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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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春风-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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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卿,”傅遥山叫住“他”,说:“我托你最后一件事,还请务必帮我。”
  
  “……你说。”
  
  “请帮我带个话给城东金府的金玉婵小姐,就说……她是个好姑娘,遥山辜负了她一片真心,只望来生结草衔环,再报恩德。”
  
  “……”
  
  “还有就是……遥山不值得,请她忘了我。”
  
  “雪卿”的手扶在牢门的木栅栏上,指甲用力,指节泛白。
  
  半响,“他”才轻声道:“……放心,下个月十五,她便要嫁作商人妇,以后身在重楼,相夫教子。她会过得很好,很快……便会忘记你,把你忘得干干净净。”
  
  青色的背影微微颤抖,声音已带上哽咽,这句话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跨出牢门。
  
  狱卒哐当一下锁上门,只留下满目萧瑟。
  
  灯影迷离,映得石墙上一片光怪陆离,傅遥山独自坐了会儿,深深吁口气,忽然突兀地一笑,道:“叶大人,果然好手段,我服了。”
  
  牢门的一角传来靴底踏地的声音,从傅遥山这边看过去,那里是个死角,并没有人答话,只露出一片雪白衣袂。
  
  傅遥山盯着那片雪白,道:“那个人是河襄王,你要的东西就藏在一德观那幅八卦图下。”
  
  那片雪白衣袂动了动,然后一闪,便彻底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金粽子和傅钩子,我觉得有一首诗蛮适合他们,虽然有点美化了傅变态,但在金粽子心里,最贴切不过。特奉上。

错误 作者: 郑愁予
 
我打江南走过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底心如小小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底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PS:下次更新时间,周三晚七至八点,同时,我很沉痛滴通知大家,在俺家美丽小编温柔滴抽打下,俺脑子一冲动,就,就,就鸡血滴跟了榜,于是,有百分之九十滴可能,下周会上榜,如上榜,本周五到下周五就得吐血更新,俺想撞墙,打滚求安慰,555555555……
 
 泪流满面滴可怜装修工某凌留 …




35

35、翻木车,耍赖斗无赖(上) 。。。 
 
 
  得了小王爷手令,金粽子得以进天牢探监。
  
  盛羽独自守在天牢门口,一直候到金粽子出来,安慰几句便分了手,随后独自回自己的柳梢头姻缘行。
  
  她想起金粽子揭下面具时那个表情,心里一阵难受。
  
  为了不给金府惹上麻烦,金粽子不能以真实面目去见傅遥山。盛羽原本想帮她稍稍拾弄一下,金粽子却叫她帮她扮成郑雪卿的样子。
  
  盛羽很吃惊,金粽子却道,这也没什么,喜欢一个人,自然会把他的事情放在心里,打听之下,知道得多了些,亦属情理之中。
  
  傅遥山的案子,闹到至今,所作所为真算得上是人尽皆知,人神共愤,关于他的个人作风问题,官方给出的信息是句异常含糊晦涩的评语,说此人,“性淫邪,违人伦,乱阴阳,颠鸾凤。”
  
  盛羽很佩服官方说词的隐晦艺术,总结得隔靴搔痒,似是而非,相当的河蟹,也亏得金粽子能从这么莫名其妙的评语中找出事情的真相,甚至找到了那个准确的人名。
  
  只是,明明知道心上人喜欢的是别人,却还要顶着那个人的一张脸去见他最后一面,叫人情何以堪。
  
  盛羽扪心自问,自己就算死了又活,活了再死,反反复复穿越他个十遍八遍,一直把时空隧道给穿塌了,也永远做不到这一步,这也许就是现代灵魂和古代女子真真正正永不可调和的矛盾吧。
  
  她以前那个世界,选择太多,相爱太快,离别太轻,回忆太短。
  
  也曾经有过不同的想法,像一个不合时宜的傻瓜,心心念念保留完整的自己,只想以最美好的面貌遇到那个对的人。
  
  可最终,手上青春渐少,她变成八月十六的月饼,别人口中的剩女。
  
  而这一世,她更是早早提醒自己,不要动心,至少不能轻易动心,因为前世失望太多,所以今生,她要更爱自己。
  
  作为一个现代灵魂,金粽子的爱情在她眼里,原本是场自欺欺人的单恋,它植根于小女子虚无的闺中幻想,犹如沙上筑塔,纵然筑出个万里长城,也依旧一戳就倒。
  
  那么笨,那么傻,又白痴又可怜。
  
  可不知为什么,偏偏能打动她,叫她不计较傅遥山的恶行,只为金粽子的一片痴心,去求那只骚包到极点的花孔雀。
  
  盛羽叹口气,其实最傻的人是她自己吧。
  
  夜风吹乱她的头发,也撩乱她的心。
  
  “糖炒栗子咧,香甜糯软的栗子咧!”一个推车小贩在街边叫卖,懒洋洋的声音悠得高高的,带着股痞赖味道偏又奇异地引人,“姑娘,买包栗子吧,刚出锅的,不甜不要钱。”
  
  盛羽心里正在为人生与爱情这一伟大命题大发感慨,哪有心情理他呀,挥挥手道:“谢谢,不要。”
  
  那小贩做起生意却十分缠人,“姑娘,真的又香又甜咧,不信你先尝一个?”
  
  盛羽好不容易深沉这么一回,被他一搅,心中那点忧愁伤情全给搅没了,顿时有些不耐烦,“不要!”
  
  她准备绕过那个小贩,没想到那人却是个浑角,干脆把车一横,堵住她的去路,大声道:“你这姑娘怎么这样小气,咱大夜晚的守着这点生意吹冷风,我容易么?你怎么这点面子都不给?!”
  
  盛羽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碰到有人这么做生意,不由大奇,瞪圆了一双眼睛向那人定睛看去。
  
  只见那人穿着一身黑衣短打,头戴斗笠,手中挥着一只大铁铲,气势汹汹地堵在她面前。
  
  他个子颀长矫健,足足高出盛羽一个半头,这样抬头去看,苍蓝的天空下只见一团模糊不清的暗影,站在这空落落的街道上,越发显得压迫感十足。
  
  盛羽心中咯噔一沉,完蛋,看来是遇到强买强卖的地痞了。
  
  她后退一步,打算舍财灭灾,摸出钱袋道:“行了,给我来一包。”说着掏出五六个铜钱。
  
  谁想那人却劈手夺过她的钱袋,看都不看就塞进自己怀里,嘴里还嘟嚷道:“丫头就是不爽快,这么点钱还要掏半天。”
  
  “喂,你!”盛羽忽然闭了嘴。
  
  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在念三字经,奶声奶气的童音悠悠飘荡在初夏的晚风里。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那人摘了斗笠冲她嘻嘻一笑,一双妖孽横生的桃花眼弯成了明溪半月,标致到极点的脸上全是痞态,直让人恨得牙痒。
  
  “小、王、爷!”盛羽咬牙切齿。
  
  聂倾城眨眨眼,委屈道:“我花了十两银子买下这个破推车,站在这里足足候了你两个时辰,这点钱请我喝坛酒不成么?”
  
  街道清冷,一辆乌漆抹黑的木头推车横在道路中间,车头悬挂的气死风灯随风摇曳,一团暖黄的灯光晃晃悠悠,像一池迷离不安的水波,映得铁锅里的糖炒栗子油亮生光。
  
  车的两头各站着一个人,一头是个身着黑色布衣短打,嘻皮笑脸,却俊美得挑不出丝毫缺点的年青男子,一头是个青衣布裙,气恼得头发都快要竖起来的清秀女子。
  
  一种诡异的暗流在光影斑驳的寂静中悄然流动。
  
  盛羽磨着牙忍耐道:“你好歹是个小王爷,打扮成这样逗人玩很有意思么?”
  
  “人活一世,什么都要尝试一下嘛,其实当小贩也有小贩的开心啊。”聂倾城叹了口气,很随意地剥个栗子扔到嘴里,“唔,真甜,你也试试?”
  
  他剥出一个胖乎乎的栗子,右手在车头一撑,轻松一跃,悠然落在盛羽面前。
  
  ……一颗栗子递到她唇边。
  
  这骚包孔雀,又想玩什么?
  
  盛羽戒备地瞪着他,聂倾城却笑得像朵花似的,还真诚无比地挑了挑他那两条飞扬的剑眉。
  
  以花孔雀恶劣的臭脾气,她要是不吃,这人决不会轻易罢休。
  
  况且……她不敢吃,岂不证明自己怕了他,那以后这人只会愈发肆无忌惮。哼,吃就吃,她就不信,这家伙还能下毒不成?
  
  盛羽冷冷瞥他一眼,脖子一梗,满脸大义凛然地去接那颗栗子,手刚触到,聂倾城却拇指一弹,咻地一声,栗子高高飞起,又飞快落下,他笑着一仰脖子张嘴接住,飞扬凉滑的发丝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弧的圈,轻轻擦过盛羽的脸颊,引得她微微一颤。
  
  聂倾城却仿若不觉,一口吃掉后还满足地连连点头,“唔,这颗好像比方才的更甜呢。”
  
  +﹏+ ……这这这,这种骗小孩的无聊把戏,亏他也玩得出来!
  
  盛羽呆呆瞪着他,聂倾城却倏地转手,将自己的斗笠一把盖到她头上,挑眉笑道:“求了小王帮你办事,又劳小王傻等这么久,还想吃小王亲手剥的栗子,天下间哪有这样美的事?”他两指微扣,弹了下斗笠边,命令道:“推上车,陪小王喝酒去!”
  
  说罢竟转身径直走了。
  
  那斗笠又大又沉,猛地盖下来就笼住了盛羽大半个脑袋,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盛羽晃了晃戴着大斗笠的脑袋,只觉得头重脚轻,她慌忙扶住宽大的斗笠边,使劲一撩,露出一双气得通红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挠头,各位读者大人,昨天接到俺家小编滴通知,本文在周五(6月25日)正式入V,一千字三分钱,入V当天会有双更。每月会有300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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