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张开着双手,没有动,让秦阮昕在自己身上推着鸡蛋。他一低头便能见着女子别在耳畔的碎发,小巧玲珑的耳瓣,带着的白晶圆玉珠子,跟她的皮肤一样压雪傲梅。
这么近距离地静静看着她,更是让楚君亦心里头都似乎融了开来,她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落到他的眼中,都变得格外动人。
更别说,女子还在轻轻地推着鸡蛋,为了不让鸡蛋滑下去,手更是已经贴上了他的胸膛,那么明朗的触感在他身上一寸一寸地移动着,只让他好似全身都僵硬得不行,女子偏偏还气如游丝,就像在轻轻地挠着他一般,让他体内有一股子火快要烧起来了,毫无预料地便将他的脸烧红了微微。
一旁的司马慕璃几人便更是笑得欢了。
楔子 第239章 题诗云雨术
因为时间限制的,秦阮昕竟也推上了两回,脸更是红彤彤着。
好不容易让司马他们闹了个够,这才住了手。
一旁的丫鬟接过了鸡蛋,退出了房间,秦阮昕顺势理了理楚君亦身上的衣裳,当下也不再害羞,只道:“好了,司马,还有什么赶紧一齐说了出来,好让你们闹个没完了。”
“哟,新娘子既然都这么说了,我怎还敢藏着掖着。”司马慕璃原本就是放肆性子,如今听着秦阮昕这话,便更是不顾地笑了一起,脸上的神色一改之前在礼堂上的正经庄重,而是变得狡黠起来,眸中的光芒更是让人看不透。
秦阮昕真不知这个男人又要怎么个整自己了。
他双手负到了身后,身子立得笔直,清咳了一声,才缓缓道:“其实说到底也没个什么稀奇的,不过新郎是楚国静王,诗书文采全国上下难有匹敌者,新娘子更是才貌双全,司马不才,只是亲手画上了那么几副画让新娘新郎题上两句诗而已。”
司马慕璃的话说得虽然平常,可是秦阮昕心中却丝毫没有放松,她只看着他的神采,便知道他所为的题诗词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楚君亦此时也不知他要整什么名堂,却也只是微微皱着眉,淡淡笑道:“要题什么,你只将画拿来便是。”
司马慕璃一挑眉,双手合在一起拍了两下,立马便有三个丫鬟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叠画,走到了一行人面前。
司马慕璃吩咐着她们一一将画展开,道:“新娘子新郎官看好了,这儿有三幅画,可一幅都不许落下。”
画才刚刚展开。周围的人便都嗤笑起来,秦阮昕也只刚刚看了那画一眼,脸上刚刚才消退下的红晕便立刻又全全冒了出来,爬满了她如细雪一般娇嫩的脸颊,烧得如冬梅一般。
楚君亦更是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司马慕璃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这三幅画,画工不算精美,画法随性也不工整,可是那线条和粉墨却描画得很有风韵,只是一眼便能看得懂画中的意味。
这第一幅画。画中是一张九龙踏床,一丝芙蓉帐暖,帐上映出两个人影。饶是秦阮昕未经人事,也仍然知道画中的人是在做那云雨之事。
这样的画,未露分毫,秦阮昕都不知在这个时空算不算得上是春宫图了。
如果说第一幅看上去是最为露骨,可是其实。只要是仔细一想便知道它也是最为普通的了。
第二幅画的是农夫耕田图,原本只是一田一人一犁车再普通不过了,可是那老农的身形却画得格外奇怪,上身看着有微许的萎缩,下身却雄壮得很,那犁车更是线条滑顺。几笔勾勒之下,看上去倒像是个女人的身子。
秦阮昕只看了这图两眼,脑子里那些前世为数不多的成人知识都冒了出来。司马慕璃这画,虽然被他这么一描,稍稍遮了些淫|色去,可却掩盖不了,这分明就是画的行房里头。男女交|合的云雨姿势。
还有这第三幅画,画中画得是一个仙女坐在一片莲花上。可是同第二幅画一样,其他地方并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却在仙女和莲花的接触之处,线条顺滑扭曲,画得好似男女交|合处一般。
现在再回过头来看第一幅画,简直是再普通不过了,哪像得后面两幅,虽然画得都是其他的东西,可是一笔一画却都是再描述房中之术。而且意图明显得很,分明就是用来衬托后来两幅的露骨,引得人往那上去想。
秦阮昕喉间讶然,她真不知道司马慕璃是从哪里来的这些古怪的主意,今夜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她自然不会傻到不知道拜堂之后洞房要做的事情。
只是那样的夫妻房事,她虽初次想来有些尴尬,却也知道是必经之事。
但如今被司马慕璃拿到明面上来说,又画得这样露骨的姿势画面,她巴不得便要往那深处想了一分。心里头只不由得疙瘩一声,呼吸一下便紧促了起来,哪还能保持得住原本的神色。
她偷偷看了一眼楚君亦,他的脸畔也是微红着,这样明显的意思,他不可能看不出来,这会子竟也被司马慕璃弄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就连一旁的赵曦也不敢再开口说话,只躲在亦风身后嗤嗤地笑着,可是脸上的神色却又探探然地要看秦阮昕和楚君亦的热闹。
司马慕璃见着两人的尴尬样子,却似乎很是受用,脸上的笑意更是明显,说道:“怎么,新郎官,满腹的诗书才华可跑到哪去了。莫不是见着这画太过美妙,有些心马意猿了?”
司马慕璃不说也罢,这么一说倒是让所有人更是笑得欢了,扫向秦阮昕和楚君亦的眼光也更是意味深长得多。
秦阮昕心中只恨得没将这司马慕璃骂上几遍,他出的这题,原本就是要逗两人的笑话,如今可算是达成了。况且这诗,尚且不说它并不好题,只说若是按着这内里的意思,便是着了他司马的道,新婚之夜被戏弄了一番;若是按着这明面上画的物事来题,便有些故意躲避之嫌,不定又要被他怎么嘲笑。
楚君亦吐出一口气,也不再犹豫,开口说道:“好,既然司马如此殷求,题上一诗又如何。”
说着,他唇角微微地上扬着,也不看那三幅画,只笑道:“不才,只每样题上个二句,司马可要听好了,这第一幅画,红烛催妆青炉拜,鸾交凤友鱼水携;第二幅,青殃田中理荒秽,犁车轮下清草长,;第三幅,窈窕小仙凡尘落,青莲轻坐度云烟。”
说着,楚君亦顿了顿,眼神之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一眨不眨地看着司马慕璃。
他这三句诗虽然句句都算工整精美,说的也是恰如画中所画,可是就像秦阮昕想得,只是说出了明面上的东西,司马慕璃自然是不会放过。
只如此想着,司马慕璃便一笑,正要开口说话,秦阮昕已经可以料到他接下来要说的嘲笑话了。
可是楚君亦却先他一步打断他道:“司马莫急,既是我新婚之夜,这诗词不如再奉上你几句如何?不妨且听了我这几句。”
楔子 第240章 春犁种,莲尖坐?
楚君亦说着,手已经背到了身后,身子立得笔直,缓缓念道:
“犁田春耕种,
只教云雨弄,
仙子青莲尖,
莫道鸾凤颠;
白云千番转,
苍狗奔马说,
各花落各眼,
那般随那心。”
楚君亦一首打油小诗,念得不快,也句句清晰,这意思也更是明了,饶是秦阮昕这样不甚懂诗词的人,却也能听懂他的意思。
这前头四句,说的是司马慕璃的三幅画,讲着那颠龙倒凤和耕田仙子之说,听上去似是承认了司马慕璃画中的意味。可是后四句念出来,却是在告诉司马慕璃。
他看不出那画中的意味,作不出暗底意思的诗,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什么样的人才能看出什么样的风景来。这三幅画,在他看之,不过再普通不过,却也只有落到有些人的眼里,才会看出些淫|色的东西。
最后一字落罢,秦阮昕便暗暗地一笑,楚君亦这诗一出,不但直接堵住了司马慕璃要再往下说的话,更是拐弯抹角地骂他心思不正,淫|荡秽意。
司马慕璃听着楚君亦的话,也是哈哈一笑,丝毫不在意他诗里头的嘲笑,仰头道:“好你个静王,耍这般花招,今日看在你的大婚之日,我便放你一马,下次可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一旁的赵曦也是笑了出来,道:“司马说的什么话,这大婚之日,难不成你还想要静王有二次不成?”
说着,又是嘻嘻笑着,一旁的亦雨这才插嘴道:“好了好了,这洞房也闹过了。时辰也不早了,咱们总待着这也不是事吧。”
“诶诶,亦雨这话说得是,你瞅着静王的神色,巴不得都要下逐客令了。”一旁的人也起哄道。
司马手中衣袖一收,笑意更是浓郁起来,一边带着往屋外走去,一边大声说道:“好好好,咱们喝咱们的酒去,这静王的洞房就闹到这。接下来,就是静王的‘犁田春耕种’,‘仙子青莲间’了。咱们可莫扫了雅性。哈哈。”
笑声到了后头,人也已经迈出了门外,一旁的其他人见着,也跟着走了出去,赵曦朝着秦阮昕使劲地挤着眉弄着眼。吐了吐舌头,被亦风拉了出去。
只一下功夫,原本热闹的房间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
原本人多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这下子人少了起来,秦阮昕再看向身旁的楚君亦。心中又是“噔”了一下,抿了抿唇,竟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好。
楚君亦看出了她的心思。淡淡一笑,上前拉住了秦阮昕的手,坐到了床边。
其实原本他也有那么几分不自在,不过好在刚才司马慕璃他们那么一闹,倒也消退了几分。他定睛看着眼前的女人。伸出手,将她脸庞的细发别到了耳后。
手指不由得便触到了脸颊。秦阮昕微微一低眉,脸上便又是红晕晕一片,这个时候,倒是不管楚君亦哪一个细微动作,都这般扰乱她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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