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位殿下最近总与我作对,我也不会对他如何。虽然不想承认,其实我渐渐被他偶尔展
71、番外 马文才的心事 。。。
露的笑容迷惑了,真像,有一刻,他几乎以为是英台在对他微笑。
同样的明艳照人,又有些说不出的细微不同。
后来有一晚我醉了,那晚做了什么荒唐事我逐渐能记起来,本想一笔带过,同梁凉划清界限,但梁凉的反映让我恼火。
他竟比我还要心急撇清关系,很愤怒,比知道祝英台心有所属还要愤怒。
轻易在宫门拦截到他,请他过府做客,他答应了。
在宫变结束,政局稳定后本想诚实面对,对他吐露心声,然而,他消失了,像人间蒸发般从我的府里消失。
梁凉失踪的第三天,英台竟对我说,她愿意了,她说她爱惨了山伯,只要我放过梁山伯,她什么都可以放弃。
我该开心吗?
吉时择定,昭告天下,然后完婚,若没有意外,便是如此吧。
上虞祝家财力雄厚,与祝英台结亲只有好处,再者,我对她本有好感。
意料之中,梁山伯出来闹场,我并不生气,却从他口中得知一个惊天消息。
成亲?他们居然要成亲?
我不知道别人会是什么心情,是愤怒还是疯狂?
我已经无法再想下去,只想立刻见到他,追寻一个答案。
再见到他,除了愤怒还有一丝喜悦,然而我很快笑不出来。梁凉一身吉服,依偎在另一个人身边,他们双手叠在一起,紧紧交握,眼里除了对方再无他人。
失落,不得不承认,他竟不看我一眼,对于我,他那样冷淡,几乎让我以为那晚他的热情只是错觉,可笑的错觉。
我不甘心,出言质问,他只是淡淡的微笑,一脸幸福的样子,那双满是忧愁总是不经意跟随我的眸再没有出现过。
月老庙里他们要交拜天地,从此携手而去,但,我怎么能容许?
祝英台的出现是场意外,她的话更是晴天霹雳,我忽然想起了一些事,一些我和阿凉的往事。
痛苦的弯下腰,捂住胸口,痛不可挡,终于明白为何见不到阿凉,我会这样的思念,原来,阿凉,我竟爱着你。
而这一年来,我做了许多混账事。我负了他。
终于,他同别人走在一起,要同别人成亲了。我爱的人在别人怀中,是我,亲手将他推开。我终是错失他。
阿凉,对不起,还有,我想你了。
72
72、不是结束的结束 。。。
尘封的往事缓缓开启,有痛苦也有甜蜜。
而朝堂上,太上皇之死对新帝打击甚大,新帝的日渐疯狂让他措手不及。谈起那个淡泊的弟弟,他眼中的仇恨让人完全不敢招架。
四皇子一生的追逐落空,马文才知道,他不会放过任何人,不管那个人是否无辜。
新帝推行新政,肆意妄为,朝中元老因无法忍受他的胡来辞官而去,剩下的人只知道依附他,称颂他。
如此下去,天下将大乱。
马文才终于下定决心,他修书一封命人送到悦来客栈,约故人一见。
是的,一直以来,他让人查清他的动向,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他知道他就在那里,一直犹豫着,不敢去见他,苦苦压抑着胸中澎湃的激情。
在这间客栈,他曾为别人向他求情,他没有做到,而现在,他们终于无法逃避。
“殿下,”他望着立在窗边的他,终于道,“我想了很久,我们之间,该做个了结。”
“你……”梁凉总觉得,现在的马文才,有些不一样了。
“不错,我记起来了。”他嘴角勾着怪异的笑,“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梁凉,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迟钝。到现在,你都没有发现?”
梁凉十分认真看着他,听他说的每一个字,他的眼神纯粹,淡然。
见他这副样子,马文才反而不忍,他还是将话说完,“其实……梁凉,我接近你,并不是没有目的,你把人想的太简单,我原本受命四皇子,接近你,没想到阴差阳错与你相识,我便借机与你交好,不过想找个机会除掉你罢了。早知你这么好骗,何必浪费我这么多时间。”
“你一直在算计我?”
“不错,看你死到临头可怜的很,我便告诉你,这些都是一开始设好的局,这个局,从你踏入尼山第一步起便开始了。”
听到这里,梁凉笑了,摇头,“我不信,马文才,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何曾了解?我承认,在与你相处的过程中我动摇过,这些只是我一时迷惑,我喜欢的人,一直是祝英台。”
“马文才,你说的是实话?”
“当然,明明白白告诉你,四皇子许诺过我,事成之后官升三级,从此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并且可以得到英台。名利,美人,皆在我手,你说,我会怎么选?”
“梁凉你太天真,你当四皇子这么大肚量会放过你?你是不是有争储之心,他不管,你错就错在投在帝王家。”
梁凉闭了下眼,原来马文才的那些关心,他以为的上天眷顾,两情缠绵,只是他的自说自话,只是包在毒药外层诱惑人舔舐的糖衣,而马文才不惜牺牲色相,与他扮演情人,只为让他放松戒备,如此盛情,哭笑不得。
原来四哥不曾放过他。
72、不是结束的结束 。。。
可笑他一直以为可以逃离那些权利纷争,不想只是转移了战场,敌在暗,我在明,腹背受敌,四面楚歌。
原来……
原来如此。
“这个游戏到此为止了。”
他听见他残酷的说。
感觉到疼痛是一瞬间的事,快的几乎没有准备,雪亮的剑光一瞬而逝,而他胸口多了柄剑。
梁凉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他蜷缩着身子,几乎不会动。
他不恨他,真的,他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
他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只余了一句,他说,“马文才,我但愿你……幸福。”
“啪啪啪,”新帝从屏风后面出来,勾着嘴角,笑得欢畅,“真是精彩,文才,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参见陛下,陛下万福。”他单膝跪下;从容淡定,若不注意看,没人发觉他的异样。
黑暗处,新帝的脸渐渐扭曲,他看了眼蜷缩在地上的人,恨恨道,“七弟,朕得不到幸福,你们也休想。”
马文才的手紧握成拳,慢慢松开。
新帝飞扬跋扈地带着御前侍卫走了,马文才稍稍平复,取出事先准备好的伤药,却发现……
一直躺在地上的人,不见了???
“啪”捏在手中良久的伤药掉落在地,碎了。
梁凉不见了?他受这么重的伤,能去哪里?若是没有得到及时救治,他会死。
在皇帝面前演戏,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当时刺的很深,只能避开要害,做出毙命的效果。
事后他盘查过当天出入客栈的所有人,店小二瑟瑟发抖的禀告,说看到一个长的神仙似地青衣人抱了个人出去的,他会注意到实在是青衣人的气质太出众,而他怀中的人脸色苍白似鬼,一直在流血,呻吟。
马文才追到客栈外围,在一条黑暗的小巷子里发现一滩凝结了的黯红血迹,不禁心中发紧。
探查了许久,除了这摊血迹再无其他线索,前路茫茫,那人被带去了何处?要如何追索
他颓然跪倒,天下之大,要寻一个人谈何容易?
然而阿凉,上穷碧落下黄泉,我总会寻到你,那个时候,请你再次爱上我。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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