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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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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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欠承泰的太多了,还不清,也还不起,她不能做另一个人的替身,欺骗承泰一辈子。


    莫离艰难地解释:“父皇,此际我不能答应您,并不是因为承泰不够好,而是……而是因为……”她狠心说下去:“我喜欢的人,不是他……”


    莫离没有勇气回头看承泰的表情。


    乾安帝截然打断她:“离儿!”


    乾安帝还想再说什么,阻止莫离继续说出荒唐的话来,承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那么,离儿,你喜欢的人是谁?”


    是谁?


    莫离闭上眼,无法回答。


    她不忍心。


    承泰的声音倏然放大,受伤的兽嘶吼一般:“离儿,你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谁?!是不是锦墨,是不是他!”


    韩明忠厉声喝止:“承泰,不得在御前无礼!这是你撒泼的地方么?还不跪下请陛下与长公主恕罪!”


    大殿里良久无声,空气凝固住,令人喘不上气。


    终究,承泰缓缓跪地:“请陛下,长公主……请恕微臣失礼之罪。”


    莫离惊跳起来,转过身一把拉住承泰:“不要跪,你没有错,是我……是我……”她拉不动承泰倔强的姿势,低下头:“对不起……”


    却无论如何不敢去看承泰的眼睛,莫离太害怕那里面有承担承受不了的东西。


    承泰直直跪在莫离面前,因为她是君,他是臣。




失恋之痛

承泰直直的跪在莫离面前,因为她是君,他是臣。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抛开这种君臣关系的话,他真恨不得狠狠的质问她:为什么不肯嫁给我?!我不够好么?因为一个锦墨,你要抹杀我们十几年的情意,半分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么?!


    然而承泰什么也不能说,君命不可违,是他自幼就融入血脉中的思维方式,是他跨不过去心坎。


    承泰忍着,哪怕莫离的拒绝是插在他心一把刀,哪怕心碎了,疼了,血流尽了,也只有忍着。


    他跪的不是喜欢的女人,他跪的是君纲。


    无论多么委屈。


    这样的场面在莫离,在承泰都是痛苦折磨。然,于乾安,于韩明忠就理智的多。


    韩明忠道:“陛下,此际公主既没有嫁人的意思,就算了,犬子会想通的。”


    乾安帝犹豫:“韩相,我们不是商量好……”


    “微臣父子不会强求公主答应婚事,亦不会因此改变忠君之心,请陛下放心。”


    韩明忠转向承泰:“你记住,长公主是君,你是臣,君臣之礼不能废,无论什么时候臣子都不能质疑君王。”


    “是。”好半晌过去,承泰黯然起身,退后几步,低头躲开莫离愧疚的目光。


    乾安帝失望的无以言喻,咳嗽几声,掩饰内心激荡,缓缓道:“离儿,婚事可暂时不议,但你要答应父皇,立刻将锦墨送出公主府,且从今往后,你不能再见他,要与他彻底了断!”


    莫离欲分辨,尚来不及开口,乾安帝又道:“锦墨心机深不可测,朕不能再眼看你受他蒙蔽。”


    乾安帝的语气中竟有隐隐杀意,莫离悚然而惊:“父皇,您,您……”


    “不错,朕容不得他了。”


    莫离脸刷的惨白,心凉到底。


    先前,思王要杀锦墨,韩明忠要杀锦墨,都比上此刻乾安帝淡淡的一句话。


    因为之前她可以用长公主的身份压制思王与韩明忠,而乾安帝是皇帝,帝王一言,无可更改!




危在旦夕

她如何保护锦墨?


    莫离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千万种念头密如乌云黑沉沉的压过来,悲恸的,痛苦的,绝望的,不甘的,她挣扎着,努力要从黑暗找到一丝微弱的亮光,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好。


    她不能放弃……


    锦墨的生死,全靠她了!


    莫离祈求地望着乾安帝,想从他的表情中寻找可转圜的余地,却是没有。


    这个老人虽然病容恹恹,但帝王的威严始终存在。


    莫离又求助的望向承泰,承泰并不看她,似乎这次,他已经决然地置身事外。


    是啊,她刚刚才拒绝承泰的求婚,还怎么能妄想他会和从前一样支持她的任性?


    莫离的目光落到韩明忠身上——杀锦墨,必然是韩明忠的主意!


    思王一年一度回京,对京城发生的事并不了解,为什么突然动了杀机?


    乾安帝先前对锦墨尚有怜悯之意,说看在粱寒山的份上不予计较,为何也突然动了杀机?


    一定是韩明忠做的手脚,他为了儿子承泰,逼迫她放弃锦墨!


    锦墨危在旦夕,莫离完全不能理智的思考问题,缓缓移步,梦游一般站在韩明忠面前。


    轻轻地问:“韩相,是你,对不对?你为何容不下锦墨呢?明明知道他不是楚王的儿子,你为何就容不下他呢?”


    “离儿,休得对韩相无礼,此事与韩相无关!”


    乾安帝疾言厉色并不能阻止莫离,此刻她中了魔障,一心一意,要挽救深爱之人的生命,飞蛾扑火一般不惜代价,执着的继续:“是不是你?”


    韩明忠不承认也不否认,更没有退缩,反问:“公主,何人能证明锦墨不是楚王的儿子?楚王妃可曾亲口承认犯了七出之罪?楚王可曾休妻?梁大人可曾亲口承认,锦墨是他的血脉?”




不惜翻脸

“韩相果然没有否认,父皇对锦墨动了杀机,始作俑者,是你。”莫离点点头:“近日许多大臣上折子指责我滞留朝廷官员久居公主府,也是出自韩相的授意了?韩相的目的就是要分开我和锦墨对不对?”


    韩明忠忍耐地解释:“公主,不管上折子的大臣出于什么目的,他们都没有说错,您将是昭玥朝的储君,来日继承大宝,若君誉有瑕,并非是好事。”


    “那么,锦墨犯了何罪,你要致他于死地?”


    “之前微臣已经说过,锦墨私养杀手,开设娼门大量敛取财物收集朝廷情报,其动机不良。最关键,楚王有谋反之心,锦墨是楚王的儿子,二十几年养育之恩无法抹杀,谋逆当诛九族,锦墨更因甘为楚王的工具,居公主府做男宠引诱公主扰乱君意,他罪该万死!”


    莫离赫赫惨笑:“韩相真乃深谋远虑,忠君体国处处为我昭玥江山着想!”


    笑声戛然而止,咬牙:“好的很!既早知尚世胜野心可诛,你为何容他至今?!你对尚世胜没办法,就拿锦墨开刀是不是?你说锦墨于楚王父子联手,又有什么证据?!”


    “公主……”


    莫离截然打断韩明忠:“锦墨险些在仓州丢了性命,赈灾之后,仓州百姓感激他除贪官救民于水火,他却说‘皇恩浩荡,泽被苍生’丝毫不肯居功,当时万民跪地齐呼‘万岁’谢恩,他亦跪地朝帝京方向跪拜。


    若他真与尚世胜联手,为何不趁机借此树立自己的威信?!


    还有,自半年多前锦墨居于公主府,从未主动向我问及国事,便是我请他出主意,他的谋划那一件又不是替我昭玥着想?


    阔邺大旱,是他提醒在西府边境增派驻兵。仓江水患,是他推荐工部杜怀远,与韩相看中的人选不谋而合。杜怀远牵涉贪污一案,是他质疑有人陷害,最后澄清杜怀远清官之名。


    韩相说他扰乱我意,那么,在他住进公主府之前,我就睿智英明,从无做过有伤国体的事么?!”




寸步不让

莫离加重语气冷笑:“锦墨数次救我于危难,甚至不惜以身挡剑险些丢了性命。韩相,你说他有异心,我,不信。”


    韩明忠哑然。


    不错,锦墨所作所为无懈可击,可正因为此,他才越觉得锦墨深不可测,甚至比楚王尚世胜更加危险。


    可惜,他没有证据证明锦墨居心叵测。


    莫离已经转身朝乾安帝跪下,这是她为了锦墨第二次向人下跪,没有丝毫的犹豫:“父皇,您要杀锦墨,离儿没有话说,但日后离儿便是一具行尸走肉,父皇忍心么?”


    乾安帝震惊,不由倾前身体:“离儿,你……你在威胁父皇。”


    莫离无惧地迎视他,并不知道她这句话在乾安帝内心掀起如何的狂潮巨浪。


    当初,乾安帝为昭玥江山失去明慧皇后,寂寂深宫,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高处不胜寒,多少后悔都湮没在无声的叹息中。


    莫离用“行尸走肉”四个字击溃了乾安帝的底线。


    良久,乾安帝的目光暗了下去:“离儿,你是鬼迷心窍了。”


    “离儿无怨无悔。”


    大势已去……


    韩明忠无奈地摇头叹息。


    承泰再也忍不住,竟是不顾君臣之礼,猛地转身,大步朝殿外走。


    狂暴而愤怒的脚步重重地踏过金砖,袍角掀风刮疼脸颊,惊醒莫离惶然起身追出去。


    在殿门口拉住他:“承泰,我……”


    觉出承泰漠然的目光落在她抓住他的袍袖的手上,莫离讪讪地松开。


    “我回京就听说你不顾大臣反对,破格升锦墨为御史去仓州赈灾,紧接着升为三品官,人都说你为他走火入魔了,我还不信,却原来是真的。”


    承泰声音消沉,喟然一晒:“我只后悔不该高估我们十几年的感情,不该高估我在你心目的位置,当初没有强迫你送锦墨离开公主府,才导致今天的结果。”




为情所伤

承泰语气极淡,似在说着不相干的事,与脸上凄楚惨痛的表情截然相反:“我们十几年的感情,比不上你和他半年相处。


    而我竟以为,你只是玩心重而已,还和小时候一样,看上什么东西便千方百计的要来。


    原来是我错了,到现在才明白,我自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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