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然失笑,捧起她的脸就吻她。
国外情侣间公然亲昵根本不会有人在意,鱼小晰闭着眼睛跟乔阳热吻着,听到悠扬的乐声响起,是萨克斯管演奏出的旖旎乐曲,勾人心神。
他们分开的时候,看到众人已经成双成对地跳起来贴面舞,巴斯蒂安系着围裙拿着萨克斯在吹,男多女少,是故也有男男成对的。亚伯搂着一个高大的黑人男子,眯着眼睛扭着屁股跳得很是沉醉。
“亚伯他也喜欢男人吗?”鱼小晰在乔阳耳边悄悄问。
“是的。”乔阳微笑着回答。
“他喜欢的是海森伯格吗?”如今的鱼小晰彻底放松了,免不了八卦起来,她揽着乔阳的脖子又追问。乔阳摇摇头,抬手揉揉她的头发说:“不是。”
“那刚才他怎么……”鱼小晰疑惑了,乔阳笑着回答:“他喝醉了。说希特勒屠|杀犹太人的事跟海森伯格没关系,他可以原谅他德国人的身份。”
“这样?”鱼小晰讶然,没想到小小一个公寓里还有民族主义矛盾。
“这里一直是这样。”乔阳看着她说,“东伦敦就是这样,哪里的人都有,什么罪过都有,但是谁都可以坦然地生活。”
所以你才会搬到东伦敦来生活?鱼小晰心里默默地问,她没说出口,因为她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巴斯蒂安吹奏着萨克斯,身子随着旋律晃动,皱着眉头沉醉在自己的曲子里。瑟琳娜抱着一个年级跟她相仿的大个子白人男子,他们忘情地亲吻着。bulingbuling女孩环着中亚男人的颈子,两人跳着贴面舞。黄色的陈旧吊灯投射出暖暖的光线,玻璃杯笼罩着光晕,里面的红酒醇香如蜜。
乔阳拿过酒杯喝了一口,低头吻住鱼小晰,将口里的酒度到她口中。她已经觉得醉了,只希望这一天永远停滞在此刻。
一片丝巾拂在他们身上,鱼小晰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张开眼看到一个红衣的金发女子领着徐成款款走入舞池。
红衣女子的五官立体又精致,细长的蓝色眼睛深邃如海,眼角画着上挑的眼线,一头金发烫成大卷搭在肩上,艳红的衣服紧紧裹在身上,西方女人的身体不同于东方女人,不是柔和的美,而是结实健美丰满的美感。
她脖子上围着一条艳红的丝巾,随着走动丝巾扶在徐成脸上,徐成的表情都痴了。
乔阳一手虚握成拳挡着嘴巴笑出了声。鱼小晰奇怪地回头看他,问:“你笑什么?”
“小晰,你知道撒拉弗是什么?”乔阳垂眼看着她问。
“有点耳熟,可是想不起来。”鱼小晰说。
“撒拉弗是圣经中的天使,是神的使者中最高位者,天使之首炽天使。”乔阳含笑跟她解释,可鱼小晰怎么看他的笑蛮不怀好意的,她顺着他的话说:“天使是怎么?宁远今天说他就是撒拉弗,那他是信基督教的?”
乔阳没有回答她,而是只顾说他自己的。
“神之最高阶天使撒拉弗,不事生产,只负责歌颂神。人所见时现出人形,但有六翼,用两个翼遮脸,两翼遮脚,两翼飞翔。”
“哦……”鱼小晰听得怪糊涂的。
“以上这些都不是重点。”乔阳拖过一把椅子坐到鱼小晰身边,在她耳边悄悄说,“撒拉弗最大的特点,是雌雄同体,既是男人又是女人。”
“那又怎样?”鱼小晰拧眉问他,乔阳勾着嘴角坏笑着,用手把她的脑袋扭过去看着那对跳舞的身影,小声说,“那个女人,就是宁远。”
鱼小晰长大嘴巴惊叫还没出来,被乔阳机警地用手捂住了。鱼小晰眨巴着眼睛瞪着乔阳,乔阳把头埋在她肩窝里憋笑憋得很辛苦。
“徐成完了。”他憋得声音都发抖了。
“你……你真的不去管他?他是你的手下啊。”鱼小晰忍不住埋怨。
“宁远人不错。”说完乔阳终于抱着鱼小晰忍不住大笑起来。
等巴斯蒂安吹到尽兴,他搁下萨克斯又跑去了厨房,瑟琳娜和她老公也跟了进去,片刻后美食端了上来。每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充分展示了法国菜的精髓。
众人挤在餐桌前,举杯共贺,嘈杂着大吃大喝。巴斯蒂安精心摆盘的食物被几个不甚讲究的家伙大口嚼着,刀叉捧在盘子上叮叮当当地响。只有乔阳跟宁远优雅地进食,鱼小晰跟徐成坐在他们身边略作陪衬,也都跟着他们的吃法来。
乔阳看鱼小晰在偷学,坏心地错拿了一把吃甜品的小勺喝汤,鱼小晰依样学样,她喝得很辛苦。
餐毕,酒足饭饱的人们又开始唱歌跳舞。这次巴斯蒂安、海瑟伯格、中亚男子齐上场,巴斯蒂安换了吃饭的家伙大提琴,海森伯格换了小提琴,中亚男子拿过了手风琴,三人的小乐队奏出的音乐已经很有模有样,bulingbuling女孩开嗓唱起了摇滚民谣,众人随着她的歌声热舞。
乔阳低头问鱼小晰:“想跳舞吗?”
鱼小晰犹豫了一小会儿,略带遗憾地摇头:“我不会啊,而且现在脚有伤,跳不了。”
“我教你。”
说着,乔阳推着鱼小晰飞速进入舞动的人群,鱼小晰吓得尖叫一声,赶紧把住轮椅。
☆、240、勾|引跟惩罚
海森伯格用小提琴演奏起苏格兰民谣,欢快的乐曲声中人们跳跃舞动,乔阳推着鱼小晰的轮椅,巧妙地跟她共舞。鱼小晰坐在轮椅里开心笑着,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他摆布。她觉得今天的乔阳帅爆了!
男人们开始唱歌,铿锵有力的歌声陪着统一的步伐,女人们站到一边拍掌伴奏。鱼小晰被bulingbuling女孩拉到身边,给了她一个手鼓。鱼小晰朝她友好地笑笑,拍着鼓朝乔阳挥手。
猛地男人们散开,各个去把女人抓入舞池,一时间尖叫笑闹成一团,乐声也激越起来。鱼小晰被一个陌生的白人男子推着横冲直撞,她吓得花容失色,四处去找乔阳的身影。很快她又被另一个人抓了过去,她看是那个中亚男人,他把她的轮椅当陀螺一样转,她尖叫着起来,耳边听到呼呼的风声跟众人的笑声。
猛地轮椅止住了,鱼小晰觉得快要把晚餐吐出来了。她坐在屋子正中缓了口气,听到小提琴又奏出轻松欢快的调子,小个子的亚伯蹲在地上跳一种奇怪的舞蹈,手脚灵活得像一只猴子。亚伯旋转着到了鱼小晰面前,伸手将一只玫瑰送到她面前。
大家快乐地起哄,鱼小晰脸有点红,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她花,想着乔阳都没买过花给她呢。她四顾着找乔阳,看到他握着酒杯微笑着望着她。
亚伯因为鱼小晰没有接花。很夸张地做了个失望的动作,一旋身又将花送给了徐成,徐成看起来喝了不少酒。脸都红透了,他接过花后回头就送给了宁远,还有模有样得学着西方的礼仪执起宁远的手吻了一下。
鱼小晰顿觉后背发凉。
这场宴会进行到深夜,随着酒越喝越多,人们的情绪涨到*,喧闹声快要掀翻了。
鱼小晰摇着轮椅到角落躲着,气氛太好她今晚破例喝了两杯红酒。现在酒劲儿上来了她躲着眯一会儿。乔阳被不认识的白人女子拉着在跳华尔兹,瑟琳娜端着酒杯引吭高歌。
现在她有点明白乔阳为什么喜欢留在东伦敦了。这里狂放、自由、规则意识淡薄。没有身份高低,每个人都照着自己喜欢的样子活着,又都大度地包容着其他人。
此刻,这栋陈旧的房子混乱如地狱也快活如天堂。让人可以忘记一切俗世的烦恼。
她靠着酒桶眯着眼望着狂欢的人群,不自禁咧嘴傻笑。
海森伯格又跑过来接酒,好几个酒桶已经空了,他把最下面那桶酒搬到顶上,晃了晃酒桶,用大杯子接出满满的一杯。
鱼小晰笑看着海森伯格像个大力士一样搬酒桶,抬手跟他打招呼,晕乎乎地说了声:“hi。”
海森伯格很大气的抓来一只酒杯,将自己杯子里的就匀出一半递给鱼小晰。鱼小晰接过来喝了一口。傻笑着说:“真好喝。”
海森伯格仰头一饮而尽,拿着空杯子向鱼小晰展示,鱼小晰晕头胀脑地不明所以。海森伯格把着她拿杯子的手,将酒杯堵到她嘴上。
哦,这是让她干了的意思?鱼小晰胆从醉边生,一仰头就干了。海森伯格拍掌大笑,鱼小晰捂着嘴巴笑得直不起腰。
海森伯格突然把她从轮椅上抱起来,鱼小晰一开始还没感觉异样。可海森伯格抱着她就往外走她才发觉不对劲儿。她惊吓地拍着海森伯格大喊:“你要干嘛?”可海森伯格叽里呱啦说了些话她也听不懂。鱼小晰急忙伸头去找乔阳,乔阳正好背对着他们。
她急了。大声喊他。音乐声太大,将她的声音淹没于无形。她只好去敲海森伯格的肩膀,可海森伯格壮得像一堵墙。
突然海森伯格脚下一绊,带着鱼小晰一起摔在地上。鱼小晰一个滚爬起来,只觉得眼冒金星。徐成弯腰扶她起来,宁远站在仰躺在地上的海森伯格旁边,耸耸肩,妩媚地说了句“sorry”。
海森伯格坐起来哈哈大笑。
乔阳终于发现这边的状况,撇下女伴赶了过来,从徐成手里接手过鱼小晰,问她:“怎么了?”
“他突然抱我……”鱼小晰指着地上的海森伯格。
乔阳拧眉望着海森伯格,海森伯格摊开手,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话,他的口音很重又因为喝多了酒口舌含混,鱼小晰听不大明白,可乔阳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冷冷对着海森伯格说了句:“。”
乔阳抱着鱼小晰离开狂欢的屋子跑上楼梯,他的速度太快了,窄小的楼梯让他们不是磕到这里就是碰到那里。鱼小晰酒后头晕,感觉自己就像从古井底部急速攀升,她搂住乔阳的脖子想跟他说走慢些,看到他不善的脸色又把话咽回去了。
他走得急,她紧紧抱着他只怕掉下来。酒精让身体很热,汗水湿透了衣服,身体发肤随着脚步摩擦,产生一种奇异的快|感。鱼小晰微微喘息,又觉得很丢脸,她咬着嘴唇将头靠进他怀里。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