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止的到来是他所意料不及的,他的世界好像都亮了,心里有了冲动有了期盼有了激情,总感觉她的喜怒能主宰他所有的感官世界……
他语调里的质问让风宇涅大为反感,他们虽是兄弟,感情也曾是兄友弟恭,甚为兄长的他也爱护他,但是曾经所有的感情和友爱早已经因为观点和站立的不同而消磨殆尽,他到底是凭什么来质问他这句话?
她的声音不大不少,却足以让所有人听闻。风宇璟是站在地窖的门口的,自然早已知道他的到来,唇边的笑意只停滞了那么一下,俊眸闪过讶异眼睛便定定的看着涅寒帝,没有一丝慌乱,眼里还有笑意,那感觉像是一般的孩童见着自己崇拜的亲哥哥那般,笑眯了眼睛。
风宇涅浓眉一拧,胭脂色的薄唇抿出一条怒气的薄线,“风宇璟,让开?”
便只涅兄。時间一天天过去,几天内西阙的国土被寻个了个遍,几乎到了挖地三尺的地步了,但是夜澜止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对于擎,外界甚少知晓他真正的能力,所有资料显示的也不过是擅长暗术、暗杀、武器强攻罢了。甚少人,或者说只有他这个做主子的知晓,长期处于黑暗中的擎最擅长的便是这类迷阵了,所以不到两柱香的時间迷阵便被擎给解开了。
“那王兄是要反悔了?”风宇璟咄咄逼人,俊美的脸有些狰狞起来。
风宇涅视线没有从夜澜止身上移开,胸口有一股情绪在酝酿,好想将她拥入怀里,好想吻著她轻颤的唇儿,告诉她莫怕,他来了……。
但是,他眼里所有的眷恋,所有的心痛在接触到夜澜止裸/露的纤颈上突然多出来的软剑時,冷了……
第一百五十章 腥风血雨(10)
“风宇璟?”愤怒的一声厉喝自涅寒帝的胸腔溢出。
风宇璟白皙修长的五指并未因风宇涅的厉喝而罢,十指将剑柄抓的死紧,眸子不甘的瞪向风宇涅,勾唇凉笑:“王兄,你信不信臣弟会杀了她?”
风宇涅怒眸而视,没有回话,待好半饷才徐徐而道:“璟弟,你这一剑下去,莫说慕容家族千人以上的姓命毁于一旦,你与母后都休想活得过明儿?”
有些没好气,他一眼神示意,“怎么,吓着了?”
唇儿一张将白皙如玉的脸庞点缀得美轮美奂,“歆儿,你很是慌张?”说時,俊眸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儿,“为何要慌呢?”
其中一个暗卫遵旨办事儿了,在歆妃的哭喊中,歆妃终于远出了众人的视线。
两人的互动没有掩饰,歆妃最看重的便是风宇涅对自己的看法了,身为人妇的自己在外偷偷的做了不好的事儿被心爱的夫君知晓,这对她还说如晴天霹雳。而现在让她更难以置信的是涅寒帝竟然一点也不在乎,一点也不惊讶,就连可恶的澜妃也早已知晓??澜事自后。
“啊?”一声接近尖叫的惊呼在风宇璟说出这花儿后自歆妃嘴儿呼出,她杏眼圆瞪,脸上尽是小心翼翼的神色,瞳仁充满了不敢置信……
歆妃果然欣喜而笑,指尖指着风宇璟,尖声求证:“听,王上,璟王都承认了,是他先诱惑臣妾的,臣妾没有……”
不是有意的?不想如此的?夜澜止听着这辩驳,心里叹了一口气,原来这个世界上上的奇葩不止风宇璟一人,歆妃又何尝不是?古代人最终,歆妃认为这是打烂了一个花瓶那样简单的事儿么,认错,真的万事皆行么?是该说她太天真还是如何?
歆妃仍然在做困兽之斗,楚楚可怜的她在在场所有有人身上溜达一圈,在看到衣不蔽体的夜澜止時也是闪过恶毒,亮晶晶的,纤纤食指指向背对着他们的夜澜止,信心十足的道:“王上,臣妾是不干净,但是无论如何也比澜妃好,她这身子可是比臣妾肮脏多了,臣妾好歹也只是……只是与璟王有过露水姻缘,但是歆妃可是被……”
这日清晨,涅寒帝在金銮殿当下颁发了三个圣旨,其一是:慕容右相弑帝之事证据确凿,罪不可赦,但是由于其家族乃功臣之后,免其灭族之罪,责令慕容右相之嫡亲于当日斩首示众?欣荣太后在此事是共犯,但是由于她乃本王生母,除其死罪,关于冷宫令其为先帝守灵。
夜澜止一直觉得风宇涅长得最好,器宇轩昂,脸庞若仙,气势若龙,每一处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每一条线条都是刚劲有力的,是男儿最好的本色。其实,风宇璟也不差的,但是不是她喜欢的美,一个男儿肌理若雪,面若桃花,笑得甚是美好,比后宫妃子还要美上三分,如果他是女子,怕是和上官倾雪不分伯仲了,可惜,是男儿身罢了。
诶?这不知道是夜澜止第几次叹息了,但是她真的觉得有必要叹一口气。
“呵呵……”闻得涅寒帝之言,风宇璟笑了开来,像只单纯的小绵羊。
明显的,这只是她的猜测罢了,这两兄弟的感情有着外人难以剖析的牢固,而好笑的是她竟然成为了两人怒目而视的导火线。
剑身修长纤美,凌厉的剑身有一股银亮的冷光萦绕,贴在衣衫不整的夜澜止的颈子上让她感到一阵阵寒栗,身子却不敢有所动作,只是她知道,当涅寒帝出现的那一刻,心安定了下来。
风宇涅不想搭理她,冷冷的瞥她一眼,只道:“歆妃,你好自为之吧。王宫……。本王是不打算让你呆着了。”
一个人做事看事待事都是有原则,有思量的。他一直知道歆妃和风宇璟的事儿,他没有第一時间去揭发自是有他的理由和思量。歆妃家世雄厚,又是贵族,最重要的是她父亲的为人他赏识,不愿因她而导致上官家灭门。
涅寒帝素来是知道荣欣太后溺爱风宇璟的劲儿的,他想要的,他喜爱的,她都会不辞劳苦,千方百计的给他;他厌恶的,他不顺眼儿的,一一连根拔除;所以造成了现在这种姓格——蛮不讲理,恣意妄为,心狠手辣,不顾后顾。
“风,风宇璟,你,你还是人么??”歆妃食指指着他,竭力尖叫出声。
但是,她的话儿还没说完便被风宇涅给打断了,他眼神带了些轻蔑,带了些讥诮,冷冷的瞥向她,“歆妃,你素来聪明,怎么就在这時候犯糊涂?你们这事儿已经完毕了,你认为谁先引诱谁,谁先诱惑谁,真的重要么?”
怎么可能??歆妃有点不敢置信,以手掩唇,颤抖了声音,“王上,你们……。”
“风宇璟,他们是你的母后和亲舅舅,他们疼你惜你怜你,你竟然……。”
歆妃今儿受到的打击是她一辈子所受的打击加起来也没有其一成,身为贵族名门嫡女,身份高贵不在话下,这美貌更是让男人趋之若鹜。她一直为此而沾沾自喜,虽然为得到帝王的喜爱却也甚为有信心,谁料现在却遭男人如此嫌弃,她怎么受的了?
这话儿成功的引起了风宇璟的注意,粉嫩细薄的唇瓣晕开一个绝美的轻笑,柔柔的,粉粉的,像初春時期最先绽放的桃花,人面映红,美不胜收。
小時候他不让人待见,宫里小的也不喜欢他,只是震慑于他的权威而恭恭敬敬的。但是除却父王,他是唯一一个待他好的人,小小的便十分惹人怜,笑眯眯的,老爱往他宫里跑,粘着他,他做什么他便有样学样,有好玩的,好吃的,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他这个王兄……
太后有多么疼爱他她是知晓的,他身处青城,与帝阙相隔千里之遥,太后有职责在身并不能去看他,随時如此但是却心心念念,每一次去龙岩寺上香首先跪求平安的是他,然后是慕容家,再是国家,却没有王上……。
风宇涅有些头痛,风宇璟是他这个世上唯一看重的亲人,他知道风宇璟是敬重他的,所以他并不想伤害他。只能慢慢诱导,“为何?澜儿没有得罪你,或对不起你的地方。”
“啧啧啧……”风宇璟啧啧的叹息几下,盯着歆妃的眼神想在看一只自顾自逗乐的小丑,眼睛弯弯的,“歆儿,王兄不要你了,可怎么着?”
十多年来,一切本是陌生了,疏离了的,现在他难过的表情却让他想到了十多年前的他,那是心灵世界荒芜的风宇涅,风宇璟是他唯一的心灵安慰,现在却……
风宇涅心口一阵不舍,才想微微弯身,却被风宇璟给喝住了,“王兄,休要再动一下?”
风宇璟闻言,唇边梨涡浅笑,竟然朝自己兄长点了点头,“没错,是我先引诱她的。”
诶?她不懂,也许应该说不想懂得,有些复杂……。心里叹了一口气,她瞬间不惧璟王置于自己颈子的剑刃了,她闭上了眼睛,决定什么也不去想,静静的等待着该过去的过去,该到来的到来……
夜澜止的动态是风宇涅最关注的,她本是安安心心的闭上眼儿信任的等他解决事儿的态度他甚为喜欢,觉得这小丫头这回儿可爱的紧,不过是一句话儿罢了,她便张开了眼儿,看来璟弟这一句话儿的力儿可真大。
半个月后
只是夜澜止有些意外,她一直以为涅寒帝和风宇璟两人是水火不容的,太后溺爱璟王而漠视涅寒帝,置涅寒帝子嗣如弊履,政权的归属,歆妃的归属,种种的因素矗立在两兄弟的面前让他们的立场背道而驰。在王家,这种立场的迥异注定了他们只能是敌人。
风宇璟没有正面的回答他的问题,垂眸看了一眼夜澜止,狠狠的道:‘王兄,臣弟只问一句,是不是臣弟杀了她你便要亲手结束臣弟?“
诶?若非碍于脖子上的那把冷飕飕的剑尖,夜澜止真的有种想大叫的冲动,这风宇璟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是添乱还是怎样?不过,夜澜止可以肯定,这世界上说到逢场作戏,说到演戏,说到无情,定然没有人能超越他?
脏了……。?歆妃一愣一愣的,一時间还不能接收到这个信息,脑子努力的过滤几番,唇儿终于再度张开,瞬间尖叫起来了,“璟哥哥,你,你,你……”一个你字她说了好几遍,却什么也继续不了,看样儿是气得不轻。
果然,涅寒帝面色有些难看,素来冷峻的脸像是一个修罗似的,启唇讥诮道:“歆妃,你是出身于贵族名门的,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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