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墨离知道玉汝恒的想法,他很清楚申屠凌的性子,一个过于骄傲的人,是不会让自己心爱的人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也不会让她同情可怜他,所以,如今她不去是对他最深的爱。
司徒墨离握紧玉汝恒的手,起先觉得这个人冷心冷情,对待任何事物都是淡漠冷然,可是,当你慢慢地靠近她,了解她之后你才会发现,她是个外冷心热的人,不过,这个人要是真正开启她心门的人,而申屠凌便是那个打开她心门的人,他的坚持不懈打动了她,她才毫无保留地敞开自己的心门去包容他,接纳他,他不后悔自己深陷其中,更不后悔爱上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司徒墨离握紧玉汝恒的手一刻都不愿松开,江铭珏看着司徒墨离那近乎于膜拜的样子,俨然与素日在旁人面前那个风流倜傥,不可一世的离世子判若两人,他不可抑制地冷哼出声,但还是忍住了站起来暴走的冲动。
司徒墨离不过是斜眼瞄了他一眼,接着又笑嘻嘻地看着玉汝恒,“小玉子,待会用罢膳想做什么?”
“陪你说会话吧。”玉汝恒笑着应道,其实她的心思很简单,不喜欢轰轰烈烈的爱情,反而喜欢细水长流的相濡以沫。
江铭珏即便定力在好,此刻也有些受不住了,腾地从椅子上起身,向外走去,“我出去透透气。”
司徒墨离挑眉,看着江铭珏离开的身影,那眼神中的挑衅显而易见,“早该出去了。”
江铭珏躺在陌生的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一向不喜欢这种陌生感,索性披着外袍推开窗户依窗看着窗外的月色,月上柳梢头,外面甚是寂静,没有一丝的声响,他黑玉般的双眸闪过一抹看不透的黑雾,遮挡住了那原本纯净的璀璨亮光,显得甚是忧伤。
玉汝恒靠在司徒墨离的怀中,二人躺在床榻上,他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不过,面对怀中的温香软玉,而且,还是他心动的人,如今这样躺着,忍得着实辛苦。
玉汝恒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着的喷薄而出的火热之气,她尽量让他们中间留着一丝的空隙,“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司徒墨离紧咬着牙,低声道,“我知道。”
他觉得对于男子来说,这种事情心中的确有些障碍,他曾经也挣扎过,不过,当将她抱入怀中之后,那些挣扎已经变得微不足道。
玉汝恒知道他的想法是什么,不过,她如今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将自己给他们,她觉得这种事情必须要做的坦诚,而她实在是有着许多的不可说,所以,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她会将一个完整的自己给他们。
痛并快乐的捱了一夜,司徒墨离依依不舍地送走玉汝恒,还不忘盯着江铭珏的背影多看了几眼,他心中总是有种不安。
强烈的日光射入密室内,申屠凌缓缓地睁开双眸,觉得自己像是经历了一场噩梦,他无力地躺在地上,铁链已经将他的四肢勒出了血和深深的印痕,他丝毫不在意,只是长长地吁了口气,他终于挺过来了。
古嬷嬷连忙上前将他四肢的铁链解开,扶着他起身,将他小心地放在床榻上,“王爷,您挺过来了。”
“恩。”申屠凌再也没有任何的力气应答,仿佛劫后余生一般,嘴角挂着欣慰地笑意陷入昏迷。
玉汝恒回到大骊边关,首先便是赶到了凌王府,古嬷嬷正端着热水擦洗着申屠凌四肢的伤口,玉汝恒抬步入内,古嬷嬷抬眸看见她时,起身恭敬地行礼。
玉汝恒低声道,“我来吧。”
“是。”古嬷嬷虽然对玉汝恒的态度有所改变,不过心中着实还是对她有着结缔,毕竟,这玉汝恒是男子,即便他们日后在一起,可是也不会有结果。
玉汝恒行至床榻旁坐下,拧干棉帕擦着他手腕上勒出的血痕,抬眸看向申屠凌那惨白的容颜上露出的淡淡地笑容,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将他的四肢上好药,包扎好之后,低头在他的唇瓣落下一个浅吻,“好好歇息,等着我回来。”
她为他盖好锦被,转身便踏出了宫殿,飞身离开了凌王府,回到了茗福堂。
江铭珏已经在厅堂内等着她,见她回来,二人并未多言,步入密道回到了药庐。
江铭珏将毒药递给了她,低声道,“这个分量应当接近,倘若过了这一关,便能调配出真正的解药。”
“好。”玉汝恒看向江铭珏,“江先生能够在两次之后配出解药,当真厉害。”
江铭珏冷哼一声,“那也要有一个你这样的试毒之人。”
玉汝恒笑着接过毒药毫不犹豫地服下,接着说道,“这次要发作几次?”
“一共要挺过三日,一日两次,不过每一次的痛苦都是无法想象的。”江铭珏看着玉汝恒低声说道。
玉汝恒笑着应道,“我知道。”
江铭珏多看了玉汝恒一眼,这个人还真是从骨子里面透着倔强与顽强不屈的坚韧。
玉汝恒看着江铭珏眼底的乌青,“江先生要不要去歇会?”
“无妨。”江铭珏摇头道,“我要看着你。”
“一时半刻不会发作,不必如此紧张。”玉汝恒淡然一笑,随即坐下笑着说道。
“我紧张什么?”江铭珏瞪大双眸,接着转身便踏出了药庐,这个人还真是不知好人心。
玉汝恒低笑一声,拿过一旁的书卷翻阅着,正好是一本医书,也不在意,反正闲着无聊,也好找点事情做。
如此便过了一日,申屠凌直至深夜才醒,睁开双眸时,环顾着四周,抬起手指拂过自己的唇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上包扎的白布,他适才做了一个美梦,梦见小玉子陪在他的身边。
古嬷嬷见他醒了,高兴地迎上前来,“王爷,您总算醒了。”
“恩。”申屠凌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不过却无碍,气血畅通,他看向古嬷嬷,低声道,“小玉子可来过?”
“来过。”古嬷嬷低声道,“亲自为您上药之后,便离开了。”
“原来不是做梦。”申屠凌嘴角勾起浅浅地笑意,心满意足地合上双眸,感受着那弥留与心际的甜。
古嬷嬷看着申屠凌如此,无奈地叹着气,还真是个痴傻的人,跟当年的贵妃娘娘一样。
玉汝恒午后的时候发作了一次,这份痛苦的确比上一次服毒还要厉害,整个人浑身抽搐不已,她只是蜷缩在方榻上,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只觉得自己正在面临着千刀万剐的痛苦,堪比东厂的酷刑。
江铭珏站在玉汝恒的身旁见她已经痛得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可是,还保持着那副淡然的神情,即便唇瓣被咬破,她还是不吭一声,不免摇着头,这次不过是个开始,待会的才叫痛不欲生。
熬过了午后的,玉汝恒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地虚脱了,江铭珏坐在她的身旁,替她擦着额前的冷汗,玉汝恒长长地松了口气,抬眸看着江铭珏,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示意她无事。
江铭珏莫名地感觉到了心疼,不知为何,这一刻恨不得将解药直接塞到她的口中,这样下去,她肯定会被折磨死。
玉汝恒看出了他的心思,抬起手握着他的尾指,摇着头,“我能撑住。”
“随便你。”江铭珏收回自己的手,转身不去理她。
玉汝恒却不以为然,疲惫地闭上双眸,安静地呼吸着,直至她醒来时已经是深夜,第二次发作也随之而来,她连吐了三口血,整个人就像是被粉碎了一般,她眉头紧蹙,整个脸皱成了一团,紧紧地咬着唇,似是要将唇瓣咬掉。
江铭珏见她如此,捏着她的下颚,“松口,不要咬。”
玉汝恒半眯着双眸,显然有些失去了意识,狠狠地咬紧牙关不松口,江铭珏看见她皓白的唇齿已经染红,显然,她在咬着自己的唇,他暗叫不妙,如今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情急之下连忙低头含住了她的唇,试图用舌尖用力地抵开她紧咬的牙关,一只手按着她的肩头,一只手依旧捏着她的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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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汝恒只觉得压抑在胸口的强烈的疼痛感在此刻得到了宣泄,下颚被捏得生疼,她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双手无意识地抓住了江铭珏的双肩,她紧咬的牙关被抵开,她半眯双眸泛着盈盈的泪光,迸射出骇人的冷光,在她忍不住要咬上他的舌尖时,双手用力一推,江铭珏冷不丁地被推倒在方榻上,后背抵在靠垫上,半仰着头看着眼前近乎于惨白的容颜,他正要开口说话,却对上那一双锐利的双眸,他知道,她已经在克制自己体内奔腾的戾气,双手捏着他的双肩,修剪平整的指甲似是要隔着衣料嵌入他的皮肉内,他完全可以点住她的穴道,放任她不管,可是,如今看着她如此忍耐的倔强模样,终究是于心不忍,任由着她用尽全力抓着自己的双肩……
江铭珏见撬开的牙关如今又紧咬着,他眉头一皱,“你这是要咬断自己的舌头?”
玉汝恒闷哼一声,缓缓地逼近他,逼视着他璀璨的双眸,忽然靠近前去,那紧抿着的唇已经印在了他半张着的唇上,他清晰地感觉到她的牙齿已经咬住了他的唇,却在刹那间沿着他的唇瓣滑过,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便感觉到了一阵刺痛,他的颈侧已经印上了一排带血的牙印,双肩依旧被她紧紧地抓着,他觉得自己此刻如同待宰的羔羊,任她蹂躏。
玉汝恒沿着他的颈项向下移动,紧接着密密麻麻地牙印遍布在他的颈项上,如同一朵一朵绚丽诡异的花朵绽放在他雪白的颈项上,玉汝恒的双手更是不受控制地撕扯着他的衣衫,江铭珏顿时觉得自己的肩头一凉,他此刻微仰着头,侧眸便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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