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着不让碰:不行了,不行了,越洗越痛的”
她着急的道:“那也要试试啊,阿雅快去叫大夫”
鲁夺大夫来的很快,看了看我肿得老高的小脸,又给我号了一阵子脉,让我躺下,然后在我的脸上插了无数根银针,慢慢的捻着。
我知道,此刻我的脸已经被扎成刺猬了,可是为了我的完美计划,我也得忍着,吃这点小苦算什么。
时间耗去一个上午,我的痛痒才算消失。
鲁夺大夫似乎有些疲倦,微微皱了皱眉,把所有的银针除去,又从身后的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旋开盖子取了一点给我涂在脸上,瞬间清清凉凉的,我照了照镜子,脸肿消了大半,欣喜不已。
阿妈道:“真神阿拉保佑,总算见了好。鲁夺大夫,真是有劳了,辛苦了。”
鲁夺大夫道:“不敢”
阿妈笑说:“你果然是神医,叫我如何感谢你呀。”
鲁夺大夫忙道:“郡主哪里话,这是鲁夺的份内事,小郡主有真神保佑,郡主不必担心。”
临行前他又交与阿妈一盒药膏嘱咐道:“这个药膏早晚各涂一次,最晚不出三天也就全消了,小郡主既然对这些东西过敏,还是远离些好,免得再沾染上,下次可就没这么好治了。”
阿妈忙交待阿雅记得给我上药。我嘟着嘴不理解阿妈为什么如此信任阿雅,不过,嘿嘿,一会儿我就让你从这里消失。
闻讯赶来老王后道:“往后啊,这花儿朵儿的都搬离这帐子远些,猫儿狗儿的也都看好”
她又对我道:“快给哀家看看。”
我趁势跪下说道:“老祖宗,求求您,把东姑和阿月放回来吧,我的忌讳她们都知道,阿雅再好可是总不熟悉啊,求老祖宗开恩。”
她心痛的说:“好,好,既然如此,就依了你吧”
我忙道:“谢老祖宗。”
如此的顺利让我不明白,是因为她果真心痛我,还是因为我是什么“神女”所以才会这样的紧张呢?嗨,管她呢,反正只要东姑和阿月回来就行。
我回头看了看阿雅那丫头的小脸,都快皱巴到一起了,不免心中狂喜。哎呀,你个臭丫头,和我斗,姐姐我陪你玩,嘿嘿。
送走了一溜人,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毯上,摆了个大人字对着天花傻乐。今天的心情真是好得不得了。唔,那些天我在干嘛,都没很好的瞧瞧我的房子,这么好的房子啊。啧,啧,真的好大啊,足有百十来坪,哇,真是宽敞。这么大个帐子是怎么围起来的,这个圆顶子上面的花纹是什么?我开始琢磨着天花上的图腾,虽然我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它代表什么,可我依然“嘿嘿”的笑着。因为这是我这五年来最最开心的一天了。
“小主子”
有人大老远的叫着,是东姑和阿月回来了。我一骨碌坐了起来,笑盈盈的看着她们俩“你们回来了,有没有吃苦?大总管有没有为难你们?”我迫不及待的问着,我很担心。
“没有”她们俩同时摇头,一口肯定。
东姑拉着阿月给我跪下,道:“小主子对们的大恩大德,奴婢无以为报,今后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
任性的伤害
说完,她们便磕起头来,我忙拉住她们“你们这是干嘛,我不是说过吗,在我这,不兴这个的,忘了?更何况,我也没做什么啊,倒是你们因为我受了不少委屈。”
东姑说:“小主子,你就领了我们的恩吧。”
我人小,拉她不起,只有依她“好吧,只此一次”
她们笑着说道:“奴婢们的命,是小主子给救回来的,奴婢这辈子定会忠心伺候小主子,上刀山下火海也陪在小主子的身边,死也不离开”
我说:“行,既然这么说,今后你们就负责陪我玩吧,不过,别让那个哎呀和那老太婆抓住把柄才行。”
她们俩个笑道:“都听小主子的”
“糟了,光忙你们俩的事,都忘了大事了”我一拍脑门,想起昨晚要去会噶尔丹的事,哎,我竟然睡过头了。
东姑问道:“什么大事?”阿月也问道:“我们能帮小主子做什么吗?”
我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你们就别管了,什么也不用你们做,只管好好的休息一下……哎,昨晚怎么睡着了,啊,真是要命”
我自言自语的往出走,还没走出帐门,就被东姑拉住,她叫道:“小主子”
我问道:“有事?”
东姑摇了摇头,那意思是不能出去,我又看了看阿月,她也摇了摇头。我一甩袖子,道:“你们干嘛,还想回去?”
阿月说:“不是,这样出去不行的”
我道:“为什么不行?哪里不得体吗?”
东姑说:“小主子知道我们的意思。”
“什么意思?我是郡主,我长得一张郡主的脸,难道他们还当我是坏人不成,我说阿月,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行了,你们就好好的补觉吧,我走了。”说完,我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容装,笑看着她们俩,问:“这回行了吧?”
阿月吞吞吐吐的说:“可是,你的脸……”
“哎,没事,就是辣椒水辣的。”我不以为然的说。
我自己的杰作我自己当然清楚。告诉你们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花粉过敏,我只是在膏脂里面放了些辣椒粉,所以最怕水洗了,什么?我自己受罪?没事,小事一桩。不是有那个鲁夺老头吗,还好他倒是机灵得很,没有揭穿我的小把戏,不然,阿雅古丽,我怎么可能退得回去。
我想找噶尔丹的住的帐房,可是绕来绕去,转圈子转了半天也没分清到底哪个才是他住的,我一个一个的掀开帘子看。
错了,错了,不是,也不是……到底哪一个才是啊?
我一手叉腰,另一手托着下巴,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分清一下形势,不然,这么一个一个的看下去,猴年马月才能找得到啊,万一要是再看见点不该看见的,那可就糟了。
我正想着计划,突然看见几个兵丁打扮的人抬着一个大箱子,往我这边来,我忙一个闪身躲在帐子后面,偷偷的瞄着他们,几个人进了距离我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帐子内,没多久,就都出来了,是空着手出来的,箱子留在里面,没有再抬出来。
也不知,那个箱子里面有什么宝贝。
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目送那些人们走远,我偷偷的溜到那个帐门前小心的欠了一条缝,嘿,没人,而且帐门也没落锁。我正想着进去一看究竟,突然身后有人在吵大嚷的叫着:“小主子,小主子。”
“啊?”我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去,才见那个粉色的身影是阿月。
我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嘘,小点声。你追过干什么啊,不是让你好好的睡一觉吗,你跑出来做什么?回去,回去”我将她往回赶,我还有正事要做呢,她在这里只会添乱。
阿月不理我,“嗵”的一声便给我跪下了。我忙拉她起来道:“哎呦,你这是干什么?”
她不起来,哭着说道:“求小主子救救阿月的妹妹。”
我瞪大双眼问道:“你妹妹?什么妹妹。”
她道:“阿雅是奴婢的妹妹,求求小主子向哈敦求情,饶了她,阿月愿意代妹妹受罚。”
“等等,阿雅不是那老太婆派来的奸细?”
“什么奸细?”
“就因为她啊,你和东姑还被送去胡嘎那里了”我不明白了,怎么就成了阿月的妹妹了。
阿月忙说:“小主子误会了。她是阿月的亲妹妹。”
“是奴婢求老祖宗让她过来代奴婢伺候小主子的,可是,她没伺候好小主子,就因为今早的花粉,哈敦要对她用刑呢,咱们王庭最不能容下的就是犯错,而且是伤害到主子的事。”她哭哭啼啼的说了一大车子话,越说声越小。
我,傻眼了。等我反应过来,阿月早哭的泪人一般。我忙劝阿月说:“别哭了,还不快带我过去,救人。”
阿月如梦初醒,止了哭,抱起我往庭前跑。
等我们跑过去的时候,围观的丫头婆子们很多,不是她们自愿看的,完全是因为这里的规矩,这叫以儆效尤,往后她们再做事总能想到后果的,这个不平等的社会,我在心里骂了一句。
可是不管我如何的不满老王后那老女人的作法,可是,阿雅犯了错是要受的惩罚的,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而我之前全然不知,因为我的骄蛮任性和不想事情后果的肆意胡闹,她要接受二十鞭刑。
我用我的全力在我视线能看得见的时候就开始喊着住手,可是还是晚了,阿雅不知已经挨了多少鞭子,后背上早已经皮开肉绽,和衣服的纹理搅在一起。等我们到达的时候,她已经昏迷。好在有上好的金创药,她在床上躺了七天,虽不能完全的愈合,可行动自如了。
阿雅继续留在我的帐里和东姑,阿月一同伺候我,再也不多说半句话。
有时,阿月和阿雅说话,阿雅也不理睬,我拉过阿月问:“她是在记恨我吗?”
阿月答道:“小主子别多想,我这妹妹就这样,不大喜欢说话。”
不大喜欢说话?是这样吗?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好像不是这样的。
从此,我也不敢再惹事,生怕因为我的荒唐,因为我的自以为是,而把那句口头禅挂在嘴边“那不过是件稀松平常的小事”,而再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我的心承受不起。
我只想保护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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