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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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6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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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李靖和马三宝军,陈丧良这次西征的总兵力实际上达到七万以上。

    终于敲定了亲自率军入关的决定,陈丧良第一件事就是亲笔作书给阴世师,告诉他自己的增援情况,又提醒阴世师千万注意保护杨侑的安全,提前做好未雨绸缪的准备,一旦大兴撑不到自己的援军赶到,就设法掩护杨侑逃出大兴,以免杨侑落到叛军手中,成为叛军人质。

    紧接着,陈丧良立即着手调兵遣将,安排出征将领及出征军队,把能够带上的心腹嫡系全部带上,又下令召回刘长恭军,让刘长恭及裴行方、刘黑闼也随自己出征关中——从轵关直接出兵西进虽然更加方便,但沿途不多的几个城池已经被叛军控制,粮草也早就被叛军分给了百姓,从东都运粮补给太过不便,所以陈丧良干脆就召回这支军队,以免刘长恭孤军深入,遭遇危险,同时只留下一半军队驻扎在河阳,充当正在与裴仁基对峙的黄桃树后援。

    期间,已经受封左屯卫大将军的王世充也奉命来到东都拜见杨侗,并驻扎进东都卫城金镛城,随时接受杨侗的安排调遣。陈丧良也乘机把王雪姬母子,还有自己在一个漂亮丫鬟身上种出来的儿子,连同仍然关押在天牢里的裴翠云,一鼓脑的全部委托给了王世充照顾。

    与此同时,潼关那边也接连用驿站快马送来消息,报告说李渊已经在九月十二这天率领主力出兵西进,取道新丰直扑大兴,此前屈突通一度试图渡河回援大兴,却被李渊的妻弟窦琮率军阻拦,主力没能越过黄河,陈丧良闻报一边加快出征准备,一边以关中平叛大使的名誉对屈突通去令,命令屈突通尽快回援大兴,加强大兴防御。

    “贤弟,这么做太危险了,小心屈突通又吃败仗。”房玄龄赶紧提醒道:“屈突通连战连败,士气已沮,军心不振,强迫他再次渡河回援,肯定凶多吉少。左右我们出兵在即,不如让他继续固守河东,牵制贼军后军。”

    “兄长,这件事,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陈丧良问道。

    房玄龄先是一楞,然后醒悟过来,微笑说道:“都想听。”

    “假话是,我担心大兴安全,害怕大兴失守。”陈丧良压低了声音,低声说道:“真话是,屈突通老将军德高望重,年龄和辈分都足以做我祖父,我这个孙子辈的害怕指挥不了他,所以先让他再吃一个苦头,灭灭他的气焰,然后再体谅他的具体难处,命令他固守河东,卖他一个人情,然后再给他下令时,不就理直气壮多了?”

    “贤弟高明。”房玄龄低声奸笑。

    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仔细准备后,九月十五这天,在杨侗亲自率领东都百官的送行下,陈丧良率领五万军队正式向西开拔,日行七十里赶往潼关参战,粮草则由途中的常平仓负责提供。消息传开,东都周边的地区自然少不得又是一番鸡飞狗跳,收到了这个消息后,李密乐得直接跳了起来哈哈大笑,道:“终于走了,终于走了,洛口仓,我也终于有机会拿回来了!”

    有人笑就有人愁,实际上早在陈丧良出发之前,叛军在东都城中布置的内线,就已经把陈丧良的出征日期和兵力规模写成书信,通过特殊渠道送进了关中,又通过快马传递,在九月十七这天送到了李渊手中,得到这个消息,正在指挥军队拆毁隋炀帝离宫和遣散宫女的李渊,脸色当场就阴沉得可以出水。

    “传令全军,加紧前进,务必要在明天日落前抵达大兴城下。”李渊吩咐,又安排道:“派人给李建成传令,让他给我想尽一切办法,那怕是用上他以往和陈应良交情都行,务必要给我迟滞陈应良的进兵脚步!左翼军只许守卫营地仓城,不许冒险出战!”

    书办应诺,赶紧提笔书写命令时,李渊又吩咐道:“再有,九月三十日前,务必给我军送来二十万石粮食,供应我军主力使用!”

    关中战场的变化快得让人目不暇接,同日,重病缠身的大兴留守卫玄因闻知叛军已经越过新丰,忧虑之下病情加重,于傍晚时分逝世,副留守阴世师和骨仪却是连为他发丧的时间都没有,通宵只是抓紧时间加固城防,并决定做好放弃外城的准备,全力固守宫城,等待东都和屈突通的援军。

    是夜,收到陈丧良的命令后,屈突通派遣精兵偷渡黄河,妄图夺回中单城重建蒲津桥,方便主力西进回援大兴,无奈不得民心,偷渡行动才刚



第353章 三日之约

    “……行军途中,除非花钱购买,否则道路两旁的蔬菜瓜果,一律不许擅自取食,违者打军棍二十,加倍赔偿百姓损失。”

    “每取一城,必开官库放粮,于民秋毫无犯,擅自掠夺者斩。七十岁以上居民,一律赐予散官,赏酒肉布帛。无论士农匠商,贫富贵贱,但凡有一技之长者,尽皆收纳录用,当场任命官职。”

    “沿途所经行宫,一律拆毁,遣散宫人,宫女一律释放回家,无家人迎还者,交地方择良婚配……。”

    念着奸细特务收集来的叛军对民政策,正在率军向潼关开拔的陈丧良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不无艳羡的说道:“到底还是在一张白纸上画图容易,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几手小花招就把能收买的人心都收买了,难怪关中民心,人人都心向他李渊老贼。”

    “崽卖爷田心不疼,拿皇帝陛下的钱粮收买人心,唐国公当然大方。”旁边首次随陈丧良出征的房玄龄接过话头,微笑说道:“不过也算是对这个世道对症下药,肯定能起到不少效果,贤弟,这次你西征关中,只怕是打败李渊叛军容易,收复关中民心难如登天。”

    “未必。”陈丧良笑笑,难得与房玄龄出现意见分歧,微笑说道:“李渊叛军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还能比他做得更好!”

    “贤弟,不太可能吧?”房玄龄看了陈丧良一眼,道:“愚兄知道你对军队约束严格,不管什么时候都严禁军士扰民,军队纪律方面肯定不比李渊叛贼差。但其他方面呢?有洛口仓和黎阳仓的先例,开仓放粮也许还可以想办法做到,这滥赏官职,遣散宫女,你做得到吗?或者说,你敢做吗?”

    “我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他李渊的步子走?想收买人心,有的是其他办法。”陈丧良又笑了笑,然后说道:“乔松兄,一会你领着玄成先生他们,给我鼓捣一道讨贼榜文出来,声讨李渊的罪责罪名如何罄竹难书,你们看着用词润色,关键是给我加上一段话。”

    “加上那段话?”房玄龄赶紧问道。

    “鉴于眼下李渊贼势猖獗,关中河东各地官员将领、民间义兵或是受其蛊惑,或是被其兵势威胁,被迫从贼,本大使可以理解他们的困难苦楚。”陈丧良笑着说道:“所以,本大使准许关中各地官民义兵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伪装投敌,留住有用之身,只等时机一到,再与本大使麾下兵马里应外合,大破贼兵。届时本大使不仅一切既往不咎,以其投敌时的原职留用,还要论功行赏,从优奖励。”

    房玄龄鼓掌了,大笑道:“妙!贤弟此计大妙!这道榜文一出,关中那些降贼投贼的人就全都有了后路可退,不会一条路走到黑,跟着李渊叛贼和我们死拼到底。等于是不费一兵一卒,就瓦解了敌人的军心士气,那些朝秦暮楚的墙头草还肯定会生出看情况不对就马上投降我们的心思,我们再随便树几个榜样给这些墙头草看看,就不愁他们不象狗一样的扑过来冲我们摇尾巴。”

    陈丧良又笑了笑,这才发现房玄龄的嘴巴有时候也十分刻薄,微笑间,时常给陈丧良干脏事的何二也依令来到了陈丧良的面前领命,陈丧良附到了他的耳边,交代他组织一支专门干脏事的队伍侯命,入关之后立即收集李渊叛军的旗帜衣物,然后潜入民间打着李渊叛军的旗号奸淫掳掠,败坏老李家的声誉,常干这事的何二唱诺,立即着手布置安排。

    这时,隋军前锋已经走完了七十里,顺利抵达今日行军的目的地湖水河畔,距离潼关已经只剩下了一天路程,尽管天色尚早,但陈丧良不想让士卒过于劳累,便下令就地全军立营休息,同时派出斥候探马,巡视周边山林,提防出现意外。期间黄河北岸一度发现叛军哨骑身影,陈丧良也一度派人渡河去抓舌头,结果没能成功,只是确认北岸并没有发现叛军大队的痕迹。

    让陈丧良颇意外的是,傍晚时分,隋军斥候竟然在山中小路上抓到了一个叛军信使,还点名道姓要拜见陈丧良,陈丧良大感好奇,立即下令接见。结果见面之后,来人立即向陈丧良表明身份,说自己是关中名宿李纲的心腹家人,奉李纲之命抄小道前来拜见陈丧良,又主动介绍了李纲现在的情况,说李纲因为被贼军俘虏,为了妻儿老小的性命,不得已给何潘仁贼军当了长史,无奈陷身贼营,时刻盼望重回大隋朝廷,所以情愿为陈丧良担任内应。

    表面大喜,内心却将信将疑的接过了李纲家人呈上的书信,见李纲在书信上表明心迹,说自己曾经受过隋文帝杨坚的大恩,虽被苏威陷害离朝,却一直心怀大隋朝廷,被何潘仁强迫任用,除了是为了家人性命着想外,再有就是何潘仁对李纲确实不错,李纲为了报答何潘仁的善待之情,又想拉他一把,把他引回正路。前番潼关守将刘纲散播谣言说何潘仁与李秀宁有奸情,自己也乘机向何潘仁指出了利害关系,点明李家将来必然容不下何潘仁,何潘仁迟早会有杀身之祸,鼓动何潘仁投降陈丧良,何潘仁也明显动心。

    接下来是最关键的正文,李纲告诉陈丧良说何潘仁已经在九月二十日押粮出发,限期九月三十日前抵达大兴前线,不过行速缓慢,自己也会千方百计让何潘仁尽量放慢速度,乘机劝说何潘仁焚毁叛军主力的后续粮草,然后再率领贼军掉头杀回,偷袭李渊偏师背后,与东都军队联手大破叛军偏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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