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更加无语了。
“你说,那个最近给你戏耍的孩子叫什么?”凤寰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了起来,“怎么,你也有兴趣了?刚才的茶就是她泡的,味道如何?”“味道是不错啦,只是这个名字······”难得看见凤寰认真的样子,凤栖也就安静的坐在那儿不去打扰他,突然,“那个孩子多大了?”“十二、三四的样子吧,也可能更小一些,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年龄倒是对的上,不过要找的是个小姑娘······”凤寰一个人在那儿自言自语着,“怎么了,难道是有什么线索吗?”凤寰抬头目光灼灼,“那个小姑娘的名字,叫尚水,可是······”“是假名对吧。”“恩,她的本名,你应该很熟悉,叫唐歌。”“唐歌?”凤栖沉默了,十二岁上下,又是近期才来的长安,还有她说的那些遭遇,或许,“值得一试!”二人难得异口同声的得出了意见。
“咳咳。”看着屋内正埋头整点货物的唐歌凤栖首先打破了沉默,“唐歌!”闻言唐歌吃了一惊,抬头便见逆光的两个相似的影子,眯起凤眸,却被大力拉了出来,“坐吧。”凤栖说着,唐歌一时间还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已经自顾自坐在厢房里的两个人,哇,两个人长得一摸一样哎,唐歌心中惊奇着,好奇的目光一直在两个人身上流连。
凤寰第一次见到唐歌自是觉得可爱,在他决定要扑上去好好掐一下唐歌的小脸的时候,凤栖及时的打断了这二人的妄想。
“唐歌!”“哎?”小唐歌吓了一跳,纵然年纪还小唐歌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寻常,凤寰也因为这一声叫唤而回了神,不好意思的喝了口茶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你知道我不喜(…提供下载)欢我的店里有人瞒着我什么事情。”冷汗从唐歌的手心里冒出,“公子说是唐歌瞒着公子什么事情了。”“没错!”凤寰突然插话进来,“我也不跟你绕什么圈子,我就把话说白了,这是我们的秘密,你要是那个人就留你,你要不是我也不会留你活路!”“寰······”“栖你让我说。”
“我们一起说一个名字,一个女人的名字,你应该知道的······那么开始了,”不顾唐歌的意愿,凤寰开始了倒数,“一、二、三!”“兰华(兰华姐!)!”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唐歌泣不成声,兰华姐对不起,还是说了你的名字,凤栖和凤寰在心中同时松了口气又倍感安慰,可是唐歌······在阴影的角落一个人抱着头哭着,仿佛回到了那一个人躲着的时光,孤独、黑暗、恐惧,凤寰小心的靠近,“对不起,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我······”手伸过去想要抚摸她一下,却见唐歌紧张的昏了过去,“歌儿!”最后入耳的是二人关心的呼声。
黑暗,还是黑暗,这个山洞怎么没有尽头?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在哪里,爷爷,爹爹,娘亲,姐姐!大家都去哪儿了,唐歌在梦里实在害怕,不停地挣扎着,弄得栖寰二人不知该如何是好,虽然大夫说只是受了惊吓有些发烧,可是这反应也太大了些吧!
“还不都是你害的!”凤栖忍不住冲着凤寰发作,“什么性命之忧,这孩子背了太多的命了,你倒好!说话没轻没重的!”凤寰也不反驳,神色颇具愧疚之意,“我也很担心啊,栖你说,歌儿······是延续我们生命的种子吗?”“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凤寰抬起头来,那眼睛饱经沧桑,“你说,恩公失败了,那他现在在哪里?兰华那头就快联系上了,歌儿也找到了,我们······”
“我已经安排好后续的事情了,”凤栖说着计划,“歌儿不能跟着我们,我们要继续完成恩公的事情,就算明知结果。”“栖······我们要一起!”“恩。”
就在这二人唧唧歪歪的时候,我们的唐歌已经醒了,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帐子的花纹,灵魂好像没有注入进去,凤寰把她小心地抱起,轻轻拍着柔声安慰,揭示事情的原委给她听,唐歌泪水一直流一直流,然后,又沉沉的睡去,这次真的是一夜无梦。
把唐歌叫醒的是马车的颠簸,掀开帘子向外看去已经远离了都市的尘嚣,是长安城的外面一条通向乡间的小路,大概过了半天左右的功夫这一行人到达了一个小村镇,也是个和平繁荣的地方,在一座不大不小的宅子前马车停了下来,门前的匾额上书二字‘唐府’跟自己一样的姓呢,看起来是个书香门第。
看见凤栖上去叫门,没一会儿大门打开,里面却抛出一群孩子,都欢快的散开,口中喊着,“先生再见!”“先生明天要记得在家啊——”看来这里还是个私塾。凤寰则抱起了唐歌随凤栖跟着一名家仆进了去。
院子很浅,像是个私人的四合院儿,只不过门前都有回廊罢了,院子中间有个天井,还有一棵歪脖子古树,遮住了这正午的日头,树上有一窝老鸹,也不出声,就静静地握在那儿动也不动。
院子的侧面有个小门,门后还有一个院子,只有一间大屋,大概就是私塾了,门前种满了蔬菜,一位老先生正蹲在园圃中劳作着。
“啊,来了来了。”老人看见他们进来便起身拍拍土,招呼他们去旁边的石墩上坐泡了普通的杂茶,大碗来喝,老人年纪知非左右,其实也算不上老,只是发须皆白看起来年纪大了些,但目光灼灼有神,像是深潭一般要把人埋个透彻。
“这就是那孩子?”老人喝完一海碗的茶水便问凤栖,“对,叫唐歌。”“哦,跟老夫还是本家嘛,倒也合适,这是个可爱的娃啊,哈哈哈······”老人豪迈的笑了,“唐老,这孩子她······”“我不管她以前是谁,现在嘛,呵呵。”老人眼中闪出算计的光芒,“丫头,要不要当我唐箐敛的女儿。”
其实当他们来这里的时候唐歌就已经明白了来意,于是点了点头,老人笑得越发大声,“好好好好啊!”连说好几个好,看似心情非(提供下载…)常不错,“从今天起你就正式叫唐挽了,一会儿就去官府给你落个户籍,哈哈哈哈哈。”
中午的菜肴非(提供下载…)常简单,后院中的菜,学生们送来的鱼和干肉,清甜可口不失味美,午饭过后凤栖他们就匆匆别过了,于是唐歌,不,唐挽,开始了新的生活,只是她似乎更添了一丝犹豫,有些成为一位迷人的少女了。
就在此时长安发生了变故,就连这小小的城镇也得不了安宁······
这天,唐挽正在院中汲水,突然大门被人打开,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气喘吁吁的闯进来,直奔后院,“唐老!京中出了事,需要您出山······”“大概的我也知道,可我是个老人家,归隐多年,不想再趟那浑水。”“唐老!”“不行就是不行!”“那就没办法了,唐箐敛接旨吧。”“呼——”老人长嘘一口气,“该来的还是回来啊。”
唐挽幽幽的看着老人,进屋收拾行囊,“可惜了这园子,菜都还没熟呢,吃一口也好,呵呵。”无奈啊无奈,唐挽此刻却只有担心,这个爹爹身份不简单,估计是些棘手的事情吧,爹爹你要好好的哦,你要好好的,小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我们都要好好的······
第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1…6…25 18:34:42 字数:3199
坐在前往长安城外的马车中,唐挽心中百感交集,兰华姐自己最终也没有见到,凤栖自己也没有去找,后来碰到的这对双胞胎又把自己安排在这里,李暮哥哥也下落不明,只有自己过得好真的好吗?唐挽不知道,她只明白,自己要好好的,爹爹要好好的,这样才对得起所有人······
很快的马车在一座大宅前停了下来,窗户口望去威严的紧只是沧桑之气尽显,门口的石狮子上也长了不少苔藓,周围商家鼎立而这里却门可罗雀。
老马夫将马车前往后院,唐箐敛则慢慢看着长了草的回廊和屋瓦,房檐上还有不知住了几年的燕子,“飞燕还巢啊,终究,我还是回来了,十年?二十年?”老人笑得无奈,吱吱呀呀的打开一扇门,那是间书房,里面的一切还是没变,只是落上了厚厚的灰尘看不清明其本来的颜色。
拿起桌上的一块砚台,“呼——”吹掉上边的尘土,坚润的石质就显现了出来,扶之如肌,轻轻磨了磨墨石,磨之有锋,“老伙计,我又回来用你了,一起来再把那些人打个落花流水吧!哈哈哈······”爽朗的笑声自屋内传出,在院中除草的唐挽,向那个方向看去,也会心的一笑。
接下来的一天唐挽在不停的打扫房间,清理院子的工作落在了唐老的身上,用他的话说就是菜园也是他(。。)整 理出来的,区区几个小院子不算什么,打扫屋子的工作自是不能让唐挽一个人完成的,请了一些伙计,在天快黑的时候,结束了。
“先生。”“要叫爹爹。”“先生,今夜无法掌灯了。”“真是个倔强的孩子,凡事要学会变通,你不会拖累我什么的!”唐挽在心里小心的抽搐了一下,我还是会怕失去呢,爹爹。
晚饭是周围的人家送的腌菜,又借了些米熬成的粥,暂时没有烛火,也没有老人家想喝的酒,俩个人只是默默地吃着饭,“先生,”唐挽咽下一口饭说道,“先生需要些什么给小挽写下来,明个儿一早我去趟集市。”“恩,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唐箐敛难得这么少话,想必是明天也要有什么不好应对的事情吧。
“小挽,听说你会跳舞是吗?”正在收拾桌子的唐挽愣了一下,随即点了头,“今晚月色不错,待会在这院子里,给老夫我跳一段如何?”“好。”
夜色正浓,风也是徐徐的风,树叶沙沙的响着,唐挽轻轻踮着脚尖,身着雪白宽松的中衣,没有系衣带,飘逸的好似香炉中飘出的烟,就在眼前,又怎么也抓不到,手花变换了千百般,挽住的又何止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