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走吧!安无名能给的,我都能给……”
百里衡苦苦哀求,紧紧地抱着如雪,不肯松手。
安无名立在院门外,没有进门。
她选择了他,并不是爱他。
她依然爱着百里衡是吗?
他该怎么办?心猛然间沉了下了。
他的眼睛能看见了,虽然很模糊,但不再是瞎子了,她是不是要离开了?
他不甘心3
陈达心急如焚,忍不住轻声道:“皇上,先留住娘娘再说,老奴扶着你,不然娘娘真走了,会后悔一辈子的。”
安无名似如梦初醒,对,他要先留下她。
如果她走了,再想找回,难比登天。
安无名抓住了陈达的手,陈达心领神会,扶着他,缓缓地道:“皇上,你小心点,马上到了!”
如雪挣扎着,虽然他看不见,可她不能,这算什么?
欺侮他瞎子,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
如雪怒瞪着百里衡,百里衡更加的恼怒。
安无名失魂落魄般地叫唤道:“林阳,你在哪里啊?”
陈达愣的不知如何开口,这个宁王也太过份了。
竟然这样搂着皇后,还在皇上的面前。
可是他不能露了馅,站定,扶住了安无名。
也提醒着他,不要冲动。讪讪地道:“皇上,娘娘就在院里呢?”
安无名看到搂在一起的身影,心在喷火,身体微微前倾。
被陈达拉住,他强压着怒火,要忍住。
百里衡真是太过份了,她已经是他的皇后,两人都岂有此理。
百里衡回过了头,诧异的盯着他。
他的眸子呆滞无光,不知看向何方。
但是依然不想放手,紧紧搂着如雪的肩,甚至想,为什么瞎的不是他?
如果因为如此,宁可当初在战场上丢掉一条腿。
如雪用力地挣开了百里衡,上前扶住安无名道:“在,我在。宁王来了!”
安无名欣喜地道:“王爷来了吗?快屋里请吧!站在院子里干什么?”
百里衡气得七窍生烟,这算什么?
他们是夫妻,黄澄澄的一对,而他成了局外人。
他愤怒地瞪向了如雪,黑眸中射出两把利剑,冷哼了声,扭头便走。
如雪呆立着,她宁可他恨她。
她的确对不起他,可是她不是救世主,她不是神仙,分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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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呆立着,她宁可他恨她。
她的确对不起他,可是她不是救世主,她不是神仙,分不了身。
爱谁都会有人痛苦,此刻,她随心选择一方。
或许她早该嫁人,也不会伤了别人!
“宁王,大哥,对不起,你别走,我对不起你,请你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安无名叫嚷着。
百里衡猛地停住了脚步,怒喝道:“别假惺惺的,我不是你大哥,也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你是瞎了,可是我瞎的是心。
安无名,你根本不配做男人,你用可怜得到女人,你就在别人同情里过一辈子吧!”
百里衡走了,带着恨,带着痛,带着满腔的怨恨走了。
却留下了让安无名难咽的话,像一根鱼刺卡在了喉口,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如雪愣愣地转身,好累,累得头晕目眩。
别人谈恋爱是这样的快乐,而她却是这么的难?
面对感情总是一团糟。此刻她谁都不想理,她想静静。
安无名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愣愣地杵在那里,像一根木桩一样。
垂下了肩,神情落寞。他是有些卑鄙了,他利用了她的同情,他欺骗了她。
但是他爱她,他的爱不会比百里衡少一分。
他曾经自惭形秽,不敢有所求,是百里衡自己不珍惜,不能怪他。
安无名深提了口气,提步上前。
陈达立刻扶住了他,轻声道:“皇上,你不必在意宁王说的。
这只能说明,皇后是个好皇后,皇上你得到了皇后,是你比他强。
所以皇上,现在不能告诉皇后,企码等几天,跟皇后合好,才能说!”
安无名的脚步,顿了顿,点头道:“你说的对,朕不在乎,只要皇后能留下来。”
陈达扶着安无名,但是他的脚步不再如踩棉堆了,见秋菊出门,低下了头,放缓了脚步。
他知道如雪擅长收服人心,她身边的人,一定都是服得五体投地的,是她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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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见过皇上,皇上吉祥。
皇上,娘娘说太累了,要歇歇,让皇上也回去歇着,过会儿再去见皇上!”秋菊小心翼翼地轻声道。
皇后好强硬哟,换成别人该吓死了吧?
在宫里跟别人的男人抱着,不处死,也要打入冷宫了。
现在还将皇上拒之门外。皇上像是很伤心,怕是被皇后吃定了。
皇后好幸福,那个王爷也是翩翩佳公子,贵气儒雅,不比皇上差分毫。
他不能走,万一她追百里衡去了,他去哪里找她?
他要看着她,守着她,不然走了也不能安心。
安无名淡淡地道:“朕在这里坐坐,不必打扰皇后。”
“是,皇上!”秋菊好感动,皇上对皇后的感情,皆直是感动天地。
天下哪有这样的皇上,皇上跟皇后倒底是怎么样的感情呢?
安无名静静地坐着,春兰端上了茶。
陈达让她们都退下了,唯有他守着,安无名也不必再装瞎子。
虽然他的眼睛还是模糊的很,企码药有了效果,有了更大的希望。
如雪趴在床上,百里衡怨恨的面容,塞满了她的脑子。
可是她又觉着很无辜,她只是一个女人,她也应该为自己活着。
恨吧,恨吧,知道他恨她,反而安心些。
他不至于颓废,不至于醉生梦死,让痛苦淹没了自己。
如雪长吐了口气,噌了立了起来。
不行,她不能这样萎缩了,这个坎是一定要迈过去的。
或许如果无名没有受伤,她难以取舍,或许她会为友情,为了两个对自己有情的人,终身不嫁。
可是现在,诏书都发了,她若是退出了,无名怎么办?
不可否认,对无名的爱里有着同情,但是他比百里衡更需要她。
两份情之间,她的心依然有些摇摆,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她跟百里衡……她痛楚地五脏揪急。
如雪打开了房门,看见安无名坐在椅上,暗自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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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打开了房门,看见安无名坐在椅上,暗自叹气。
他侧头投来的目光,让如雪一怔,急忙上前道:“无名,你的眼睛……”
还没等她说完,他就伸出了手,摸索着,欣喜地道:“你出房了?怎么不多歇会?”
如雪的笑容隐去,轻叹了声道:“我以为你看见我了,走吧,回庆宁殿吧!
还有大臣的凑章没批呢?走吧!”
安无名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没有吭声,心里却心花怒放。
刚刚好悬啊,若是她离开了,此刻那里还笑得出来,怕是要崩溃了。
只要她留下,哪怕百里衡打他,他决不还手。
两人搀扶着,缓缓地走着。明媚的春光,日渐耀眼。
风里带着淡淡轻香,柳丝儿开始吐绿了。
嫩绿的小草,从宫道的石缝中,露出脑袋。
如雪停下了脚步,蹲了下去,将它拔了出来,用它在安无名的脸上触拂道:“好顽强的生命,无名也是,你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还有什么可担心,阻挡得了你的。
你能战胜艰难险阻,就证明你是个强大的人,所以你应该将心中的自卑抹去。
就像我,碰到难事,越战越勇。
人定胜天,只要努力了,那怕就是失败了,也是一种财富。失败是成功之母!”
安无名精神经绷,她说这些的用意只是为了鼓励他吗?
还是另有所指?
搂着她的肩,探问道:“阳儿,你决定留下来了是吗?真的决定留下来吗?”
如雪斜睨了他一眼道:“无名,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问这样的问题,你不是从前那个安无名,被人遗弃一旁的安无名。你现在是皇上,看管着一个国家,做事、说话要有底气。”
安无名展露了笑颜,温和地道:“那又何妨?你能留下来,我就知足了。”
如雪拧了拧他的胳膊,拉着他道:“我都这样教你了,以后我要骑到你头上了,你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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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无名双手搭着她的肩,让她走在前面。
她不仅是他的眼睛,还是他的天,他的地。
她怅然的表情,依然牵动他的心。
她是在安慰他,却在苦自己。
安无名的心瞬间暗淡了下来,她在独自舔着自己的伤口,却不让他难过?
“林阳,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能失去你,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唯一爱的人,也是让我懂得爱的人。”安无名静静地走着,侧目投以抱歉的目光。
如雪暗自伤神,但愿百里衡早点忘了她。
心里依然沉重,无论如何,那也是一起患难与共的兄弟。
他对她的帮助,对她的情,是她感激一辈子的。
小太监卓娃快步上前道:“奴才见过皇上、皇后,丞相大人有要事求见,候在庆宁门!”
“传!”安无名沉着自信的声音,让如雪侧目。赞许的一笑,扶着他,往前走。
如雪扶着安无名刚刚坐好,房牧与另外两位大臣进了门。
请了安,房牧急禀道:“启禀皇上,有人到处撒拨谣言,说皇上龙体不治,搞得百姓人心慌慌。
为平民心,微臣请皇上明日早朝,提前举行迎后大典,以堵众口。
微臣已选过日子,三后,六日后皆是吉时,请皇上择选。”
“是啊皇上,这些人别有用心,皇上还没有子嗣,只怕有人想图谋不轨!”
如雪郁闷,这不是让她早早的生孩子吗?她真的晕倒了,虽然她的思想上已成熟,但她才是十七岁的身体,能承受吗?既便能承受,那她真的是进了爱情的坟墓了。还指望着过几年再说,还没举行婚礼,就有人逼她生了。
安无名冷然地道:“哼,还有何人作怪?有人盼着朕早亡,捡个便宜。
只怕他要失望了,朕的身体好着呢?
就按你们的办,明日朕去早朝。三日后,举行大典。”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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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就把此事交给微臣,微臣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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