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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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血- 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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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引赞微微一笑说道:“不必;陶先生有所不知;这些洋人不知我们的礼仪;素来都是这么高声的。西王和西王娘每次都要和这些洋人争执不休的;西王殿下说过;这些洋人认理不认人;只要你的道理是对的;就能说服他们;不管他们多么的嗓门大。”

    陶恩培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认理不认人;认理不认人。”

    又来到一间厢房外;只听里面噼里啪啦的算盘声音响个不停;只见里面排了十余张桌案;十余名算手埋头打着算盘算着账目。

    陶恩培奇道:“西王府中有这么多账房先生么?”

    那引赞摇头笑道:“不是;他们这一班房是在筹算铁路的迁界费用;上海铁路要修过来;沿途会占到不少的民田民居;他们是在筹算迁界安民的费用。刚才那边徐寿大人和洋人争论的也是这个;听闻洋人勘定的铁路会占到太多的民田、民居;而徐寿大人带人勘定的线路则可以避过不少民田、民居;但却会让铁路多费些营建费用;因此两边还在争论。两边都在等这边算出到底是迁界安民费少还是营建费少。”陶恩培哦了一声倒也听明白了。

    一连十余间厢房都是办公场所;陶恩培这才明白过来;这西王府就是西殿的中枢衙门。

    到了最末一间厢房;那引赞吩咐几名西殿参护照顾陶恩培;只说西王府如今用房紧张;只能让陶恩培暂时委屈在这里;稍后西王见了陶恩培后自然会有安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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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狗急跳墙

    在厢房内陶恩培梳洗了一番之后;换了一身寻常的粗布衣裳;仍做教书先生打扮;头上却戴了一顶适才在苏州市面上买到的儒巾;算是缅怀汉人衣冠。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陶恩培转过身来;对着屋内的玻璃镜子一看;却发现这镜子照出的人像非常清晰;而且此镜小巧请便;制作甚为精巧。

    正当陶恩培舀着那面镜子端详之时;一个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这玻璃镜子虽然早在康乾年间便由西洋传入;但当时的镜子却是用汞在玻璃上贴附锡箔的锡汞齐法制作;价贵而民间不得常用;而且锡汞齐法制也是对人体有害的;是以本王引入了西洋最新的化学镀银法制作镜子。此法所制之镜可大可小;且作价极低;民间也可泛用。”

    陶恩培微微一惊;回过头来一看;却见西王笑容满面的站在门口;一双马靴上沾满了泥土;裤管也是卷得老高;一双毛茸茸的小腿上黄泥一块块的。

    陶恩培急忙上前微微一礼;萧云贵急忙扶住;口中安慰道:“这两年可苦了陶公;这一礼该本王向你而施的啊。”

    一路来世;陶恩培脑海中反复想过见到西王后要说什么;但如今见到了;西王那句苦了陶公的话一出口来;到让陶恩培喉头哽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士为知己者死;古代文人所求者不就是知己二字么?在萧云贵看来;像陶恩培这种人的想法;在后世便是企业精神中员工被认可的一种精神鼓励。

    果然陶恩培不自觉的落下泪来;萧云贵拉着陶恩培坐下;缓缓说道:“陶公在衡阳的事;本王知道的很清楚。衡阳丢失不怪任何人;只怪本王。只怪本王当日许下的画饼太大;而自己又身不由己;未能实现许诺;而天京施行的法度又有失偏颇;大失民望;以致让清妖有机可趁;是本王的错。”说罢萧云贵起身向陶恩培失了一礼。

    陶恩培再一次说不出话来;西王把一切都归过于自己;他还能说什么呢?只得怔怔的起身回了一礼。

    萧云贵将陶恩培扶回座上。跟着又是一礼道:“陶公如今得脱大难;再归我西殿;当真是万幸之事。本王今日再次恳请陶公为我西殿属官;造福一方百姓。”

    陶恩培没想到萧云贵这么直接;当初在衡阳他就坚辞不受太平的官爵。如今来到苏州;萧云贵又再次提起此事。倒像是自己大老远来求官一般。当下急忙推辞起来。

    萧云贵正色说道:“陶公保全衡阳百姓;难道就不想造福家乡父老了么?陶公乃是江浙山阴县人氏;如今山阴已经改为珊阴乃我苏福省绍兴郡治下;陶公的家小都由我西殿妥为照顾;陶公该为家乡父老想想;帮他们做点实事才是啊。”

    陶恩培微微一惊。当年衡阳闹长毛的时候;他就把家小送回山阴老家省亲暂避;原先是想与城同殉的;但也没料到自己回投了太平。好在他没有接受官职。是以名声不显;满清那边也不管他死活;照例追赠了一番;是以陶恩培在山阴的家小父老也没受牵连。等到西王大军东征之后;满清才渐渐听闻陶恩培降太平之事;那时候再想找陶恩培的九族算账时;却已经晚了;太平的旗帜都已经插在山阴的城头;所以陶恩培的家小才能保全了下来。

    此时听萧云贵说起家乡之事来;倒也有些想回家看看的念头。

    萧云贵拉着陶恩培的手说道:“陶公啊;本王在苏福省搞新政才初步上路;万事开头难;本王身边着实缺少像陶公这样一心为民的人才;恳请陶公为百姓着想;就再出仕帮本王吧。”

    陶恩培缓缓起身;对着萧云贵深深一拜后道:“多谢西王保全家小之德;老朽此来;沿途所见西殿治下施行新法;的确面貌一新;百业繁茂;但老朽离家日久;想先回家一趟;然后再来效命如何?”

    萧云贵大喜;当即应允;便命人取来户部尚书的官照及检点官服当场就赐给陶恩培;左宗棠兼着户部尚书的差事;还要兼顾西殿各部杂事;几个月下来几乎累得病倒;萧云贵急需要人能分担左宗棠的差事。他做事从不喜欢拖泥带水;当下强拉硬塞的便把户部尚书的官照和检点官服给了陶恩培。按照西殿官制;户部尚书职同检点;若该员立有大功;可封赏为恩赏丞相;陶恩培才来;也只能先从检点官衔做起。

    陶恩培乃是君子;他刚才说的先回家再来效力乃是再考虑考虑的意思;但萧云贵就是扯着不放;一点转圜余地都不给;让陶老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好在这时候西王娘和左宗棠一起来到;两人又好言劝说了陶恩培一番;陶恩培才领受了户部尚书的官照和官服。

    当下萧云贵、洪韵儿、左宗棠和陶恩培坐下说起衡阳战事来;陶恩培也将湘军如何攻打衡阳;太平军如何出城迎敌大败;清军如何乱城内人心;自己如何出城约降之事说了。

    听完之后左宗棠眉头皱起说道:“西王;太平圣兵自从蓑衣渡之败后就很少打过败仗;特别是我们西殿兵马;更是有胜无败;各部兵将多有轻视官军者。这次衡阳之败便在于轻视官军;敌情尚不明了;便开城迎敌招致大败;衡阳之失实则是败在梁立泰、何震川遇敌不明;轻进冒险之上啊。”

    洪韵儿也点头道:“还有人心;古语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那湘勇竟然懂得用攻心之术来破城;可见日后这一支兵马会是劲敌。”

    陶恩培这才想起荣禄的密信;开口道:“具老朽后来得知;那湘勇的攻心之策乃是荣禄所出;此人虽是满人竟然也懂这攻心之术;兼此人年纪尚轻;将来必是心腹大患。”

    萧云贵和洪韵儿对望一眼;心中均暗道。果然是他。虽然前面白泽堂的消息传回;说荣禄联合湘军攻破衡阳;但内里细节远没有陶恩培说得清楚;而且陶恩培亲口证实;衡阳之役便是出自荣禄的手笔;两人这才得到了肯定。

    跟着陶恩培又皱眉道:“而且这人心机深沉;这次不惜帮着老朽脱困;也要让老朽传封密信来给西王;也不知他是做什么打算。”

    萧云贵和洪韵儿又对望一眼;这个陆思玄传信过来?他想干什么?自从得知荣禄的真面目后。萧云贵便下令断了白泽堂和荣禄的联系;转为命人全力行刺;也亏得荣禄想得出来;救下陶恩培让他传信过来。

    陶恩培当下便从怀中将那密信取了出来;萧云贵接过之后。看也不看的收入怀中;又东拉西扯的闲话一会儿。绝口不提密信的事。

    过了片刻后。他清咳一声向洪韵儿使了个眼色。洪韵儿也不知道陆思玄这信上会写什么;但想到他不惜费功夫救陶恩培来送信;就说明他看中陶恩培的诚实守信;必定不会拆阅此信;也说明此信定然会写一些穿越之事。这穿越之事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就算是左宗棠、陶恩培也不行。

    当下洪韵儿见了萧云贵的眼色。也知道他的心意;便红着脸说道:“左相先陪着陶公说说话;小女子有些私房话要和西王说;暂且先走。”说罢起身拉着萧云贵便走。

    左宗棠有些奇怪。这两口子今日怎么了;但任何事西王都不曾瞒着自己;也就没往密信之事上去想;便和陶恩培继续说话;讨论起新政来。

    萧云贵和洪韵儿像是做贼一般快步回到自己的书房内;又命男女亲卫守住书房;两口子关上书房门密议起来。

    萧云贵急不可耐的取出那信函拆掉火漆封套打开后一看;只见上面用后世简体字写了一封长信;洪韵儿凑过来一起看;只见上面写道:“萧云贵、洪韵儿;你们两个奸夫淫妇;竟然狼狈为奸派人来暗算我;还好我命大;要不然真被你们两给杀了;你们两个就是杀人犯!”

    洪韵儿看着那奸夫淫妇的字眼;怎么都觉得心中不爽;萧云贵更是破口大骂道:“陆思玄你才是奸夫淫妇;你全家都是!”

    接着往下看只见又写道:“你们两个要搞太平天国;你们搞你们的;本人不觉得太平天国比满清先进多少;本人还是按照自己穿越后的身份来救国;你们走你们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

    看到这里萧云贵又骂一句:“你全家才走独木桥!”

    跟着看下去:“在这个乱世之中;我们都要先活下去;都有自己的角色要扮演;你们派人来暗杀实在太卑鄙;从此刻起;我们不再是同学关系;而是敌人关系!”

    萧云贵咬牙切齿的道:“怕你;放马过来;小子!”

    “虽然是敌对关系;但是要打败对方请你们正大光明的来;偷偷摸摸的搞暗杀就不行!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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