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贵族们站起身,用拳头敲击着胸口的甲胄,发出乒乒的声音,他们的脸上因为好战激动变得通红。
波希米亚人磨刀霍霍的时刻,阿若德在自己的房间中看着面前挂起的地图一筹莫展,就算他具有智多星的称号,可是一想到要面对上千的骑兵,心中也不由得有些胆怯,更别说当听到波希米亚人中除了大量的轻骑兵外,还有来自东欧的弓骑兵,便觉得头皮发麻,如果被波希米亚人施以风筝战术,就算是鼎盛时期的罗马帝国和大汉帝国也是吃过大亏的,更别说只是位于神圣罗马帝国边境占据数个省份的梅森公国。
“我们干脆把兵力收缩进城堡内,将城外的一切烧掉,当他们粮草断绝的时候,自己就会撤退的。”阿若德开始的时候向埃布尔伯爵献上了焦土固守的策略,虽然会使得整个公国经济受到重创,但是总比被人占领整个公国要强,可是埃布尔伯爵却苦笑着拒绝了。
“如果这样,那就正中劳齐茨伯爵下怀,他就是要让公国内的贵族看到我无法保护他们的土地和财产,就算是波希米亚人撤退了,大部分财产受损的贵族们也会要求罢黜我的继承权的。”埃布尔伯爵向阿若德解释道,劳齐茨伯爵可以缩在自己的城堡中不管不顾,但是埃布尔伯爵作为整个梅森公国的实际统治者却不能这么做,他必须保护贵族们的权益,只有这样当埃布尔伯爵继承公爵之位的时候,那些封臣贵族们才会重新订立效忠契约,确立埃布尔伯爵的统治权威。
“真是难呀。”阿若德皱眉不展,他坐在木椅上,神经质的用手指敲击着扶手,眼神看着地图上那广阔波希米亚高地,似乎在欧罗巴高地人总是好勇善斗。
“咯吱~~。”这时候,阿若德的房间门被推开了,雪莉捧着一个杯子走了进来,里面似乎是某种热腾腾的饮品,雪莉作为阿若德的药剂师被一同带到了梅森堡,之前因为雪莉擅自毒杀了被阿若德关押在地牢中的西斯拉夫贵族们,所以被血手哈维列为了监视对象。
“雪莉?”阿若德用手擦了擦自己的鼻子,不知道是不是一路马不停蹄的旅途,他似乎有些感冒流涕,再加上要耗费脑筋思考如何应对波希米亚人,身体变得有些沉重不舒服。
“伯爵大人,这是我调制的药剂,请您喝下去身体会好许多的。”雪莉低着头,将手中的杯子捧上,神态拘谨不安。
“药剂,呃。”阿若德看着雪莉白皙的手握着的杯子,稍有些犹豫,正在他想要不要让试膳奴隶来尝尝的时候,雪莉似乎看穿了阿若德的想法,将杯子放在嘴巴边上先抿了一口,然后才递给阿若德。
“恩。”阿若德耸了耸肩,信任一旦被打破再想要建立便十分的困难,他虽然命令哈维释放了雪莉,但是心中一直对她为何要毒杀那些贵族的真正原因不详,这就如同卡在喉咙中的一根刺不吐不快。
当阿若德喝下雪莉调制的药剂后,那辛辣的草药让他出了一身的汗,出汗后阿若德觉得自己的身体舒服多了,不得不说对于草药方面的知识这位女祭司非常专业,喝完了杯子中的草药,阿若德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他可不认为雪莉就只是专程来为自己送一杯草药的,果然雪莉看着阿若德喝下了药剂后开口了。
“伯爵大人,您为什么从来不问我为何要杀死地牢中的贵族们?”
“我觉得你肯定有自己的苦衷,如果你想说那就一定会告诉我,就像现在这样。”阿若德看着这位美丽的女祭司,修长白皙的颈部,犹如一只纯洁无暇的高贵天鹅,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同暗杀联系在一起呢?
“是的,我明白伯爵大人您是不可能释放那些贵族们的,而他们中有我的老师和朋友,为了使得他们不会再经受**上的折磨,我只能使得他们回归狄瓦斯的怀抱,那毒药的名字是“游走的维埃”,喝下的人在毫无痛苦中他们的灵魂埃维会前往狄瓦斯神的沙岭,同永恒的太阳神住在一起远离尘世喧嚣。”雪莉交叉握着自己的双手,对阿若德娓娓道来,而阿若德也没有打断她的话,虽然他为了争夺土地开启了对洛姆瓦教的宗教战争,但是内心里却只是将宗教战争当做工具,绝非狂热的信徒,不能容忍异教徒的文化,相反他听着雪莉那清亮嗓音叙述的故事,倒是觉得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
“确实我无法释放他们,愿你们的神能够接纳他们的灵魂。”阿若德回答道,死者为大,那些斯拉夫贵族已经为他们的罪行付出生命代价,而雪莉让阿若德看到洛姆瓦教也并非是完全邪恶的宗教。
“伯爵大人。”雪莉听了阿若德的话担忧终于烟消云散,她看见阿若德对待洛姆瓦教并非全盘否定,这从他能够容纳自己在梅克伦堡的宫廷中便可见一斑,可是这种容纳到底是暂时的拉拢,还是确实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宽容,雪莉经验不足无法判断,在地牢中她的一位老师却告诉她,从杀死的一支老鼠的内脏中占卜可以看出,洛姆瓦教同阿若德并非是死敌,他们也许可以同这位强大的伯爵建立起某种联系,这种联系就落在了雪莉的身上。
“雪莉,你和你的信徒要向延续你们的信仰,从现在开始便要懂得隐蔽,否则我也无法保证在教会的压力下,可以保护你们多久。”阿若德深知在梅克伦堡和波罗的海沿岸领地,传统的洛姆瓦教势力有多强大,一边倒的宗教政策未必符合实情。
第三十五节晚宴
夜幕再一次降临的时候,梅森堡的仆人们正在领主大厅内准备晚餐,用餐的时候宫廷的重要廷臣和赫尔曼家族成员将出席,一同用餐是人类从远古时刻为了凸显与联系成员之间关系的重要活动,他们分享食物并且在食物的分配上显示成员的地位高低,大厅内用火炬和圆形吊台上的蜡烛照的通亮,公爵和家族成员的座位在正对大门的长木桌后,长木桌下方90度对着正中央是竖着放的另一条长木桌,这是为廷臣和骑士们准备的座位。
“梅克伦堡伯爵大人,这件是各个宫廷中最流行的服装。”阿若德站在自己房间的中央,这座房间有少有的三扇大窗户,保持了足够的通风和阳光,墙壁上挂着呢绒毯子,一张杉木制作的大床和家具装扮着这间客房,一名来自梅森城堡下城镇的裁缝,跪在他的面前,将一只宽大的紫色束带缠绕在他的腰间,并且把他身上衣服的褶皱整理平整。
“只是一场晚餐,需要穿着如此华丽吗?”阿若德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那长长的鞋尖,这种拖沓的鞋尖是贵族为了凸显自己的地位,不过目前各个宫廷还是刚开始流行,所以鞋尖的长度比较随意,再过一两百年后,对于鞋尖长度便有了明确的规定,公爵、伯爵和男爵长度都会按照爵位逐渐缩短,而平民是绝对不允许穿长鞋尖的。
“埃布尔伯爵大人认为,您第一次出现赫尔曼家族的晚宴应该穿着符合您高贵的身份。”裁缝微笑着将腰带的一端系在阿若德左边的腰间。接着站起身将一顶黑色的圆饼头巾,头巾的尾端拖在左边胸前。
“恩,很合体。”阿若德站在房间东南角落的大铜镜前,满意的看了看,不得不说这位裁缝的手艺不错,就连缝制的针脚都非常细密,不注意还真是看不出来。
“伯爵大人,别忘记这个,您宫相的象征。”裁缝站后几步,看了看自己的手艺。当看见阿若德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他连忙将放在矮脚衣柜上放的一个用黄金薄片连缀而成的项坠拿起来,捧到阿若德的面前。
“哈,我还真不习惯戴着这样沉重的项坠。”阿若德掂了掂这串黄金薄片项坠,这个项坠每一个的黄金片都被摩挲的边缘光滑。不知道曾经有多少贵族戴过这宫相的项坠。
“您配得上这份沉重。”裁缝将剩余的布料搭在手腕上。向阿若德鞠躬说道。
“沉重。恩。”阿若德微笑了一下,将这黄金项坠佩戴自己的胸前,顿时黄金特有的光泽使得他显得高贵不凡。阿若德打开房门走向走廊,顺着盘旋狭窄的楼梯走到领主大厅入口处,此时大厅中的用餐者们大多都已经安坐,大厅中响起了各种吵杂的声音,不过当阿若德戴着宫相项坠走入大厅的时候,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坐在长木凳上看着缓步走来的阿若德,灯光之下众人神态各异,阿若德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嫉妒、疑惑和敬畏。
“伯爵大人,请这边来。”一名宫廷侍从走到阿若德的面前,弯下腰鞠躬后,将他引导到座位的前端,哪里是最接近赫尔曼家族的座位,阿若德跟随着侍从绕过众人的身边,果然在哪里有两个空着的座位,是面对面的空位,阿若德很清楚那一边是他的座位,因为在相邻的座位坐着他的父亲,温德尔男爵大人,阿若德微笑着径直走过去坐了下来,他发现温德尔男爵的右胸前别着一枚剑形状的黄金胸针,看起来这是军事总管的配饰,阿若德感到有些好奇,其他的廷臣他们的配饰会是什么?
“我来迟了吗”阿若德坐下后,向身旁看着自己的温德尔男爵说道。
“没有,赫尔曼家族和劳齐茨伯爵还没有到,再说你现在也是重要人物了,稍稍来迟一点反而能显现出你的地位。”温德尔男爵拿起盘子中的一条鸡腿,心满意足的吃了起来,面前的酒杯很快便空了,站在后方的端着酒壶的宫廷侍从立即帮男爵将酒填满。
“别告诉我,我对面是劳齐茨伯爵。”阿若德从盘子中拿起一串葡萄,边吃边对温德尔男爵说道,而他面前正在空着的那个座位,虽然劳齐茨伯爵是赫尔曼家族的远亲,但是肯定不会座在上面那张桌子后面,一想到要面对那个傲慢自大卑鄙的劳齐茨伯爵,阿若德便感到口中的食物似乎都在散发着恶臭。
“埃布尔伯爵大人,乔茜公主殿下驾到~~~。”这时候大厅中宫廷侍从高声的传达道,他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着,听到宫廷侍从的禀报声,刚刚因为阿若德进来而喧闹的大厅,重新又恢复了安静,埃布尔伯爵与乔茜公主一起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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