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菜菜也挤到了人群里面,看向那个人形,小姑娘脸色发白。哆嗦了几下,拉着木根,又退了出去,她也很是相信,大石头上的人形,就是一只鬼。
杨泽上前,仔细看了看那人形,他发现这个人形,很是完整,而且并没有胡麻特别连结不散的情况。这说明许高阳当日死时,不是被砍伤的,如果是被砍伤的,那么伤口处应该有大量胡麻连结,可那冯三娘子却一口咬定,说是冯三斧砍死的许高阳,她还在旁边劝了的,只不过没有劝住。
杨泽在这里仔细地查看人形,身后的人都佩服得不得了。都认为杨大人的胆子实在太大了些,竟然离着鬼魂这么近,就算是鬼魂被封印住了,可谁能保证封印就一定有效?万一这是一只厉鬼。竟能挣脱封印,那杨大人岂不是要倒霉,被鬼抓进石头里去了。
杨泽想了半晌,心想:“那冯三娘一定说谎了。想把罪名都推给死去的冯三斧,我再诈诈她,说不定能诈出她的实话来!”
他对着人形振振有词地说了几句话。然后装做侧耳倾听的表情,过了片刻,这才大声道:“本官询问此鬼,此鬼生前确是许高阳将军,他死的好惨啊!不过,他却并不是被冯三斧砍死的,冯氏犯妇说谎了。来人啊,把那犯妇带上前来,让她和许将军的鬼魂当面对质!”
捕快们连拉带扯,把冯三娘拖到了大石头前,抓着她的头发,抬起她的头,让她看石头上的人形!
冯三娘吓得魂飞魄散,全身发抖,难以自制,她只看了那人形一眼,就不敢再看,可她惊吓过度,却说不出话来了!
秦落落心想:“只要确定是许高阳就行了,我回京就能有交待了,何必再审呢,没有这个必要了!”
杨泽却力求完美,对着冯三娘又喝问了几句。
巨大的惊吓过后,冯三娘定了定心神,她心想:“如果我说实话,那恐怕非得杀头不可,可是我给那许什么将军下的药啊,这群当官的岂能放过我么,反正已经把罪名都推到我家那死鬼头上去了,我还是一口咬定我没有犯罪吧!”
她嘶哑着嗓子叫起冤枉来,死活不肯松口,就说是冯三斧砍死的许高阳,就是不承认和她有关。
杨泽哼了声,退后一步,道:“那我只有把鬼魂请出这石头了,打开封印,让此鬼魂出来,和你这个犯妇面对面的对质!”
一听要把鬼给请出来,众人吓得连忙后退,秦落落更是大叫道:“不必如此,只要能确定是许将军就可以了,不必把许将军请出来,他活着时候不容易,死了就不要折腾他了,还是让他赶紧去投胎吧!”
公羊留同样吓了个够呛,拉着秦落落,一起后退,就算有捕快们保护,他们也不敢再靠近大石头了!
杨泽却道:“如果不查个水落石出,那才是真的对不起许将军,他可是枉死鬼,如果不能给他个说法,怕是他不肯去投胎,非要拉个垫背的不可,陪他在阴间当个野鬼。嗯,他极有可能抓熟人,秦公公你可得小心了!”
秦落落差点儿没吓晕过去,逃得更加远了,甚至有骑马逃走的念头。
杨泽见没人敢过来,只好再次支使付丙荣和谭正文,让他俩在大石头上堆上柴火,又烧了起来。
付丙荣和谭正文算是认命了,师父让干啥,他俩就干啥,反正出了事,有师父在前面站着,他俩又不认识许高阳,就算许高阳想抓个人去给他当伴儿,估计也抓不到他俩的头上。
大石头又被烧热,过程和刚才一样,杨泽又把柴火扫去,再往大石头上泼洒上糟水和醋,之后,他大叫一声,念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咒语,然后再让付丙荣和谭正文把那张新漆桌子搬来,放到了大石头上!
杨泽回过头来,对着冯三娘道:“那许将军的鬼魂马上就要出来了,封印已破,你就等着和他面对面的对质吧!”
冯三娘再也忍耐不住,呃地一声,晕了过去,她是真怕鬼出来找她算帐!
远处的菜菜心想:“鬼真的会出来吗?是个什么样子的,会不会有影子?呀,真是吓人啊!”
她转过头,小声问木根,道:“怎么能让鬼不敢靠近咱们?”
木根正在全身哆嗦,怕得不行呢,听了菜菜的问话,忽然灵机一动,道:“鬼最怕秽物,只要有脏东西,鬼就不敢过来!”
菜菜啊了声,道:“那赶紧去找马桶啊,可这里哪有马桶可找?”
木根脸红红的,小声道:“没事,鬼不敢过来的,我这里有……有那个脏东西,你站在我身后就行!”
菜菜一愣,低头看去,就见木根两腿不停地抖动着,心中忽然明白了,原来这小子是拉到裤子里了,她退后一步,用手捂住了鼻子!
这时,杨泽一声大喝,命付丙荣和谭正文两人抬起了新漆桌子,把桌子立了起来,就见桌子上面,清清楚楚地出现了一具人形,竟然比大石头上的还要清晰!
杨泽叫道:“许将军,你终于出来了!”
忽听后面扑通一声大响,秦落落晕倒在地!(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成功破案
不但秦落落晕倒了,公羊留也吓得瘫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两眼发直!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桌子上真的有一个人形,和那个大石头上的一模一样,甚至比大石头上的还清晰,这可实在是太吓人了1
他可不明白新漆桌子怎么会出人形,可桌子上出现了人形,那岂不就说明,许高阳的鬼魂真的从大石头上出来了么,堂堂刺史大人见着鬼,是想着硬气点,呵斥一下阴鬼,可就是腿不听使唤,只能坐地上了!
后面的人几乎全都吓傻了,谁也没见过鬼,但传说从来没少听过,现在真的见着鬼了,呼啦啦吓傻一片!
有一个捕快嗷地一声叫了起来:“鬼啊!”转身就跑,跑的时候没留神脚下,一个跟头摔倒在地,脑袋碰到了地上,呃的一声,他就晕过去了!
他要是直接晕倒的,那还好说,反正有秦落落晕倒在先,可他是先叫了声鬼,然后跑没跑掉,摔晕过去的,这场景再配上桌子上那清晰的人形,绝对能把一片人都给吓晕!
可不管再怎么惊吓,捕快们也不敢逃了,有先逃的那个人在前面当例子,谁还敢再跑,万一被鬼注意上,那可糟糕了!大家谁也不笨,全都往一起扎堆,只要大家围在一起,那鬼就不敢过来了吧,大家都是男人,阳气可是足的很,鬼是属阴的,估计是不敢过来的。
只有两个人是例外,他们没有向人群那边扎堆,这两个便是菜菜和木根,菜菜已经吓得走不动道儿了,没法移动,而木根虽然全身发抖,难以自制,可却还在安慰菜菜:“不。不要怕,我这里有,有很多的秽物,那,那那鬼不敢过来的!”
菜菜刚才还嫌木根拉裤子了,可现在却深怕木根拉得不够多,也不嫌他臭了,反而希望越臭越好!
杨泽看向那新漆桌子,看了那清晰的人形,他更加肯定许高阳不是被冯三斧砍死的了。应该是无伤口而死,极有可能是被勒死的!
付丙荣和谭正文举着桌子,两人早已面无人色,桌子上有个鬼,他俩还举着鬼,想不害怕也难啊!
杨泽道:“不用害怕,这鬼只抓和他有仇的人,你俩和他又没有仇,他不可能抓你俩的。你俩就不用自做多情了,就算跪地上求,这鬼也不会抓你俩的!”
转过头,杨泽瞪起眼睛。叫道:“把冯氏犯妇带过来,让她和这鬼当面对质,她不是不承认嘛,让鬼自己告诉她。他是怎么死的!”
可抓着冯三娘的那两个捕快却不敢过来,他们没被吓晕就不错了,哪还敢过来呢!
杨泽怒喝道:“把冯氏犯妇带过来。磨蹭什么呢,不想在衙门口里混饭吃了么,要是再不听话,以后就不要再干捕快了,如此胆小,何堪大用!”
两个捕快心想:“我们两个只不过是小捕快而已,能有什么大用!”
可见杨泽怒喝,他俩也只好把冯三娘拖了过来,见冯三娘竟然也晕过去了,他俩噼啪两记耳光,把冯三娘给打醒了,现在都要恨死这个女人了,要不是她嘴硬,不说实话,哪可能搞出这么多事来!
杨泽指着木板上的人形,对冯三娘喝道:“许将军的鬼魂便在此处,他说他不是被冯三斧砍死的,这和你的供词不一样,到底如何,你现在就和许将军的鬼魂面对面的说明白吧!”
冯三娘是最害怕的,一来她做了恶事,本就心虚,二来太信鬼神,完全相信新漆桌子上的人形就是许高阳的鬼魂,至于为什么只是个人形,对于现在极度惊惧的她来讲,是没法去想的,而且就算她有时间去想,可她一个没念过书,没啥见识的妇人,能想出来啥,难不成还能在瞬间想明白科学道理?
听到杨泽的喝问,又看着那桌上的人形离自己太近,几乎都要贴到脸上了,冯三娘一下子就全说了,心里承受能力超过了极点,全线崩溃,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说许高阳是被勒死的,不是被砍死的,连给许高阳下药的事都说了,这样一来她便从劝冯三斧不要杀人的角色,变成了真真正正的从犯,可这时候她也顾不得别的了,崩溃之下,连谎话都编不出来了。
杨泽听罢,摆手道:“很好,你这回的供词,和许将军的鬼魂说得一致,下去吧,等会在供词上画押!”
他松了口气,对于自己的判断很是满意。在没有科学技术的前提下,用古法检地,会有不准确的情况发生,他这可是头一回,深怕出错。从大石头上的人形来看,许高阳不是被砍死的,因为人形上没有胡麻结堆的现象,这就说明没有流血的伤口,而新漆桌子上显现出的人形同样如此,没有颜色非常重的地方。
所以他非要冯三娘说实话确定一下,这可不是说怕把案子做成糊涂案,其实知道了许高阳已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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