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思玄冷冷的看了萧云贵一眼;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来便走;清筠大急顿足道:“陆思玄;你站住!我俩是一组的!”
陆思玄停下脚步;却没回头;也不出声;只是站在那里;清筠白了陆思玄的背影一眼;微微愠道:“真是服了班主任老师;为什么要把我和这个大闷蛋分在一组。”
洪韵儿也白了一眼身旁的萧云贵;恨恨的道:“班主任最近一定是更年期毛病犯了!”
清筠俏眼忽然一眨笑道:“韵儿;要不我们两组一起走吧。”
洪韵儿拍手笑道:“也好;总算有你这个好室友一起;不用老是对着那个酒色之徒了!”说着便挽起清筠的手向前面的山路缓缓而去。
萧云贵看到洪韵儿拍手的动作;只觉得有些想吐;长得难看就不要学人家卖萌;差点隔夜饭也吐了出来;又看到陆思玄低着头跟了上去;便快步走上前;在陆思玄身边低声冷道:“乡巴佬;你听好;宋青筠是我未婚妻;等我毕业了;她就是我的老婆;你别想打她的主意;这辈子不行;就算下辈子也别想打她的主意!”
陆思玄冷冷的看了萧云贵一眼;一言不发只是往前走去;萧云贵冷笑着跟在他身边;口中兀自说个不停:“不服气是吗?谁叫我有个有钱的老爸;而你只是个农村来的;你就得服气;这个世界永远都是有钱人的世界;知识改变命运?那是胡说八道;等你毕业了;不一样要给我这样的人打工?清筠家里可也是大富大贵;我和她是门当户对;你将来就是一个穷打工的命;又不会哄女孩子;清筠永远都不会看上你的;你就认命吧!”
陆思玄紧咬牙关;双手提着手提袋越捏越紧;但萧云贵那贱嗖嗖的嘴还是不停:“这年头有钱的男人就是能拥有漂亮女人;我身边有多少女人多得数不清;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但就是我这个坏男人将来要娶了你心目中的女神;玩腻了再甩掉;你这种人只能啃洪韵儿这种猪扒!”
一记老拳挥来;狠狠的打在萧云贵的鼻梁骨上;萧云贵只觉得眼前一懵;一股又酸又痛的感觉直上脑门;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流;跟着大叫一声蹲下身去;心中却是暗喜;跟着杀猪般的叫唤起来。
前头的宋青筠和洪韵儿听得动静;一起回头看来;只见陆思玄发疯似的便扑向萧云贵;双拳不停的砸向萧云贵。
宋青筠吓了一跳;急忙冲下来将陆思玄推开;护在萧云贵身前;怒视着陆思玄道:“你疯啦?为什么要打云贵?”
陆思玄窘迫的急道:“他、他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他不善言辞;急切之间说话更是结结巴巴的。
宋青筠见萧云贵在地上装死般的叫唤;心中心疼不已;扶起萧云贵后;指着陆思玄怒斥道:“你走啊;我不想看到你!”
陆思玄脸色一黯;拿起地上的手提袋;一言不发的往前走去。
洪韵儿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萧云贵道:“陆思玄脾气已经是全校最好的了;你能说得他出手打你;说明你说的话真的不堪入耳;活该被打!清筠;你跟他慢慢来好了;他实在令人讨厌。”
想不到萧云贵龇牙咧嘴的喊组韵儿道:“你和我是一组的;你虽然讨厌;但我更不想和那乡巴佬一起上山。”跟着回头对宋清筠道:“清筠;你还是先上去吧;再和那乡巴佬一起;我怕我俩又会打起来。”
宋青筠看了看萧云贵脸上并未红肿;心中有些心疼;但萧云贵不断催促自己先走;只得无奈的柔声道:“那你自己小心些;韵儿;你帮我照顾他啊。”
萧云贵哼了一声道:“不痛了;那乡巴佬长年营养不良;没什么力气;我也不用四眼妹照顾;我自己能行。”
宋青筠轻咬红唇;跺跺脚转身快步追陆思玄去了。
清凉的山风拂过;萧云贵松了口气;打发走了一个总算轻松一些了。
“你的戏演得真好!”洪韵儿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萧云贵道:“你故意说难听话让陆思玄打你一顿;这样就可以有藉口支开清筠。”
萧云贵哼了一声站起身就走;洪韵儿跟了上去;冷冷的说道:“我真不明白;清筠家也是很有钱;和你家算是门当户对;你们也早就定婚了;又被安排在同一所大学一起三年;难道你对清筠一点感觉也没有么?整天出去泡妞喝酒;我就奇怪了;清筠这么好的女孩为什么会死心塌地的喜欢你!老天真是瞎了眼!”
萧云贵猛然停住脚步;回头冷冷的盯着洪韵儿看了一会儿;脸上又是一副贱嗖嗖的样子浮起;轻佻的笑道:“清筠太保守;连上床也不让;你说我会守着她这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吗?而且本少爷是天秤座的;最怕被人管;跟清筠一起;这不许;那不行的;所以本少爷宁可和你这只恐龙在一起;起码没人管;哈哈……”说罢说罢大笑着快步向前走去;心中却暗暗苦笑道:“我就是一滩烂泥;根本配不上清筠;解除了婚约最好!”不论洪韵儿说什么;他都没再说话。
洪韵儿在后面乱骂起来;但她来来去去也就是那几句;什么不要脸、贱男人而已;萧云贵也都听腻了;骂了一会儿;爬山的劳累让两人除了喘息;也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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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磐陀石上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半山腰的迦叶寺山门外;这迦叶寺也叫迦裟殿;位于鸡足山天柱峰半山腰的东面;传说鸡足山的开山祖师饮光佛迦叶尊者在殿内的大盘石上守衣入定五百年而得名。也就是这样的原因;迦叶殿在鸡足山众多的庙宇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被称为“山中第一寺”和“山中诸寺之祖庭”;殿前有高达八点六米的外饰金泊铜质万佛塔;内有天王殿、观音殿、迦叶殿、方丈楼、藏经楼等建筑;气势恢宏;庄严肃穆。
“进庙拜菩萨;可别乱说话!”洪韵儿喘息方定低声说道:“听说这里很灵验的。”
萧云贵一屁股坐在山门外的石椅上喘着粗气道:“我不进去了。”说着大口大口的喝起矿泉水来。
洪韵儿这才想起什么来;哼了一声说道:“忘了你这贱男人还是信基督教的;你在这等我啊!”
看着洪韵儿的倩影隐入寺内;萧云贵长舒了一口气;悠然的点了根烟;纳着山间的凉风小憩起来。
正休息间;忽见一名僧人从寺内转出;布鞋僧袍手上一串佛珠;口中念念有词。
这僧人走到萧云贵面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起萧云贵来;萧云贵被这僧人的眼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皱眉道:“这位师父;你看什么?”
那僧人合什道:“阿弥陀佛;佛经有云;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五阴盛苦。若想远离八苦;免堕轮回;不如皈依我佛。”
萧云贵一脸黑线;这和尚原来是劝自己出家啊;这花花世界的酒色财气自己还没享受够呢;出家不能近女色不能喝酒吃肉;那才是人间第一大苦;他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急道:“师父;我是信上帝的……”
那僧人微微一笑道:“万法同源;唯导人向善、脱离苦海而已;只要施主心中无碍;出家在家都是一样;不过施主切忌为世间色相所迷;被心魔所困。正所谓世事难料;万事从心而行才好。”说罢这僧人宣了一声佛号;便大步下山而去;片刻后便隐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去了。
萧云贵心中更是迷糊起来;身旁不断有游客手持清香;膜拜进寺;香火缭绕之间;他好像身处梦境之中一般;脑中不断盘旋着那僧人的话语;苦苦思索却不得其意。
“云贵!你在想什么呢?”宋清筠轻柔的声音打断了萧云贵的思绪。
他回头一看;只见宋清筠、洪韵儿、陆思玄都站在自己身后;心神恍惚的说道:“没什么。”
宋清筠嫣然一笑道:“我们一起去看看这里的名胜磐陀石吧;听说那里风景很美的;我们一起照相留念吧。”说着便要拉着萧云贵进寺。
萧云贵急忙说道:“你们先走;我把烟灭了就来。”
宋清筠见他没有拒绝;心中欢喜;点点头道:“那你快点啊。”说罢便先走了;陆思玄这个观音兵背着宋清筠的东西跟在后面行去。
萧云贵灭了烟头;跟上洪韵儿问道:“怎么又遇上他们了?”
洪韵儿哼了一声道:“他们也在里面拜菩萨;清筠听说你在外面;就非要出来拉你进去。”跟着鄙夷的打量了萧云贵几眼道:“你不是信耶稣的么?怎么清筠来叫你;你就巴巴的答应进来了?”
萧云贵也不想说刚才遇到一个和尚的事;白了洪韵儿一眼说道:“既然来了就拜拜菩萨;拜得神多自有神庇佑。”
洪韵儿嘿了一声道:“原来你根本没有坚定的信仰;临时抱佛脚;谁也不会保佑你这个贱男人的。”
萧云贵这次却没有生气;蓦然想起自己信上帝也是贪图新鲜;也没有正经的受洗过;似乎的确是洪韵儿所说的;其实自己是没有信仰的;当下也不出声;埋头向前走去。
走了几步萧云贵忽然问道:“四眼妹;你好像是信佛的;佛家说的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五阴盛苦是什么意思?”
洪韵儿奇怪的看了看他;很少见他这么正经的求问自己;当下也就一本正经的答道:“生老病死言简意赅;不用我解释你也该从字面上能理解。其余的四苦中;爱别离、求不得;也很好理解;就是所爱的人总是不能长久相聚;求不得就是世间很多东西都是苦求却不能得到。”
“而这怨憎会和五阴盛苦所知者确实不多。五阴盛苦谓前生老病死等众苦聚集;故称五阴盛苦。这怨憎会谓常所怨仇憎恶之人;本求远离;而反集聚;经常在自己身边出现。说白了就是讨厌的人老是在眼前出现。”洪韵儿凑了凑眼镜看着萧云贵慢条斯理的道:“我们俩就是怨憎会;我觉得这怨憎会才是八苦之首!”
萧云贵长长出了口气;咬牙切齿的道:“我也这样觉得!每晚做噩梦总有只戴着黑框眼镜的恐龙追本少爷!”说罢径直往寺内而去;不再理会洪韵儿;洪韵儿气得浑身发颤;黑着脸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