷的,只是身体迎来了温暖罢了。
几天的奔逃,他们从凤阳窜向归德,快靠近归德时又被堵了回来,当他们回头向凤阳逃窜时,却又遇到了官军。
那些流贼头领悲哀的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入官军的包围圈。
而且这次围剿他们的官军与以往遇到的官军不同,不仅每个人训练有素,作战如狼似虎,而且装备异常精良,那些负责冲杀的官军都穿着铁甲,和他们作战就像面对一堆铁疙瘩,怎么也砍不动。
一想到那些作战狂暴的骑兵,那些流贼头领心中都充满了寒意,因此那些流贼头领和骨干在一次次被击溃后,又一次次的收拢四周的流贼,打算做着最后的抵抗。
流贼们的补给并不充足,很多人都饿着肚子。
孙石头就是其中的一员,他已经饿了两天肚子,没有得到任何食物,只能喝着冰冷的河水,吃着地上那些半枯半青的草,以及**的树皮。
孙石头很想逃跑,但都有人约束着他,使得他一直找不到机会逃跑。不过他心中并不是很着急,反正官军一到,他往地上一跪就行了。
只要跪在地上,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军就绝对不会去找他们麻烦。他的眼睛时不时的朝着远处瞭望,心中反而期待官军早点出现。
因为有一些流贼被俘虏后逃了出来,鬼知道他们是如何逃出来的,不过他们带来消息,那些官军不仅没有为难他们,还给他们饭吃,并保证会给他们放耕牛、种子进行生产。
这些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在流贼之中传播着,让许多流贼都心思摇曳,他们之所以跑,是因为怕官军追究他们的罪责。
但没了这层顾虑,反而希望被官军俘虏,早点安定下来。
那些流贼头领此刻已经抱团在一起,陷入包围圈的他们决定死战,要知道狗急了还会跳墙呢!这群官军简直不让人活,抓到就砍,一点机会也不给。
听逃回的流贼说,目前已经有十几个头领被砍了脑袋,其中死得最早的是太平王,还有刘备、过天星等领也被砍了脑袋,连到那些骨干一律被砍,用他们的人头在凤阳堆起一座高高的京观。
唯一例外的只有扫地王,被活捉后连夜送往京师。
正午时,官军的包围圈再次收缩,上千名骑兵保持着整齐的队形,缓缓向抱团决一死战的靠近。
包围圈内最后的决战即将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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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聚敛天下 第十八章:天下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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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场决战,却以让人目瞪口呆的方式收场。
只见官军一到,几万名流贼顿时骚动了起来。几名流贼率先不顾一切的奔出队伍,朝着官军跑去。
就如同泄闸的洪水一般,霎时间引起了连锁反应,许多流贼随着那几人的行为,同样不顾一切的朝着官军冲去。
后面的流贼骨干根本无法约束,他们疯狂的砍杀着逃跑的流贼,但却无济于事,逃跑的流贼实在太多了。
有些流贼甚至公然反抗,将那些骨干砍倒在地,然后再奔向官军的方向。
几万名流贼不到片刻便以土崩瓦解,那些流贼跑到官军面前,然后直接往地上一跪,向官军乞降。
官军迟迟没有动进攻,而是开始收拢那些投降流贼,大概半个小时后,那些投降的流贼被带到了后面。
而那些打算拼死抵抗的流贼,已经剩下不到三千人,简直是兵败如山倒,那三千人中大多数的脸色都面如死灰。
一些流贼领,绝望中拔出刀剑,往脖子上一抹,在面向东方那刺眼的阳光中,倒在地上
一些没有自杀的勇气,垂头丧气的看着远处的官军。有的则是浑身散着戾气,决定拼死一搏。
“杀!”赵岩一声令下,骑兵营再次出击,经过这些天的战斗,骑兵营已经减员到了九百人,死的倒是不多,毕竟骑兵营的士兵身上都穿着板甲,防御力不是盖的,大多都是意外受伤,或者因为长途奔袭而病倒,修养一段时间就可归队。
骑兵营行进中排列整齐的队形,让人看了心中萌出一股不可思议的感觉。肃杀的气息再次笼罩在那些流贼的身上,那些流贼背靠着西肥水,他们没有退路,官军也不给他们任何活路。
绝境中爆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决死一拼。
两百米外,骑兵营进入冲刺阶段,战马的度缓缓提了起来,向着流贼的阵形一头撞去。
尽管流贼在绝境中爆出了拼命的斗志,但依旧毫无悬念的被骑兵营撕开了一个口子,直接突入阵中。
一场混战开始了,骑兵营的士兵以力破力,以乱打乱,在混乱中不断的厮杀着眼前的敌人。
伤亡在所难免,赵岩在远处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战斗,心中硬如铁石,骑兵营此刻只是面对流贼罢了,有朝一日,他们要面对是满清骑兵。只有让骑兵营在铁与血中成长,在战斗中不断锐变,未来才能与满清骑兵抗衡。
那些流贼只是给骑兵营祭刀的目标,为了激他们拼命的决心,赵岩才让人把所有抓到的流贼骨干都砍了。
往常这些人应该是抓回去修路、采师、开矿的。
骑兵营的士兵如同疯一般,狂暴的攻击着眼前的流贼。那些流贼越打越寒,这简直是一场不可能打胜的战斗。
兵器砍在那些骑兵的身上,对方屁事都没有。
而且这些骑兵训练有素,排列着整齐的队形冲进阵内,让流贼无法挥出人数优势,无法形成几个流贼对一名官军的围殴现象。
骑兵对步兵,最怕的就是落单,一旦落单就意味着九死一生。步兵可以从前面挡住骑兵的去路,然后从侧面、后面将其拉下马,或者直接杀死。
但训练有素的骑兵营,没有给流贼那样的机会。平日里的艰苦训练,在这一刻挥了巨大的作用。
虽是混战,但却是有组织的混战。
不到片刻,流贼的队伍就被冲得七零八乱,更是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九百对三千,却形成了一面倒的屠杀。很快骑兵营就冲过了流贼的阵形,从另一面冲出。
反观流贼那边,已经倒下了将近七八百人。
骑兵营的士兵冲出后,迅的进行整队。林毅调转马头,伸手掀起面罩,看了一眼战场上的形势,然后将面罩盖上,将马刀一举,带头冲了出去。
轰隆隆的马蹄声中,骑兵营再次突入流贼阵中,将流贼那刚收拢好的阵形再次冲乱,这次骑兵营的士兵没有冲出,而是进行持续混战。
混战进行了将近二十分钟,最后一名流贼终于倒在了血泊之中,地面上已经横七竖八的铺满了流贼尸体。
那些已经投降的流贼,看着那血腥的场面人人颤抖,心中更是庆幸自己已经投降,否则就要跟着那些人命丧黄泉。
那帮前来观战的凤阳官员更是一个个无比震惊,杨泽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笑着对赵岩说道:“赵将军手下的将士果然勇猛无双,天下无敌。”
“呵呵!天下无敌可不敢当,杨公公还是快去清点一下战果吧!”赵岩干笑了两声,对杨泽说道。
杨泽马上精神一阵,立刻让人去清点那些尸,然后从俘虏中提人来问,确定那些流贼的身份。
这些可都是功劳啊!希望这些功劳能够平息圣上的怒火。
贼下凤阳的消息,十九日传至京师,兵部尚书张凤翼“惊怖欲仆”,哀叹道:“万世根本之地,一旦竟为飞灰之场,良可痛也,良可恨也。”
朱由检接到消息,整个人呆在了那里,良久未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