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昏睡中的夏雨菲痛苦的神情,白致远心疼地亲着她的手,轻轻抚过夏雨菲乌黑的秀发头发,让不安的她能感受到被呵护的温暖。
我们还有未来吗?(六)
白致远用冷水擦拭着她火热的身子,替换着她额头的毛巾。他用湿布轻擦夏雨菲干裂的嘴唇,用嘴慢慢把水哺入她的口中。
昏睡的她不时的呓语道:“我的心好痛。”
白致远难受的站起来,他的手捶碎了旁边的一扇玻璃,血顺着支离的碎纹在往下滴着,他一点也不觉得痛。
随你怎么报复我,可是请你不要这样伤害你自己。
她是他最珍爱的,可是他的恨意和报复几乎要毁掉了她,也扼杀了他们的爱情。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血汩汩地顺着手腕流下来,他像愤怒的困兽一样绝望地捶打着玻璃:“雨菲都是我不好。。。。。。。”
白致远几乎是不眠不休地守候在夏雨菲的床前,累了就靠在床边的沙发上,静静地注视着无知无觉地夏雨菲,让自己的目光流连在她的身上,一寸寸地回旋,反复地移动。
什么是深情,如海般深广,他现在在知道了,他就这样沉了下,甚至自私的希望她不要醒过来,就让自己淹没在如海的情里。。。。。。。“我爱你”眼角有泪划过。
微风吹拂白纱的窗帘,百合花在雪白的花瓶里绽放,白致远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吻着床上的人。只希望时间可以停止在这一瞬间。
久久的白致远才依依不舍地放开那柔软的唇,低声说:“我真的不想放开你。”
他搂起昏睡的夏雨菲,看着窗外的景色,下面公园里散步玩耍的人群。
白致远像是做梦呓语说道:“等我们都老的时候,我要和你一起到下面这个公园里散步,无所事事地晒着太阳。”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划着玻璃,象梦游地轻声说着,“等我们都老得走不动了,我就抱着你躺在床上,回想我们这辈子共同经过的事。我还会一直地亲你……呵…到时不知道会不会把假牙给亲下来。”
我们还有未来吗?(七)
白致远为自己想像中的画面而笑了起来,他把头抵在窗上,出神了半天,轻声说:“我爱你。。。。。。。”可是却伤害你最深,他紧抿着唇长长的叹了口气。
夏雨菲的眼角有一颗晶莹缓缓的滑落。
梦做完了,只是梦醒时分的痛却越来越重。。。。。。
白致远又让她舒服的平躺在床上。这时,夏雨菲动了一下,因浑身的疼痛而发出低哼。白致远立刻过去,用一条清凉的毛巾拭去她脸上的汗,小声地叫着雨菲的名字。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四周,明明知道他在注视着自己,却不愿意看他一眼。
白致远不在乎夏雨菲的不理会,他轻摸着夏雨菲的头发,温柔地说:“你饿了吧?我准备了粥,拿来给你吃点。”他说完,就站起来端来了粥。
“不用了,你的粥我实在是难以下咽。事情已经清楚了,我有也应该离开了。”夏雨菲并不正眼看他扶着床头挣扎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白致远想来扶她一下,却被她狠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看着她一步步要出门口的时候,一个低低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你想看着你的父亲去坐牢吗?”
夏雨菲一楞有些诧异的回头看向他。
他手里面淡彩瓷碗散着淡淡的蒸汽,氤氲了他的面颊。听不出表情的声音:“如果你想你的父亲平安无事,就把这碗粥吃了。”
阳光暖暖的照在餐桌上,投在两个人的身上,可是却照不进他们的心里,夏雨菲用小勺,缓缓的搅拌着碗里的粥。粥淡淡的的清香和淡淡的蒸汽有些迷湿了她的眼睛qǐsǔü,每一勺她都吃的这么小心翼翼,每一勺都吃的这么慢。白致远仔细的看着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怎么看都看不够,或许他们的时间也就是着一碗粥的时间了。
白致远几乎不下厨的,可是她有一次感冒的时候却一定要吃他给她煮的粥,开始是煮淡无味,再后来几乎都煮成了米饭。后来她每次感冒一次他煮粥的技术就会进步,再后来他都可以煮一些特色粥了。
我们还有未来吗?(八)
走到门口,他们对视了很久,眼神交缠的难舍难分,可是却又不能不恨。
“我想我们不会再见了。”笑的一脸惨淡,这就算最后的离别吧!
白致远的嗓音沙哑,若憋着低低的难受:“你难道不想为你母亲报仇吗?”无论爱与恨都希望和你这辈子纠缠不清。
“你觉得我做的到了吗?我不想自欺欺人。我现在唯一的事情就是忘记你,从新开始。”
夏雨菲转身缓缓的离去,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再回头看一眼。
母亲对不起,女儿没有办法帮你报仇,面对他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去伤害。女儿现在很痛苦,心疼的就要死去了,母亲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可是你为什么会是我的母亲,我的爱情因为你的离去也跟着一起埋葬了。
夏雨菲独自走到了楼下的公园,昨夜的梦里好像有人依稀描述了一个很美好的梦,梦中的她都感动的哭了。
伸了伸腰地直起身,沿了公园的溪水,慢慢走向前面人很少的小竹林。
天很蓝,浮云淡淡,新竹浅绿的细长叶子沙沙舞动着,不远处有一对相互搀扶着的老年夫妻,岁月染白了他们的头发,让他们的身体变的弯曲。可是他们就这样相互依偎着,成了最美好的风景。
夏雨菲别过头,不忍再看这样的风景,
又再向前走,居然看到了一株老桃,尚有桃花艳媚如笑,张扬着最后的风华。
年年花落,年年花开,花落花开,总还有个冀盼。
而自己呢?
靠住老桃,无力坐下。
千瓣万瓣,桃花如雨,总随流水去。
一对绿头鸭,被岸上的动静惊起,咕咕地叫声,鹅黄的脚掌拨动,游了几尺,张开翅膀扑楞楞飞去了,金绿的羽毛在幽暗的躯体上闪着浅浅的明光。
不耀眼,却在并携而飞时,自然地散着温暖和谐的幸福辉芒。
这些野物,大约也比现在的自己活得开心吧?
至少,它们有彼此相依相爱,未来,还有一堆同样可爱的小鸭跟在它们后面快乐的划着水。
你是我的女人(一)
而自己呢?自己还可以再爱吗?
自己摇头叹息的离开这个小区里面的公园,刚刚出小区门口,就看见一辆熟悉的小汽车停在自己的面前。
汽车里面的人摇下车窗,露出一个脑袋,光洁古铜色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周炎彬怎么会在这里。。。。。。
周炎彬幽幽的看着夏雨菲有点莫名气愤的说道:“怎么问一个话要这么长的时间?”
夏雨菲被他弄的有点莫名其妙:“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周炎彬淡淡的说道。
夏雨菲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自己几乎再上面待了十几个小时,难道他一直在等,不可能吧,诧异的问道:“你等我干什么?”
周炎彬并不理会她的问题,没好气的瞟了她一眼,说道:“上车。”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说完转身就要走开,不想再看见他,再看见他希望是看见他的尸体。
周炎彬从汽车里面蹦了出来,拦在她的前面。一双冰冷的眸子直视着她。
“你干什么?你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吗?我可以报警的。”
周炎彬冷笑着说道:“我只是想追求你,你昨天的表现让我眷恋不舍。”
“你这个混蛋,你想干什么?”夏雨菲愤怒的挥起拳头要向他去。可是手挥到一半的时候就被他拽住了。
周炎彬直视她的眼睛,狠狠的说道:“事情不会这么③üww。сōm快结束,我要让你爱上我。我现在对你很感兴趣。”
夏雨菲被他看的发憷,想他是怎样的一个变态,怎么会有这样可笑的想法,爱上一个人有这么容易吗?而且是爱上他,他脑袋里面肯定进屎了,竟然这么自大,她并不示弱的迎上他的目光:“让我爱上你,呵呵。做梦!”笑的一脸冷意:“我看见你就觉得恶心。我会爱上一个让我恶心的人吗?”
你是我的女人(二)
“可是这由不得你。”周炎彬笑的让人毛骨悚然。
两个月后
夏雨菲站起身,腰间金色的链子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冷笑着,看来周炎彬还真把她当猫一样养着,这链子是用特殊的金属制成,外面度了金,除非有钥匙,否则无论如何是弄不断的,其实就算他不拴着她,她也是很难逃出的,这个别墅在一个城郊的风景区,别墅内装了不少摄像头,别墅里几十个工人成天后的只盯着她一人,让她如何去逃?
那个该死的周炎彬用她的手机给父亲发了几个短信,说自己最近心情不好要出去散心,而父亲更加可恶竟然都没有打个电话过来问一下,就回了条短信,说让她玩的开心点。想父亲现在已经没有心事管任何事情了。
报纸最近连番报道了景世集团的事情。形势急转而下,检方两名最重要的证人,一名精算师,一名估算师翻供,说景世并没有买通他们进行商业欺诈,相反,是有景世的竞争对手向他们行贿,以诬告景世集团。
景旭尧一下子由十恶不赦的商业大骗子,变成令人同情的受害者。记者想采访他却避而不接受任何采访,一个人出国散心去了。
只访问到了景世现在的执行总兼是白致远,镜头里的白致远依旧是一派地安然洒脱:“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景世能够有今天,是和民众的支持、我们自身的努力分不开的,并不是靠一两件商业欺诈案积累的企业财富。景董事长从商这么多年,他的人品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夏雨菲反复的回味他在电视上的那一张脸,最后把画面定格在他那一脸云淡风轻的浅笑上。。。。。。久久的注视,而后又关掉了电视,关掉了他的图像。
夏雨菲颓然地坐回廊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