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属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孑也的父母也给一刀毙命,一了百了,省得呱噪!”
“嘭!”
郭业猛地抬起一腿,直接一脚狠狠踢在了乌鸦的小腹,痛骂道:“畜生,奴隶也是人,那可是三条活生生的性命啊,而且手无寸铁,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你竟然就这么草率地要了他们一家三口子的性命?”
“呕~”
乌鸦硬生生地挨了一脚,一口喷溅出胃里的酸液,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弯成了一个虾米形状,不断抽搐着。
显然郭业这一脚是用足了力气,散尽了心中的那股子怒气。
“畜生!”
嘭!
榔头上来又补了一脚。
斑鸠连连骂道:“真是丧尽天良,东厂番子虽然手段狠厉,但从来不会乱杀无辜。特别是孩童。我看你真是不死也没用了。呸!”
斑鸠没有上来补脚,但却是走到乌鸦跟前,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
郭业冲砒霜爽利地挥了一下手,喝道:“砒霜,还愣着干嘛?送他上路!”
“不要,不要,咳咳咳……”
蜷缩在地上的乌鸦突然咯血,急急叫道:“番主,你不是答应饶我一命,放我一条生路的吗?”
“呵呵,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饶你一命?放你一条活路?”
郭业冷笑道:“红口白牙,我自认没答应过你这些。我说了,你能否活命取决于你的态度。你忘记了?”
“可属下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把所有知道的东西都告诉您了啊?”
乌鸦面色骤然惨白,央求道:“番主啊,您不能食言而肥,不能背信弃义啊!”
“可惜我不满意你的态度,嘿,很遗憾地告诉你,你的自我救赎没有成功!至于你说我食言而肥也好,背信弃义也罢,这又关你屁事?一个该死之人,将死之人,跟他谈信义?你也配?”
“啊?郭业,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
乌鸦这时才反应过来,郭业压根儿就没想过要放他生路,而只是想要撬开他的嘴巴而已,顿时整个人跟发了疯似的狂叫道:“郭业,你不得好死,你这个混账,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
“砒霜,还不动手?”
郭业冲执刀站在一旁的砒霜喝道:“难道你想让他的尖叫声召来客栈外的奴隶兵?”
“属下遵命!”
嗤~
话音刚落,一道银光呈弧线状优雅地在郭业眼前划过,刹时,带起一片血珠,溅落地上。
“吼,吼吼,吼吼吼……”
紧接着响起一阵低沉的干嚎之声,只见乌鸦的喉管硬生生被砒霜一刀割裂开来,血水止不住地往外涌,喉管处像是一个穿了孔漏着洞的风箱被人拉动一般,发出难听的声音。随着干嚎声的频频,喉管割裂处的血水越发往外喷涌。
乌鸦的生命气息在痛苦的挣扎中慢慢流逝,瞳孔渐渐放大,直至喉管处不再发出干涩的低嚎声,这才一命呜呼,魂归地府。
斑鸠和榔头虽然厌恶乌鸦这个叛徒,但是如果让他们亲自下手处死乌鸦,他们承认做不到,毕竟当初也是一个战壕里的弟兄袍泽。要说没感情,那绝对是假的。
但砒霜却做到了,而且在他们的眼前亲手一刀处死了乌鸦。此时他俩心里不得不承认,砒霜的确比他俩要狠。
这疯娘们,真心不能惹!
这时,郭业上前用脚踢了踢乌鸦的尸体,最后确定道:“好了,叛徒已除,这家伙自作孽,与人无尤!”
而被吓傻了的康吉这时终于镇定了过来,徐徐从墙壁处走到郭业跟前,低声提醒道:“番主,乌鸦这么久没下楼,客栈外的那些奴隶兵估摸着该等着急了。一会儿他们上来寻找乌鸦看到房里的尸体,肯定会起疑。到时候就麻烦大了。”
郭业点点头,赞道:“康吉你提醒得对,现在我们就跳窗到后院,通过枯井里的密道先逃出城外去。对了康吉,你知道密道的出口在什么地方,那你应该知道如何到达赞普王陵吧?”
“知道的。”康吉回道。
而斑鸠、榔头三人也明白了郭业的意图,看来大人是想快刀斩乱麻永绝后患,先把赞普王陵地宫处的西厂一锅端了再说啊。
只见郭业第一个冲到窗户位置,一只脚已经跨上了窗沿,然后扭头看着发呆的三人,低喝道:“你们三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撤,难道等着客栈外的数百奴隶兵将你们包饺子不成?别废话,赶紧撤!”
嘭~!
声音落罢,郭业已经一跃而下到了客栈后院。
紧接着,几人纷纷跃下,直奔后院那口枯井密道。
第1197章堂堂正正的大唐子民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乌鸦仍旧没有下楼。这个时候客栈外的奴隶兵才察觉不对劲,意识到不对劲,随后疯狂冲入客栈,涌上了楼。
几百个奴隶兵在二楼三楼一顿搜寻,挨个挨个房间地去找,最后才在郭业住得房间中发现了四名奴隶兵的尸体,还有他们嘎巴思少爷早已被割破了喉咙,断气许久了。
这下,数百名奴隶兵彻底炸开了锅,再次在客栈内上上下下一阵搜寻凶手,更有甚者已经跑回嘎达儿府邸去报丧了。
而这个时候,郭业一行人早已通过枯井的密道离开了客栈,出了城东集市,最后逃出了逻些城。
留给数百奴隶兵的,只有“凶手凭空消失”这个疑团。
枯井密道蜿蜒曲折足足十来里,郭业真心给康吉挖掘的这个浩大工程给跪了,这绝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完成的。
密道的出口是一座废弃的庄园,据康吉说,这座庄园荒废了好些年,他用他老丈人的名义购买了足有两年。
这座庄园离逻些城东门不远,大概也就四五里的路程。
几人钻出密道之后,康吉再次将设在庄园内的出口掩盖了起来。随后郭业让大家伙先原地休息一番,再议接下来的行动。
歇息了有一会儿,郭业说道:“此次还真多亏了康吉未雨绸缪,暗中挖掘得这条密道。”
“是啊。”
斑鸠几人纷纷称是。
康吉竟有些不好意思地手足无措起来,连连摆手谦虚起来。
接着,郭业正色道:“康吉,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你参与。你现在立刻马上回城,将你的妻儿接出城来,然后启程离开逻些城,前往西川都护府安置落户。”
“是啊。”斑鸠点头附和道,“乌鸦这厮假冒的嘎巴思死在了康吉的客栈,而康吉却不知所踪,届时肯定会怀疑到康吉头上的。康吉,大人说得对,你现在应该马上进城抓紧时间将你的妻儿带出城来,然后收拾一些细软直奔西川都护府。”
“西川都护府?”
康吉惊疑一声,弱弱地问道:“那是大唐国境,小人去了那儿谁也不认识,该怎么落户啊?而且汉人老爷们会不会因为小人是吐蕃人,而欺压小人?”
“哈哈哈,你个二货!”
榔头大笑一声,笑骂道:“到了西川那就算到了自己家里,还能让你受欺负?甭说咱东厂当初的大本营就在西川都护府,就说坐镇都护府的童虎将军,那都是咱番主的心腹大将。你小子就是二,赶紧回城收拾细软,然后带着妻儿投奔西川吧。”
“呃……”康吉微怔,叹道,“看来是小人太过多虑了,实在是汗颜!”
郭业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康吉,到了西川就找童虎将军,报上我的名字他自然会对你安排妥当的。你且先在西川适应一段日子,等着远在长安的暗夜大人给你在西川安排差事。到了西川,你从此就不需要再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一入大唐国境,你从此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大唐子民,谁也不会也不敢再欺侮你!”
康吉闻言双肩颤颤,双膝噗通一声落地,言语哽咽地激动叫道:“小人祖上四代都是任人欺凌的奴隶,自打进了东厂,大人们对小人如手足,小人已经感恩戴德。没想到,没想到小人还能成为大唐子民的这一天。光宗耀祖,真是光宗耀祖啊。小人康吉在这儿替我家妻儿,叩谢大人天恩!”
想想也是,从一个连自己生命都无法掌握的吐蕃奴隶,华丽丽地转身到吐蕃百姓,最后到高外族一等的大唐子民,而且身后还有东厂的照拂,郭大人的庇护。放着以前,康吉是做梦都不敢想的。
现在梦想照进现实,幸福来得竟是这般的突然。
开心,兴奋,激动,酸楚,五味杂陈充斥满心,康吉跪拜在地痛哭流涕,郭业也能理解。
随后,他将康吉搀扶起来,催促道:“好了,别在浪费时间了,赶紧进城接你的妻儿离开逻些城离开吐蕃,尽快抵达西川。这一路上你一定要做好身份掩饰,过城过关卡时,一定不要出什么岔子。”
康吉唔了一声,再次拱拱手向斑鸠几人道了别,一扭头拔腿离开了庄园。
康吉走后,郭业并未停下来,继续对斑鸠和榔头问道:“你们两人此次带过来的百名东厂番子安置在哪儿了?”
斑鸠回道:“大人,学生与榔头这莽汉担心那一百名番子进城目标太大,便将他们暂时安置在城外。离此处大概有二十里的一处地方,较为隐蔽不易被人察觉。”
郭业点头道:“好,那赞普王陵地宫的西厂就交给你们带队去解决了。如何?”
“哈哈,这感情好!”榔头抢先应承了下来。
斑鸠却比他细腻些,问道:“大人,是否按着你之前说得,将地宫入口封死,断了西厂那些人的吃喝,活活将他们饿死在王陵地宫下面?”
郭业道:“只有这个办法最省事儿。你们封死那道入口之后,必须在赞普王陵附近藏匿七天。我相信没了水源和食物,七天七夜之后他们绝对不会再有生机。还有,之所以让你们潜藏在附近,主要是为了保证那道封口不会被人打开。因为乌鸦的死估摸着再有两天肯定会传进王宫云容耳中,到时候她肯定会派人出来接替乌鸦,负责给西厂那些番子们送粮送水。到时候你们只需要截杀这些人就好。七天之后,你们便可照着康吉的退路,返回西川都护府待命!”
“遵命!”
两人拱手领命,便奔出了破落庄园。
又剩下郭业和砒霜两人了。
砒霜揣测道:“大人,莫非接下来由我们两人去嘎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