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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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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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为你父皇着想,也该懂事了。”


    梁寒山这番话说的语重心长又怀着深深的忧虑,莫离心软,低声喏喏:“我没有怪母后。”


    “不怪就好。”梁寒山顿了一顿:“听说楚王前几天找上公主府为长子锦墨求婚,你没有答应,也没有放人,你心里有什么打算?”


    莫离涩声问:“舅舅是想让我放人?”


    “也不是,留锦墨在公主府未尝不是好事……”


    莫离猛地回头:“舅舅不怪我?”


    “我怪你做什么?”梁寒山纳闷,转而一想,含笑道:“你任性也不是一天两天,既然喜欢锦墨,我为什么要拦着。”


    莫离瞠目结舌:“可是,可是……”


    梁寒山露出怅然之色:“那孩子容貌肖像其母,性子也像,即便心里有委屈也不会说出来。离儿,就算你不愿被楚王利用,也要好生待他,其实……他很苦。”




忧伤经年

“苦?”莫离越听越糊涂,隐隐忽忽地觉得自己弄错了什么事,又不是很明白。


    莫离试探:“舅舅,您认识锦墨的母亲?”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


    梁寒山沉沉地吐一口浊气,强作笑颜:“离儿,舅舅求你一件事。”


    “什么?”


    “若你对锦墨只是一时兴起,就不要要求太多,该放手的时候让他走。若你对他有真意,又要他的真意,就不要负他。”


    梁寒山目光微闪,浮光掠影中悲伤几许。


    “千万不要伤他的心,二十多年前,舅舅犯过一次错,希望你不要重蹈覆撤,舅舅求你。”


    二十年前,锦墨还没有出生。


    原来是她会错了意,不由松口气,莫离好笑自己思想不纯洁,鄙视自己一百遍啊一百遍。


    梁寒山看她表情不对头,问:“离儿你怎么了?”


    莫离心虚,强作镇定地眨眨眼:“那要是锦墨伤我的心,怎么办?”


    梁寒山哑然,半晌苦笑:“是我妄念了。”


    莫离冲口而出:“舅舅,您不是妄念,是不能忘情。”


    梁寒山身子不易觉察地晃了晃,唇色更白,失神低喃:“不能,忘情。”


    莫离突然就明白了。


    锦墨的母亲白妙心,昭玥朝第一美人,尚世胜御旨赐婚的楚王妃,白妙心——却原来是梁寒山的掌心痣眉间痧。


    当年一场情事,无论何等回肠荡气动人心魄,都成为如烟往事,多少伤都会愈合结痂。


    唯有当事人知道那变浅变淡的痕迹不能碰触,里面已经溃烂,只一想起那个人,那时事,便是让人窒息的疼。


    可这疼不能对任何人说,梁寒山涩涩地笑着……


    睿和宫寝殿外,合欢葱茏,遮住酷暑烈日。


    高公公搀扶乾安帝散步,韩明忠和梁寒山慢慢地跟在后面,轻声禀报朝务。


    远远地看见莫离一身百花彩蝶羽纱衣裙出现在抄手云廊转弯处,几个宫女躬身施礼,高公公忙道:“陛下,长公主又来看您了。”




夏日美人

莫离也看见了园中的几个人,面露喜色招招手,便提裙沿着云廊地亟亟地朝这边跑来,长发随衣袂蹁跹,天之骄女风一样的身影,所到之处,无人不跪拜。


    乾安帝止步脚步,朝抄手云廊看过去,不由露出宠溺笑意:“韩爱卿,你说离儿是不是比先前懂事多了?”


    韩明忠躬身:“是。”


    “唉,这孩子长得越来越像她的母后,尤其眼睛清亮,竟是一摸一样,朕当年就是被这眼睛迷住了……”


    听出乾安帝语气伤感,梁寒山赶紧打岔:“陛下,您偏爱离儿,大伙都是知道的。”


    “让韩相见笑了。”


    乾安帝自嘲地摆摆手,被高公公扶坐在园中白玉石凳上,莫离已跑过来,微微喘息着施礼:“父皇。”


    韩明忠和梁寒山躬身抱拳:“长公主。”


    莫离鼻尖冒出一层细汗,脸颊艳如春花,看在乾安帝眼里就觉得心疼:“离儿慢慢走不用着急,父皇就在这里呢,还怕见不着么?”


    “我是看着父皇在这里才跑的,也只几步远而已。”


    莫离知道乾安帝是疼女心切,笑着辩解一句,接过阿如递来的帕子,背过身沾沾头上汗渍,/炫/书/网/整理好装束,方才面对其他人示意点头:“韩相,舅舅。”


    韩明忠肃容回礼,梁寒山笑道:“日头正烈,你也不怕热着,下回还是早上清凉的时候进宫才好。”


    乾安帝忙道:“也不用天天来看朕,朕这几日精神渐好,又有太医守着,离儿不用担心。”


    乾安帝指使宫女们准备冰镇的酸梅汤给莫离消暑,高公公赔笑:“陛下,老奴已经让她们备着了,韩大人和梁大人想必也热,不如大伙一起进殿坐着说话。”


    梁寒山乜斜高公公:“你这会才想起来我们也热啊,怎么不早点劝劝陛下,单单等公主来了才说,可见心也是偏的。”


    高公公忙不迭地赔罪:“哎呦,老奴倒是想请大人们进殿,可陛下好容易才等到出门散步的时辰,老奴哪里敢扫陛下的兴头?这不借着公主来了,才敢说出来么。”




他山之石

乾安帝呵呵笑道:“那就进殿吧,寒山,你也不用责怪高全心偏,这话叫韩相听见了笑话,你何尝又不是偏着离儿。”


    韩明忠打趣:“陛下说的对,梁大人对长公主没有不依的,前次梁大人得了一方古芙蓉印章,微臣看着眼红,拿好些字画换他都不肯,只公主夸赞几声,立刻就双手送上了,还说芙蓉玉色泽艳美温文润雅,最配公主呢。”


    几个人笑开,莫离不好意思地走前:“父皇,您也取笑我。”就跟高公公一起扶他进殿。


    梁寒山是皇戚,韩明忠是乾安帝最看重信任的臣子,没有外人在的场合大伙都不拘谨。


    赐坐后,宫女们端上酸梅汤,几人边喝边说笑几句,乾安帝见跟莫离身后的丫鬟手里捧着几本奏折,就问:“离儿已经看完这些奏折了?”


    “是。”莫离吩咐阿如将奏折呈给高公公:“父皇,这些奏折我留了好几天,都仔细看过。”


    乾安帝温声问:“离儿看过之后有什么想法。”


    莫离不自在地瞥一眼韩明忠,低声道:“韩相在这里,离儿见识浅薄,不敢班门弄斧。”


    韩明忠微愕,转而含笑道:“公主且说无妨,陛下常说微臣长于周全,失之洞察,可见微臣所思所想也不能做到处处高人一等。”


    乾安帝为鼓励莫离,并不反驳韩明忠的话:“是,离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莫离定定神,就将阔邺国旱灾和仓江河域泛滥两事的奏折提了几句,这些话都是她在内书房听锦墨说过的,说着说着就流畅起来,渐渐侃侃而谈。


    她说完,寝殿一片寂静。


    莫离心虚地瞅瞅韩明忠,又瞅瞅乾安帝:“父皇,我说的不对么?”


    乾安帝和韩明忠表情都有些古怪,倒是梁寒山先开口:“离儿,这些想法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是。”莫离声音低不可闻。


    “公主,你让微臣刮目相看。”




举荐承泰

韩明忠忽而起身拜倒在乾安帝面前:“陛下,论这些年治理仓江水患任用官员的利弊之处,公主的想法跟陛下与微臣所议不谋而合,可对于阔邺国旱灾一事,微臣没有公主想的长远……微臣自愧弗如,我昭玥能得这样一位聪慧储君,江山社稷可保平安了。”


    韩明忠在夸奖她吗?莫离脑子一片空白。


    “韩相不必自谦,请起。”良久,寝殿响起乾安帝欣慰的笑声:“离儿过来,让朕好好看看你。”


    莫离走前,注意到乾安帝眼神中一抹泪光闪现,不由愧疚:“父皇,我……”


    “想法好不好倒在其次,起码证明你用心了。”乾安帝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转头又问韩明远:“韩相觉得派谁去治理河患才好?”


    韩明忠沉吟片刻,躬身道:“工部所正杜怀远职位虽低,不过其人心思细密有奇才,或为一用。”


    莫离脱口而出:“韩相也看好杜怀远?”


    乾安帝韩明忠梁寒山齐齐地望向她:“离儿(公主)认识这个人?”


    莫离自觉失言,喏喏解释:“也没有,我只是听人提起过他的才气。”


    担心被追问,她忙岔开话题:“父皇,边境还没有战报么,我们要不要提前增兵过去?”


    乾安帝点点头:“既然你和韩相都觉得有必要,那么就从各州府调配五万人马增援西北边境,加上西府总将周正齐的五万人马,足可保证边境安宁。”


    莫离犹豫:“父皇想派谁领兵前去?”


    这回谁都听出莫离的意思。


    “离儿有合适的人选?”


    莫离瞥一眼韩明忠:“韩相的公子韩承泰现是公主府佩刀侍卫,他熟读兵书武艺高强,不如教他去历练一番,立下军功将来也好提拔。”


    乾安帝和韩明忠对视,缄默不语。


    “父皇担心什么?”


    乾安帝沉吟:“韩相你觉得呢?”




又出新招

韩明忠抱拳:“男儿征战沙场为国效力原是本分,微臣只担心犬子经验不足难当大任,辜负公主栽培苦心。”


    乾安帝微微一笑:“朕知道爱卿的意思,承泰一走,你是怕离儿身边没有得力的护卫吗?”


    “是,陛下英明,楚王那边不得不防。”


    莫离细想片刻,插言:“我身边丫环阿如武功也不错,不妨事的,再者说承泰掌握部分兵权是好事,父皇和韩相若是不放心,离儿还有一个请求。”


    “你说。”


    “过两个月就是秋试,我想做武试的主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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