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你的本事了。”黑衫人露在遮脸黑巾外的双眼眯了下道。
“如此难的事,你不会就给我一个月的解药就打发了吧,将断毒的解药给我。”花语红咬齿,有力低声道。
“若你不想要这月的解药也可。”黑衫人道着,便伸手要抢花语红手中的解药。
“罢了。”
花语红侧身躲过黑衫人伸来要抢解药的手,瞪着黑衫人道,她自知眼下是别无选择了。
黑衫人倒也干脆,花语红话语道罢,她也就起身跨步窜出了花窗。
黑衫人出花窗不到片刻,花语红方将那解药吃下,把那包黑衫人给的东西藏入袖中,便闻见身后的花窗门又有了动静。
“你还有什么事?”
花语红觉得是黑衫人又回来了,就边转着身,边问。
当花语红定眼望见身后的人,却愣住了,来人是苗昊宇。
“淑妃这好不热闹,我方来,就瞧见一人出去了。”
苗昊宇与花语红离着不到半臂距离,他这方眉眼轻佻,红口媚笑道着,就伸出一手揽住了花语红的蛮腰,将她捞到了自己身边。
“你这什么国的王子好是无理,你这是做何?放开我……你不放开我,我一叫外面的公公宫女可都会进来……”
花语红见苗昊宇这轻浮举动,心里也清楚他想做何,便用力推着他,掐着他,捶着他,嘴中囔囔着。
但这苗昊宇不仅有风流的胆,身手也好是了得,抵挡了花语红几下娇蛮之力,就一手掌着她的蛮腰,一手将她的双手捏握在手心,紧紧地圈住了她。
“你别叫,别叫,我是来向淑妃讨件东西。”
苗昊宇见花语红那秀眉微蹙,张着樱口红唇娇嗔怒语的可人模样,更是喜爱有加,他俊美脸上的一双大眼便是不羁中故作无辜道。
“我与王子又不认识,会有什么东西要给王子。”
花语红急慌慌地转着被苗昊宇抓在手中的手腕道。
“心啊,淑妃可要还我心来,自在那宴上见到淑妃,我的心就被淑妃盗走了,如果淑妃不把心还给我,我怎么回盘国。”
苗昊宇佻魅地望着花语红,压低着春情绵绵的声道着,他的殷红薄唇就一点点靠到了花语红的樱唇边。
“说什么屁话,我花语红盗天盗地就是不盗心这种东西,拎着你的心快滚。”
花语红急了,也就顾不得自己什么淑妃的身份,便泼辣地脱口而出道。
“没想到南襄大朝的皇帝有你这么个有趣的妃子,性子如此的烈,真叫人喜http://。欢。”
苗昊宇嘴中道着,用力将花语红的身子一扳,将花语红斜仰在他自己的臂腕上,就把俊美脸庞再次凑到花语红桃粉脸前,大眼睫毛似乎就要扫上花语红的粉脸,鼻息微喘,魅语道:“淑妃的腰好软。”
“啊——”
苗昊宇道着,红唇就贴上了花语红的樱唇,却被花语红一张樱口实实地咬了他的下唇。
“让你敢来轻薄我。”
苗昊宇的下唇被花语红这一咬,咬出了血来,便在咋惊之下放开了花语红。
花语红一个挺身站直身来,瞪望着正用自己手背擦着那红唇上渗出血水的苗昊宇,就向一边吐了口唾沫,将苗昊宇下唇渗入她嘴中的血水吐了出来,厉言道。
忽然,一个小太监的声音由远而近问:“娘娘出了什么事?”
苗昊宇方才被花语红咬了下唇的疼痛叫声,惊扰了候在春暖阁外的小太监与铃人。
春暖阁内外宽敞,那小太监声先到了,人还在春暖阁厅堂通往歇间的走廊上。
苗昊宇闻见那小太监的声音,便一转身,窜出花窗离去了。
“娘娘有何事?”那喊话的小太监与铃人出现在了歇间门边,低着头恭敬地朝花语红问。
“没什么,一只乱窜的野猫,被我踩了尾巴,逃走了。”花语红定了下心神,回身坐到楠木罗汉床边道。
那小太监心中暗暗称奇着这皇宫内院后妃所居之处哪来有野猫,就算有也恐吵了宫院主人早就给看院的公公驱走了,但他嘴上不敢多语,只道:“若娘娘没有别的事,奴才退下了。”
“没什么事,铃人帮我倒杯茶来。”
花语红望着歇间门边的那小太监与铃人婉然一笑,做没事样摇了摇头道。
“是。”
铃人回应毕花语红的话,就与身边的那小太监一起离开了。
第55章 第五十三章 深谋隐略 陛下毒发送别宴
“什么了不得的王子,真是个淫贼。”
那小太监与铃人离开后,花语红两指葱葱玉指间夹着一颗雕着奇http://。怪花纹镶着数颗红宝石的银耳坠在杏眸前细细瞧着,便冷提了下嘴角喃喃自语道。这一颗雕着奇http://。怪花纹镶着数颗红宝石的银耳坠正是苗昊宇耳上坠着的那颗盘国王子专有的信物,花语红一直对这颗扎人眼眸的银耳坠不怀好意,就在她咬了苗昊宇下唇后,苗昊宇惊慌放开她之时,她乘他手脚慌乱便摸走了这颗银耳坠。
花语红想等若有遭一日能出宫再把这颗银耳坠卖了,于是她把这颗银耳坠用手绢包了起来,藏入了内寝衣橱暗格中也就不管了。
亥时三刻,南闽墨玄从勤勉斋移驾到了春暖阁。
花语红闻见小九的宣驾,就如往日一般在春暖阁的厅内候着,将南闽墨玄迎进阁中。
南闽墨玄入了阁中就径直地进了内寝让小九为他更换就寝的宽衫,这几天来只要在春暖阁他与花语红总是相视无语。
“陛下。”
花语红也更换上一身就寝的轻纱薄衣,见小九、铃人与其他伺候的宫女都退下了,就走到坐在香罗床沿边的南闽墨玄身旁,轻唤道。
“刘相让人给臣妾送来了药,也……也命臣妾在明日宴上将这东西下入陛下的酒中。”
花语红小声道着,将已捏在手心中的那包东西拿到了南闽墨玄面前。
“他原还是为了杀朕,真是处心积虑。”
南闽墨玄冷峻着脸,恍然明白了刘一守为何送花语红到他身边,且又若心知肚明地冷提了下嘴角,靠躺在香罗床上道。
“臣妾该怎么做?”花语红望着南闽墨玄沉思的脸问。
南闽墨玄鼻息沉沉一叹,没有回应花语红的问话,虽他对刘一守露出杀机没太惊讶,但却不明白为何刘一守不在别的时候杀他,偏偏选在了送别盘国三王子苗昊宇的宴上。
刘一守的用意何在,难道他不知盘国乃精于用药用毒,朕要死了应当会让盘国三王子难堪,或许还会怀疑到盘国三王子身上……归还都水之地……他到底在谋划什么……
“陛下,臣妾到底要拿这包东西怎么着?对了,这刘一守真是太奸诈了,竟然是为了让臣妾杀了陛下,才将臣妾送入宫,现该如何?你是皇帝啊,他为何要这么做?”
时过片刻,花语红见南闽墨玄一直闷声不响,就一屁股落坐在香罗床沿,不解地絮絮道。
“你如今倒清楚朕是皇帝。”南闽墨玄望着花语红冷提嘴角轻笑,曲着一只腿坐起身来道。
“臣妾没有不知陛下是皇帝。”花语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南闽墨玄的话是指她眼中没有他这个皇帝,便只疑望着南闽墨玄道。
“罢了,刘一守一直想杀朕,他密谋着什么朕不清楚,看来这次是非要吃下他送来的东西才行。”南闽墨玄凤目一转道。
“陛下是开玩笑吧,陛下真的要吃下这东西,那还有活命,你是皇帝为何不下命直接将他抓起来。”花语红闻见南闽墨玄要吃黑衫人给的那包东西,惊诧着花容慌忙道。
“他的手中有朕动不了他的东西,没有确凿的证据朕抓不了他,治不了他的罪。”
“臣妾就是证据,臣妾可以帮陛下去盗刘相手中的东西,可以揭穿刘相的阴谋,陛下不用吃这东西,这东西吃了定当没命。”
花语红紧捏着手中黑衫人给的那包东西,已然忘了自己命还在刘一守的手中,忘了还有双无形的眼睛在盯着她,只闻南闽墨玄意若坚决要去吃那包东西,便什么也不多想地心急道。
“你不用替朕担心。”
南闽墨玄望着花语红为他的事如此着急的样子,轻微起一丝暖笑,抬起一手抚在花语红一侧脸颊,温声道。
……………………
次日,无风无月的夜。
那灯火通明的云霄殿再次奏起了宫乐,舞姬便又是在殿中旖旎旋舞,大臣同饮的话语在殿中窸窣成声。而苗昊宇坐在席间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地望着坐在主位上南闽墨玄身旁的花语红,似乎怕是少看了她一眼似的——这么有趣的女子就要这么离开她,真是不舍。
听乐,观舞,饮酒,这看上去多像个平常的送行宴,但只有南闽墨玄、花语红和刘一守知道这其中的玄机。坐于离主位不远的刘一守在有意无意间狐眼微眯似若期待,似瞧非瞧地望着主位上的南闽墨玄和花语红;南闽墨玄手举银龙酒杯,凤目观舞,泰然地一口一口饮着酒,似乎就如根本不清楚一切般;花语红心中则较难以平静,但脸上还是一直故作着镇定,眼眸时而瞟望刘一守,心中暗骂奸人,而她也有瞥望见苗昊宇一直望着她轻佻不羁的眼神,只是这时她也顾不得他了。
亥时方到,宴快终,南闽墨玄将手里银龙杯中最后一口酒饮尽,便闷头一推身前案桌上的酒菜,伴着酒菜碗碟掉落在地的声响倒趴在了案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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