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匠户营得了他的激励,除了日常的火枪生产维护以外,这虎蹲炮的生产,也正式进入了日程,按照刘生敏的保证,在十月底之前,匠户营至少能拿出三十座虎蹲炮充入风字营,有这个数目,完全可以单独建制出一只炮队来,尽管,这样的短程炮队,在实战中,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
但是,凡是有了个良好的开端,总是个令人愉快的事情不是。余风没有打算集中使用这些虎蹲炮,他觉得,这样的武器,就类似于班用机枪一样,应该发放到基层的作战单位来,才能更好的发挥他们的作用,比如说,一个百户,甚至一个总旗,安置这么一门到两门虎蹲炮,配合火枪兵使用,那效果肯定比设置一个炮阵地要强得多,虎蹲炮的轻巧灵便的特性,注定它是可以机动使用的。
“可以动一动了!”余风在心里暗自想到,想想这个年代的大明,不知道打成一个什么样子了,眼下是崇祯九年,这一年,好像李自成刚刚缓过劲来,正在四处兴风作浪,也是这一年,这厮正式从“闯将”升格为“闯王”,从他那个被押到京师斩首的前任高迎祥高闯王的手里,接过了闯王的大旗,正式亮明了字号,开始了他的霸业。
而张献忠在南方也折腾的好像也是挺欢的,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有没有去打襄阳城的主意,即便没有,也差不了多少时间了吧,在湖北吃了瘪,这厮好像一回头就扎进四川去了。
天下风起云涌,英雄辈出,好歹我也算是穿越众的一员,又苦心经营了这么久,也算是一路豪杰了吧!余风心里有些YY,和这些猛人争天下,这个,似乎比较遥远,不过,在这朝鲜一隅,经营自己的一方天地,这应该不算妄自菲薄的吧!
当然,若是自己想经略朝鲜,这后金,不,现在应该说是大清这一关,肯定是绕不过去的。自己可没有义务为大明减轻点压力,余风敢肯定,若是因为自己主动进攻大清,让这些鞑子掉过头来全力对付自己,那么,大明面临的压力就会骤然减少,甚至不排除,大明将那些守边的精兵强将们都调回关内对于那些流民军队,而且,余风敢很负责的说,无论是大明单独对付李自成之流的流民军,还是关外的这些鞑子,一对一单挑的话,大明绝对不落下风。
因为自己的举动,变成蝴蝶的翅膀,改变整个历史的轨迹,这样的结果,余风可是不愿意看到,实际上,作为一个穿越来的人,因为能先知先觉有些事情,余风还是很有优越感的,但是,一旦历史改变了,这样的优越感,他也就荡然无存了,他和这个时代的一样,都要面对未知的未来了。
所有,动一动,是很有必要,但是,什么时候动,这就有些讲究了。
当然,在大清进犯大明的时候,余风在后面偷偷摸摸的搞些小动作,壮大下自己,这是毫无问题的,只要不触犯大清的根本利益,在朝鲜占多占少点地盘,估计,这些鞑子们,也不会太在意。而且,即便他们在意,他们又能舍弃进犯大明带来的足够利益,而转身将大军调到朝鲜这个贫瘠之地吗?很显然,余风觉得如果自己站在皇太极的角度上,也不会这么干。
所以,余风只有耐心的等,等待着这一时机的到来。
天机组的经费明显的增多,派往辽东,派往沈阳一线的人员,也是急剧的增多,这一点,外人不清楚,余风却是清楚的。可以说,慕海涛是最了解余风心思的一个人,同时,也是将余风的意志贯彻得最为彻底的一个人,这也难怪,当初他听到余风铸造那一百零八柄代表着荣耀的佩剑的时候,一脸淡然的缘故了。如果像他这样的心腹,都得不到这样的佩剑,那还有什么人能得到呢?
整军,备战!这就是现在风字营的主旋律,尽管没有明确的命令,但是,很多老卒还是感觉到了。说到这个主旋律,其间,还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崔阳浩从汉城回到平壤,基本上除了身边的护卫,那就是一个光杆司令了,这对于习惯发号施令了的他,很是不甘心。但是,无论是被收编成风字营的朝鲜辅兵,还是被池青峰接收过去的军队,这些人中,他却是再也插不进去手了。但是,他自问崔家和余风达成了协议,余风又收了自己妹妹,好歹也有了几分底气,对于这种现状,他迫不及待的要改变一下。
风字营他不敢伸手,这个他还是知道深浅的,但是,对于转换了阵营,投靠在池青峰的麾下的那些士卒,他就没有这么顾虑了,这些日子以来,他上蹦下跳的,使出浑身的解数,想将原来属于自己的人马拉拢过来,在他的理解中,反正自己和池青峰,现在都是靠着这风字营混饭吃,这些朝鲜士卒,跟着他和跟着池青峰,那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谈感情,谈交际,谈利益,最后只差没有赤裸裸的拿着银子从那些朝鲜军官手中去买士卒了,但是现在的这些朝鲜军官们,心气而可不是一般的高了,别说是以前的上司,就是自己的亲爹来了,这帐该不买的,还是不买,他们又不傻,在这里有吃有喝有银子拿的日子不过,重新回到以前拼死拼活还混不饱肚皮的日子去,他们这不是有毛病吗?
至于拿银子买士卒,那更是免谈,以前这样的事情,大人们要做,也就做了,没有人来找麻烦,眼下这日子虽然舒坦,但是规矩也严,这样的事情做了,那是要掉脑袋的。就算当官的不说,难道那些士卒们不会说吗?你能保证这些士卒里没有内务衙门的暗桩?
所以,崔阳浩很郁闷的发现,他折腾了这么久,银子花了不少,除了招揽一下以前被余风淘汰下去的老弱残卒以外,还真的没有招揽到多少人。这个发现,让他暗暗心惊起来,这才过了多久,这平壤城,这平壤城的军兵,居然只知道有风字营,不知道有朝廷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要死不能死太监
“这天下还有没有有体统了,咱们这有职司的内官出去,都能不明不白的死在强人手里?强人图财害命,图财害命能将一船七十多人全部杀光?这天津的地方官都是瞎子呆子不成?”
王承恩将手上的折子重新放到了今天的奏折最上面,一边恨恨的嘟囔着,一边朝着寝宫走去。
外面天还没有亮,但是这个时候,皇上一定早早就起来了,实际上,他都替皇上心疼身体,子时才睡,寅时就早早起来了,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这样勤政的皇上,除了本朝太祖,这历史上又有几个?可这天下也邪门了,皇上就这样勤政,还老是不太平,每天皇上都有处理不完的烦心事,除了将魏忠贤那奸贼整下台的那些日子,皇上脸上露出了几月的欢颜,这些年,就没看看到皇上舒心过。
这每天早上,将崇祯皇帝昨夜批示过的奏折拿到内阁,再从内阁值守的相爷哪里,拿回需要批示的,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课。当然,若是有相当紧要的事情,早朝上一般就会提出来,相对来说,不是那么重要的,经过内阁挑拣后才送到皇上手里。
这份天津来的奏折,是新任的东阁大学士黄士俊,特意给他卖个好,挑出来指明给他看的。事涉内官,这地方上的官员可是不敢遮掩,又是这等数十人的命案,发生在这京城附近,自然是不敢拖延的报了上来。天子家奴死在自己的辖地,这搞不好一顶地方不靖的大帽子戴了下来,这乌纱帽就不保了。就算天家不问罪,谁知道这死在船上的这位公公在宫里有没有什么靠山渊源的,就是内官找起地方官的茬来,他们也受不了啊。
作为司礼监太监,王承恩可比他的前任低调的多,但是再低调,他也不能坐视这宫中的宦官莫名其妙的没个说法死在外面,阉人本来就被魏忠贤弄坏了名头,但是,成祖时候,也不是有三宝太监那样的汉子吗?不带这么作践的咱们这些净身的爷们的,皇上和娘娘们怎么对待咱们这些奴才,那是理所当然,但是,外人嘛,哼哼……
到了寝宫,崇祯果然已经梳洗完毕,见到王承恩抱着一堆奏折进来,扫了一眼,不知道是没有睡好,还是有着心思,眼皮略略一抬又耷拉了下来。
伸手拿过最上面的折子,扫了几眼,殊无兴趣的丢在一边。
“宫内有内官去天津采买吗?”
“皇上,这窦牧云是御马监的,宫内派出朝鲜宣慰的!”王承恩小心翼翼的解释道,若是真被皇上当成出去采买的小宦官,这窦牧云,就死得忒冤了!
“宣慰太监?”崇祯有些疑惑,这个名目不是很熟悉啊。
“皇上,不是前几年暹罗,还有朝鲜上了个折子,您就下旨把到这些番邦小国的宣慰的差事,收到宫里来了吗?”
崇祯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情,好像就是这些番邦小国,觉得大明派去的那些宣慰使盘剥他们盘剥得太厉害了,一个个叫苦连天,而崇祯自己当时加开矿税,往各地矿上派驻宦官做矿监收钱正收的有滋有味,就顺手将这个肥的流油的差事,从文官们手中拿了过来,直接派宦官去做宣慰使了,他也是缺钱闹的,有这样名正言顺增加内库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而且这次还是文官们理亏,他更是拿的顺手之极了。
是给自己捞钱的奴才,被人图财害命,那不是就是直接抢自己的钱吗?崇祯反应过来,拿回丢在一旁的折子,再仔细看了一遍。
“岂有此理!”他恨不得多两只手捞钱才好,眼下,到处都要用钱,要赈灾,要修河道,要用兵平贼,九边也要大把的花钱,这个时候,居然还有贼人不开眼打他的钱财的主意,这般藐视天家威严的贼子,还是就在这南直隶,一定要狠狠的严办。
“王伴伴,这事情,你去给朕查个明白,这个窦什么到底怎么死的,这样大胆的贼子,诛他九族都不为过!”
“皇上,要不要知会一下温首辅,奴才这身份……”
“不碍事,这事情,要问他,又得多出好多鸹噪的话来,你直接去办就是了,这些臣子啊,我都信不过,让他们去查,八成是个不了了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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