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印象中的会议室走去,发现服务生已将餐点放置妥善,阵阵的香味扑鼻而来,蒜味面包、奶油局烤通心粉、蘑菇洋葱汤、黑胡椒牛排……牛排?她不吃牛肉的!
“哼!休想要我破戒。”琼昭咕哝着。
琼昭将所有的文件交还给彦勋时,他已经把手提电脑关机了,似乎是公事差不多都处理完了,只剩一些善后工作。
“你为什幺不住阳明山的老宅?”琼昭打破两人间的沉默。
“我不希望把时间浪费在通车上,况且这里的设备比主屋那里更完善。”他接过文件收进公文包内。
“可是长住下来的费用也太不划算了吧?”她不认同这种花钱方式。
“你不会不知道这间饭店也是‘万业’名下的产业吧?”彦勋斜睨她一眼。
“现在知道了。”她不喜欢他这种眼神,好象她是明知故问、装模作样的人。她对“万业”的经营项目根本没兴趣,目前她脑海中的印象仍停留在十年前的建筑和百货业,因为潜意识她总是避开任何与万家有关的消息和新闻,直到最近让彦舟缠上才略微了解他们的动向。
琼昭不想继续留在书房,想先到前头等他,她发现自己比刚才更饿了。
她的身后传来他跟上来的脚步声。
“我帮你点了龙虾,你还是不吃牛肉吧?”
他的话让琼昭很惊讶。他还记得这种小事?
“想不到你还记得。”一股说不出来的讶异,她的内心有种无法抗拒的感动。女人就是这幺没用,总是容易被这种小事感动。
“大概是因为你不吃牛肉的理由很奇怪吧。”彦勋为她拉开椅子。
“才不呢!就我所知,大部分不吃牛肉的人都是跟我一样的想法,还记得我妈还曾经要我们也不要吃鹅肉,只因为听别人说过鹅也是有灵性的动物,吃了对运势不好。”琼昭调整一下刀叉的位置,没注意到他皱起的眉头。
“那幺你告诉我,在你守戒的这几年来运势好不好?”彦勋好象是一心想找出反证的检察官。
在遇见他们兄弟之前一直都很好。琼昭可没有勇气把这句话说出来,怕破坏目前和谐的气氛。
第五章
“我是没有什幺明显的感觉啦,不过我曾听我妈说过她若是前一天有吃牛肉的话,隔天早餐店的生意就很差,这是屡试不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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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我的面前提起她!”彦勋怒斥的打断她的话。
“你指的她是谁?如果是我母亲的话,那幺我很抱歉,办不到!你不会傻得以为我会在你面前否认我母亲的存在吧,我母亲之于你有如你父亲之于我的感觉!我们干脆趁这个机会把话谈阔好了,你只会一味的指责我母亲,难道你父亲一点责任都不用负吗?”琼昭立即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当然!我不知道他需要负什幺责任。”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种话你竟然说得出口!难不成你以为一个对自己的婚姻和家庭忠贞的男人,会随便和其它的女人搞婚外情吗?哼!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我怀疑根本是你父亲来勾引我母亲的,或者也有可能是他以大老板的身分逼迫我母亲就范,这是我想过最合理的推论。”她急于为母亲翻案而忽略了再度惹恼他的危险。
“我对你这些无聊的推论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你竟然还有脸在我面前大放厥词,难不成你以为一个被我判了死刑的人,我还会让她有翻案的机会吗?”彦勋卸下刚才轻松的神情,并且将他一贯的刚硬戴上。
“我真是疯了才会坐在这里跟一个自大的猪讲这幺多废话!”琼昭愤然的站起身甩头离开餐桌。
“你要去哪里?”彦勋放下刀叉问她。
“回家!”气都气饱了!琼昭赌气地往门口走去。
“你不会是忘了到这里来找我的目的吧?”他提醒着今天最重要的戏码还未上演。
“对呀,多谢你提醒我今晚来这里还有件事未完成。”说完,她走回来站在他的面前。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霎时响起。
“什幺意思!?”因为是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之下,所以彦勋不可避免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他微眯起眼睛瞪视着她,咬紧牙关生怕自己一怒之下会一掌劈死她。
“这才是我今晚过来找你的真正目的,为的是你对我的羞辱和伤害。”琼昭发誓她几乎可以听见他磨牙的声音,还有他额际间隐隐浮现的青筋在在显示出他已濒临爆发边缘的怒火。她开始有点为自己的鲁莽后悔了,并且担忧自己目前的处境。
可是另一方面她又说服自己做得没错,想一想他对她的伤害,一巴掌真是太便宜他了。
“你……你快把录影带的备分拿给我,还有……还有那天拍的照片还我!”
“你还记得这些东西,我以为你真打算要豁出去了。”彦勋边说边往里头走,脸上还浮现出没有让她察觉的邪恶表情。他转回头要她跟上。
他走进主卧房打开写字台的抽屉,拿出一卷录影带和一只公文袋。
“哪,这是你要的东西。”他将物事朝她递去。
她很纳闷他会这幺慷慨又干脆的把东西拿出来,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或许是他觉得不好玩了,没兴趣再和她牵扯了吧!琼昭暗忖着。
她抬起手要接时,他却突然将东西往床上撒下,下一刻,公文袋里的照片全散落在大床上,各种姿态的写真美景映入她的眼底。
“你!你到底够了没!”琼昭握紧双拳,气得浑身发抖。
“你怎幺会以为我会这幺轻易地放过你?这些东西我还有一大堆的备分,端看我的心情来决定你的命运,你把我服侍得好的话我就给你一份,一直到我认为够了为止。若是你不愿意,想投奔某人的怀抱,或者像刚才那样惹恼我的话,我会把这些养眼的东西一一送给亲朋好友,届时不会少了你两个妹妹、机关同事、大学同学……”彦勋欣赏着她挫败的表情。
“够了!你好狠!原来你这幺满意我的身体,还忘不了那一晚的滋味是吧?难怪你会紧咬着我不放。”琼昭必须抬高下巴才能阻止泪水流下。
“也许吧,至少你的身体够干净,我还记得你在我身下挣扎尖叫的样子,我在你体内冲刺的快感,那天我没忘记赞美你吧,我得承认我好象深受你这一型的女人所吸引,外表像个端装贤淑的良家妇女,一到床上的浪劲儿又不输给表子。”彦勋不在乎她差点说中他缠着她的真相,反而顺着她的话多加上一些色彩,他知道她根本招架不住这样的言语侵犯,而这幺露骨的表态也解除了他不打自招的尴尬。
“你……真是禽兽!”她不知道是该捂住耳朵,还是掩住快掉泪的眼睛。
“没错,我只会在你面前兽性大发,反正你也没吃亏,除了少了一片薄膜外。兴奋和高潮我都没少给你,在这张床上我可以给你满足,下了这张床我也可以给你满足,只要别忤逆我,你绝对不会有抱怨的机会。这不就是你们展家母女处心积虑一直在追求的生活吗?”彦勋决定把所有的话都说开了。
“我说了我没有、没有!我只要我的尊严!”这才是她迫切需要的。
“我以为你早把这个名词抛弃不要了,毕竟这东西对你们展家母女是多余的,不是吗?一个奴隶根本不需要尊严。”你也不配拥有!彦勋在心中补述。
“奴隶?”这名词早在这时代消失了才对。琼昭怀疑他少说了一个字,应该是“性”奴隶。
“你可以放心,我没有什幺奇怪的嗜好,只有超强的体力和永不衰竭的性致,但是对女人的怜香惜玉这点并不难办到。”满意于她不得不的服从,他将领带、衬衫拉松,往浴室的方向前进。“把这些东西收一收,从今晚开始你住在这里,明天把行李带过来。”他隔着浴室的门对她喊话,一会儿后便传出花洒冲水的声音。
“太过分了!为什幺我得承受这些?妈,你告诉我啊!”琼昭终于无法控制地让眼泪流窜出眼眶。她说过不会再怨怪母亲的,但是为什幺所有的苦难全是冲着她来的?她不得不怨呵……
她边哭边将照片撕毁、把录影带砸碎,她不敢随便找个垃圾桶丢,反而拿起刚才的公文袋装进去,准备找时间把它们全烧毁比较安全。
“帮我把浴袍拿进来。”
又是这种口气!他当真把她当成奴隶来使唤吗?
琼昭悻悻然的将室内扫视一遍后,走进隔壁的更衣室才找到垂吊在穿衣镜上的浴袍。怎幺他对待衣物的态度和对待公事的态度差这幺多?记得刚刚在书房时他将每样文件整理得有条不紊,离开桌面时还会归类收拾干净,连明天要用到的文件都会事先放到公文包内,由此可看出他对公事上的处理态度是严谨慎重的,不过看到他这间更衣室又不是这幺一回事了。
她伸手将半开的衣橱门推开,各种颜色的领带披披挂挂地到处都是,衬衫和西装则是没有秩序的挂在一起,里面甚至还塞了一只大皮箱,她敢打包票皮箱内一定是一堆他回国后还没有时间整理出来的衣服。
看来他把全部的时间都贡献给工作了,猜想他回国都接近半个月了,竟然还没有时间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衣物?
琼昭敲了敲浴室的门,等着将浴袍拿给他。
“怎幺这幺慢?门没锁你拿进来给我。”里面传来彦勋闷闷的声音。
琼昭稍微开门往里面瞄一下,怕会不小心看到让人脸红的画面。不过她显然小看了这里浴室的设备,因为她没有看到裸裎的他,里面很干爽,完全摆脱了浴室应该是潮湿的印象,另有一扇门是紧闭的,由里面传来的淋浴声便可知道那一头才是淋浴间。
“我把浴袍放在置物柜上,等会儿你自己出来拿。”
琼昭以为她完成任务可以功成身退了,想不到这时彦勋由里边开门出来。
“啊!你……你有暴露狂吗?”琼昭背转过身,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