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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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贵女-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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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丑。
    赵元礼察觉顾景行的视线,一道落在了帕子上,嘴角勾起一抹暖意,“小妹拙作,让六王爷见笑了。”
    顾景行心里叹了声果然如此,视线上移仍是直勾勾地盯着赵元礼,直把后者看得一头雾水,“六王爷还有何吩咐?”
    很想要……该怎么说?顾景行绷着一张面瘫脸,心理活动着。
    半晌,顾景行总算顾忌着面子移开了视线,带着赵元礼回了席座,只心里默默惦记上……等待时机。
    赵元礼背脊莫名一寒,下意识地摸了摸荷包。
    回到座位的顾景行招了近侍到身边,耳语了几句,在封于修凑过来八卦之前挥手让人退下了。未过多久,皇子台上一名侍从匆匆从外殿跑了进来,附到四皇子耳边说话,后者听完脸色一片青黑,只胆颤地瞥了一眼顾景行所在的方向,匆匆离席。
    封于修若有所思地瞧着,皱眉道,“是他动的手脚?”
    “嗯。”顾景行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显然心思不在其上,“礼尚往来罢了。”
    封于修后来得知四皇子宠妃从树上摔断腿的消息,喷了一口茶,还真真是礼尚往来了,断我心爱之物者,断其心爱人之腿,果然是顾景行的行事风格。
    ***
    到了琼花宴的第三日,除了宫内设宴外,还有放花灯的活动。白天便有尚宫局的女官和宫娥们一起教各家小姐们亲手做花灯,赵文宛动手能力向来很差,花灯做好了也只管默默藏着不予人瞧,悄悄的瞧见赵文熙做的花灯极是精致漂亮,不禁感慨女主就是女主,连做个花灯都给开外挂。
    不知不觉夜色已经临近,揽月轩湖岸七彩宫灯挂满了树梢,两树间扯了细红绳,绳子上缀着金丝绣花的荷包,沉甸甸的压着绳子,十分喜庆。
    窦太后和几宫娘娘们领着众位小姐和公子们来了揽月轩的湖岸,黎尚宫同样如之前一般为各家第一次参加琼花宴的小姐、公子们讲说今日事宜,那红绳上缀着的荷包里面都是姑娘们喜爱的物件,或是金钗银簪,或是秘制胭脂水米分,再或是各宫娘娘拿出的更贵重的赏赐之物。
    每个荷包上都系着或谜语或对子或诗句等题目,答对的那人自可挑下荷包,世家公子们若得了荷包自可放在宫娥们捧着锦袋里,写了小姐们的名字。原本就是个热闹助兴的游戏,可每年琼花宴这个游戏结束,自可瞧出哪家小姐最受欢迎,往往最被人瞧好的魁首也不定是世家公子们相中的那位,因此京中有子嗣到了适婚年纪的那些夫人们,就尤为关心这等结果。
    哪个最受世家公子欢迎的总归不会是太差,作为儿媳也可是个标准。
    赵文宛对此躲的远远的,陪在窦太后身边看乐子,不是不想拿荷包,是实在没有真才实学,之前夺得魁首,也不过是知道剧本剧情,事先有个准备,俗称作弊。于是一路装着高冷的模样,对此表现的毫无乐趣,好不容易营造的好势头可不能因此毁掉,无论是在没有人权的古代,还是现代法则都是一般的,只有自个儿优秀点,才有资格去挑选夫婿,唯一不同的是现代更直接,古代却是需要媒婆登门求亲。
    封于修跟在顾景行身旁,双手抱胸,一脸瞧他就跟瞧猴似的稀奇,难得六王爷兴致盎然的在解题,荷包以惊人的速度挑了一个又一个。
    “你这都是给赵小姐的?”
    顾景行反常的恩了一声,口气依旧是淡淡的不见波澜。
    封于修好心提醒,“你难道不知道每次宴后,得荷包最多的那家小姐门第都会多一波媒婆奔走,赵大小姐本身就有美人的名声,前日又夺了魁首,封了县主,今日若是在这般赢了,呵呵,只怕赵国公府的门槛都要踏破了。”
    顾景行黑眸瞥过去一眼,反问道:“那又怎样?”
    一句话霸气的不行,封于修瞧顾景行认真的模样,愣了愣神,只得感概赵小姐恐怕是逃不出狼爪了。
    最后,果不其然赵文宛以惊人的荷包数量碾压了其余的贵女们,而垫底的正是宴会上丢了人的文王雪鸢。
    赵文熙虽是嫉妒却不愿显露,她作为第二,倒也不算太差,可仍是没了心情,赵文萱一边扶着闪着的腰,一边不停的嘟囔,赵文熙不愿理睬她,便去了那边讨好越贵妃。
    等天色真的暗下来,便是放花灯的时候。
    揽月湖上,花灯如花,星光点点,有内侍在湖边暗处捧着烟花筒,合欢花焰腾空散开;光芒飘然转旋如回雪轻盈;映衬着美人们的脸庞嫣然明艳。
    贵女们今日尤为盛装出席,清雅的、妍丽的、柳弱的、娉婷的……宛如阳春三月的百花苑;各色佳丽齐聚一亭;满目芬芳。
    揽月亭湖边碧水微微荡漾,少女们兴致盎然,捧着各自的花灯小心翼翼的蹲在湖边,河面上漂着一盏盏莲花状的花灯,花心是一小截蜡烛,火光在风中不断摇曳,明明灭灭间随着波流飘向远处。
    而湖的对岸是各家的公子们,锦衣华服,喧闹非凡,虽不放花灯,可有内侍在岸边隔三差五的站了数个,手里纷纷拿着竹竿在勾,哪家公子若是相中了湖中中哪个花灯,便会让内侍勾上来,将花灯里放着的秘语大声念出来,两边皆是一阵喧哗笑闹,只有两个当事人知晓,羞红了脸,开始隔着湖岸偷偷两两相望,才刚对上眼睛又急急躲开,欲语还休。
    赵文宛放了自个儿的花灯后,就听得永平在旁边拉着她的衣袖兴奋的叫着,“元礼哥哥拿到是我的花灯!”
    内侍本是要高唱出来里面写的密语,两人就瞧见赵元礼身边行来一个面色焦急的宫娥,不知悄悄说了什么,赵元礼面色大变,蹙了蹙眉头,就匆匆离开了,内侍见花灯的“主人”已然离开,也就搁浅了一边未念的,永安公主跺了跺脚,嘟着嫣红的小嘴,眸中染着失望,赵文宛见那边有一丝蹊跷,准备寻着大哥瞧一瞧是怎么回事?
    永平公主跟上来,“宛姐姐,你是不是要去寻元礼大哥?”
    “我瞧大哥刚才神色匆匆,有些担心,想看看怎么回事?”
    “我随你一块罢。”
    赵文宛犹豫了一下,应声道:“好。”
    两人赶紧的跟着离开,却还是没寻到赵元礼的身影。
    “赵文宛道这么找也不是个事?公主,我去把刚才那位宫娥找出来,问一问是何事?”
    永平公主点头,当即道:“我去给说,我瞧谁敢怠慢本宫的吩咐。”
    得了永平公主一声吩咐,很快宫娥就被找了出来,两人将那宫娥拉至偏僻处,永平十分焦急且不耐烦,若是没有她刚才出现,元礼大哥就不会丢了自个儿花灯失踪,这会儿还带着几分嗔气,“你刚才给他说了什么?”
    宫娥匍匐在地上,吞吞吐吐,“是安远侯的王小姐让奴婢找赵大公子,说是有要紧事……”随即又瞧了一眼面色沉下来的赵文宛,后半句给咽下了。
    赵文宛瞧着猜出一二,王雪鸢怕是拿的自己作借口才引大哥出去的。
    永平咬着牙狠狠道:“回来等着领板子吧。”
    那宫娥一下子就失了魂般瘫倒在地上。
    两人按着宫娥说的方向去寻,不一会儿就摸到了一处光线昏暗的亭子,只见两道身影远远的立在亭中,永平公主本想冲进去,被赵文宛连忙阻止。大哥那种心思细腻的人,王雪鸢如此不要脸,定不会与她再续前缘,可那心结,总归是需要画上一个句号的,如今正是一个好时机,遂劝了永平和她一起慢慢挨近,躲起来偷听。
    先是听到了王雪鸢哭诉的声音,“元礼哥哥,当年我年幼无知,受了哥哥蛊惑才会……那般待你,并非出自真心,即便你被药物影响不受控制,也未伤我分毫,那伤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到的,却不知道怎么会被传成那样。每每听到元礼哥哥的消息,我都异常难受,却苦于没有解释的机会。雪鸢心中……对元礼大哥一直有情,元礼大哥身边也没有女子出现,迟了婚配,是否……有雪鸢的缘故?”
    王雪鸢以为赵元礼还念着旧情,自我感觉良好地幽幽说道。她在琼花宴上出了丑,今日又垫了底,别说六王爷,怕是官宦子弟都不定肯迎娶,为今之计,倒不妨扒着这棵回头草,依着这人恢复的气度风采,说不准也能涨涨她的身价。
    “元礼哥哥若是愿意,雪鸢定会说服父母……”说着就见那抹娇弱的身影就要楼上去。
    赵元礼微微侧了身子,直接冷冷的打断了,“王小姐,请你自重,性命可贵,你用这威胁元礼未免可笑。”
    宫娥说的含糊,只是王雪鸢扯上了赵文宛,他便失了一时精明,毕竟对这女子他如今看得通透,这般惺惺作态也只能更惹厌恶。若非后面性命相逼,他还当真不想留下来听她说话。
    “元礼大哥还在意我的性命,想必也是对我余情未了罢。”王雪鸢凝着一双美目,略是自信道。
    “王小姐误会,家妹难得来宫里参加宴会,如此高兴之际,不想听到你死了消息,坏了家妹兴致。”
    王雪鸢似乎是难以置信的后退了一步。
    永平攥着拳头,看向王雪鸢的眼神明明灭灭,想不到人竟可以无耻到这地步。关于元礼大哥的事迹她都有所耳闻,但在见过人之后,自是不信他如世人口中那般不堪,如今再听王雪鸢的说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女子为了一己私欲肆意伤害别人,却在自己落魄时又想起元礼大哥的好来,言语勾引,不要脸至极。
    赵文宛听得痛快,王雪鸢想的什么她清楚的很,自己失了行情,便不知廉耻的想要与大哥重续婚缘,这突破天际的自信也是让人发笑,大哥的回答更是决绝,瞧着王雪鸢的神色,被打脸的滋味儿定是酸爽。
    这厢,王雪鸢似是不堪受辱,变了嘴脸:“放眼京城,还有哪家小姐敢嫁给你,我此番愿意,不应该感到高兴么?”
    赵文宛闻言对这女子真是无语到极致,正想出去,却有一道身影比她更快,站到了赵元礼身旁,仰头看向他。娇俏身影与长身玉立的大哥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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