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打着各国的脸面,难怪雾隐忍者村也开始明着打自己国家的脸了。一个大国的忍者村,派出来的队伍一个也没进到最后的赛事了,还是在这个水之国大名在场的情况下……
他是真傻还是装傻?发生那样的事情竟然也不焦急,反而是无所谓似的。
不过眼下还没有到能下定论的时候,如果这个大名是装的还好,若是真傻的话,反而要忧心的是他幕后的那个人。水之国这般大动作下来,引来的那些民间的声音和其他国家的反对声都悄然无息的消失了,而在本国施行的那些政策,也多是一些真正利民兴国的……
天天知道自己眼下的实力如何。若是水之国真是在未来能够导致火之国衰亡的因的话,他如今也做不了什么。如今能够做的,是等。这样想着,眼睛瞟向了还在暗自伤神的火之国大名身上,心中开始有了决断。
这次的任务给得实在是太过暧昧了。保住火之国?要保住多久呢?就算火之国有那么多年的历史了,但是并不担保着未来也能够继续存下去。若是自己在一段时间保住了它,自己死后它还是被灭掉了,那到底是完成任务了还是任务失败?
还真是个大难题。就和海贼王的世界一样,都是充满陷阱的任务呢。只不过这次要更加的难办。不过他也不是会躲避挑战的人,既然逼他如此,那还不如破而后立!
已经走到了这里了,没可能会甘心放弃!
75鸣人的叛逃
离中忍考试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忍者那边的效率很高,但是大国之间的效率就低得很。作为有史以来便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五大国;就这次的大蛇丸联合砂隐村攻陷木叶;并致使大量参观赛事的民众死亡事件;进行了很长时间的会议。
会议最后商定为责任过错是大蛇丸全责;砂忍村因受蒙蔽主观并无过错。不过砂隐村就木叶必须对砂隐村的四代风影的死亡负一定责任的上诉被驳回。
大蛇丸如今是田之国音忍村的影,因此尽管对方是木叶的叛忍;需要付出代价的是大蛇丸本身,可是因为大蛇丸成功逃脱;而三代火影逝世,甚至没有派人去追杀大蛇丸,为此砂隐村更是心里窝着一把火。而水之国在会议上偏袒大蛇丸的言辞更是砂隐村方面更为难堪。关于对大蛇丸的制裁,也因为各种原因还没商量出准确的方案,最后只不痛不痒的下达了大蛇丸禁止出入火之国境内这种没什么可行性的戒令。而毕竟忍者界的事情终究还是要忍者方面去解决,所以五大国大名的不作为并没有让忍者界意外。
忍者自有自己一套的行为准则,尽管他们是作为工具的存在,可是在任务之外却不由得他人多加干涉,就算是大名也是如此。
但是除了三代死亡的事件外,还发生了另一场足以动摇木叶甚至是火之国的事情: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相继叛逃,宇智波佐助投靠罪人大蛇丸的事件本就是让人极为意外,但是想到其兄长也是叛忍,而宇智波一族都是为力量而生的怪物,因此并没有太过难以接受。
可是最大的问题在于,当时以着阻拦叛逃的宇智波佐助为任务的漩涡鸣人——九尾人柱力,竟然假借任务之名,瞒骗了暗部,从而也踏上了叛逃之路,可是相比于宇智波佐助,漩涡鸣人是完全失去了踪迹。
宇智波佐助的事情还可以放在一边,但是人柱力的叛逃则是不可以被耽搁的。追击大蛇丸的计划也是因为人柱力的叛逃而被搁置,可是木叶虽然封闭了消息,但是大量木叶原住平民的死亡和下忍的伤亡,也让木叶的战斗力和影响力都下降。
为此就算有心去寻回漩涡鸣人,也因为村内的大量伤亡而不得不分散主力回守重建木叶。不过,木叶虽然依旧是作为第一忍者村,可是幸存平民们相继搬离木叶忍者村、火影之位悬空的事情,依旧是木叶此刻还要绞尽脑汁去解决的事情之一。
*
漩涡鸣人没有想过自己的出逃计划那般顺利。或者该说,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一开始是打着要将佐助带回木叶的计划,却在真正追到佐助并被对方打败后,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佐助的境遇他是有所耳闻的,宇智波本来就是一个大族,一夜之间就覆灭,而佐助的唯一兄长是灭族的凶手,而佐助本来是天子骄子般的存在,在那一夜之后完全不一样了。鸣人还记得那一天,自己依旧是喝了一瓶过期牛奶后腹泻了,浑身难受的来到学校,照例的没有人搭理他,各个视他为瘟神,无论是那些厌恶的眼神还是嘲讽的话语都让他感到无比难受,而对比于自己的遭遇,和他有极端差别待遇的——名人宇智波佐助,他的座位周围也是空无一人。
他听到了同学们窃窃私语的声音,是关于宇智波被灭族的。或者一开始是出自于羡慕的,那个时候的鸣人还只有五岁,他还不懂得什么叫嫉妒,他羡慕着那买完了东西一起走过河堤,牵着手一起回家的那两兄弟。那兄弟两个非常相像,鸣人就坐在河堤上,看到他们走过,精神恍惚,幻想着如果自己有兄弟的话,也是和自己很像的吧。
他没有家。所谓的房子不过是一个布满蜘蛛网和灰尘的小套间,里面的家具老旧,椅子坐上去会发出吱咯的声音,勉强能用的冰箱里放着大量过期的牛奶和廉价的面包,这是他每个月能领到的少量补助金里,能够买来充一个月口粮的食物。他的胃口很大,能够吃很多,所以那点补助金如果不精打细算着花的话,他起码有半个月是饿着肚子,甚至在垃圾桶里找食物的事情也做过。
可是村民们的眼神和话语都让他害怕上街。除了上课之外,他什么地方都不想去。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每天都在做白日梦。想着自己能够有父母兄弟:有钱的父母,会教自己忍术的兄弟……就好像宇智波佐助一样。俊美的相貌,受人欢迎和优秀的天赋……就好像宇智波佐助一样。
在对方被排挤的时候,甚至想着这样太好了,他们能够成为朋友…他其实很久以前就想和这个聪明又漂亮的同学交朋友了,人都是喜欢美丽的东西的,而那个笑容可爱又很聪明的佐助,是鸣人很喜欢的类型。
可是他们依旧没有成为朋友,孤僻又骄傲的佐助,和傻气愚笨的鸣人,如果不是有第七小姐,他们一辈子也不会有交集。佐助因为大蛇丸的咒印而变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眼神可怕的人,差点让他认不出来。佐助说他不理解他,说这个村子会妨碍他,说鸣人也是妨碍着他的,所以他要杀了这个妨碍自己的人……
但是最后他还是没有杀他。鸣人那时候没有昏迷,他在想,如果自己当时昏迷了,没有意识到佐助放过了自己,没有感觉到那一刻对方低下头来,护额掉在了自己的脸颊弹到了地面的钝音,没有听到对方粗重的喘息和那强忍的硬咽……和分不出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水滴……
滴在了眼睛上、鼻子上、嘴唇上……痒痒的,痒得让他想去抓,可是他没有去抓。然后佐助走了,他也睁开了眼睛。如果当初是真的昏迷的话,就不会变成眼下这样了吧。
他逃了…是和佐助不同的方向,却也不是村子的方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无法停下,他想要摆脱这一切。可是要摆脱什么呢?他不知道。他不想知道。他想起了白和再不斩的死亡、卡卡西老师问他们要不要参加中忍考试、笔试时候那个教官问他们的最后一个问题、死亡森林里和被大蛇吞噬的挣扎还有大蛇丸的袭击、好色仙人对他的教导、比赛时候打败了宁次也体会到了宁次的孤独、鹿丸的死亡和那些观众们冷漠的眼神……
那些人明明在平时的时候,对他们忍者大人忍者大人的叫着,那卑微的样子和明显的讨好,很容易给人满足感,尤其是作为一名从小被人歧视鄙夷长大的少年,在那些平民的讨好中,他感觉到自己生存的实感,从而有那么多的动力去努力、试图摆脱自己是吊车尾的事实。
但是他们的那种尊敬,不过是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有的,那种卑微,不过是达成目的的手段。他们只是当他们是异类,因为需要所以讨好,就算异类死了,他们也无关痛痒。就好像死了一只狗一样,无关痛痒……他们只是他们出资养的狗……
鸣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得那么多,他的头脑本来就不灵光,一大堆的东西塞进了他的脑袋里,脑子里还不停的出现其他的东西,使得他的脑袋痛得要命,他放弃了思考,他只剩下本能。本能的,想要逃离那个让自己感到喘不过气的地方——木叶。
等到他被一条见不到岸的大河挡住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和佐助一样了吗?他看着自己的手,那里有一个护额。他摸着自己的额头,那里是伊鲁卡老师亲自交给他的护额……
手里好烫,额头好烫。等到他回过神来,额头上的护额被他解了下来,他看到了手里的护额也不见了,然后在河面上有两个漂浮着逐渐下沉的什么东西……那是印着木叶标志的护额……
他大喘气,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不能眼见着护额都沉进了水里。他是木叶的忍者,他要成为火影,让别人正视他的存在……他走近了水里,沿着河底慢慢的向前走,两手伸出去,想要抓住那两个护额,可是太远了……好远……为什么抓不到呢?
为什么…难以呼吸。水盖过了他的下巴,也逐渐漫过他的嘴巴和鼻子,但是他依旧向前走着,彷佛已经停不下来。
我需要做点什么…他这样想着。不可以…不可以?我想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让大家都正视我的存在……可是,为什么佐助要离开呢?为什么小樱从来不肯正眼看我?为什么卡卡西老师要将他丢给其他老师,却愿意去教佐助?为什么大家都要离开我?
这是我想要的吗?鹿丸的死再次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