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壮蒙古将领在小巷里的一座普通的民宅前停了下来,身边的卫兵上前咚咚咚地砸着门,等里面的人把门打开后一窝蜂地拥了进去。
查干巴拉见状双目顿时寒光一闪,这么晚了那名粗壮蒙古将领来这里,很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当查干巴拉悄悄接近那户民宅时,听见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以及那人的哀求声,看样子这户人家有女人要倒霉了。
查干巴拉抬头看了一眼四周,见巷子里静悄悄的,于是冲着身旁的一名卫兵点了一下头,那名卫兵就敏捷地翻过了墙头,从里面打开了房门。
“你们俩守在这里,不要放走任何人。”留下两名卫兵守门后,查干巴拉沉声交代了一声,领着剩下的人轻手轻脚地向院里走去。
这户人家的院子是一个京畿地带常见的四合院,分为北屋、东屋和西屋,其中北屋是正房,女人的尖叫声从北屋里传来,那些求饶声则是从东屋传出。
当然了,那些求饶对现场的蒙古兵不起丝毫的作用,首先那些蒙古兵根本就听不懂那些求饶的话说了些什么。
查干巴拉想了想后悄悄来到东屋,伸手捅开了窗户上的窗纸往里一看,只见这户人家的男女老少被那几名跟着粗壮蒙古将领来的卫兵用刀看押着,纷纷跪在地上磕头求情,领头的中年人祈求粗壮蒙古将领能放过他的女儿。
第724章打探情报
望见屋子里的一幕后,查干巴拉的双目顿时闪过了厌恶的神色,他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仗势欺凌女人的龌龊行为。
随后,查干巴拉转身冲着身后的几名手下比划了一个砍头的手势,示意他们杀了屋子里的那些蒙古兵,免得走漏了风声。
几名手下见状点了点头,纷纷抽出腰上的刀,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你们……”屋里的蒙古兵没想到会突然闯进来不速之客,还不等他们开口问清楚怎么回事就被砍翻在地,纷纷倒在了血泊中。
跪在地上的那些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谁也没想到两伙蒙古兵会自相残杀,一个个吓得面无血色,两个小孩甚至嚎啕大哭起来,连忙被神情惊恐的女眷们死死地捂住了嘴巴,生怕引起查干巴拉手下的不满而遭殃。
干掉了东屋的那几名蒙古兵后,查干巴拉领着两名手下进入了北屋,或许是那名粗壮蒙古将领认为已经掌控了局势故而并没有从里面插门,只是将房门虚掩着,这使得他省了不少麻烦。
北屋的卧房里,那名粗壮蒙古将领光着身子压在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身上,一边撕扯着少女的衣服一边淫笑着,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人进来。
少女的外衣已经被扯破,露出了贴身的红肚兜,又踢又挠拼命挣扎反抗,不过她一名弱女子岂是一个壮汉的对手,所有的抗争都显得有些徒劳。
查干巴拉见状双目寒光一闪,走上前抓住粗壮蒙古将领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扯,毫无防备的蒙古将领噌地一下就从少女的身上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然后被查干巴拉拽着头发拖了出去。
床上的少女连忙裹着被子蜷缩在墙角,惊魂稳定地望着走出卧房的查干巴拉等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来到卧房外面的客厅,查干巴拉手上一用力,将粗壮蒙古将领甩在了地上。
“你们是哪个部的?知不知道我是谁?”
粗壮蒙古将领刚才从床上下来时就被摔得七荤八素,又被查干巴拉粗鲁地拖行了一段距离,因此脑袋昏沉沉的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摇了脑袋后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伸手指着双手抱胸立在他面前的查干巴拉吼道,显得十分恼怒。
在粗壮将领看来,查干巴拉等人跟他一样也是来民宅里面寻欢作乐的,作为被占领的城市通州城的百姓就是战利品,军中的将领可以随时享用。
虽然阿鲁台对军队进行了约束,但是将领们很显然不再约束的范围内,而是士兵们照样有奸淫掳掠。
毕竟城里的蒙古军队是由鞑靼和瓦剌组成,阿鲁台的影响力有限,无法对所有的士兵都形成制约。
况且,在一些史料和民间传说中,蒙元时期就有蒙古人占有汉人的初夜权的记载,即汉人结婚后新娘子必须先送到蒙古保长家里待上三天,待保长享受了初夜权后再将新娘送回。
虽然正史中没有对这种事情进行过记载,但这些说法的产生并非空穴来风,肯定有一些因素在里面起到了影响,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文化上的巨大差异。
蒙古军队入主中原时,元朝处于半封建半奴隶社会的极端,讲究的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缺少自身的文化也不懂得汉族的文化。
蒙元时的“四等人制”虽然没有在相关的法令中出现,但元朝建立后蒙古人作为统治民族列为第一等级是无可非议的,其次是根据所征服地区民族的时序又依次分为色目人、汉人和南人三个等级。
四等人的政治待遇有所区别,在任职、科举、刑律等方面均有不同的待遇,成为了四等人制存在的不争史实。
而为了巩固统治,元朝将“保甲制”推向了一个极端极端。
保甲制度是封建王朝的一种社会统制手段,它以“户”(家庭)为基本单位进行人员管理,儒家的政治学说是把国家关系和宗法关系融合为一,因此家族观念被纳入君统观念之中。
汉代有五家为“伍”,十家为“什”,百家为“里”;唐的四家为“邻”,五邻为“保”,百户为“里”;北宋的王安石变法时提出了十户为一保,五保为一大保,十大保为一都保等等。
等到了清朝,终于形成了与民国时期十进位的保甲制极为相似的“牌甲制”,即以10户为1牌,10牌为1甲,10甲为1保,由此建立起了封建皇朝的基层管理制度。
元朝的保甲制是出现了“甲”,以二十户为一甲,设甲生,其管理者称为保长,由蒙古人或色目人担任。
据一些文字和明间传说中记载,这二十户家庭的财产和女人保长可以肆意取用,汉人和南人不得拥有金属刀具,每十户人家只能共用一把菜刀,且菜刀平日里须寄放在管理者家。
因此,享有初夜权一事虽无正史以律例的形式记载,但如果保长拥有巨大的权限,那么享有初夜权一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此时此刻,粗壮将领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大祸临头了,还以为是有人来跟自己争抢女人,由于通州城的蒙古军队来自不同的部落,故而相互间因为争抢财物和女人时常爆发冲突。
只要不闹出人命官司,阿鲁台等高级蒙古将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很难做到一碗水端平。
查干巴拉见粗壮蒙古将领态度嚣张,眉头皱了一下后飞起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腹上,蒙古将领顿时闷哼了一声,倒飞着摔在了地上,嘴巴一张剧烈呕吐了起来,把晚上吃过的饭菜悉数吐了出来,使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酸臭味。
“阿鲁台晚上住在哪里?”等粗壮蒙古将领吐完,查干巴拉一挥手,边上的两名手下就架着粗壮蒙古将领拖到了他的面前,他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是什么人?”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粗壮蒙古将领已经醉意全无,见查干巴拉打探阿鲁台的下落,立刻意识到查干巴拉来者不善,于是瞪着眼睛问道。
“大明辽东副总兵麾下游击将军!”查干巴拉闻言冷笑了一声,神情冷峻地说道,“如果你想活命的话就乖乖按照我的话去做,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你……你竟然投靠了明朝?”听闻此言,粗壮蒙古将领顿时流露出震惊的神色,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查干巴拉,他开始还以为查干巴拉要找阿鲁台寻仇,万万没想到查干巴拉竟然会是大明的人,要知道现在蒙古军队在战局中占据着优势,查干巴拉投靠大明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大元和大明本就是一家,何来投靠一说?”面对粗壮蒙古将领的质疑,查干巴拉冷笑着说道,“大元入主中原一百多年,早已经与中原相融合,如今大明昌盛大元衰败,一切不过顺应时事而已。”
“告诉你,太师大人身边有重兵守护,你们就是知道他在哪里也伤不到他,我劝你还是趁早离开,等到天亮就会有人来这里找我,届时你们可就插翅难逃了。”
粗壮蒙古将领脸上的神色更加惊愕,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查干巴拉会说出这么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来,随后回过神来,色厉内荏地向查干巴拉说道。
“这勿需你操心。”查干巴拉冷冷地望着那名粗壮蒙古将领,“只要告诉我想知道的,我就留你一命。”
“我会找人核对你说的东西,如果你耍花样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着,查干巴拉双目杀机一闪,冷冷地警告粗壮蒙古将领。
“你……你是辽东明军?”见查干巴拉丝毫不在意阿鲁台有重兵守护,粗壮蒙古将领先是微微一怔,随后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脸色顿时大变,神情惊惶地望着查干巴拉,“难……难道你……你们入关了!”
“何去何从你想好了,机会只有一次,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查干巴拉的双目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开口告诫着粗壮蒙古将领。
“哼,你还是死了心吧,我是绝对不会出卖太师的,通州城有十万大军,你们休想拿下。”粗壮蒙古将领的脸色变了几变,随后咬着牙瞪着查干巴拉。
“是吗?”查干巴拉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伸手拔出腰上的一把短刀就势插在了粗壮蒙古将领的大腿上,手腕转了几下,笑眯眯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见。”
“我说……我什么都说。”粗壮蒙古将领没想到查干巴拉说动手就动手,大腿处立刻传来钻心般的疼痛,疼得他脸色刹那间就变得苍白,连忙开口求饶,依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如果他不老实交代的话恐怕小命就要留在这里。
“早这么做就对了,何苦要自讨苦吃!”查干巴拉闻言满意地松开了手里的短刀,阿鲁台是李云天首要抓获的目标,只要能抓住他就是大功一件。
不过令查干巴拉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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