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报以他一个笑脸,但是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你也吃一个吧。”
白衣人轻轻摇摇头,眼角弯弯,看的出是笑了。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丁丁仰起头问他。
白衣人目光低沉了几分,有恨意,有愤怒,有懊恼。丁丁见着他眼神变得清冷起来,心里疑惑:“我们认识么?”
他眼中闪过一丝痛,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忽而他笑开了,摇摇头,手指挽起自己的一丝白色头发,在丁丁面前晃了晃。
丁丁起初还不明白,看着他那缕银丝,忽然就想起什么:“你不会是因为我说过喜欢你的白色头发就把我给抓来了吧?”
这是什么逻辑,难道他又是一个刘洛言,只不过不是暴力倾向的那种,而是少爱的那种?
很郁闷的是,那个白衣人还真的是点了点头。
怕真的是没有人说过他的白发好看,说不定其他人还将他当做怪人来看呢,丁丁如是想着。
“你可不可以带我去找铢离,就是这次朔风的将军秦铢离?”杜下自己咬了一半的水果,紧张的问道。
白衣人目光随着那半个水果落下,落寞。
“你,可以吗?”丁丁急切的看着他。
白衣人抬起头看着她,摇摇头,目光中尽是坚决,完全没有回绝的余地。
“为什么?”丁丁黯然,问道,难道他要自己陪着他在这里一直过下去么?
白衣人越过她,进了山洞,将手中的包袱放在桌上,坐下不语。
“你带我去找铢离好不好,他一定是担心死我了,我不想他着急,求求你,好不好?”丁丁跟着进去,抓住白衣人的手臂,泪光闪闪,这不是她在装可怜,而真的是情到了深处。
想要见铢离,从未有过的想。
白衣人握紧拳头,目光开始变得愤怒,丁丁吓了一跳,向后退一步,怔怔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者突如而来愤怒。
他像是极力忍受着什么一样,双手紧握着,用力的压在竹制的桌子上,那桌子摇晃晃的,几乎都要碎了开来。
“你,你怎么了?”丁丁吓坏了,想要上前看看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又被他恶狠狠的目光给逼了回来。
白衣人眼中开始泛红,布满了血丝,像是要滴血一般,头发开始飞起来,在空中愤怒的扭动。
“你,你到底怎么了?”
桌子哗啦一声就碎了,白衣人顺势也倒了下去,在地上开始颤抖起来,丁丁急忙跑过去想要将他扶起来,可是无奈她力气不够,根本就起不了作用。
“喂,你到底怎么了,走火入魔了?”丁丁慌了,这样的情况不就跟电视里走火入魔啊什么的一样么。
白衣人一手探入怀中,摸出一把短刀来,白光一闪,丁丁吓得向后一退,以为这人是要杀自己,可是下一刻却是见着那人将刀在自己手腕上一割。
这是丁丁才看清楚了,那一双白皙得过分的手上,血管像是要爆来一样的鼓起来,而他割了一刀的手腕上已是有了好几条划痕了,看来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一两次了。
白衣人随着手腕上的血慢慢的流逝,情绪也慢慢稳定下来,不再颤抖了,并开始慢慢挣扎着站起啦,丁丁连忙过去扶着他,让他到床边坐下,那椅子是坐不得了。
丁丁看着他手上的血管慢慢的呃恢复正常,想着应该是好了,本想给他倒杯水的,可是现在桌子碎了,那茶壶也倒了地,哪里还有什么水,于是在叼在地上的包裹里拿出一个水果递给他:“吃一个吧。”
第一卷 就这样开始倒霉了 第一百零八章 出逃遇险
白衣人并没有要接过水果的意思,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手腕,鲜血从长长的伤口处往外流,艳红血腥。
丁丁见他没有要吃的样子,于是放下,想要从自己衣裙上撕下一块布料来给他包扎,可是无奈撕不下来,她瘪瘪嘴,不再相信电视里面看到的,轻轻的那么一扯衣服就烂了的说法。
她从白衣人手中夺过短刀来,在裙角上一划,一快布条就撕了出来。
白衣人看着丁丁,静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安静温和,好似流血的不是自己。
丁丁给他包裹着伤口,低着头,不言语,手法有些笨拙,但动作都是轻柔的,生怕弄疼了他。裹了好几层,最后她打了个蝴蝶结,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白衣人,露出一个甜美的笑。
“怎么样,还疼么?”
白衣人摇摇头,目光温和喜悦。
“你以前认识我的么?”丁丁依着白衣人坐下来,偏着头看着他。
白衣人目光复杂,不摇头也不点头。
“看着你的眼睛,我觉得有些似曾相识,是不是我也认识你?”丁丁疑惑了,这个人全身都透着熟悉感,可是想想自己也不认识白头发的哑巴男人啊,而且花痴如自己,一旦见过这样的男人,定是不会忘记的。
“咕咕咕……”
很不合时宜的,丁丁的肚子叫了,她尴尬的压着自己的肚子,想要阻止这相当不文雅的声音,可是那咕咕声像是催命符一样的响个不停。
丁丁相当郁闷的看向白衣人,见着他正眼中含笑的看着自己,还带着几分宠溺,她真的是尴尬到了极点:“那个,呃,那个,我,不好意思啊。”
白衣人眼角弯弯,看着丁丁,伸手捏了捏她那泛红的脸颊,害得丁丁的脸又红了几分。
丁丁呆呆的由着他的暧昧的动作,不明白这个气场优雅温和的男子怎么就摸起自己的脸来,还在吃惊之余,白衣人已是站起身来,捡起地上的包裹递给她,然后打手语告诉她,自己出去找吃的,立马回来,并让她不要乱跑。
丁丁嘴里装着水果,唯恐自己一张嘴那甜蜜蜜的汁水就流了下来,只是一个劲的点着头。
看着白衣人出了山洞,等了片刻,相信他已经走远了,丁丁立马警觉起来,拿出几个水果就塞进怀里,并随手拿起他割腕的短刀。
对不起,我一定要去找铢离。
丁丁慢手慢脚的来到洞外,大量了一下四周,想着白衣人相反的方向走去,她相信自己能够找到铢离,要知道,条条大路通罗马。
铢离,我来了。
丁丁为了躲避白衣人,故意走那些难走的路,几乎是穿越原始森林般,不多时全身上下都不满了刮痕,在阳光灼烧下,身体又开始冒出汗水来,侵入到伤口之中,刺得生疼。
走了半天,丁丁找到了一处溪水,俯下身来喝了几口水,并洗了把脸,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休息。她整个人躲在树荫之下,慢慢舒展自己的身体,突然的放松让她想要睡着了,摇摇头,甩去一声的疲惫,不能停下里,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走出这里,也不知道到了晚上会有什么野兽出没。
掏出一个水果出来啃,给自己提供点能量。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离荷城又有多远,想这样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铢离。
到了旁晚,丁丁依旧是还没有走出这片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迷了路,怎么都找不到路,早知道自己就走这么偏僻的路了。她懊恼之余,也是不放弃,想着这一晚只能在这山里过夜了。
她利用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爬上了一棵树,找了一个'炫'舒'书'服'网'的位置躺了下来,解下自己的裤腰带将自己绑在上面,避免自己旁晚因为睡着或是惊吓而从树上落下来。
做好这一切之后,才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水果吃起来,这一咬,泪水都咬了出来。
NND,哭什么哭。丁丁在心底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可是泪水还是很不听话的往外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多少泪水进了肚子,也不知道自己明天会不会拉肚子。
夜色慢慢降临,丁丁也是眼睁睁的看着天边的太阳落下了山,眼皮也是开始打起架来,可是这毕竟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夜,而且还是在这样酷似原始森林的树林里过夜,所以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吓出一身汗来。
周围的树丛中不知道藏了多少的鸟,不停的传出来扑棱棱的声音,让谭丁丁无法放松那根拉紧的弦来。
“老天爷,如来佛主,观世音菩萨,上帝,耶稣,玉皇大帝,保佑我这一夜平安度过啊。”丁丁抱着树干,双手冒着汗,前世看过的鬼片啊什么的,原本忘得一干二净的画面,这时候却是清晰的在脑里开始回放,让她第一次憎恨自己的记性好。
“啊”
一声尖叫声打破了夜的平静,原本陷入寂静的的树林里一下这就热闹起来,各种各样的鸟类开始飞起来,在空中盘旋,还不忘发出‘动听’的叫声。
“啊”
再一次的尖叫,各种动物都开始苏醒起来,小小的虫子,山洞里的狼……
罪魁祸首谭丁丁此时却是手忙脚乱,在(炫)经(书)历(网)两次尖叫之后,她忽然就蒙住了自己的嘴,泪光在眼中闪烁,惊恐的看着前方。
那是一条蛇,在淡淡的月光之下吐着红信,目光幽蓝,直直的盯着她,她忘了,蛇是可以爬树的,而且绝对比自己的技术要好的多。
丁丁为了不引起蛇的‘过激’反应,开始慢慢的解开自己的腰带,要知道现在这个用以固定自己的腰带已是成为了致命的障碍。
那条细小长长的蛇开始向丁丁爬来,在树干间饶了一个又一个的圈,身躯在树干间摩擦的声音让谭丁丁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个一个的往外冒。
眼见着那条细蛇就要到丁丁面前,她吓得不轻,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双手开始解起腰带来。细蛇立起自己的身子,做出攻击的动作,丁丁眼见着心里的恐惧升到了极点,可是那腰带却是怎么也解不开,无奈那蛇向自己飞过来,丁丁往旁边一躲,身子落了下来,裤腰带将她挂在了树干上,而那条蛇也是挂在了那只树干上,现在这种情况之下,若是那蛇再来一次,她是再也没有地方躲了。
细蛇/炫/书/网/整理好了姿态,翻身再来,丁丁心急,腰带解不开,直接掏出腰间的短刀,不顾一切的割断了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