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天之女忽然古怪了地叫了一声。
李云又是一笑,目光望向天之女,却见对方又已是转身背对着自己,面朝琴阁之外,语气突变地冷冷道:“以你如此金贵之躯,为什么要帮我呢?小女子真是有些不敢当,也当不起。”
李云不知那话里有多少讽刺的意味,但天之女闻听到自己的真实身分后,并没有惊喜也没有什么高兴那是肯定的。
他淡淡道:“我并不是炫耀什么,也不是有其他目的,只是见妳问起,不想说谎,至于为什么要帮妳,原因前面早已经解释过了。”
天之女再次无声地面朝琴阁之外,久久幽立。
而李云也不走,像是一个无赖,也像是一个无比痴情的男人,站在天之女的身后。
最后天之女率先默不作声地离去,只留下李云一个人傻傻地在琴阁呆站着。
第二天,李云发现夏凌青看向自己的目光也变得很是怪异,而早餐与中餐,天之女都没再露面,只有夏凌青古古怪怪地陪着他进食,夏凌青几次欲语又止,直让李云心情好是苦闷。
下午,李云一个人出外散心,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离开了,或许是自己太过自作多情,他仰慕她,但是人家肯让他仰慕吗?
李云一个无聊地在琴心谷地一条小路走着,一边想该不该向主人告辞之时,就听后面有轻盈的脚步跟来,他不回头也知道是夏凌青来了。
夏凌青咬了咬牙,终于在后头问了出来:“你真的是意笑行、紫剑王朝大神主的儿子?”
李云表情如常地背对着夏凌青道:“不知道是不是,但我手下有很多那边来的人,都称我做少主,包括妳身边那些保镖,都是从那边过来的人。”
夏凌青大是一愣,想起那些脾气古怪的保镖,她有些相信了,不由惊叫起来;“你真的是?”
李云苦笑:“我说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李云
些不好,这次向天之女露透出自己的身份之后,他发到好,而且使他与天之女的距离越来越大,他担心弄不好夏凌青都会因此离开自己。
忽然李云真的好想看看夏凌青此时的表情,于是,猛然回身,只见夏凌青怯怯地在自己的身后。
他发现夏凌青好象真的对自己陌生了,那样地像看一个贼似地看着自己,心里不由有些痛,但又不想勉强夏凌青。一时,似有无数话要说,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夏凌青似非常非常艰难地慢慢移近李云,那一个过程,李云只觉等了一万年,终于,娇悄可人的她站到了他的面前,两人都相互凝视着对方。
突地,夏凌青嫩唇一翘,生气地道:“怪不得妳那么的色,那么的霸道。”
李云本想说,自己对她的色与霸道跟身分无关,但觉得这么一解释,真的幼稚了,当下慢慢地道:“那妳还当不当我是以前的我?”
夏凌青摇了摇头,却又灵眸斜视向下方,狡黠地道:“我才不相信你是什么少主,你看看你自己,像吗?”
李云现在没心情跟她说笑,问道:“妳姐姐跟妳说了什么?是不是……”
夏凌青抬头偷望李云的神情,清澈的眼眸之中有了一些复杂的东西,忽然挥动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大是有假装天真的嫌疑,以为那是天鹅的翅膀吗?她道:“姐姐只说你是……可我不相信,你说呢,你不是什么,太,太子吧?”
李云一听之下,像是心里的重负立即放下了一半般,全身一松,一把牵起夏凌青的小手,而这次夏凌青也出奇地没有任何的挣扎,一边还不失娇憨地道:“感受到心里怪怪的。”
李云把夏凌青带到一颗树下,“去跟妳姐姐说,就说我是很真心地想帮她,但我的脸皮也不是厚到无敌人程度……”
“你的脸皮还不厚?已经无敌啦,大人。”夏凌青轻笑着打断地他的话。
又在琴心谷等了一天,李云发现自己竟然适应了那种气氛,有一种近乎破罐子破摔的勇气,并又一次的在树林里“强奸”了夏凌青。
自然夏凌青又惊又羞地呻吟不止,她也发现了李云一个怪避,在他充满温情的时候,无论如何,他是不会侵犯自己的,但一旦邪恶之气又出现在他脸上时,那么就是他危 3ǔωω。cōm险的时候。
这一夜李云无比邪恶直闯天之女的“香闺”,天之女的私人活动范围是一个两层楼房,还有一个后院,那是不注明禁区的禁区。
李云来到天之女的香闺之后,发现大门并没有关,于是免了敲门的手续,一进其内,只见楼下地面,全是用平整的白石铺成,如玉一般的光洁,里面摆设着竹柜,竹椅,四角摆着一些盆景鲜花,使得满室充满着雅至的味道,但此时楼下空无一人。
李云从边角旋转式楼梯信步上楼,一上得二楼,便见楼上正中,正站着天之女,旁边的书桌正放在一本翻开了一半的书,天之女半背对着他,似责怪又似似疑问。
李云直盯着天之女,想了很久才道:“我们不算朋友吗?”
天之女轻轻地摇头。
李云尴尬地发现又没话可说了,一狠心很无赖地道:“可我认为是,我们就是朋友,妳的恨就是我的恨,妳的仇就是我的仇。”
天之女:“……”
她只想他尽快离开自己。
但李云似乎已经下了坚决赖着不走的坚心,不退反进,凑近那书桌,向桌上翻开一半的书瞄去,显然刚刚她在以看书打发时间。
天之女终于有些羞急,走过来一把抢过那书:“你到底想怎样?”
李云怪笑起来:“没想到……”
天之女急忙打断李云的话;“你敢说出来,我立即赶你走。”
李云嘿嘿一笑:“这么说,我不说出来,你就不会赶我走了?”
天之女的脸色冷了下来:“你最好是尽快离开。”
李云坚持不住了,苦涩一笑:“好吧,我会马上走,但走之前我还想跟妳说一句话。”
“快说。”
“好,我问妳,是妳的矜持重要,还是复仇血恨重要,妳难道真的开始淡忘了他了吗?”
天之女的脸色惨白起来。
李云转身而去,却又边走边道:“是妳自己请我来的,为什么又要躲避我,你我都清楚,一个人的力量再大,都是有限度的,过于的清高,只会让痛苦与仇恨噬咬妳的心灵一辈子。”
李云走到楼下又向楼上大叫一声:“我等妳,等妳坦然地跟我合作,我对妳没有任何企图,就像我说的那样,这都是因为仰慕妳。”
第九卷
第二章 天女出谷 (一)
夜里起风,第二天琴心谷的上空已是乌云密布,一天动,远处时不时交错的电光闪闪。
打雷了,要下雨了……
李云与夏凌青站屋外,一齐看着琴心谷内的一座山峰之顶。
飘渺的歌声从那山峰传来,渐渐地越来越清晰,无比动听的歌声像一条条忽缩忽伸的飘带,紧紧地牵动着李云与夏凌青的心。
但此时,远方的雨随风逼近,远方的雷群也似迁移而来,随着云层的压低,第一记惊雷响起,蓝色的火线一闪,轰!地一声,地动山摇——
李云与夏凌青都担心不已地瞧着那山峰之上的一个小黑点,虽然李云与夏凌青都一样,都很渴望听到天之女唱歌,但此时,听到了却感受到心如刀割,他们都宁愿她不唱……
就见天地之间,雨幕狂袭而来,风更猛烈了,第二第三记暴雷接踵而来,不远处一颗大树被雷击中,轰然倒下。
夏凌青捂着耳朵,脸色已是苍白。
李云转身对夏凌青大叫:“妳回到屋里去。”
“不。”夏凌青见李云不回,她也不想回。
暴雨已经整个地覆盖住李云与夏凌青,但在他们的头顶,似有一道无形气幕,半滴雨水也难以沾上他们的身体。
只是李云看到山峰上的她,任凭雨水淋到身上,她的歌声仍然没有停……
天之女的歌声并没有特定地歌词,似乎只是师门的训练曲。嗯嗯啊啊的,低声时,荡气回肠,高声之时。似直破云宵。
此时天之女的歌音越来越高。似欲与滚滚惊雷一争分贝地高下,又像一只迂回升高地雄鹰。越飞越高,与天风狂雷一起舞动……
蓦地。李云与夏凌青一齐飞身而起。
“姐姐——”夏凌青带着泣声尖叫。
两人踏着枝叶从山之脚往上掠飞,李云看看夏凌青有些吃力,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呼!两人一闪已是来到顶峰,天之女地身边。
罩住李云与夏凌青身上的无形气幕消失了,顿时冰冷地雨水把李云与夏凌青都淋得跟歌唱中的天之女一样,跟落汤鸡似的……
她仍然在歌唱……脸上流满了水滴,分不清那是泪。还是雨,但一张脸已是完全的变得纸一般的白,眼睛里红红的,下眼眶也有了红红的眼袋,显然,她哭过,而且哭了很久……
“姐姐……”夏凌青已是天之女的脚下跪了下来。
李云默默在一边站着,与两女一起,任凭风雷暴雨地洗刷……
在雷雨之中,站在山峰唱歌是很危 3ǔωω。cōm险的事。特别是修行之人,由于大多数修行者,修得都是极阳或极阴,很容易引发天雷的跟踪,因此,一般修行者修行都不会选在雷雨时候,修行时一旦打雷了,也会暂时不练,目的就是为了避免引雷上身……
但现在天之女却似乎什么都不怕了……
李云正担心时,只觉头皮一紧,瞬间,从头顶不到五百米的地方,天地之间的阴阳气息纠结在一起,立即引发了能量的狂泻……
一记无比巨大的惊雷震响,夏凌青头发直竖地惊向上望,正看到李云高举着双手,与天上的一注蛇扭而下的闪电连接到了一起……
“云!”夏凌青哭着惊叫。
那一霎,李云只觉全身极是麻辣地一痛,下丹田内,似也为此一动,接着他只觉什么也看不到了,一团漆黑之中,只剩下记忆中地那一道幽蓝的电光……
“云。”夏凌青从地上爬起,冲向李云……
天之女的歌声也停了下来,看向直冒烟的李云。
李云虽然看不见,却能听到,在第一时间大叫起来:“我没事,天之女姐姐,妳继续,我知道妳心里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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