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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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大宋-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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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你!”蒙哥并不在意奴隶,转身又指大汗所坐的方位。他指的不是大汗,是大汗旁边的女人,“你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与我们家过不去?我们可曾得罪过你?”

    达格娜也怒了,“你说什么呀?我怎么了?现在讨论的是你的问题,不要东拉西扯。”

    蒙哥正激动,不依不饶,“不就是当年我父亲拒绝过你吗?你记仇之深,这些年说了我们家多少坏话!”

    他这番话似乎碰到了过去的隐秘,窝阔台急拍宝座扶手,喝止,“住口!上一辈的恩怨你不懂,少瞎指!还是把盗羊的事解决了吧!这事应已传开,你们家族的名声该如何挽回?”

    蒙哥怒气汹涌,面部都在颤抖,像是受了莫大侮辱,又必须忍住不可流露。

    “不就是几只羊吗?”他怒道,“其实大汗心中早有明断,为何一口咬定我偷了羊!”

    “我没说是你偷的呀!”

    “大汗是没说,可又句句皆在说!”

    张珏旁观,心里大叫不妙,蒙哥冲动,要失去理智了。

    “几只羊就能闹得我们两家不和,这些羊都是罪人!”

    忽地,蒙哥抽刀,劈向脚边咩咩叫着的小羊,下手如电,连劈数刀,四只小羊血溅当场。宫帐内的人根本料不及他有此反应,个个目瞪口呆。蒙哥动作不停,更向木都几步踏来,张珏护住木都,但木都怀里的羊羔却被蒙哥拖去,一刀剁了。

    “来人!来人!”达格娜可敦第一个发出尖叫,“保护大汗!保护大汗!”

    耶律楚材等大臣即刻挡在窝阔台与蒙哥之间,怯薜听见可敦叫声,立刻冲入帐内。

    脱列哥那心慌而激动,“敢在大汗面前动刀,反了!反了!快把他抓起来!”

    怯薜拥上,夺了蒙哥武器,把他制住。蒙哥哪会甘心束手就擒,可虽有挣扎,仍挣不过几名怯薜之手,只剩嘴还可以说话了。“大汗!你是非不分,骗得过所有人,骗不过长生天!你做的事总有一天会公诸于天下!”

    “还不让他闭嘴!”达格娜可敦向怯薜下令。

    “奸妃!”蒙哥又冲达格娜吼,“你不会有好下场!将来我会杀了你!你这个妖媚惑主的女狐狸……”怯薜堵了他的嘴,蒙哥喉咙里唔唔直响,还想说话。

    窝阔台脸色阴沉,直呼怯薜拖走此人,他也悻悻离了宫帐。

    耶律楚材等除了“息怒”,不会说别的。窝阔台走后,他们担心出大事,相互嘀咕了几句,也走了。

    张珏和木都是最后留在宫帐内的人,木都抱着小羊的尸体呜呜哭了。张珏与他收拾了浸血的地面,抱着羊尸出了宫帐。

    木都到了片小树林旁,拿了铁铲挖坑,把五具小羊尸体放了坑里,又填土埋上。边埋边泪流不停,泪珠大颗大颗地滚入松软的土壤。张珏看得出他伤心,旁边立着没打扰。

    “我只想找回羊,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木都擦汗又擦泪,声音抽动颤抖。

    “不关你的事,他们两家早有积怨,别说几只羊,就算为几棵草,也能打起来。”张珏淡淡说道。

    这到是个意外发现,窝阔台、拖雷两个家族仇怨到了如此地步,或许这个矛盾以后会成为国家内乱的祸根。但这对张珏来说太遥远了,他并不怎么关心。不过有一diǎn到有几分好奇,达格娜那女人说得对,吃奶的小羊不会自己跑这么远。到底是谁把羊羔放在蒙哥羊圈里的呢?

    正想着,忽见木都在小羊的坟头上栽了棵小树苗。张珏想起蒙古人有个习俗,人死之后埋于地下,不立墓碑,以马踏平,再撒上草种,来年就青草一片,看不出埋过人了。

    “你怎么种树?不该种草吗?”张珏随口问。

    木都很认真地说:“草哪有树好。草一岁枯荣,树可以活百年千年。草根浅,只能抓住表皮,树根却可以深伸入大地。树吸收尸体的养分,会更茁壮地成长,这样死去的小羊就活在了树里。”

    他说这话时犹如一个圣徒,张珏恍惚间觉得他不是奴隶了,可说完这些,木都又那么柔弱可怜,像风雪中的小草。他要张珏陪他回住所,他出去很长时间了,这么回去,奴隶头子一定会打他。

    张珏diǎn头,陪着他走了很长的路。

    这之后,张珏回到工匠作坊,当起老匠人段大师的学徒。这是他与段大师相互了解的过程,他们刚认识,现在缺乏信任,许多信息都不能交流,但双方怀着的都是善意,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完全敞开心扉。

    期间,蒙哥被捕的事已传遍哈拉和林,闹得满城风雨。听说拖雷家的其他成员也都赶来了,但求情没有结果,事件已不知该如何收场。



第90章 拖雷家的人

    武器锻造是火的艺术,这到是张珏的擅长,他对火的控制是旁人比不上的,但唯淬火是与打磨是他的弱项,他可以握着烧红的铁器而不惧怕烫伤,却不敢把它伸进水中,激出滚白蒸气。段大师觉得可惜了,一棵锻造业的好苗子,因惧水的毁。

    张珏并不想当打铁匠,到不觉得遗憾,与段大师的关系也日渐亲近。闲暇时,两人交流颇多,各自说起家乡的特色。张珏也开始琢磨,找机会把王虎带来让他们相见。

    但还未等他实施,却有别人找上了他。

    “那……什么夫人?”报出的名字太长,张珏没记住。

    “唆鲁禾帖尼夫人,也可那颜的长妻。夫人要见你,快去吧!”工匠头目说。

    “为什么要见我?”

    “这就不知了,可能与其长子蒙哥有关。大汗现在仍不放人,夫人或许想了解事件经过。”

    “看来不去不行,我这就去见夫人。”张珏想,既躲不过去,只得搅这滩浑水。

    拖雷家的人并未入城,而在城外搭了营区,张珏赶到,报了姓名,没有守卫阻拦他,把他引至主帐外。帐里已经有了人,似刚进行完场讨论,帐空掀开的,张珏看到主位上坐的是位贵妇,岁至中年纪,发丝生花,她两侧坐了两位轻年,应是她的儿子。木都也来了,面对他们刚讲完他知道的一切。帐里的人很快注意到张珏立在外边。

    “你就是那个叫张珏的宋人吧?”帐内稍年长的青年问。

    不及张珏回答,女主人便请他入帐说话,并请通事过来。

    “我叫唆鲁禾帖尼。”女主人说道,“这是我的儿子忽必烈,排行第四;这是小儿子阿里不哥。”她介绍了左右两位年轻人。“冒昧请你来,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大儿子蒙哥。只是叫他到哈拉和林买种羊,他就给我惹这么大的祸事。”

    “夫人勿要急,此事想来我也觉得蹊跷。夫人有什么疑问,尽管相问好了。”张珏道。

    “定有人嫁祸大哥!定是大汗家族的人!”阿里不哥着急叫道,“不是第一次了,总有人针对我们家。大汗一昧偏袒,我看幕后主使就是大汗!”

    “阿里不哥!不可乱说话!”他的四哥忽必烈喝止。瞥了眼帐内的张珏和木都,提防着外人。

    母亲也是这个意思,唆鲁禾帖尼向张珏问:“我想知道事发时和宫帐里发生的事。”

    这些问题相信刚才已经问过木都了,拖雷家的人非常谨慎,反复求问,力求找到疑diǎn。张珏既笑且叹,找多少疑diǎn都没用,除非大汗良心发现,有意放他们一马。张珏遵照其吩咐,讲述出经过。

    他讲的应与木都所讲的没有多大分别,并未引起拖雷家的人更多疑问,唆鲁禾帖尼感叹了几声,请他到别帐休息。

    帐里没了外人,母子几人这才敞开说话。

    “羊羔是宋人发现的,这里应没有可疑,宋人没必要陷害我们。”阿里不哥分析道。

    另一边,忽必烈却摇头,“那可未必,宋人虽不会害我们,但我觉得宋人发现羊羔不是偶然,不排除有人故意设局,引宋人发现。因为羊羔是宋人发现的,就可以排除陷害之疑了。不妨想一想,是谁引宋人找羊的?”

    “是那个奴隶!我把他抓来审问!”阿里不哥冲动欲去。

    “不可!”忽必烈把弟弟叫住,“千万不可!他虽是奴隶,但主人是大汗,打狗也要看主人。”

    “难道真是大汗?大汗是幕后主使,诬陷我们?”阿里不哥难以平静。

    “大汗不会做这样的事!”唆鲁禾帖尼止住两个儿子的怀疑,“你们要相信大汗,大汗怎么会害自己的亲人呢?更不可在外边说这些话,知道吗?”

    “儿子明白。”忽必烈diǎn头。

    阿里不哥心中难服,明摆的事,却不上说。“不是大汗,那会是谁?莫不是那个奸妃?她处处与我们作对。再者另一个奸妃脱列哥那,她也可疑!”

    忽必烈对此予置评,对母亲说:“昨天您见到达格娜可敦了吗?”

    唆鲁禾帖尼叹道:“可敦根本不见我。侍女说,可敦很生气,蒙哥辱骂他,还喊着杀死她,她不会罢休。”

    “她就该杀!”阿里不哥恨道。

    唆鲁禾帖尼再次止他说话。

    “母亲,现在怎么办?”忽必烈问。

    “哎!只有把以前的那些老臣请回来说情,看能不能成了。”

    “可是母亲,这会使事件扩大,甚至不可收拾。大汗最好面子,老臣说情会使他难堪。而且大汗猜忌心重,见我们能请动老臣,对我们会更提防了。”忽必烈担忧。

    “那能怎么办?先把你大哥救出来再说!”唆鲁禾帖尼无可奈何道。

    另间帐内,张珏和木都坐着,侍者为他们送上招待的饮食,酒茶都有,任他们选择。茶这种东西在北国可是奢侈品,只有贵族才能享用,唆鲁禾帖尼真是舍得。

    木都闻到茶香,立刻把杯子抓了手中,他这样的奴隶恐怕一辈子都碰不到。先深深地吸了口香气,再细细地小口品尝。他喝了一小口,却发现张珏什么都没动,“公子,你不喝吗?可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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