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家伙。”仅剩下的埃贝哈德的士兵,眼睁睁看着自己同伴被射倒,死亡骑士率领着他的私兵冲入,心中立即明白他的命运结局,可是血性十足的巴伐利亚人是不甘心束手就擒的。他拔出自己腰间的剑,怒吼着冲向死亡骑士本人。
“哼。”死亡骑士从头盔的窥视孔中,看着这名绝望的战士,他将尖底盾牌挡在面前,只听彭的一声闷响。剑锋砍中盾牌发出闷响,紧接着死亡骑士将右手上的流星锤挥出,带着铰链的流星锤一下子缠住了剑身。
“哐当~~~。”当死亡骑士用力猛一扯的时候,强大的臂力使得战士无法握住手中的剑,一声清脆的声响,剑被缠住扔出去老远。
“死亡降临了。”死亡骑士的眼睛透过骷髅面罩,如死神一般盯着面前的战士,他的声音瓮声瓮气的说道。
“啊~~。”用生铁锻造的流星锤,被死亡骑士高高举起,狠狠的挥舞下去,砸向阻挡的战士,这些都在如火光乍现般迅速,战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
“乒乒~~。”沉重的流星锤砸中战士的头部,坚固的头盖骨简直不堪一击,里面的血如石榴般绽放,战士的身躯彭的一声倒在地上,他的大腿猛烈的抽搐着。不过死亡骑士根本不去理睬,因为他知道这不过是死亡时候人自然的反应,其实被他的流星锤砸中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存活。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主的殿堂,你们这是亵渎。”隐修士长听到异动,他握着手中的木仗,挡在修道院前,大声的呵斥这一群无礼的巴伐利亚人。
“呜。”听见隐修士长的呵斥声,巴伐利亚人不敢上前了,他们相互看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作为基督徒冒犯教堂等天主教机构,这种事情很少发生。
“一个不留。”可是死亡骑士大步的走上前去,他走到隐修士长面前,高大的身躯如同天空的阴影般。
“圣母玛利亚,圣父~~~哦~~~。”隐修士长喃喃自语的念诵着圣人们的名号,企图阻止这些恶魔的入侵,可还没等他念完三位一体的名字,死亡骑士的流星锤便砸在他的身上,发出阵阵如劈柴般的清脆声,那是修士长的骨头被砸的粉碎。
“上,杀光里面的人,里面的钱财都归你们了。”死亡骑士在干掉了隐修士长之后,他转过身张开双臂,对自己的私兵们大声说道。
“哦哦哦~~。”被鲜血和金钱所刺激的私兵们,瞪着通红的眼睛,他们受过了贫穷的生活,以及刀头舔血的生活,当听见死亡骑士的要求十分的简单,仅仅是不留活口而已,于是涌向修道院中。
“啊~~。”顿时,曾经寂静安详的修道院,响起了阵阵的惨嚎声,即使修士们企图用木棍抵挡,但是也无济于事,被金钱冲昏了头脑的私兵们,把因为静修苦行的瘦弱修士们劈砍在地,将修道院中的黄金十字架和各种圣器洗劫一空,鲜血顺着大理石地面流淌的如涓涓溪流。
第一百七十三节滩涂之战
在隐修道院被血洗后三日后,一处河流的滩涂旁边,一场看似与这件惨案毫无瓜葛的边境战斗正在发生,交战的双方一方骑着北欧高大的骏马,身穿毛皮覆盖的盔甲,手持圆盾和战斧的丹麦人。而另一方是巴伐利亚士兵,这些东法兰克人使用传统的尖底盾牌,以及锐利的长矛,他们在贵族的指挥下,冲向侵犯自己领地的丹麦骑兵。
“呀哈~~。”丹麦战争领主挥舞着手中的战斧,一直以来他们是跟随着依夫伯爵行动的,而所到之处巴伐利亚贵族们都望风而逃,于是为了收集粮草谷物,丹麦人同条顿骑士们兵分两路,并且决定在阿若德所在的边境堡汇合,当然为了同步行动,两支军队互相掺杂着对方的人马。
“真是奇怪,怎么跑出来这些人?”条顿骑士哈德尔感到莫名其妙,他挥剑格挡开一支伸到自己面前的长矛矛尖,这里其实并没有那位贵族的领地庄园,可是这些巴伐利亚人就像是早就等在这里般,当丹麦骑兵无害的企图通过的时候,巴伐利亚从树林中蜂涌而出。
“哈,这就是战争,我早就受够了那些怯懦的农夫了。”丹麦战争领主酣畅淋漓的厮杀着,他的眼睛部位还残留着维京部落的宗教仪式,用黑色的染料涂黑眼圈,使得眼睛部位更加的深邃可怕,虽然他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枚十字架坠子,但是过去的习俗还没有轻易改变。
“那是他们的贵族吗?”条顿骑士哈德尔从马背上看见。在这支人数相当的巴伐利亚人的身后,两名头戴着全封闭式头盔,头盔顶端装饰着红色和蓝色鸟羽。两名贵族的身上穿戴着锁子甲和臂铠,胯下的战马覆盖着呢绒布,一名侍从高举着奇怪的旗帜,按照贵族出生的哈德尔看来,这是一个奇怪的家族,蓝色条纹下一头被剑刺中心脏的狮子。
“穿戴的还真是华丽,肯定值不少钱吧!”丹麦战争领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掠夺成性的丹麦人,看见如此华丽的盔甲不由的心动起来。
“小心点,这些人是疯了吗?”哈德尔操控着自己的战马。将一名瘦弱的巴伐利亚人撞翻在地,他很清楚丹麦人在南方人的心中有多可怕,可是这支巴伐利亚人却好像被谁逼着攻击他们般,完全是一副死缠烂打的行为。
“噢。”忽然有人发出惨叫声。那是一名丹麦骑兵。他被巴伐利亚人围住,当他挥舞着战斧砍死一名巴伐利亚人的时候,战斧卡在巴伐利亚人的肩骨缝隙中,其他的巴伐利亚人乘着这个机会一拥而上,将他拖下战马,并且用手中的木槌等重物狠狠敲击。
“胡,该死的家伙。”看见自己的手下有死伤,丹麦战争领主忍耐不住了。每一名丹麦骑兵都是他的族人,自己的族人死在低贱的巴伐利亚人手中。让他怒气冲冲起来,他大吼一声集合起身边的族人。
“轰隆~~~。”集合起来的五六名丹麦战斧骑兵,使用维京人最拿手的战法,他们并排组成一队,用圆盾护住身前齐头并进,完全是骑兵版本的北欧盾墙,高大的战马和狰狞的丹麦人猛冲向巴伐利亚贵族,丹麦战争领主很聪明的打算擒贼先擒王。
“啊~~。”看见丹麦骑兵冲向两名指挥作战的贵族,挡在他们之间的巴伐利亚人见到这个情形,惊慌失措的四散而逃。
“吁。”其中一名巴伐利亚贵族见到冲来的丹麦人,他立即拨转马头向后撤退,奇怪的是他的同伴却原地留下了,仿佛是不肯认输一般倔强。
“呼。”那名原地不肯撤退的巴伐利亚贵族,彻底的惹怒了丹麦战争领主,他的面孔扭曲起来,低下头将手中的战斧握紧,眼中只有那个穿戴的闪闪发亮的盔甲的贵族。
“乒~~。”毫无悬念的丹麦人一头撞向巴伐利亚贵族,贵族胯下的战马受惊疯狂的嘶鸣着,可是贵族的两条腿却是插入式的无法移动,这种将脚部盔甲和腿部盔甲打造成一体,并且栓在战马的两侧,为了方便骑乘者的行动,只有在骑马的时候才将腿和脚整个插入,平日里是不取下来的,这样在摇晃的战马上作战的时候,也不会轻易的被摔下马。
“杀啊。”丹麦战争领主毫不客气的将手中的战斧劈砍上去,战斧砍在华丽的盔甲上,锁子甲再精密也承受不住,头盔中的贵族闷哼一声,丹麦战争领主都仿佛能够听见肋骨断裂的声音,他肯定断裂的肋骨肯定插入了内脏。
“喔噗~~。”果然一喷夹杂着内脏碎片鲜血从头盔中渗出,那么巴伐利亚贵族头一垂,两只手垂在两侧,身体怪异的歪斜的坐在战马上。
“唔,死了吧,哇啊~~。”丹麦战争领主看了眼自己的战斧,他觉得这是自己征战以来,最奇怪的事情了,一名巴伐利亚贵族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这到底是勇敢还是愚蠢,他不解的在战马错过对方的时候看了眼,不过头脑简单的丹麦人,认为自己取得了胜利,他们高举双手中的武器大声的欢呼着。
从战场上撤退的巴伐利亚人,相互搀扶着逃入林子中,他们中还有一位巴伐利亚贵族,当这名贵族骑着马进入密林中的时候,他伸出手取下了自己戴的全封闭式头盔,只见露出了一张年轻的面孔,他正是巴伐利亚公爵的长子,埃贝哈德大人,为何他要戴着一顶遮盖面部的头盔。
“呜。”埃贝哈德听见身后,密林外的滩涂上,丹麦人发出的欢呼声,泪水不由自主的流淌下来。
“大人,我们完成了任务。”扛着古怪旗帜的侍从,却兴奋的对埃贝哈德说道。
“释放作战士兵的家人,命令他们不要乱说话。”埃贝哈德重新将头盔戴上,并且对侍从说道。
“是,大人。”侍从连忙答应下来,同时看了眼埃贝哈德,接着问道,“大人,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带我去教堂,哪怕是小诵经所也可以。”埃贝哈德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好的,前面有一座男爵的庄园,他的家中肯定有诵经室。”侍从对埃贝哈德说道。
“带我去。”埃贝哈德感到身心疲惫,他点点头向男爵的庄园走去。
这座男爵的庄园是以种植谷物为主的,在如堡垒般的庄园外,是大片的种植着小麦的农田,农奴们丝毫不知道发生在不远处的战斗,他们弯着腰衣衫褴褛的工作着,为自己的主人男爵工作着。
“埃贝哈德大人,能够在这里招待您,真的是使我和我的家族蓬荜生辉。”这名四十多岁秃顶的男爵,恭敬的迎接着埃贝哈德的到来。
“你这里有诵经室吗?”埃贝哈德没有理睬男爵的殷勤,即使男爵将自己浓妆艳抹的妻子和女儿带出来,并且不断的企图吸引这位大贵族的青睐。
“有的,在这里。”男爵的妻子连忙对埃贝哈德说道,她急不可耐的上前挽住埃贝哈德的胳膊,而后者努力的抽出自己胳膊。
在男爵妻子的引领下,埃贝哈德来到了庄园的诵经室,这是一间只能够容纳一个人的地方,木桌上放着一枚镀银的十字架,下方放着提供忏悔的木台和软垫,在侧面的墙壁上,还挂着一支戒鞭。
“戒鞭?”埃贝哈德环视了一下,他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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