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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下一刻,下颔便被修长的手指毫不留情地狠狠捏住!
无端发怒的玖兰枢垂下眼,分明是一样的高度,甚至他还被千夜咎整个圈在怀中,然而看上去却俨然是帝王傲慢俯视蝼蚁的姿态。
他看着千夜咎眉心几不可见的痕迹,面无表情地命令,“我说过了,你没有资格露出这样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连着码感情纠葛啊乱七八糟的计谋啊酷爱要把俊美的作者绕成神经病了QAQ
即使如此俊美也还是免不了被自己设计的剧情绕进去的宿命啊QAQ
不过据说下一场真·有爱的啪啪啪就在不远处,这真是极好的╮(╯▽╰)╭
不知看见上面的好消息的各位可否给孤寂又沉默的作者来一发留言呢【寂寞画圈QAQ
☆、第八日~入局(下)~
作为血族中甚至比狂咲姬绯樱闲还要危险的存在,见过玖兰咎的人对他的印象除了尊贵与倨傲之外,剩下的大概就只有邪肆张扬了。
据说只要是看不顺眼的人,这位大人都会直接送他们去死,甚至连与他走得较近的一条麻远的手下,若是不慎说了什么逆他耳的话,他也会毫不姑息地直接将之化为沙尘——任性、肆意妄为的程度简直令人难以想象。
与他接触过的人或是畏惧或是警惕,大多都被这两种浓墨重彩的感觉所左右,在他们的眼里,玖兰咎是桀骜不驯的暴君,而暴君……是绝对不会有悲伤这种情感的。
——几乎没有人见过玖兰咎悲伤时的样子。
即使情绪极度低郁,玖兰咎仍然是在笑的——五年前是温润和煦如同暖阳一般的笑,五年后是妖冶张扬、或是偶尔会让人感到如同置身于地狱般阴森邪异的笑,但是在悲伤的时候,他的眉心会蹙起一道淡淡的、微不可见的浅痕。
在玖兰悠与玖兰树里双双辞世的如今,见过悲伤时的玖兰咎,并且能够清楚的将那种神情辨认为悲伤,识破他的伪装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玖兰枢了——因为甚至玖兰咎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细节。
所以此时此刻,再次听见玖兰枢这不啻于没头没尾的、比起陈述更像是带着浓烈个人意愿的指责的控诉时,千夜咎终于还是忍不住反驳澄清了,“似乎面对小枢的时候,我一直都是这个表情吧——还是你觉得只是这种程度的嘲讽,还不能令你满意?”
“你刚才究竟是怎样的心情,你自己清楚。”并未理会千夜咎无聊的挑衅,玖兰枢加大了指尖的力道,“况且,难道你并不是想要全身而退?你又是凭什么,说出这种好像我看错了你一样的话呢。”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视线陡然变得尖锐,深邃的暗色双瞳里蕴集着千万年的寒意,在危险地眯起双眼的时刻顿时化为铺天盖地的冷厉!
浓烈的压迫感骤然弥散,仿佛是在刻意地设计千夜咎,逼迫他加入这场与他针锋相对的战争。
一直以来都坚持在背离玖兰枢的道路上行走的千夜咎,这一次也做出了从某方面来说,不负玖兰枢所望的反击。
“全身而退,我的确是想要这样的结果啊,不知道小枢能不能配合一下呢。”他握住玖兰枢钳制着他的手,这样的举动仿佛使他重新获得了力量一般,不依不饶地凝望眼前独一无二的完美容颜,再次露出游刃有余的微笑,“如果你要杀了我,那我早就不存在了。对于自己厌恶的人,你不杀他的唯一理由,就是会利用他到死,而你有没有能力掌控我,这还是个有待商榷的问题。所以如果能够使你厌恶,我安全离开这里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不知这个解释,你可满意?”
玖兰枢看着千夜咎唇边的笑意,有那么一瞬间,垂落在身侧的那只手攥紧成拳,“是吗……那就如你所愿。”
……
“叩叩——”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紧随其后的是一条拓麻的呼唤声,“枢?”
近在咫尺的声音,成功地在顷刻间冻结了千夜咎欲要张口赞许的动作。
而在看到突然出现在玖兰枢唇边的恶质弧度时,紧接着在耳畔响起的、几不可闻的低语使得千夜咎几乎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你说,让他进来……如何?”
……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语气了。
仅仅只是凭借音调的起伏,就已经清楚的明白玖兰枢只是在和他开玩笑而已,但是知晓了某人又淘气了的这个事实后,不仅不认为这是玖兰枢的刻意侮辱,甚至还觉得……方才的那句话散发出淫|乱的情趣。
千夜咎怔怔地眨了眨眼,有些茫然的感受着玖兰枢由敌对突兀转变为暧昧的态度,在视线触及到对方唇边那抹或许是由于微微颔首而染上几分温柔的弧度时,愈发呆傻了。
只是比起这些来说,还是玖兰枢下一刻的举动更加使他精神紧绷。
——那是宛如拥抱的姿态。
横亘在二人之间钳制着千夜咎下颔的手已经被撤离,就着相握的姿势静静垂落,随即相贴的脸颊只隔着一层散落的发丝,造成这般亲昵姿态的玖兰枢微凉的手掌从衣服底下探入,轻轻抚上千夜咎背后的伤口处,指尖凝聚起薄紫色的光晕之时,伤口处传来一阵皮肉生长时才会有的麻痒,千夜咎陡然捏紧掌中的手,才生生压下那一声由于太过突然的刺激而几欲出口的闷哼。
玖兰枢显然并不打算搭理门外的一条拓麻,专心致志地进行着手上的工作,直到门外的人自己识趣地叮嘱道,“要好好休息哦。”
不过这似乎并不是最终的告别。
门外的一条拓麻在转过脸看到站在后面满面担忧的蓝堂几人时,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再次面对着紧闭的大门,“关于昨晚的……”
那样浓郁的、香甜得堪比纯血之血的气味几乎惊动了整个夜间部,但是前来的几人却都被星炼拦在门口,并且被告知这是枢大人的命令,时机若到自会详细说明,在此之前请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于是深知此时绝对问不出什么来的一条欲言又止,他有些挫败地垂下头,“不,没什么……枢,我们只是担心你的安全而已,请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门内门外终于回归了最初的寂静,不同的只是相对与门内暧昧与弥留硝烟交织而成的诡异气氛,门外的低沉压抑更加单纯。
“玖兰寮长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莉磨陈述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漠然,然而谁都无法忽视她眉心蹙起的浅痕。
片刻的沉默被打破之后,架院晓看着蓝堂英,随即毫不客气地质问,“是你又做了什么吧?”
“怎么可能!”蓝堂英立即反驳道,“你们也应该知道的啊,月之寮里有另外一位纯唔——”
千钧一发间,一条拓麻捂住了蓝堂英的嘴。
他快速扫视了一遍大家的神色,安抚的目光最终落在一直未发一语的琉佳身上,“不用担心,也许是正在考虑什么问题吧。那么我们大家也快点去休息吧。”
温言劝告的同时,如玉的面容上露出温暖得使背景都开满大片鲜花、盈满明媚阳光的笑容。
涤荡在空气中的低迷似乎都因为这样的笑颜而逐渐缓和,随后出现在众人身后、单手举着一摞高达天花板的漫画书的女仆,更是以其夸张的情景使得那些阴沉的低气压都消弭殆尽。
“一条大人,您要的书已经找齐了,请问要帮您送回房间里吗?”
这里是尴尬地流着瀑布汗的一条:“啊,不、不好意思,麻烦了……”
“请问,玖兰大人呢?”女仆操着公式化的语调问道。
“啊,找寮长什么事?。”
她抬起另一只手,递过放着笔记本的托盘,“这里有一位预定来访的客人,提出了留宿申请。”
一条上前几步,在看清纸上写着的名字时突然露出了天崩地裂的表情,“不、不会吧……为什么——”
“——我的爷爷,今晚要到这里来!!!”
……
千夜咎从来就不擅长在面对玖兰枢的时候,仍然确保自己的神智清醒明晰。
对他来说,至今为止最大的壮举,大概就是五年前为了离开玖兰枢所做的一切——以后或许再也不会有比那时更加天衣无缝的伪装了,因为再也没有勇气承受那样剧烈的心疼。
当年不知经过了多少挣扎、咬牙忍过多少疼痛,才逼迫自己适应了这套只针对玖兰枢敌对态度的做法,不过这种做法,显然并不适用于此时此刻突然转变的玖兰枢。
在玖兰枢面前无论如何都提高不了的智商,历经接二连三的突兀重创之后,在意识到枢正在为他治疗背后久久未愈的伤口时,终于成功降到了最低点。
从始至终都傻愣到呆萌、甚至目前为止还光着屁股的千夜咎同学,维持着一手紧握玖兰枢的手掌,一手攥着对方腰际衣服的姿势,僵硬地承受着君王猝然降下的恩惠。
所以门外一条惊天动地的咆哮声,此时此刻对于千夜咎来说无异于醍醐灌顶。
在意识到他口中的爷爷是谁时,身体先做出了相应的激烈反应——
千夜咎立即挣扎着想要脱离玖兰枢的掌控,却在下一刻被对方强硬制止,“别动。”
满是警告之意的低斥与背后加大的力道像是一道坚如磐石的枷锁,而随即自终于毫无间隙相贴的躯体上传来的温度直接封印了他所有的抗拒。
重新回到二傻状态不能更迟钝的千夜咎,显然不知如何有效应对君王这无异于反悔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