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另一个狭窄地带,被敌人的火力压制住,即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因此整个三排都没跟上来。
“弗雷!”,高林斯军士说,“你看好这面阵地,把敌人压制住。”高林斯然后检查了一下阵地,发现因为伤亡,已经不能组成一条完整的散兵线,有的士兵已经开始喊没子弹了,虽然每人都带有两条M1步枪子弹带,共176发子弹。高林斯军士知道他们靠自己的量无法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需要三排的帮助,但是他不知道三排走错了路,被敌人的火力压制住了,还以为他们很快就会来到。他让一个士兵到连长那里要更多的帮助和弹药,他特别想要更多的手榴弹,因为很容易就能扔到另一侧敌人的阵地。在等待回音时,他将受伤和被打死的士兵身上的弹药分发给还能战斗的士兵们。
这时二排大多数的士兵都叫喊需要帮助,不是没有子弹,就是受伤需要卫生兵包扎。敌人在主峰上的机枪也向二排暴露的后方射击,火力随着一排的掩护火力而变化,当掩护火力很猛时,敌人的机枪不射击,但当一排一吐来,就重新开始射击。传令兵用了8分钟带回了连长的命令,纸条上只有两个字,“撤退。”
在高地的右翼,下士喊着要手榴弹,“他们要在这里架起一挺机枪。”
他叫道。高林斯扔下中尉的纸条,给下士送去手榴弹,他将手榴弹扔向敌人的机枪手。
“这就足以对付他们了!”下士说,敌人的一个步枪手在大约三十步远的地方开枪,打中了下士的头将他打死,旁边的另一名士兵也被打死了。
高林斯军士顺着阵地走后来,看见守卫在左翼的弗雷军士顺着山坡滑下来,头上的钢盔丢了,流着血,他是被一颗打在石头上弹起的子弹击伤的。高林斯给他包扎了伤口,让他回去向连长要更多的帮助。但是弗雷军士一走,高林斯就意识到形式对二排不妙,弹药不多了,只事不到一半的士兵还能战斗,他没有任何别的选择,他只能和敌人脱离接触并撤退。他叫军士先撤退伤员,这时有六个伤员,其中两个重伤员,下士顺着两山之间的一条水沟将伤员转移到山下的路上。
在阵地的中央,黑人步枪手一等兵比尔正集中火力对付敌人的机枪,他站在棱线上,向上面的敌人射击,击中了过来操纵机枪中国士兵,他很激动,飞快地射击,喊叫着要更多的弹药。他对敌人喊道:“快点,你们这帮混蛋,过来和我打。”
高林斯军士叫他趴下,但是他回答说,“军士,趴下我就看不见敌人了。”
当弗雷军士从连长那里回来,再次要求撤退时,二排已经开始运送伤员了,除了六名士兵留在火线上,其他人帮助伤员撤退下来,事的六人中有几个也快没子弹了,所以上了刺刀。高林斯军士告诉他们向敌人猛烈射击一阵后,赶紧撤离。除比尔以外,大家都向敌人打了一个弹夹,然后准备离开,但是比尔又装上子弹,说想再打一个弹夹。他跳起来准备再次射击时,一颗子弹击中他的头部,将他打死。
高林斯军士带领事的五人顺原路返回,当他们回到一排的阵地时,时间是9时32分,整个攻击行动用了47分钟〓排这天早晨原有三十六人,现在只事四个人没有受伤,九名伤员被运送下山,三名重伤员还没到山脚就死了,事的都死在阵地上。
炮兵又再次开始炮击,可鬼才相信他们能把中国兵都炸死,一个营的韩国士兵此时赶到山下待命,他们将接替我们继续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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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热血贲张 第四十五章 艰难的防御
从早晨到晚上,敌人一连发起了五次营连规模的进攻,交通壕工事战士们修了一次又一次,三连依然采用前重后轻,随伤随补的添油战术,在我军炮兵的支援下坚守着阵地。
“都吃点东西,喝点水,休息一会儿!”王勇大声地对一排的战士喊道,他们刚刚打退了敌人的进攻,在坑道里躲炮。战士们刚从激烈的战斗中下来,心神还没安定下来,耳朵已经被枪炮身震得暂时失聪,满脸的硝烟泥土,牙上还沾着泥土,都软软的坐在地上,可是谁也睡不着,饿了渴了也懒得去吃,抱着枪等待着命令随时准备冲出去战斗。
战士们摇摇头,他们懒得说话,也不愿意跟别人说话,他们的心思还在战场上,“吃点,吃点,折腾了一天了,你们不饿的慌啊!”王勇撕开一包饼干,挨着个每个战士手里塞了一块,劝着他们。
“都吃点,这仗刚开始,不能把老本都搭上!”钟强咬了口饼干,‘嘎巴嘎巴’地混着嘴里的沙子嚼着,哄着战士们吃点。
······
“连长,五班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他们能不能坚持下来啊?”二排长愁驰问道,二排五班就在四号高地上,他这个排长恨不得穿过纷飞的弹片飞过去看看他们到底怎么样。
“阵地还有人在还击,就是不知道伤亡怎么样?”连长张学信抽着闷烟说道。
“我们要相信战士们的战斗力,五班老兵多,五班长也是解放战争时入伍的老兵,一定能顶住敌人的进攻!”刘潜笑笑说道。
“他们再厉害,也就十几个人,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这都打了一天啦,他们还能事几个人有战斗力!”愁驰急的快哭了。
“连长,敌人又开始进攻了,这可能也是最后一次进攻了!”王勇钻进连部说道。
“副连长,你歇会儿,我带三排上去!”张学信抓起枪,紧紧武装带,叫上通讯员钻了出去。
落日的余晖下,一群南朝鲜伪军士兵在炮火准备后,排着长长的散兵线向阵地靠近,走到山脚下,突然转换成进攻战斗队形交替掩护着开始了向山上攻击前进。
五班长梁青山看着扑上来的敌人,没有开火,他要等敌人再近些,一天的战斗下来他们班牺牲了三个,重伤了两个,还有三个轻伤员,而他们阵地前躺着四五十具尸体,有美国人的,也有伪军的,这些还不算被双方炮火炸碎的。事四个人还能战斗分别守着阵地的两头,两个伤势较轻的伤员守着两个坑道口。
二三百个敌人爬上阵地前的漫坡,一部分冲向连里的主阵地,四十多个向他们阵地冲过来,‘哒哒···’梁青山在敌人冲到三十米内时,猛然扣动扳机,转盘机枪喷吐着半尺多长的火舌向阵地前泼洒着弹雨,敌人马上架起四挺机枪向他射击,试图压制他,子弹擦着头皮嗖嗖的飞过,在他的袖子上留下了个弹孔。一颗手雷投进了战壕,边上的钱金宝被炸伤了,可他还是向敌群中甩出了一颗手榴弹,将冲在前边的三个敌人炸倒,梁青山拼命的用机枪扫射支援他。
其他两个战士连甩出十多颗手榴弹,震耳欲聋的轰响之后,扑上来的敌人被炸倒十多个,敌人又退了下去,可是这时他们的枪大部分都灌满了土,打不响了,手榴弹成了他们唯一的武器。
“班长,阵地上手榴弹不多了!”一个战士大声喊道。
“我去取!”钱金宝没等梁青山回答,主动去坑道里取手榴弹,存放手榴弹的坑道里他们还有三十多米,他跳出战壕,跑出没几步,敌人的机枪冲他打来一串子弹,钱金宝倒在了弹雨中。
“金宝···”梁青山大喊一声,打了几个滚靠近了他,钱金宝的后背已经让子弹打烂了,人立刻就不行了,他忍痛把钱金宝的遗体拖进一个防炮洞,利用敌人射击的间隙快速冲进坑道里,抱出了两箱手榴弹分发给大家。
浓烟和炸起的尘土凝聚在空中久久不散,遮住了夕阳,黑夜仿佛提前降临了,梁青山现在既要指挥战斗,又要打击敌人,班里的战士,连里的干部们都在看着自己,他感到肩上的担子太重了≈在能战斗的只事他们三个人了,阵地守不过来了,他不得不把人都集中到敌人攻击的正面阵地。他透过浓烟的间隙向连主阵地张望,那里也是火光冲天,二三百的敌人正疯狂的进攻,枪声紧似一阵,可他们还是分出一部分火力在掩护他们的右后翼阵地,此时连里已经发现了他们的窘境。
敌人的攻击屡屡受挫,伤亡惨重,再次调整了进攻方式,以一个排到一个连的兵力一波接一波的发起了连续冲锋,他们想以人海战术拔下这颗挡在他们侧后的钉子。敌人的重机枪发疯似的叫嚣着,一群敌人又冲了上来,梁青山把开了盖的手榴弹插满全身,在三十多米的战壕里来回奔跑着,哪里的敌人冲上来就向哪里投弹,脑子里就事一个念头,就是打,把敌人打下去。
连续的战斗不断的投弹,梁青山觉得自己的两条胳膊酸痛的快举不起来了,可是敌人依然在不断的向上进攻,猛然间他发现阵地上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了,阵地的那边没了声息,“马忠,陶大山···”梁青山喊了几声,没有人回答,他们是牺牲了,还是负伤了?敌人又上来了,不容他多想,梁青山又抓起手榴弹向山下砸去。
‘哒哒···’突然一串子弹打在梁青山身边,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猛地回头一看,三个敌人从山顶上跑了下来,马上就要跳进战壕了。他马上把手里拉燃的手榴弹怂出去,撂倒了他们,但是随后又冒出了十多顶敌人的钢盔,“糟糕,敌人已经占领了山头的表面工事!”梁青山醒悟过来了。
“坑道里还有伤员,那里是他们的最后阵地,必须要保护受伤的战友,不能再让他们受到伤害!”想到这,梁青山放弃了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念头,扔出手里的最后一颗手榴弹,冲进离自己最近的坑道口。
“班长,是你吗?”昏暗的坑道里,梁青山还没有适应,他听到有人在喊他。
“是我,马忠呢?”他听出是陶大山的声音,心中一喜,急忙问道。
“他守着另一个坑道口,我被震晕了,他把我拖进坑道,敌人就把那个口堵上了!”陶大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