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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停了下手一摆,外面的人退开了些,我不肯,小命要紧:“再退开些。”人又退远了些,估计是没问题了,我凉凉地对这个皇上说:“本来是想找你好好聊聊的,现在就先这样吧,不过西番最好还是老实点,要知道我取你性命跟喝水差不多。”国师听了这话气得脸色煞白。“好好想想是要命呢还是要战争呢,过两天我再来看你。”勒令国师不许跟着,挟着皇上我跟阮烁慢慢向外退。
地形差不多时一把将西番皇帝推向国师的方向,跟阮烁起身向外飞去,后面传来了振耳欲聋的追杀声。我俩不敢稍停,一直向城外飞去。听着后面箭簇破空声,想像着在箭雨中如花般陨落的凄美景像,摇摇头,电视里看看就罢了。
还好功夫高,不然这城墙可真不是人翻的。一直飞到西郊柳亭处,才停下来。我心里高兴,今天也算是过了把女侠夜闯皇宫的瘾。
跟阮烁商量了下决定今晚先在外面找个地方栖身,明天看情况再进城。阮烁说这里往西几里有座小庙,平日少有人去,不如去那对付一晚。我同意了,俩人又赶到那庙里。
这庙平日没人打理,他脱下外袍铺在地上,自己却另找了一块地方准备坐下。有些感动他的细心,便叫他坐我身边来。
今晚不是十五便是十六罢,圆圆的月正对了中间的窗,淡淡洒下一地清辉。晚上出来没带玉萧,对阮烁说我唱歌给你听吧。他应好。唱了一首《最浪漫的事》,他听完后若有所思。
半晌后对我说他其实并不希望当皇帝,没有自由,只是血海深仇不得不报。他日如果大仇得报,他情愿与我找个地方隐居起来,过我向往的生活。
主动牵起他的手,温暖的感觉从手上流到心里。
第二天,城里的客栈在四处查探有没有天朝来的客人,听到这个消息我乐了一下,古代也就这样了。收到老头的来信说有人看到寒依玉曾经在往京城的路上出现过。跟阮烁打个招呼要他准备启程,我去弄月楼看看,回来便出发。
出了门朝弄月楼行去,路过一家酒楼时却听到上面有人叫“莫公子”,我头当时就大了。抬头一看不是普尔雅那厮又是谁,再一转眼,普尔鲁也在,只得笑笑上了楼去。
普尔雅问我好久不见去哪了,我说四处走走,普尔鲁却存了狐疑,小心查问我几时来的京城,住在哪里。我吞吞吐吐起来,他越发觉得可疑,非要去我家拜访。少不得脑子里转来转去想着N个说法。最后看他催急了,我故作不好意思,低下头来说我的难处他又不是不知道。他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故意压低声线,凑到他耳边说,我家的那人恨她不是男子,最讨厌我跟男人来往,弄得我想多开几家花楼都不敢。如果我再带男人回家怕是打翻了醋坛子,然后略微停了一停,又假作咬牙状,其实我也很想让你见见我家那位,不如这样吧,你扮作女子,说是我花楼的管事,我带你去看看她。
看着普尔鲁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忍笑忍到内伤。最后他尴尬地说免了免了,哪日在街上遇到了再作介绍吧,这事算是揭过去了。
普尔鲁人坐在茶楼里眼神却来回扫视着路上的行人,我故意问他是不是想讨几房小妾,这大街上可不好找。普尔鲁回了我“幽怨”的一眼,没有说话。普尔雅却说不是那回事,后面的话被普尔鲁瞪得咽了回去。
三人坐了一会,普尔鲁可能是觉得总这么坐着也没什么进展,辞了我们往城门方向去了。我看着他去的方向想着回头出城得多做打算了。
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正打算告罪辞别,却看见普尔雅支支唔唔地红了脸,我来了点兴趣,问他怎么了。半天他红着脸问我上次在游园会我说喜欢男人是真的吗?我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说是真的。当然是真的了,我能不喜欢男人吗,我可不是同性恋。他的脸更红了,问我可有喜欢的人。心里突然明白了,哭笑不得,清清嗓子说有了,同我门当户对,他家人不会太过反对。我的言外之意是他的家境也不允许他找个男人罢。普尔雅的小脸垮了下来,我实在是没心情安慰他,赶紧告辞了。
出来后我却不想再去弄月楼了,直接回家,同阮烁商量出城的办法。驾好车,装了金银的箱子放在最里,外面堆了几坛酒,扮作送酒的样子。阮烁换了车夫的衣服,又把脸涂黑了些。我就坐在车厢里端个酒杯慢慢品。
出城时真的遇上了普尔鲁,拦住了车子要查,掀帘子看见了我。我早做好了准备,一见他马上跳了下去,咬牙切齿地说也不知道是哪个耳报神看到我跟他在酒楼里吃饭,报到我家娘子那里了,看这天色都不早了她还把我赶出来送酒。周围的人都盯了他瞧,他脸色有点发涨,忙说时间不早还是快快赶路吧,我才作愤愤状上了车。
一路无话,除了阮烁时不时会神秘的笑,看来我的演技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像。
回到家在一堆纸条里发现一条信息很是蹊跷,左相大人纳的一房美妾总是不好好进食,而且伺候的下人全部是男性。院里也是二十四小时有人守护,弄得两个小丫头想看看是何等的国色天香也看不到。这后半句是我想的,因为来汇报时说到那小妾的容貌她们竟然盯了我瞧。
我在想这房美妾会不会就是寒依玉呢,好端端一个人就这么消失不见了,也没有什么踪迹,很有可能。如果是真的,谁这么有天才,想到这种办法。
跟老头讲了我的想法,老头颔首说很有可能。于是大家商议怎么去探个究竟,如果是又怎么救寒依玉出来,几时行动。还未商量好阿木却拿了一张小纸条进来,老头接过去,却看得面色变了一变。
我忙凑过去,老头将纸条递给了我,上书:天朝天子身中奇毒,命不久矣。下面一个小小的弄字。是弄月楼的消息。众人面面相觑,这事是真是假,如果是真,天朝天子的事天朝还未得知,西番怎么会得到消息。心里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有一条线没拉上,如果拉上了事态就明显了。但是时间紧张,来不及想太多,老头要我速速回家,请我爹进宫求皇后娘娘将圣上的药拿来一验。
匆匆跑去找爹,爹也未问我哪来的消息,拍马就往皇宫赶去,我在家里等消息。爹爹回来得很快,问我可是这药出了问题,我说现在还不清楚,要等等才知道,拿了药便去找胖子。
胖子看过药后却说药没问题,是补神益气养身子的。可是我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也说不上是哪不对,皱着眉冥想。胖子看我模样也沉心静想,突然道,是了。心一跳,忙问什么是了。胖子说这几味药单是这样服用是补身的没错,可是若是病人常年熏檀香,那么就会心神不宁,难以入眠,身体老化,慢慢衰竭。
也不知道圣上服用这药多久了,屋里有没有檀香,这事还得靠我爹去查探,但是心里却觉得肯定是有的。不由得顺着往下猜,如果这药效关系对方行动日期的话,那么日子不会太久了,现下没有更改太子,看来对方是不打算巧取而是改豪夺了,他们应该是控制了京城的兵马。急急回家又找爹,跟爹爹讲了我们知道的事情并加上我的分析,爹也觉得事态严重。又问了爹爹几个问题:这药是何人所开,京城巡坊司的兵马是何人掌控,羽林军又是谁的手下。爹爹说这药他知道,当初沐贵妃献给皇上的,说是为了圣上龙体安康特地请了高人配制的,圣上服了后确是感觉精神爽利了许多。这个奸妃,你就是宫里恶人的头吧。巡坊司那人的名我不记得,倒是掌管羽林军的那人在我名单上,明天叫小丫头们盯紧了他,不行再派几个人蹲坑守他去。
跟爹爹商议能不能把羽林军的头领撤换下来,爹爹却说没办法,这羽林军将领撤换一事事关重要,得由圣上说了算,想想现在圣上的身体,还是算了吧,估计奸妃左相那帮人也会发难的,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了。不过爹爹想了想说倒可以在里面安插几个人,我忙说等他消息,要他越快越好,爹同意了便进宫去。他刚走我又追了出去,爹问我还有什么事,我吞吞吐吐说了句如果真有檀香,先还是不要动它的好。爹想了想,有些无奈地点了头。
傍晚时爹回来了,说圣上寝宫里确实有檀香,真不出所料啊。我问爹爹作何想法,爹爹说按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请林将军带军回来。我忙说不可,现在西番暗地里不定有多少人盯着,如果大军回京,人心惶惶,怕是于民心不利。再者说了,这下令给林将军是谁的令,皇后娘娘么名不正言不顺,怕是爹爹的私人书信吧。爹点了点头,哼,我冷笑一声,这就是皇家。
冷下脸来,对爹爹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请林将军回京,就算是请将军回京,也要皇后娘娘手书一封。爹爹明白了我的意思,脸白了一白,说不会的。我问什么不会的,将来太子当政,倚重的人肯定是您,少不了位高权重有人谗言,如果您再让人攥着这么一个把柄,怕到最后就是顶上的人头跟您不亲近了。
爹有些肃然,我没再多话,有些事真的讲明白了反倒伤人。对爹讲我明天带人来请他安到羽林军,就出去找老头了。
老头正在跟大家商量寒家父子的事,这倒也是,当初老头和阮烁的伤也是亏了寒玉才治好。将爹那头的情况讲了一遍,老头说派到羽林军里的人最好安排到伙房去。我眼睛一亮,这死老头,真够坏的。现下第一步,先把寒家父子给安全弄出来,然后看怎么拔掉京里的这几个钉子。阮烁提议从玉泉关带人回来,我倒觉得可行。
老头叹口气说,当初带人来是怕我家人有不测,才带五百人回来,没想到现在要用在皇帝身上了。心里一热,老头总是为我想得那么周到,考虑得那么远,我却无以回报。想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