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如此难耐,如何解,怎么解?
莫离恍恍惚惚,不知这一天是如何过去的。
黄昏日暮,终于有丫鬟禀报:“公主,锦墨世子睡醒了,晚膳已按您的吩咐摆在落枫院。”
公主府太大,长长的走廊没有尽头,红色的披风在莫离身后猎猎翻卷,飞蛾扑火,不顾一切。
落枫院一步步的临近,又近乡情怯,莫离迟疑地放缓脚步,分离这么久,锦墨是否如她思念他一般地思念她?
落枫院依旧安静,满树枫叶暗红,在寂夜的风里婆娑呢喃,树叶如徐徐坠落的蝶,扑向注定的命运。
干脆卷曲的叶子在脚下呻吟,莫离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远远看见橘色的灯火,锦墨的剪影投在窗棂上,亦和多月前,她来此探访他所看见的一样的孤高清傲。
可是,有些东西毕竟改变了,不是么?
柔情款款
光影一闪,锦墨的身影消失窗前,门扇打开,他对着她露出微笑,风华灿烂:“怎么才来?”
心,忽然就踏实了……
丫鬟们事先打扫过落枫院,除了按莫离吩咐不动满地落叶之外,其余地方整洁有条,屋内更一尘不染。
熏笼里银碳正旺,温度刚刚好,锦墨替莫离解下披风挂在衣架上,然后捻一支香扔进香炉,袅袅的轻烟散开,充满暧昧不明的气息充斥于空气中。
红烛照他眸光滟滟,如水的温柔,莫离禁不住心跳脸红,啧道:“你总瞧我做什么?”
锦墨轻笑,走前执她的手,问:“离儿,可曾想我?”
莫离羞涩低头:“没有……”
“真的没想?我可一直想着你呢。”
莫离怔住。
本是一个极冷清的人,她从未希冀过的他能说出甜言蜜语,可此刻,他偏偏就自然地说出来。
心口处,什么东西溢满了,莫离快活的想落泪。
锦墨忽然松开手,道:“过来,陪我吃饭。”
案几上摆满酒菜,锦墨转身先一步落座,伸手烫酒。
精致的酒器更衬托欣长的手指,动作流畅亦如他的人一样温文优雅,莫离看的入迷,好半天才在锦墨对面坐下。
一杯酒已经递来,锦墨道:“少喝点,可不许醉了。”
莫离啧道:“这还没喝呢,你就开始劝酒。”
“我是怕你……”锦墨顿了顿,笑而摇头:“罢了,久别重逢,随你吧。”
两只酒盏默契相碰,仰头饮下,酒入喉,清冽醇香,整个身体暖融融的,唯觉酣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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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私语
莫离笑起来:“终于见面了,真好,这些日子就像在油锅上煎烤着,你都不知道,那些大臣有多难缠,我生气了想找个说话都没有。”
“今个我回来,看见公主府突然多出御林军侍卫,离儿接管御林军了么?”
“是,再过几天,父皇就要下旨,正式立我为储君……其实我不在乎当不当储君,但总不好辜负父皇的期望。”
“离儿不当储君,想做什么?”
“去江南,锦墨,还记得你替我买的宅子吗?我一直想着,等京中之事忙完,就带你离开,我们在江南泛舟归隐,采莲放歌,自由自在的便是一辈子。”
莫离怅然叹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等到那一天。”
锦墨眸色微闪:“离儿真能放下朝中的事?我今日回来,见晨议时离儿决断政务雷厉风行,而朝臣们似乎也肯听命,将来你做储君再继帝位,君临天下纵横捭阖岂不比普通百姓好上千百倍?”
“他们那里肯听我的,不过是表面罢了。锦墨,唯有设身处地才能明白当储君的难处,现在朝中大臣分成几派,我看不透,要不是韩相在中间斡旋,我早就不行了。”
“是啊,仓州一行,多亏韩相帮忙,要不是他,我或许就回不来了。”
莫离一怔:“什么意思,你是说韩相在中间……”
锦墨点头:“不然你以为以我御史的身份,思王千岁就肯发兵救助么?是韩相发密函知会思王。”
莫离茫然:“可当时韩相说你有自救的本事,我以为思王总归看在我的面子上,肯助你一臂之力。”
锦墨淡淡道:“韩相谋略胜在八面玲珑,离儿,有他助你做储君,他在一日,你大可放心一日。”
这话听着是好话,可莫离总觉得别扭的慌,说不出哪里不对头。
酒后深吻
锦墨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离儿,陛下近日龙体可还安康?”
“还好,总归是老样子,父皇去了南苑调养,御医说到来年春日天暖细心加以调养,就会有起色。”
莫离是深信的。
肺结核病人拖个十年八年的,也不是没有,古代虽然科技落后,但作为一个皇帝,他享受的是目下最好的医疗条件。
“那明日,陛下会亲自至政和殿犒赏三军么?”
“明日由我主持,之后承泰再去南苑谢赏问安。”
锦墨点点头:“仓州差事办完,我本应先拜见陛下述职,不过现在由你掌管政务,又是另一番程序。”
“那是自然,明日你随我们一起去南苑见父皇,指不定他见你差事办的好,还要赏你点什么呢。”
锦墨微微笑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是臣子是本分,且离儿已升我为三品官,我倒不盼陛下再有什么赏赐。”
“那么,你盼什么?”
“能这样静静地陪着离儿说话就好。”
是啊,两人一面用膳一面絮絮地说着分开后发生的事,能和锦墨把酒闲话对坐交心,是之前从一直奢望的温馨场面。
莫离莞尔:“还记得当初我来这里找你……”
她顿了顿,脸颊被烛火衬得微红:“我说,我喜欢你……你当时回答,我不喜欢你。”
锦墨嘴角轻扬,身体倾前,隔着案几轻亲吻莫离的脸颊。
他什么话都不用说,就让莫离醉了。
不知如何就落到他的怀里,那吻,由轻柔至而热烈,他吮吸她的呼吸,她的唇,像对待至宝小心翼翼,怜爱不尽。
莫离靠在锦墨怀里,紧紧抓住他的肩膀不放,才不至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那清冽熟悉的气息,就像是思念了无数遍,以为再也不能够接近的时候,(炫)经(书)历(网)生与死,又纠缠在一起!
男欢女爱
锦墨的吻落在耳际,酥痒的感觉传遍全身,莫离努力保存最后一丝理智,轻颤着挣扎:“别……”
锦墨声音低哑,央求:“今夜,我赴你旧约,离儿,给我。”
从未(炫)经(书)历(网)过情事的莫离,抵挡不住所爱之人暧昧的乞求。
莫离彻底软了,方才喝过的酒在身体蔓延开来,炙热灼烫,烧的她欲望丛生,喘息着,抱住锦墨。
身体一轻,天旋地转,莫离回过神,已被锦墨放在床上。
衣服一层一层地被解开,他的吻随之而来,从耳际至唇,至面颊,至脖颈……所到之处,寸寸肌肤无不炙烫难耐。
莫离忍不住溢出低吟:“锦墨……锦墨……”
手探进他的头发,束发的玉簪在指尖落下,浓且密的黑发如蛛丝缠绕住她的身体,莫离困在网中央,是锦墨的猎物,无处逃脱。
他的每一根发丝宛如沾着情药的羽毛,亲吻她身体每一寸,他的唇更是点燃她欲望之火,莫离辗转呻吟,身体敏感的不属于自己,彻底臣服于锦墨的身下。
锦墨亦不知自己是如何褪下自己的衣服,莫离的反应让他无法继续将过程延长下去,只觉满身的血脉膨胀到极点,他要被某种东西撑的炸开,必须立刻找到发泄根源。
锦墨额上,背上全是汗珠子,忍耐着低喘:“离儿,给我……”
身体一挺进入她。
莫离疼的尖叫:“不要啊……”
锦墨的动作僵住,他并没有想到莫离居然会疼。
好色的长公主,府中豢养过不止一个的男宠,现还有一个檀奴,她怎么会疼?
疑惑也只是一瞬,锦墨继续进入,莫离的啜泣像是催情的媚药,他更无法控制自己攻城掠池的欲望,侵占或者占有,唯有此,才能解脱他男性的强势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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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船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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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死缠绵
疑惑也只是一瞬,锦墨继续进入,莫离的啜泣像是催情的媚药,他更无法控制自己攻城掠池的欲望,侵占或者占有,唯有此,才能解脱他男性的强势欲望。
他要莫离在身下哭泣,要她臣服于他,要她无助,要她乞求他的垂怜……
——不敢相信她的真心可以维持多久,只有趁她还迷恋自己的时候,抓住那稍纵即逝的机会。
莫离觉得自己像是滔天巨浪里的一叶小舟,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锦墨的动作逐渐激烈且迅猛,他紧紧抱着怀里纤弱的身躯,体会她的颤抖,体会她的疼痛,体会她绝望地低泣。
是啊,是绝望,天地之大,只有他们在黑暗中拥抱融为一体,骨肉相连。
而她,却是他不能,也不会爱上的人。
多么可悲。
单调的动作诠释诸多的困惑,他们同是行走荒原求生的兽,互相噬咬,亦互相需要。
赤裸的身体纠缠,严丝合缝那么紧密,宛如一个人的战场,亦宛如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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