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徒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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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徒记-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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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灏醒过来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一脸不耐烦的以飐。
  “二哥……”
  “醒了?”
  井灏蹙着眉微微点头。
  可话音刚落就觉得被谁扯着领子抓了起来,随后就听“噼啪”两声脆响,然后就觉得两颊火烧火燎的疼。
  
  又扇了井灏两个耳光的顾以飐,心情似乎爽快了许多。
  “我跟你说过吧,老子救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眼前还泛着黑的井灏点了点头。
  
  “我听说了,井少门主逞英雄了,为个小娘子废了井家传世的虞衡了,真是有情有义,威风得紧呐!”
  井灏一听,立时滚坐了起来,随即头便嗡的一声耳中轰隆隆作响。
  
  “虞衡废了?”说罢一脸不可置信地赶忙四下乱摸,翻找起虞衡来。
  
  以飐抓着井灏领子的手晃了晃,喂了一声,另一只手忽的一张,裂了缝的虞衡就悬了下来。
  “废了。”
  
  两行热泪突突地从井灏眼里滚落了下来。
  
  以飐把虞衡摔回井灏怀里,“哭顶个屁用,我当初就跟你说过,虞衡照你这种用法,早晚不是它死就是你亡,今天算你命大,你小子就偷着乐吧。”
  
  井灏不语,只攥着虞衡跪爬在床上,哭的撕心裂肺;
  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废了虞衡,他井灏,再没脸见井家列祖列宗。
  
  看见井灏如此,以飐心还是软了那么一瞬,可随即又硬了回来,就该让这臭小子哭上一哭。
  随后一摔门,望着天狠狠地舒了口气。
  
  下一个,老子可要去会会那个又死又活、居然能勾搭了顾以澍的小娘子。
   

作者有话要说:二师兄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




43

43、43。剖白,试牛刀(下) 。。。 
 
 
  顾以飐走到半路,碰上了心神不宁前来找他的郁处霆。
  
  郁处霆一脸的忧色。
  “啊,顾二哥……”
  顾以飐满眼嘲讽。
  “呵,没用小子。”
  
  随后,顾家二徒弟就噼里啪啦、从头到尾,连带着没武功、没人缘、没眼力、没手腕外加现在一副衰样还哭丧着脸,总之把郁处霆各种的没用都数落了一遍。
  听得郁家少爷眉毛一抽一抽的,跳得好生活泼。
  
  郁处霆强压心气:“顾二哥,我只是想说,那边有大夫说苏姑娘再不救就危险了,到时候以桥姑娘肯定跟着遭殃,所以想找你快点过去。”
  
  “哪个大夫说得这么在理,他着急,怎么自己不救呀!告诉那庸医,老子被人拽着爬了一天的山,饭都没吃,再不吃也危险了!”
  “……”
  
  就这么巧,这句话正被也赶来催人的人听见了,“赶紧嗒!快告诉厨房给神医做饭,再不做新夫人还没救,神医就饿得归西啦!快去呀!”
  
  一个时辰后,苏觅居室内,顾以飐翘着脚剔着牙,跟刚才口中的庸医碰了一下杯,喝了最后一口酒。
  “老朽这辈子能跟药王徒孙对饮畅谈,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哈哈哈哈!!”
  “哪里的话,能看出那小娘子只剩半天的活头,有这眼光,实属高人!”
  
  屋外爬墙跟的人,这回很是肯定地回头告诉江心,他这回真的亲耳听到了那句,即苏觅只剩半天的活头。
  绝娘子立时又开始冲着门口又骂又踢。
  
  “你个姓顾的混蛋小子,是不是跟你家的混蛋师父从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人都要死了,还在里面灌尿!救不活新娘子,你信不信老娘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拆了你的骨、扯了你的肠子去……
  还没等江心骂完,就感觉一脚踢了个空,正摔在开门之人怀中。
  
  “去什么!烩菜呀?我跟我师父就算是一个妈生的,你也不用追了一个不成,就来扑另一个吧!”
  江心听这眼中冒火,举手就一个耳光扇过去,却被顾以飐往后一推一躲,险些整个人摔下门阶去。
  
  顾以飐砸着嘴摇了摇头,“我当活了这么些年,总该有些新花样了,怎么还是我师父年轻时那套,一个耳刮子扇不成,就又是举枪又是拔刀。”
  
  正掏兵器的江心被气得一仰。
  
  顾以飐却吐了牙签,补道:“叫我师哥来,告诉他老子在摆谱,他媳妇这病,不哄到老子开心,老子不瞧。”
  
  ***
  
  顾以飐发现这破云寨上下,废物挺多,但话传得倒不慢。不一会儿,破云寨当家,他几年没见的大师兄,就推门站在了他面前。
  
  顾家二徒弟心里暗爽,“大师兄呀大师兄,你也有今天。”但他脸上倒一脸的镇静,二郎腿一翘,下巴一抬,眼比头高地假装没看见。
  
  不过出乎以飐意料,他这位大师兄非但没接他这茬,还叫人清了场沏了茶,随后就瞧着床上还昏迷着的苏觅,十分淡然地品起茶来。
  
  然后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悄无声息地滚啊滚啊滚了过去。
  
  以至于顾家二徒弟真的怀疑了,旁边这位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媳妇再不治就真的会彻底咽气。
  以飐瞟了两眼自己的大师兄,暗地又咬了咬牙,“之前走的时候顶多算江湖中的有为少年,现在可好,打眼一瞧就直奔有为侠士那儿去了,还是前途无量的那种,真没天理。”
  
  于是就在顾以飐偶尔瞟向顾以澍,但后者完全不睬他的状况中,又过了大半个时辰。
  
  顾以飐只觉得屋子里原来还轻松的气场,不知为何慢慢僵硬了起来,不觉暗暗骂娘,终于一忍再忍,二忍三忍,三忍没成,先开了腔。
  
  “喂,你存心的是不是!”
  旁边的顾以澍一脸茫然地应声转过头去,“叫我吗?”
  
  看他那副装傻的模样,以飐气得牙痒,“废话,难道是老子发癔症自言自语?”
  
  顾家大师兄这才【炫】恍【书】然【网】大悟似的,叹了一声,“我一直在琢磨,听说有位‘老子’在摆谱,听说这位‘老子’非要在下哄,我思来想去也没想出这位‘老子’到底是谁,这才明白,原来,‘老子’就是师弟呀。”
  
  他说话故意把“师弟”俩字跟所有的“老子”都说得特别重。
  这话传回以飐耳朵里,有说不出的别扭,可又说不出究竟哪里别扭,只能全凭感觉地回嘴。
  
  “怎么,老子不可以是师弟吗?”
  顾以澍浅笑。
  “笑什么,谁规定我不能自称老子了?”
  顾以澍点着头浅笑。
  “还笑,难道一定要没头发了才能叫老子?”
  顾以澍抿着嘴十分赞许地点头。
  “别笑了,混江湖就是要自称老子的!”
  顾以澍立刻敛容,很是正经地“嗯”了一声。
  
  随后,顾以飐便挫败了……“老子”这个词从此在自己心里就成为阴影了,顾以澍算你狠,你从小到大毁了我不少东西,现在就连“老子”也被你毁了。
  
  顾以澍见面前人切齿不语,倒也不再矜持,直接问道:“许久未见师弟,听以桥说师弟为出外游学了,不惜留书出走,不知时至今日可学有所成啊?”
  
  顾以飐闻此精神一抖,心道你混了两年山大王,我可是被琼銮那老婆子折磨了两年,“自然有所成,药王是没活着,否则瞧了我的手艺,定夸我比老头子能耐。”
  
  顾以澍瞧以飐小小得意的样子,欣然一笑:“如此甚好。那刚才师弟说觅儿命不久矣,也是属实了?”
  
  以飐眉毛神气地一挑,“自然是的。”哈哈,所以赶紧来求老子吧,求老子吧!
  
  破云寨当家点了点头,随后一脸诚恳道:“那就辛苦师弟了。”
  
  “嗯。嗯?”顾以飐拍案,“什么跟什么,老……我还没答应救呢!”
  顾以澍眉头悲情一簇,“果然已医无可医,救无可救了吗?”
  “谁说的!”
  “哦,那我就放心了,师弟如今学有所成,在破云寨一显身手,师兄脸上也有光呀。但若实在无能为力,师兄,也不会怪你的。”
  
  看着顾以澍一脸欣慰地拍上自己的肩膀,顾以飐握着拳头差点没喊出来——顾以澍,你就玩我吧,涮我吧,堆着一脸笑的跟我装傻吧,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你玩回来、涮回来、笑着看你傻回来。
  
  “师兄,救人也可以,但救之前得先办件事。”
  “说吧?”
  顾以飐出门招呼人,不一会儿一直跟在苏觅身边的小丫鬟就脸色铁青的跑进门来。
  
  “把之前跟我说的的话,都说给我师哥听听。”
  小丫鬟苦着脸,一脸的不情愿,“我也没说什么,是神医多心了。”
  “不说是吧,不说咱们就等,反正你们这位新娘子再没几个时辰就能升天了,等到那时候,看她在天上飘累了,落到地上跟着谁?”
  
  小丫鬟听了这话,又是一阵扭捏,最后才一肚子委屈地把之前被顾以飐套的话又说了出来。
  
  “新夫人说的也没什么不对嘛,当家的那个师妹论起出身、容貌、品性,哪里配得上当家的?你瞧她明明知道当家的有了新夫人,还整天拿那种眼神瞧当家的,不是挑衅是什么?承认自己往夫人酒里下了药,还偏偏要狡辩不是自己把夫人害成这样的,又虚伪又无耻,她当自己有多硬的靠山,害死了新夫人,我们破云寨上下一定要她偿命,二爷跟四娘也都说了,此番无论如何一定要她……”
  
  “行了行了,”小丫鬟还没说完,就被顾以飐不耐烦地打断了,随后有转头看回顾以澍,“师哥,你听见了吧?”
  “自然听见了。”
  
  “师哥,那你可也明白了吧?”
  顾以澍笑笑,只看着以飐等他一气说完。
  “你听见你家新娘子怎么挤兑桥丫头了吧?你也该知道以桥心里是怎么看你的吧?桥丫头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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