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开始段瑟瑟说的那什么钦慕她的美貌要剥皮还给她,从一开始萧绰便没有相信过。
萧绰仔细的深思,按理来说韩楚暮的战马是不会认错路的,怎么就那么巧她走到了卧龙岗山下,还赶巧的遇上了段瑟瑟率领的一众山寨。
只怕一开始这些都是有预谋的,段瑟瑟是早就等在那里的,而他们是怎样让战马听话的带着她走到卧龙岗的她现在还不知道,还有段瑟瑟绑架她的真正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郡主真是好本事,才几日便找到了暗坊了。”段瑟瑟穿了一件单薄的青色流苏裙,隐约还能看见里面牡丹花色的肚兜,长发披散在身后,大抵也是因为听见了警鸣声才刚从床榻上爬起来的。
“闲来无事睡不着,便四处溜达罢了,打扰诸位的好梦真是罪过了!”萧绰冷眼扫了一遍周围拿着火把迅速围住她的大汉。
段瑟瑟低着头深思了一下挥手让围上来的大汉退下,然后笑嘻嘻的对着萧绰说道,“既然郡主晚上睡不着,便和瑟瑟做个伴吧,反正长夜漫漫瑟瑟也无聊的紧!”
说完便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将郡主的东西都搬到我房里去!”
萧绰想,这是开始监视了!
段瑟瑟拉了拉衣袖,不顾萧绰的反对牵着她的手便往卧房走去,一路还极其兴奋的说道,“郡主若是想参观神龙寨不必大晚上的出来,和瑟瑟说一声了我亲自带着你参观。”
萧绰抽回手,冷着眼盯着段瑟瑟,“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段瑟瑟看了眼周围,见没有人才收起脸上的笑,沉沉的说道,“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
“五年前,天机宗里……那个被你扔进蛇窟里的女孩子……”段瑟瑟说得有些急迫,抓着萧绰的手紧紧的盯着萧绰的眼睛,“是我啊,段瑟瑟!”
萧绰想,她不会这么倒霉吧,这是遇上仇人了!关键是她可是无辜的,把一个小女孩扔进蛇窟绝对不是她做得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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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帝王之爱(上)
见萧绰还是一片茫然段瑟瑟睁得大大的眼睛不由出现了一丝黯然,她松开抓住萧绰的手,带着憧憬的看向远方,“你一定不知道那时我差一点就死在蛇窟里了,不过我一直都记得你说的话,这个世界上能够救我的人一直都只有我自己。”
五年前,那时萧绰也不过才十三岁吧,虽然她一直都知道萧绰手段歹毒,但是将一个女孩子扔进蛇窟里,未免让人心惊。难怪她被称为魔煞,真是不愧对这个称号了。
“你恨我!”萧绰笑道,双手握成拳。
“不,我崇拜你!”段瑟瑟坚定的说道,从来没有一个人教过她这个道理,是萧绰用事实教会了她要活下去就只能靠自己。
“是你教会了我……对别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五年前你没有做错,你若不除去我,我也会想法设法的除去你的,不过……显然我不会是你的对手,萧绰我没有你心狠,到现在我都没有。你是只为自己而活的,我却有我的牵挂!”段瑟瑟背对着萧绰,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五年前她被送到天机宗学艺,那时萧绰已经是整个天机宗人人闻风丧胆的一霸了,她年纪轻仗着哥哥的威名也不将任何人放在心上,只想着除去萧绰她便能拜到宗主玄清的门下。哪里知道出师未捷身先死,第一次惹上萧绰便被萧绰扔进了蛇窟里。段瑟瑟勾起唇笑了笑,那时她不知道明里暗里树下了多少敌人,若不是哥哥处处护着她,她小命早没有了。
段瑟瑟对于以前萧绰的评价她无法判断,毕竟以前她也只是偶然之下结实了萧绰,对于她了解也不深,但是段瑟瑟那句‘你是只为自己而活的’她倒是颇为赞成,直到现在她都无法想明白一个问题,凭借着萧绰手段和鬼冢墨宫的势力要请慕容锦清蛊也不是不可能,况且萧绰是知道那个下蛊之人的,但是她为什么自己不做还要费尽心机的用换魂这种不一定能成功的上古秘术呢?
“所以你引我到卧龙岗脚下便是为了特意邀请我到这里来参观……你五年来的改变?”萧绰讪笑,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她成为了别人手中的棋子,生死都由不得她自己。
“你看出来了……呵呵呵……”段瑟瑟笑起来,径直向前走着,“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从你进入燕国的国境那一日起我便日日派人监视着你,当然……你是不会发现,避开一个韩楚暮可比鬼冢的墨归容易多了……在你和韩楚暮卿卿我我之时,我便让人在沿着卧龙岗的路上洒了只有战马才能闻到的引魂香,而我也理所当然的带着我的兄弟们在路上等你啰!”段瑟瑟说的轻快,丝毫不在意身后的萧绰已经一脸暗色了。
她推开房门,拿出火折子轻轻的一吹立即便出现了微弱的火光,段瑟瑟点燃蜡烛,回过头看了一眼萧绰,有些无辜的说道,“你都害我差点被一群蛇给吃掉,我还不能算计你一回!再说了,我可是准备了一份大礼给你,你知道了可别太感激我了!”
萧绰本就怀疑段瑟瑟的目的,被段瑟瑟这样一说她更是觉得其中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了。
这边青花自从知道萧绰失踪后日夜都不能安寝,奈何韩楚暮让她等待卧龙岗边,没有他的命令绝对不能轻举妄动,青花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本事,只暗暗向燕京王府传去了信息,招来萧绰留在王府的十八铁骑。
她想着若是韩楚暮不救小姐,她便带着十八铁骑自己闯上山去,便是拼得一死她也是要救出小姐的。青花恨恨的想着,在帐篷里怎样都睡不着,翻身起来便听见外面一阵的马蹄兵戈之声。
青花一把拿起挂在帐篷上得长剑便挑开帷幕冲了出去,她本以为是卧龙岗那些山贼来了,眼睛里几乎是喷着火的,拔出剑也没有什么招式便高举着准备冲锋。可是见了走在最前面的人,愣是将涌上喉头的话给咽下去了,明晃晃的火光照亮了整个临时搭建的营帐,青花腿一软便这样跪了下去。
“呵呵……刚刚不是很勇武吗,怎么见了寡人便害怕至此了呢!”耶律贤挑着眉看着跪在地上身体有些颤抖的青花,这个丫头他是听说过的,萧绰的贴身丫头,是个忠勇有余谋略不足的。
“王上万岁……奴婢……奴婢恳请王上一定要救我家小姐啊……王上……”青花猛的磕起头来,一下接着一下发出沉重而响亮的声音。
耶律贤愣了一下,收起一开始的笑意面目表情的迈过青花身边,向着主帐走去。
他十四岁接掌王权,靠着圣钦太后萧墨鱼的扶持才坐稳了王位,用了四年平定辽国内部叛乱,二十岁那年他不顾朝中大臣的反对毅然攻打陈、宋两国,一打便是三年,面对辽国遍地饿殍他都没有彷徨过,因为那时他知道,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大辽在他的手里一定会变得富强起来的。
可是这一刻耶律贤莫名的不知所措,他低头看着紧握在手里的信件彷徨起来。
燕太子姬昭用了五年才建立起来的九州最完善的兵器坊,它拥有的不仅是九州之上最威猛的武器还有危不可攀的绝佳地势,这是一场没有把握的仗,耶律贤回过头看了眼身后誓死守卫着辽国的将士,心中矛盾,为了一个人他便要牺牲掉他们吗?
耶律贤坐在主位上冷眼看着一个个鱼贯而入的将士,一时分不清孰重孰轻。
在他眼中萧绰无疑是特别的,她聪慧、机警而又富有谋略更加难得的是她有一个男人的决断,她有野心他不在乎,他也愿意供养她的野心,可是用这些无辜的生命去换取他的私心耶律贤觉得自己是愧对他们的。
卧龙岗一直都是他心上的一块毒瘤,可是他拔不掉,这些年忍痛的看着它越来越壮大,有着随时会反噬他的趋势。
“诸位可有良策?”耶律贤问道,声音依旧没有一点的起伏,控制好自己的情感也是一个王者首先便要学会的。很多年前,当他选择了萧墨鱼之时便已经学会了这一个道理,王室间的争斗太过残酷,若是不能隐藏好自己便随时都可能会成为别人眼中的猎物。
“区区一群毛贼,爷爷我带着一百人便能杀他个屁股尿流!”哈托尔是韩楚暮留在卧龙岗的中军校尉,他身长八尺手举一对八十余斤的狼牙棒,眼睛如铜铃般大小,长着一脸的络腮胡,穿着一件虎皮做的外衣袒露着胸膛,隐隐还能看见他身上纵横交错的刀疤剑伤。哈托尔是地地道道的辽人,祖上都是当兵的,为人爽直,虽然言语粗鲁却是个极其忠勇的人,能够升到中军校尉的官职全是他用身上一条条的伤疤换来的。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身上的疤便是这他一辈子最荣耀的军功章。
“哈哈哈……”众人一听这话便笑开了,知道其中利害的笑他是个莽夫,不知道其中关系的笑他粗鲁,当着王上也不收敛。
耶律贤摇了摇头,看向一直沉着脸的萧霖。萧霖是萧巍一手培养出来的大将,曾经随着他征战陈宋两国之时立下了赫赫战功,后来虽然拒绝了他的加封自愿进了绝世楼但无疑还是辽国数得上名号的将才。
“萧霖,你怎么看?”
“臣认为卧龙岗只能智取不能强攻。”萧霖垂着眼眸,掩饰住充血的眼睛声音洪亮而干脆。
“如何智取?”
“郡主失踪之时在沿途都洒有一种名为‘迷途’无色无味的粉末,只需用画眉引路便能找到上卧龙岗的路。”萧霖后悔,当初他便应该不顾萧绰的反对跟着她去楚国才对,他根本就不应该相信韩楚暮能保护好萧绰的。
“喔,迷途?”
“是郡主让人专门研制的一种用来寻人的粉末,只有经过专门培训的画眉鸟才能闻到。”萧霖解释道。
“萧将军你快讲上了卧龙岗该如何?”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