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是纠结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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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是纠结帝-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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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以为,他肯为姑娘,连自己的命也不要?”
  
  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一时愣在那里,却忘了本来要问的事。
  
  花藤不满的上前去,恶狠狠吓唬他:“问你什么,便说什么,不许狡辩!”
  
  杨不落微微一笑:“老夫这条命本就是白捡来的,既然落在药谷手中,更是不存别的念头,悉听尊便就是。有生之年,能亲自到药谷,已是让人羡慕万分了。若是能见药谷二仙一面,简直是比死还要值。”说完,他闭上眼睛,摆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任我再问什么,也不出声了。
  
  花藤气得又想使招,被绵藤拉住:“阿九,你既是药谷医武双修弟子,总会学了抽丝拨茧。日后不用他说,他做的每件事,说的每句话,就算他自己忘了,你也是能看得到的。”
  
  杨不落微微睁眼,不屑的笑笑,又闭目不语。
  
  “闭眼,盘膝,吐纳。不求快,只求稳。按我说的做。”
  
  我与师父面对面盘腿而坐,修习内功心法。
  
  转眼到药谷已月余。腿还将好未好的时候,师父便开始教我医术。说也奇怪,明明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学的时候又仿佛冥冥中脑子里有个声音在教我。那些药,我只见一眼便能记住名称,学会用法。有时师父故意拿来几种我没见过的药,放在一处,不管他说哪个,我都会下意识的拿对。
  
  师父脸上常显现出颇有意味的微笑,我有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下一次在他考我时不去琢磨,故意瞎拿,可就连这样,也能次次命中,我真的无奈了。
  
  师父,你说我是不是开挂了。
  
  阿九,你的反情锁,倒是比为师想象的要高明些。
  
  药谷的功夫分为举岸琼林和独花秀木。师父创的举岸琼林以大气洒脱为主,讲究大开大合,气势磅礴,全套三十六招,招式使出来漂亮。
  
  师娘创的独花秀木以刁钻狠辣为主,讲究以快制快,一招毙命,虽说只有十二招,可是学会了实惠。
  
  除此之外的抽丝拨茧可算镇谷之宝,师父立下死规矩,此法需学者心地纯善,不可有邪念。是以只传学医之徒。医者父母心。而施时又必须辅以药谷内功心法……这个矛盾的规矩致使这么多年来,还没一人学成此功。
  
  师父,我腿已经好利索了,什么时候可以学武功了啊?
  
  年前只学心法,年后看你造化,能不能开墓。
  
  墓里是师娘的武功秘籍么?
  
  是你师娘所有的宝贝东西。
  
  “周而勤复始,功到自然成。”我长呼一口气,望着墙上的日光。影影斜斜,半冷半暖。自打我能独立调息,师父便不跟着我一起练了。
  
  一月又一月,眼见着快过年了。凤羽白,你还好么?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这些日子,苏明婉有没有让你,不、寂、寞。
  
  “阿九,好了么?最近一次比一次时间长了。”
  
  我跳下床去开门:“绵藤,等着急了吧,走吧。”
  
  试药院中一片宁静,杨不落见我推门进来,脸上闪现出一丝揶揄的微笑。我也顾不得理会,便站在他身边开始运功调气。
  
  花藤与绵藤两人一边一个守着杨不落。我觉得差不多了,便将右手五指伸出,摊开手掌缓缓移到他头顶处。
  
  心脉凝结,我闭着眼使劲看,手下使了十足十的力,却仍旧是一片漆黑。试了几次,还是徒劳无功。想起师父的话,便努力让自己心绪平和,顺其自然的不再发力,渐渐手掌心里,昨天感知过的那一股清流又缓缓涌动起来。
  
  我不敢再像昨天那般惊喜,只对它不予理会,心中默念着心法口诀。仿佛此来只是为了调理脉息。
  
  眼前的漆黑慢慢变成一片浓烟,万物至清净,冥顽始则灵。我尽力只将心绪放在口诀中,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浓烟散尽,眼前显出一幅图景来。
  
  富丽堂皇,琉璃屋瓦,一间金碧辉煌的屋子里,空空落落的,似是安静得很。
  
  屋中前方床帐的纱幔静静的垂在地上,眼见离我近了,又更近了,马上,那纱账微微一动,似是要被掀起来。里面恍恍惚惚传来一声叹息:“不落?”
  
  那声音柔得仿若无骨,又带着一丝撩拨人的欲望。
  
  我想走近些看看,不知哪里冒出的浓烟又一股股的袭来,眼前又恢复了一片漆黑。
  
  我长出一口气,笑着睁开眼。
  
  “如何?”花藤忙问。
  
  “今日必定有所进益。”绵藤笑着解开了杨不落的穴位。
  
  “杨不落。”我拍拍他的肩膀,朝他意味深长的笑:“你等着,很快了。看你还调不调皮。”
  
  绵藤咳了几声,花藤一个没站稳,赶忙扶着杨不落的椅子扶手,咧着嘴笑看我。杨不落微微瞟我一眼,又不动声色的闭上了眼。

82、谷中之谷 。。。
  “阿九;想好了;”寒风中;师父一袭青衫;瘦骨嶙峋。
  
  绵藤与花藤安静站立两旁;也如师父般衣衫单薄;但少年人身形摆在那里;看了便让人心里踏实许多。我却有些抵挡不住谷中湿气;虽在衣衫外又套了夹袄;心里还是甚为想念狐裘披风。
  
  十五都过了,凤羽白;谁陪你一起看的月亮,元宵节可还有人送你花灯,
  
  将手放到唇边,用嘴里的热气哈了几下,活动活动手指。我望着墓碑,心里又回想了一遍几乎日日默背几遍的话。
  
  金位在艮。木位在兑。水位在乾。火位在巽。前四个字,阿九告诉我了。
  
  土字呢?阿九说,绿意出土,大地逢生……
  
  师父微微点点头。绵藤上前将药水涂抹在我的手指上,冷风一吹,我的手更是凉如冰冻。我不敢再耽搁,趁着手指还灵活,走上前去。
  
  金、木、水、火……土。将最后一位拨到坤的位置,我便抬眼紧紧盯着师父。
  
  绵藤与花藤情不自禁走近几步,牢牢看着墓碑。
  
  墓碑纹丝不动。
  
  我心里紧张片刻,突然一下子释然。甚至还有一些,满心欢沁。
  
  花藤摇摇头,朝我安慰般笑笑,还没等他说话,绵藤一把拉他朝后跳开:“师父!”
  
  我心里一震,浑身过电一般,两眼却似是要流出泪来。
  
  师娘的墓迅速坍塌,随着整座墓的不断下陷,墓碑后露出一个洞来。
  
  我捂着脸,嚎啕大哭。
  
  “阿九,阿九!”花藤上前来拍我的肩膀:“别激动了,哎,师父看你呢。”
  
  我抹了一把泪,索性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又哭个痛快。直到绵藤花藤两个将我架起为止。
  
  师父忘着墓碑出了一会儿神,回过神来见我抽抽嗒嗒站在一旁,索性笑了。“绵藤,此去闭关,快则一两年,慢则三四年也说不定,你与花藤打理好谷中事宜。那个杨不落,好好养着,要毫发无伤,出来有用。”
  
  “是。”
  
  见花藤欲言又止,师父伸出一根手指:“一个月出谷一次,不许在外过夜。”
  
  花藤一下子跳起老高,师父不再看他,对我招招手,示意我跟他下去。见他朝地上的洞口走去,我忙快走几步跟上,身后传来绵藤的声音:“阿九,用点心。”我回头感激一笑。
  
  沿着向下的台阶走了几步,里面便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了。摸索着又下了几十级台阶,师父拉住了我的手,这回怎样走,每次走几步,都一一告诉我。
  
  “一步也不能走错。向北,四步。我走一步你走一步。”
  
  “好。向东,七步。”
  
  “再比刚才的步子小些。不用太紧张,向北,十二步。……刚才这一哭,憋了挺久吧?”
  
  “啊?啊……嗯。”
  
  “向西,二十四步。只是哭,就没有表表决心的意思?”
  
  “有。师父,您放心,我什么苦都吃得了。”
  
  “走多少步了?”
  
  “啊?师父,不是你带着我走的吗?你没数着?我……我光回你的话了。七步了还是八步吧。”我懊恼万分。
  
  “你啊,没有阿九聪明。这次来,可是全借了人家的光。”
  
  好厉害的抽丝拨茧!我心里一颤,老老实实答:“师父,阿九该做的,我一件不落保证全做好。在不影响其他事的前提下,我是存了些私心。”
  
  见他走了几步都不说话,我大着胆子试探:“再说,那些事,也是师父想让我做的吧?不然,师父何必帮我。”
  
  “东北,六步。你觉察得到?”
  
  “猜的。绵藤花藤只告诉我抽丝拨茧能抹去人的记忆,我不知道竟也能植入。以前我总猜最后一字是什么,在坤位与坎位间犹疑不定。甚至还想到时候抽签来的。可是自打上次师父摸我脑袋后,我每每思量时,坤字总是先一步跳出来。既然前几个字都对,其实师父你不告诉我,那顶多我第二年就能进来的。”
  
  “南,三步。你以为绵藤花藤都是傻子?若他们倒还罢了,万一哪天那个人猜透了哑谜,为师可成了千古罪人。你啊,资质一般,腰还不好,有的那些聪明,也都是小聪明。倒是这一股子倔劲儿,有点像我养大的阿九。为师等了这些年,越来越懒怠等了。好歹就你吧。以前没做好的事,你兴许能比为师上心。”
  
  “师父。”我笑笑,不知说什么才好。见他立在原地不动,我又赶忙表决心:“师父,我保证,以后对凤羽白好。做不了夫妻,就做朋友。在他背后,默默的守着他,尽我所能的帮他、护他。”
  
  黑暗中,听见师父冷哼一声。我心一沉,难道猜错了?越是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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