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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大伙如何惊讶,自顾坐下来吃饭。洪姐摸摸我的头:“没发烧呀,怎么疯话都说出来了。”白她一眼:“什么叫疯话,只能男人休妻就不能女人休夫啊?我还没让她们多娶几个男人呢。”话一出口就觉坏事,不管别人,光是阮烁盯着我的眼就威力十足。不可置信,怀疑,愤怒,害怕,等等,我不敢看了,慑慑地低了头,紧一口慢一口地往嘴里拨饭,气氛那个诡秘啊。
大伙都没动筷子,我只觉得往下咽饭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想再说句话缓和一下却不知道说什么。
阮烁腾地站起来,吓得我一个哆嗦。我晕,这反应真是不像是自己的。“你跟我来!”话罢转身就走。无奈地放下筷子,哀怨地看洪姐一眼,死没义气的竟然笑了,笑得阴险狡诈恶毒混蛋无比。恨恨地白她一眼,夹着尾巴往外走,刚出门便听到里面哄一下笑开了,天啊地啊,我捶胸顿足都不能泄出我心中这一腔“正气”。
到得阮烁院里,他正在里面转磨,不是,不是转磨是转圈。第一次见他这样,心里还真是忐忑不定。耷拉了脑袋,乖乖地站在门边,做小白兔状,看看当年对付老头的招能不能应付过去。
他还在转,我帮他数着,一圈两圈三圈……终于在我数得头晕脑涨快当机时他不转了。我发现我还真有点恶蛊的素质,他停下来还没说话我恍恍惚惚地问了句:“怎么不转了?”天啊,给我块豆腐让我撞死吧。不敢抬头也抬不起头,我脖子酸了,老头好久没训过我了,这动作也好久没做了,不训练就是不行啊,脖子有点吃不住劲。
那双脚腾腾地走到我跟前,立定了。噫,欤嫌谢遥乙前锼Я巳ニ够岵换嵘墒俏叶岳贤范济挥霉庹邪 K懔耍胁鹫邪桑蠓绱罄思簧伲以趺淳团滤兀扛约捍虼蚱急赣φ健�
可是他怎么还不说话呢,你不说话我怎么对话啊。老大,是生是死,拜托你快说话吧。
“韩睿。”终于讲话了,声音低沉,不对,连称呼都变了。一急抬起头来,只是这一抬头苦了我的脖子了,又疼又酸,当下忍不住“哎哟”叫出声来。
“怎么了?”还好,还是关切的样子。当下又是皱眉又是呼呼叫痛:“低头时间久了,脖子受不了扭到了。”
“我看看。”怎么看?这哪看得出来。一双大手覆了上去,轻轻地捏了起来,蛮舒服的。偷眼瞧他,哈哈,脸转到一边,耳根子都红了。小样,跟我斗。“师兄……”,努力让自己声音嗲嗲的,娘哎,我也有今天。
“嗯?”他声音有点别扭。
“你还生我气吗?”不等他接话赶紧说,不能给他控诉我的机会再勾起怒火。“我那是胡说的,只是想着男人用情不专来气,一时嘴快才说了出来,我可是没有那种想法。”看我多好啊,最后还不忘表衷情。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让人听了会多想的。”语气轻和多了,我忙点头,这一点头脖子又遭殃了,呼呼叫痛,惹得他一顿手忙脚乱。
“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那就不要说了。“有时真是能胡闹。”我哪是胡闹,我那是帮她们征婚并考虑后半生的幸福。不过我不能再听他数落了,这么多年也没听他夸过我几句,再这么数落我我亏大了。
“师兄,用点力。”按摩的这几下就当是数落我的代价吧。
“嗯。”挺听话的,手劲加重了。也不再说话,专心捏了起来。
“师兄,还生气吗?”半天了,该告一段落了吧。
“你得记好往后讲话多注意了。”自动忽略我的问题,应该是不生气了吧。好吧,我也该收工了,一会普尔鲁还会去接我呢。
“师兄,我好多了。”那双手离开了,心里竟然觉得有点失落,这感觉可不好,警告自己。
“好了就回去吃饭吧,早饭没吃几口。”
“师兄去吃吧,我一会还要出门,怕是来不及了,回头再吃吧。”不忘嫁祸于人,就是你才让我吃不好饭的。
果然,阮烁脸上有些后悔:“那你先去吧。”
恩了一声我转身出来。回住处收拾好衣物,找到洪姐,她还在奸笑,恨恨地白她一眼,她倒也不辩白,只是笑得没完没了没完没了,恨得我呀,只得拖了她往车上走。
刚上车,阮烁追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纸包。“路上吃点。”交给我转身就回去了。打开一看,是几样小点心。洪姐可恶地探过头来:“哟,还真是体贴啊。”没有理她,抓紧时间往嘴里塞东西,谁知道到了皇宫是什么样的,人多规矩也多,能吃几口还说不好呢。
六十八
洪姐将我好一通折腾啊,我让她给我稍描黑些,她却不肯,只让我闭了嘴听她的。真是没天理,自己不能给自己做主了。
婉儿小静看着洪姐形迹可疑跟了过来,却没想到见了俺的本来面目,两人俱是掩了口吃惊。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被洪姐狠狠拍了一下,“出息,没个女人样。”怒,“我也不喜欢这样……”话未说完又被恶霸打断了:“别动别说话。”那双纤纤玉手在我面前上下挥舞左右纷飞。无奈,这种事已多有经验,女人在臭美上总是不容置疑。
终于听到洪姐说好了,吁出一口气,立起身,受着三个女人近乎崇拜的“瞻仰”。洪姐正待拉着我找大镜子,门口已经有人递话进来了。匆匆出去,普尔鲁在门口等着我。仍是一身黑装,英姿飒爽。等看到我却怔住了,矗在那里不动。
等得我近乎放肆地将他周身上下打量个遍后,他还是呆呆的。将手在他面前晃了一晃,他才醒过来。唉,男人啊,雄性动物对美色就是少有抵抗力。
“这就是你啊?”多白痴的问题啊,翻给他一个白眼,他这下倒好象是确定了,呵呵乐出声来。
伸出手意欲挽住我上车,我“啪”一下拍掉了,“戏还没开演呢。”自己跳了上去。
“真是没想到,啧啧。”这混蛋懒懒倚在塌上开始满嘴跑火车。“想想这么漂亮的娘子居然让我给退了,还真是不甘心。”
懒得理他,想翻点东西看看,他这破车上却简陋得很。“要不回头我送你辆车吧,你这车真是不舒服。”
“还是算了吧,我很少用车,都是骑马的。”对,说到马俺想起俺的小黑了,这些年老得快动不了了,一直在我爹那养老。“你那杂毛呢?”
“什么杂毛,是阿花。告老还乡了。”我“扑哧”乐了,告老还乡,他还真能掰。
“我要是不做这个将军,你会不会跟我走?”又做白日梦了。没好气地回答:“说什么也晚了,当年你要是不做将军,肯跟着我浪迹天涯,也没准我会收了你。现在就算了吧,货已出手。”
他有些气结:“收我?”我挑畔地冲他挑挑眉。
他忽然笑了:“你换了这身装扮还是不要搞以前的那套,不伦不类的。”我给了他个疑惑的眼神。
“瞧着挺温婉可人的,只是那表情……”啧啧连声,做个怪糁人的的动作。欠打,我扬起手来,顿了顿却又放下来,这动作也不合适。他早在那嘿嘿窃笑起来。
在马车碌碌声中我们到了皇宫。想想也好笑,这个时代的皇宫俺也算都去过了。只是那西番皇宫去的时间不太对,没有好好逛逛。至于这离濯国的么,哼,迟早有一天我会里里外外转个遍的。
一路上低眉敛目跟在普尔鲁身后,不去管两边投过来的眼神,对我来说,我今天只是来演一出戏,戏终人散,这里上演的故事与我无关,最多我也只是“关心”那个狗皇帝现在的精神状态。不知道阮烁去了他那两指后天天还能睡得着觉不。
渐行人渐多,但听得前面引路的太监不停地给人请问安好,间或普尔鲁也会跟人招呼几句,我只随他承他的意,他要是给人介绍我我便给人行个礼。一路行来,花痴见得不少。
终于到了目的地,看模样应该算是御花园一景。众星拱月般排好了位置,我们被带到靠近主位的地方,普尔鲁带我坐好。
春日暖阳正好,园中已经有花打了苞,皇家到底是不一般。不过我没心思欣赏美景,落在我身上的视线林林总总,羡慕,嫉妒,迷恋,贪婪等等,实在是很不舒服。回头瞟普尔鲁一眼,他见我转头看他,微微笑了一笑,我也不好发作,既然作戏就做全套,便也轻扯嘴角给他一个微笑。这傻子,作戏呢,竟然又呆了一下。回过神来他自己倒不好意思了,红着脸低低说了句“妖精”。我怒啊,要是换个环境,我非让他尝尝什么叫飞毛腿。
我还没想好是否用眼神来表示我的愤怒,那边已经有太监唱个喏“太子驾到”。
两边落座的人都站了起来,我也随着站起来,用眼角余光打量这个第二次见到的太子。紫蟒袍,悬玉带,云靴用金线镶了彩云边。上面的看不到,一会逮空好好看看与阮烁长得到底有多相像。
见了礼太子让我们坐,又随着坐下,看着那双脚走到我们对面坐了下来。我没有马上抬头,不能太放肆,酒席间慢慢观察便是。普尔鲁的手伸了过来,轻揽腰肢。有些吃惊,抬头对上他,他用口型做出“来了”的动作,了然,向他那边靠了靠。慢慢抬眼,假作不经意打量,遇上一双含着嫉恨的眼。坐在太子身边,鹅黄色纱裙,顶着一张明艳的脸,长得倒也可人,只是那眉稍间的傲慢让人生出几分嫌恶。平平扫了一眼便又垂下头来,那双眼太毒。丫的那横样,顶个公主的衔就牛哄哄的,知不知道你有的权势也是你老爹杀了至亲的人抢来的。心里恼火,只管低了头腹谤。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