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轩儿想得周到。”苏女嘿嘿一笑。
斜睨她一眼,苏语轩问,“要是即墨言问你这几天都在哪里,你怎么说?”
苏女一愣,想了一下,笑道:“我说,我在师父那里。”
姐姐的师父究竟是谁
“师父?”苏语轩不解。
“呵呵,轩儿还不知道吧,我骗即墨言说,我的武功是从一个高人哪里学来的。而那个高人就是那次在王府里把我救出去的人。”
苏语轩微微皱眉,突然【炫】恍【书】然【网】大悟地问道:“你的师父是我?”
“恩。”苏女点点头,接着她又不好意思地笑道:“轩儿,以后就委屈你做我的师父了。”
苏语轩想了一下,凑到她的面前,邪魅地笑道:“这个倒没问题,不过……”
苏女感觉他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脸上,有些微痒,她的大脑有些恍惚,并没在意他在说什么。
停顿一下,苏语轩轻声说道:“不过,我也很好奇,姐姐的师父究竟是谁?”
处在恍惚中的苏女猛然一惊,睁大眼睛看着他。
苏语轩直起身子和她拉开距离,笑道:“好了,我该走了。如果姐姐不想回王府,随时可以到幽冥宫来找我。”
苏女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便闪身消失。
过了好一会儿,苏女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一直以来,她处处提防着即墨言,就害怕他怀疑自己的身份。没想到,她忘记了提防苏语轩。
看来,他已经有所怀疑了。
马车终于驶进了城里,很快就要到达言王府,苏女难掩心中的激动。
还未行到王府,苏女便从车上跳下来,往王府的方向跑去。
离开了一段时间,她真的是太想太想回来了。
此刻,王府的门口,有一些家丁在忠管家的指挥下,在大门上挂上红绸和红灯笼,大门的两边,还贴着两幅对联。
文鸾对舞珍珠树,
海燕双栖玳瑁梁。
看到这个场景,苏女的脚步硬生生顿住。
一种不好的想法有感而生。
“王妃?!”忠管家首先发现她,惊讶地唤道。
自从王妃带王爷去求药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上次也只有王爷一人回来,而王妃没有回来。
即墨言要娶亲!
忠管家也曾问过王爷,王妃去了什么地方,但是王爷却说这不是他该管的事。
他想,也许王妃回丞相府了,可是悄悄派人去打听,才知道王妃并没有在丞相府。
虽然王妃进门不久,然而在他的心里,他把她当成真正的女主人在看待。
担忧了好几天,现在王妃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的吃惊程度一点都不小。
“大叔,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苏女现在一点也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有的只是忐忑不安的心情。
回头看一眼大门上挂着的红绸,忠管家紧皱眉头,犹豫了起来。
见此,苏女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了。
“大叔,谁要办喜事吗?”苏女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问道。
在她的心里,她多么希望是王府里的某个下人要办喜事啊,哪怕是忠管家这个年纪要办喜事她也没有任何意见。
“王妃,您这是从哪里回来?老奴现在就去通报王爷一声。”忠管家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一颗心,再也无法抑制地跌入低谷。
苏女白着一张脸,颤抖地问道:“是王爷要娶哪家小姐吗?”
“是……是陈将军的千金,陈海容小姐。”忠管家想了想,觉得没有必要瞒着她。
在他看来,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况是一个王爷。
只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忍伤害王妃。
轰——
听了他的话,苏女只觉得脑子炸开了花,一片空白。
真的是即墨言要娶亲!
她在外面生死未卜,他却要迎娶别的女人!
难道,他就一点也不在乎她的感受吗?
心好痛,好像有人拿着生锈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割在心上。
眼前有些发黑,苏女的身子微微晃了晃。
“王妃!”忠管家急忙上前来扶住她。
苏女木然地看着大红灯笼,颤抖地问道:“什么时候娶亲?”
“……明日。”
眼前又是一黑,苏女终于晕了过去。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当苏女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
她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而即墨言正坐在桌旁,面无表情地喝茶。
见她醒来,他只抬了一下眼皮,随即又垂下。
看见他,苏女的眼睛忍不住湿润了,她强制忍着,才不让自己哭出来。
“为什么?”苏女没有起身,静静地躺在床上问道。
即墨言当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他放下茶杯,淡淡说道:“没有为什么,一个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苏女不听他的解释,自顾问道:“你娶陈将军的女儿,是想借助他的兵力吗?”
她想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个借口才能说服自己。
“如果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意见。”即墨言无所谓地说道。
“除了迎娶她的女儿,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苏女已经相信了自己的推断。
因为她知道,即墨言不会轻易喜欢上一个女人。
可是,她也不敢保证,他不会对别的女人一见钟情。
想了一下,即墨言回答道:“有。”
“什么办法?”苏女一听,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她迫不及待地问道。
“徐记的玉牌。”
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熄灭。
苏女的眼里是无边无际的暗淡,徐记的玉牌,是断然不能落到即墨言手中的。
比起自己的幸福,即墨言的性命更加重要。
即墨言起身,走到床边坐下,他的手轻轻捏住她的下颚,让她的视线注视着自己。
苏女感觉到,他的手是冰凉的,他的眼神也是冷冷的。
为什么,才短短几天的时间而已,他对她的态度变了那么多。
难道,他是在怪她没有及时赶回来吗?
于是,苏女急忙向他解释,“我那天受伤了,箭上有毒。”
“我知道。”即墨言淡淡地应一句。
对哦,箭是他发射的,他当然知道箭上有毒。
“最后,是师父救了我。我这段时间,被师父安置在一个地方养伤。”
你是不是有意在隐瞒我什么
“我猜,那天劫走你和玉牌的人,就是你的师父吧。”即墨言没有用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苏女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即墨言冷笑一声,问道:“那你的师父有没有把玉牌交给你?”
“没有。”苏女垂下眼帘,长而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为什么?”即墨言问。
“……我不知道,我问他要了,他不给。”
即墨言用拇指轻轻摩挲她的下巴,继续问道:“我很好奇,你的师父究竟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师父是什么人,他一向都是蒙着面,从来不让我看见他的长相。而且,我也不过问他的任何事情。”
“你把你师父的地址告诉我,我去拿回玉牌。”
苏女心里一颤,但她面上仍旧十分镇定。
“师父一向都是来无影去无踪,只有他要找我的时候才会出现,我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
即墨言轻笑一声,“你的师父可真是神秘啊。”
“……也许高人都是这样的。”
突然,苏女的下巴被紧紧捏住,疼得她抬眼吃惊地望向即墨言。
即墨言眼神阴鹜地俯身凑近她,咬牙切齿地说道:“苏语烟,你不觉得你的回答很平静吗?你是不是有意在隐瞒我什么?”
心底微微一颤,苏女矢口否认道:“我能瞒你什么,我为什么要瞒你。”
即墨言望着她的眼睛,什么话都不说。
他的眼神直直望着她,仿佛要望进她的灵魂里。
而苏女也坦然地望着他,她不能露出心虚的神色,否则就会引起即墨言的怀疑。
最后,在苏女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即墨言移开了视线。
他站起身,负手背对着她,冷冷地说道:“明日的婚礼上,你最好拿出一个王妃该有的端庄。我不希望看见你这副哀怨的可怜样。”
苏女紧紧抓住床单,镇定地问道:“难道一定要娶她才行吗?”
她要的爱情是完整的
即墨言转身,邪魅地笑道:“如果我手上有玉牌的话,也许我会考虑不娶别人。”
“难道非要玉牌才行吗?”苏女有些激动地反问。
“没错。”
“你为什么一定要得到徐记的玉牌?”虽然心里知道答案,但是苏女还是想亲耳听他说出来。
即墨言没有犹豫,他说:“为了统一天下。”
“统一天下真的对你就那么重要?”
“是。”即墨言轻吐而出,转身,不再看她,毅然离开房间。
看着他的衣角消失的一刻,苏女全身的力气也仿佛被抽空。
她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铺天盖地的无助感向她袭来。
即墨言得到玉牌的目的果然是为了统一天下,得不到玉牌,他就借助别人的力量来统一天下。
她不但不能阻止他统一天下的想法,更不能将玉牌交到他的手上。
所以,只有看着他娶别的女人了。
可是,她要的爱情是完整的,而不是残缺的。
如果即墨言真的娶了别人,她不敢保证自己会继续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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