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还想反咬我一口——
我停住不再追他玩闹,目光瞥向那两个昏了的采花贼,我吩咐唐宁:“把床上那个拖下来,别脏了姑奶奶的床。”
想轻薄我的下场(2)
唐宁二话不说,跑去抓了那男人的腿,像拽个洋娃娃似的把人拉到了床上,摆着两个采花贼横躺在那里。我走去,瞅了瞅地上几个男人的丑态——
我反手勾了勾手指:“唐苇,过来。”
“干什么?”他有些不甘不愿,“你还不是我七婶呢,居然这么直接地喊我名字?你当我谁啊。”唐苇悄悄凑了过来,他趴在唐宁的肩头瞪我:“女人,我过来了,然后呢,你想干什么?”
“让你看看想轻薄我的男人——最后是个什么下场。”
我起脚,狠狠地踹进了那两个采花贼的裤裆……听刚才他们猥琐的话,想必在我之前肯定作践了不少黄花闺女!几个呢?不管了!我管我踹,为那些被糟蹋的女孩子们出气!
一脚一个,一边一下,踹完左脚换右脚,累了右脚换左脚!
踹到我气喘吁吁为止,地上两个被迷晕的人只是迷迷糊糊地哼唧几声,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
我踹一脚,唐苇的身子哆嗦一下,他不禁想起刚刚得罪我的无知,自己抬手捂自己的裤裆,藏在唐宁身后,身子僵硬。
我踹累了,拍拍手,算是解恨了:“好了,唐苇,拉他们去见官。”
那小子咕噜一声咽口水,不敢反抗我的命令:“哦……”他猫在那里一手搬一个,抬头呵斥唐宁,“还站着干什么?帮我一起搬啊!”
唐宁这乖孩子“哦”了一声,但被我挡下了:“他没空,我留着他备用,快点搬——别碍着我休息。”
唐苇想哼哼,他还想继续和我抬杠,但目光瞟到采花贼的下半身,啧啧,那个被我踹得惨不忍睹啊……唐苇咽下担惊受怕的口水,还是选择乖乖闭嘴,拖了一个出去丢给他的仆人,再回来拖第二个。
唐苇吩咐他们:“绑起来——不用送官府!带在路上跟着我们回唐门!”
吩咐完了,唐苇又回来问我:“女……呃,七婶,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想轻薄我的下场(3)
我一笑,学着他刚才的话数落他:“谁是你七婶?我还没和唐染拜堂呢——这样吧,再去帮我烧洗澡水。也许我洗着洗着就把刚才的事情给忘了……”
唐苇二话不说,直接跑了出去。
唐宁站在我身边傻笑:“你是怎么办到的?十一叔从小就看不起女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愿意听女人的吩咐。”
“我想……他应该是怕你们的长老和唐染吧?”其实我和唐染不算熟,就算我在唐染面前哭诉他的小侄子欺负我,那个冰山一样的男人也不会搭理我。
“姑娘刚才留我……需要唐宁帮你做什么?”
“陪我聊天。”
“什么?”
“聊你们唐门的人——哪些人什么脾气,哪些人什么身份,都告诉我吧,我可不想一进去,就被你的长辈们剐成一片一片的。”
“这个……”唐宁笑了笑,“这个倒是不会,因为七叔公的辈分也算大,你身为主母,没有人敢顶撞你。”
“那几个长老呢?”
“他们是唐门最年长的长辈,大长老和三长老总在祭坛打坐切磋武艺,二长老漂在江湖,他老人家喜欢独来独往,什么时候想家了才会回唐门一次;四长老五年前先逝了;现在只剩下五长老还在我们面前晃着,他爱研究药物,唐门多数的解药都是他配制的,只是……都是一大把岁数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到处玩闹。”
“老顽童?”我就想到了这个词儿。
唐宁挠着额前的发,笑了笑——这好像是他的招牌动作。
“还有其他的人呢?”
唐宁说:“长老们之下,就是七叔公他们一辈的,他们的名字里都带着一个‘木’字。七叔公最年轻,武功最高,在我小时候他就开始做掌门人了。剩下的几位叔公叔婆,分别掌管武堂、力堂、御堂、敏堂、药堂——还有一个刑堂,说起这刑堂的堂主,是我们这一辈的,他是我大哥,叫唐审,他最敬佩七叔公,处事都向七叔公看齐,冷漠无情但很有魄力,他掌的又是刑堂,很多人都怕他。”
想轻薄我的下场(4)
我听他说了一堆,皱眉估摸着:“你们这一家子……好麻烦的样子。”好多的人际关系呢。
外头,是唐苇回来了,壮小子一手提一桶热水,绕去屏风后面在浴桶里加水。
我想起了,指了指唐苇问唐宁:“唐苇比你长一辈?他们那一辈的——应该很多人吧?”
唐宁苦涩地笑笑:“不多了,和十一叔同辈的都成家,很多不在唐家堡,多数在外头开枝散叶很少回本家……十一叔算是年纪偏小的。”
唐苇从后面出来,放下了俩空桶,他听到我和唐宁在谈论家事,他插话道:“要说我们这一辈很奇怪,不知怎么的,几位叔伯的女人都只生女儿,男子偏少,二十多个孩子,才三个男丁。”
在这个时代,男儿继承香火,女儿家只是赔钱的东西,在唐门也不例外。以至于到了唐宁这一辈,都是一父所出的孩子;唐苇那一辈里还有几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
唐苇说,那帮疯女人总捉弄他,害他一个男子汉掉在女人堆里,被女人们拉拉扯扯,横竖不自在。说到这里,他哼了哼,又是十分地不屑,一扭身,又去楼下继续给我提热水。
我想,这家伙仇视女人的态度八成是这样被逼出来的。
没多久,唐苇打满了水,顺手把俩空桶一丢:“七婶,可以洗了——”
“往后就叫名字吧,我不会做你们的七婶。”
唐苇和唐宁一怔,莫名其妙地面面相觑。
唐苇急了:“啊!七婶,你不要说这样的话,白天是我胡诌的,没有长老们说话,七叔是不会休了你的!”他还以为我在计较白天他的胡话。
我笑了笑,把两位小帅哥赶了出去——
我要沐浴了。
他们俩退了出去,唐苇要走,被唐宁拉住了:“十一叔,你去哪里?”
“当然是回屋睡觉。”
“不留在这里守夜吗?”
没洞房没花烛没夫君(1)
“守?守谁?守她啊——你没看到她能把人毒得昏迷不醒,她还能把男人踹废掉!她那么野蛮,谁占得了她的便宜。”
唐宁却嘀咕着:“万一……再来些歹人,姑娘一个人应付不周,会坏事的。”
唐苇一哼:“打死我也不信!这位主儿可比前面几位短命的女人厉害上千倍!我比较担心那些个敢欺负她的人。”说完了唐苇要走,走到一半又退了回来,他窃喜着,“我很想看看她和七叔洞房花烛会不会把七叔也踢废了——哈哈哈,这下唐门有热闹看了!”
“七叔公不是还没回来嘛……”唐宁嘟哝着,他听到屋里的水声,只为屋里的少女抱不平,多好的姑娘,这一回去——却要落个独守空闺。
唐苇不这么想:“七叔迟早会回来。唉,你不回去睡啊?”
“不了,我留在这里给姑娘守夜。”
“傻小子,随便你。我回屋睡了!”
“嗯。”
那一夜之后,迎亲的队伍没有再碰到匪类,也许是唐宁总在我屋外守候,时刻注意保护我的安危。唐苇对我的态度也好了很多,后面几天,我都是自己取下红盖头,跟着他们吃饭喝酒。
唐苇知道我懂一些毒物的东西,更是对我刮目相看……时不时地找借口凑来和我说话。
唐宁对我的态度一上一下,有那么一次机会,他问起我:“赢家……不是宫里御医吗?红雪你会用毒?”
我笑而不答,说多了——直接暴露我代嫁的事实。
唐苇则说:“管他的,刚好七叔要找个会用毒的女人,红雪,没准七叔会很喜欢很喜欢你。”
几天的相处,我们习惯了相互称呼姓名。
我很想告诉唐苇,他的期望会落空——我和唐染,没有任何的交集,就算他看上我,我不会看上他!我心里有个男人的,塞不下其他的。
七日后,我们到了唐家堡,从正门到正厅,差不多走了一个多时辰,轿子落下了,又是唐宁扶我出来的。
没洞房没花烛没夫君(2)
四周,很安静,安静得没有什么声音。
唐苇伸了一个拦腰:“终于到家了——”
我自己掀起了盖头,纳闷地看着眼前朴质的大堂:“这是……拜堂?人呢?”
“七叔没回来啊。”
“我知道唐染没回来!我是问来参加礼堂的人呢?”没有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大堂都不打扮一下,好歹也要挂点红色喜气一下吧?
我所见的:古朴的摆设,梁上的屋檐架子,翠绿的盆景摆设,大堂确实霸气非凡,宽敞得都有回音。
唐宁挠着脑袋说:“也许……大家是想等七叔公回来再举行拜堂吧?”
唐苇很直爽地说:“不用拜堂也可以,你都进唐家堡了——就是唐家堡的人。”他拍着自己的胸膛,打包票,“我给你作证,你是我七叔娶的女人,不管七叔要不要你,休你之前一定要会给休书!”
我抡起一脚,这小子跑得快,哈哈大笑着往回去,他是去抓那两个采花贼回刑堂,顺便告之自家的人,他唐苇回来了。
剩下我和唐宁站在原地发呆——
我自己扯下了我的红盖头,狠狠丢在地上来回拧了两脚!
唐染,我第二次恨你!不要让我看到你!臭男人又给我气受——没情商的人,活该你这辈子没有女人给你传宗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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