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6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少年赤|裸着身体趴在床上,扬起脖颈发出难耐的喘息。
“嗯……啊…轻点……”
浦安阳正在揉着夜白腰部的手一抖;抬起头咬牙切齿的瞪他:“……你敢闭上嘴么。”
“啊……”夜白软着腰没有节操的扭过头朝他嘿嘿一笑;“哎呀……不要因为我是娇花就怜惜我;来嘛;壮士~”
浦安阳抽抽嘴角;手掌下意识的用力向下按去;顿时换来夜白的一声惨叫。
“啊!疼、疼啊混蛋!”
“哼。”他没好气的拍了下他的额头,然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有些疲惫的说道,“这下感觉好多了吧?”
浦夜白从床上翻身坐起来;摸了摸自己酥软的小蛮腰后,满意的笑道:“嗯,好多了,谢谢你。”
这诚恳的道谢反而让浦安阳心虚起来,他别扭的“啧”一声后一边转过身朝外走去一边无所谓的朝他挥手:“晚饭的碗就由我来刷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晚饭时浦安阳总是有意无意的将目光瞟向坐在对面的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身上,他轻咬着嘴里的叉子,总觉得这两个家伙的关系很诡异,按理来说,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朝夕相处的部员们一定会有所察觉的,而事实上,就算这次他们两人一起失踪,其他人好像也没往其他的方向乱想……难道真的是他思想太龌龊了?
对面的迹部敏锐的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意味深长的朝他挑了挑眉,浦安阳只好又默默的低下了脑袋继续扒饭。然而迹部大爷却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等到众人散去之后,他忽然叫住正准备去厨房收拾碗筷的浦安阳:“等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浦安阳只好放下手中的东西,满心无奈的坐到沙发上,尽量让自己表现自然的问道:“迹部同学,请问有什么事情?”
听到他的话,迹部放下手中的茶杯,修长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脸颊,似笑非笑的开口:“今天中午的时候,你都看到了吧?”
“……哈?”浦安阳傻笑着挠了挠头头发,不置可否。心里却在打鼓,老实说他虽然有点八卦,但本质上真的不想被卷进什么奇怪的事情里去,对这些所谓的JQ也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他唯一关心的只是浦夜白那小子的心理境况和发展。所以即使现在一呼百应的迹部被某个狡猾的军师压在了身下,他诧异之余所能想到的也只是要去找夜白好好谈一下关于……咳,位置的问题,也就是说,他并不认为自己和这位大爷有什么好说的。无论这个世界里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都只需要去找浦夜白就好了。
对于他企图蒙混过去的反应,迹部却十分不给面子:“别再掩饰了,你那种不华丽的行为是不可能逃脱本大爷细致入微的观察力的。”
……浦安阳扭过头去默默翻了个白眼,是有多自恋!
“说吧,你想要什么?”明明是自己的秘密被发现,迹部却仍旧一副倨傲的神情,丝毫不见一丝窘迫与胆怯,与中午那个羞愤娇媚的模样完全不同。不过,大概也只有那个人才能让他露出那样的神情吧。
不过既然对方已经说出了这样的话,浦安阳自然也不会客气。他略微思考了一会后便笑意盈盈的托起下巴,不紧不慢的开口:“其实我的要求也很简单,我和夜白一直两情相悦,不过他因为惧怕你的威信,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刚好趁这个机会,我成全你,不如,你也成全了我们吧。”
霎时,迹部脸上的神色变得非常精彩。形势一转直下,两人之间的位置关系迅速颠倒了过来。
“你说,你和夜白……”迹部景吾皱起眉,看似十分艰难的组织着语言。
“是的。”浦安阳点点头,十分大方的承认。
……
看到迹部脸上显露出的纠结神情,他莫名觉得心情愉悦起来,之前因为他而感到的各种愤懑心情也顿时一扫而空。不过临走之前他还是没能忍住的拍着迹部的肩膀,认真的说道:“你是君临整个冰帝网球部的男人,就算偶尔一时失手,我相信,你最终也绝对会成为……嗯,上面的那个。”
听到他的话,迹部的脸瞬间黑了一半,毫不犹豫的拍开对方的手,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充满不屑的轻哼,然后率先转身离开了。然而浦安阳盯着他脚下越走越快的步伐,总有种他是在落荒而逃的错觉。
哼着歌心情舒畅的将洗干净的碗筷收拾好,向主动跑来帮忙的龙崎小姑娘道谢后,浦安阳当着迹部的面,正大光明的走进了夜白的房间。
负责关门的夜白在看到外面迹部脸上复杂的神情时,莫名的眨了眨眼,等到房间门被彻底关上后,他才扭过头去好奇的问向浦安阳:“你该不会和哥哥说了什么吧?刚才他看我的眼神好奇怪。”
“嗯?没有啊。”浦安阳熟门熟路的坐到床上,在上面弹了两下后才漫不经心的开口回答,停顿了一会后又补充道,“就是他刚刚跟我谈了谈他自己的事情而已。”
“他自己的事情?那是什么事情?”夜白歪过头,一脸迷惘,他实在想不出迹部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和安阳一起商量的,这两人平时根本就没什么交集嘛。
浦安阳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那不重要啦……”话说到这里,他盯着夜白的颈侧,忽然话锋一转的说道,“你一直都把那个痕迹露出来给我看,难不成是在故意诱惑我?”
“……呸!”夜白恼羞成怒的捂住脖子,瞪起眼睛啐他,“我有什么办法,身上又没带创口贴,如果去管哥哥或者慈郎借的话,一定会被问到是哪里受伤了吧,到时要怎么回答啊。”
“说的也是,”他心不在焉的附和,“别人可能还真的会问,不过你去向迹部要的话,他一定不会说什么的。”
“为什么?”夜白好奇的问道。
“嘿嘿,”浦安阳忽然抬起头朝他诡异一笑,“关于这个问题,还得要感谢你呢。说起来,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的哥哥会屈尊于别人之下呢?”
“啊?”没有听懂的夜白一脸迷茫,“你是说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忍受别人在自己之上呢。”
浦安阳听到后毫不意外的挑了挑眉,放缓了语气:“好吧,那我换一种问法,你也想成为迹部那样的,始终凌驾于别人之上的人么?”
这个问题让夜白沉默了一会后,才谨慎的开口回答:“每个人都想变得更加强大吧,哥哥一直都是我憧憬的对象,我们虽然是兄弟,但是性格却可以说是南辕北辙,就算我想,也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他那样的人。”
“所以,不是不想,而是不相信自己么。”浦安阳摸着下巴,表情严肃的下了结论。
“诶?也、也不是这样啦……只是偶尔会这样想想而已,”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样问,然而安阳脸上那高深莫测的神情还是让他本能的感到了不安,慌忙摇头否认道,“因为如果我真的改变了,哥哥也就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对我了吧,甚至说不定还会将我当做竞争的对手呢……我并不想这样的。”
“但是,有时也会因为自己的软弱和无能而感到愤怒吧,被迹部忽略或者斥责时,也会幻想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够站在和对方相同的位置就好了,是这样吧?”
“……嗯。”被一语戳破心思的夜白低下头,似乎感到有些羞愧,小声的应道。
谈话进行到这里,浦安阳的心情反而轻松了下来,他伸过手用力揉了揉夜白的头发,有些无奈的说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再多相信别人一些呢?自己做不到的话,向别人求助就好了,柔弱可以是你的不足,也可以是你的武器。”
听到他的话,夜白明显不满的皱起了眉:“我又不是女人,怎么能一天到晚的依赖别人!况且想要变得更成熟更强大有什么不好的么!”
“但是这世上总没有十全十美的性格,你所谓的变得强大和成熟就意味着会同时变得冷酷麻木,圆滑和虚伪,难道这样你也觉得无所谓么?”好吧,他承认自己是有一点私心,但是真的也就只是一点点而已。他希望浦夜白可以一直这样天真下去,一直扮演着被保护的角色。因为一段关系中,强势的决策者只能有一个人。
“唔……”被浦安阳尖锐的反问噎到,夜白撇了撇嘴,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沉默了一会后才开口问道:“你怎么忽然想起问我这些了?”
浦安阳朝着他眨了眨眼,无辜的说道:“没什么,我本来想着如果你真的这么想要证明自己,那我倒也不是不可以让你在上面一次试试看,不过你刚刚也说了,总是依赖别人不好,既然这样,那你还是自己慢慢努力吧。”
……
“啊咧??”某人瞪大眼睛忽然一把拉住了浦安阳的胳膊,十分严肃的说道,“不,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哼哼,”浦安阳侧过头笑得十分灿烂,“你这辈子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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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迹部景吾挑明了他和夜白之间的关系后;每次迹部见到他都会下意识的用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徘徊,俨然是在打量未来的弟婿。大概虽然从理智上来讲;迹部并不希望夜白和他有过多牵扯;然而他们之间的特殊关系;又让一直和忍足纠缠不清的迹部感到一种莫名的归属感……所以说;这样下去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以夜白那小子的性格;的确是需要人照顾嘛。
网球部关东大赛在即,在合宿结束后;就更加明确了每个人应该强化训练的重点,因此冰帝的网球部进入了前所未有的训练强化周。原本夜白会一直等待迹部一起回家的习惯也因此被打破;改为每天和浦安阳一起乘坐公交车,然后再从车站走回家去。所幸他从一开始就对每天乘坐加长型超豪华轿车上下学这种事没什么太大兴趣,因此现在这样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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