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喝的飘飘欲仙,真成神仙了,平时不敢做的,这时也敢做了,配上灵活的脑筋,再加上些许运气,他们都活到了现在。
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也许是在一次龙三登舰视察时差点被地上的酒瓶子弄了个跟头,也许是送到龙三面前的舰上官兵健康状况调查表上那N多个躺在港内医疗区的病号的名单,再也许是别的战舰舰长呈送给总部的此舰人员的到处酗酒滋事的报告。
反正,龙三上将下令:西南联合舰队的全体有喝酒习惯的官兵,战时都不许再喝了,平时也要限制官兵们的酒量配给。很难想象龙三是怎么下这道命令的,他是个很会体谅人的人,他理解自己的这些老部下。龙三知道,没有酒的话,就等于要了他们的命。
在下令时,龙三是犹豫过的,喝,还是不让他们喝?最后龙三还是决定做些让步,只要打仗时不喝,平时少喝,这就行了。
禁酒令下达后,他还特别关照:3352战列舰的全体官兵要特别注意,不许再在战舰出港后喝酒,在基地里可以喝,发给他们的酒是别的舰上的官兵的两倍(多出来的酒是龙三用自己的钱给他们买的)。但是,只要出港,就不许再喝一滴。龙三无疑是对3352战列舰全体官兵们另眼相看的。
所以,只有一个梅格军士长违背了这道特别命令,他毕竟是有着三十年酒龄的“酒仙”,他没忍住。
他在被宪兵抓到时的一句对不起龙三上将,也是指他自己违背了龙三的这道特别关照命令。
如今这艘3352战舰也在前面所说的陨石漂流带里维修,舰长斯特克正在指挥室里绕着圈子,他绕一圈,看看指挥室里的指挥及操作员的可怜巴巴的脸色,叹口气。
在绕了三百六十圈后,他实在忍受不住指挥室里的沉闷气氛,跺跺脚,吼了一嗓子。
“操,都看我干什么?”他舔了舔嘴唇,“你们都在想什么?说说”
三秒钟的沉默后,几乎指挥室里的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两个字。是一个人的名字。
谁的名字?龙三?错了,大错特错。所有人都想的是梅格,梅格军士长。
“梅格军士长?拉倒吧,是想被宪兵队没收的那一箱子白兰地吧?没出息的东西们”舰长觉得自己牙根有点涨,酸酸的,一种很难受的感觉。他酒瘾上来了。
“靠,我也想,那小子实在不争气,最起码私底下和我说一声啊,大家一起想办法嘛”舰长滋滋牙,狠狠的咽下了一口口水。他早忘了自己是怎么一再信誓旦旦的教育自己的部下遵守龙三的新军规了,当初他还当众砸了自己藏在舰上的三瓶老酒,以示以身作则呢。
指挥室里的这些家伙们显然也正在忍受着肚子里那些酒虫们的“起义行动”。他们各个大眼瞪小眼的互相打量着,不知道都在寻思什么。
到底是一舰之长,自己部下那点肠子,早捋的一清二楚了。
“都别藏私啊,有谁带上舰来没?大家一起神仙神仙。”意思再清楚不过了,这里没有明说的东西,当然是指酒啦。
没人答话。
“别怕,不会有人打小报告的,都是一起喝出来的弟兄,能干那丧良心的事么?我说,到底有没有人带啊?一瓶,那怕半瓶也行啊”舰长这语气到这里都变哀求了。
三分钟后,所有人都泄气了。很明显,所有人都认真的遵守了龙三的特别命令,一滴酒都没带。
“完了,我说你们这帮家伙,平时老实过么?这回却老实起来了,靠靠靠”舰长有点后悔刚才丢了份,此刻有点恼羞成怒了。
可是再发火,也变不出酒来,所以,大家只能忍受着酒虫在肚子里肆虐横行。
指挥人员在犯酒瘾,士兵也一样,在这点上,当然人人平等。
“我要喝伏特加,我要喝威士忌,我要喝清酒,我要喝老白干,他妈的,就是手工酒坊里的小烧也行啊”一位军饷都换了酒的上尉穿着厚重的太空服爬在战舰的一处轻微受损的地方在进行着焊接工作。
他手拿焊枪,每焊一下,就嘟囔一声,凡是他想起的酒的名字,他都在嘀咕着。焊接工作进行了二十分钟了,他的酒名还没念完,可见此君生平品酒之种类繁多。
一位在外部通讯舱协调指挥维修舰工作的中士则在通讯联络之余回想着自己最近一次喝酒时的情景。
“TNND,上次喝的实在不过瘾,喝少了,嗷嗷后悔啊”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烟,酒瘾闹心,所以脾气也冲。
“你俩他妈的耳朵聋了?去舰尾部,那里还有两个大裂缝,还在这里磨蹭,日”他可不管他负责的双人维修浮游舱里坐着的尉官比他的军衔大得多这一事实。
3352战列舰舰五百多官兵,能没一两个偷带了酒上舰的么?我若说没有那上帝都不信。
真有,有那么几个有酒品没人格的家伙偷带了酒登舰,若想他们不喝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干掉他们。
“宝贝,乖乖,我的心肝肉呀,我想死你啦”一位少校在心里嘀咕着,他是动力部门的人员,在坚守岗位的同时,他还会抽空想点事。
别看他的台词,那会误导你,如果叫这位性格内向的少校知道了你心里的想法,估计他会狠狠揍你一顿的,这点我毫不怀疑。
因为这位少校在心里嘀咕着一连串肉麻的词的同时,手还放在心脏部位轻轻抚摩着。
你又该说了,他有特殊爱好?或者是个超级自恋狂什么的。我靠,这次我保证你死定了,前提是这龌龊的想法被这位少校知道的话。
他摸自己的心脏部位是因为,他在心口贴身藏着他的挚爱——65度的自调鸡尾酒。
看看,你又傻了,你问我他怎么藏的?我上哪知道去?你问他好了。
“我真他妈的是个天才,瞧这帮傻X一个个犯酒瘾那样,哇哈哈哈,天才就是天才。”少校满意的环顾了身边的战友们一周后对自己说道。
“妈的,打完这仗就回去和那个长头发系蝴蝶结的护士妹妹结婚,想尽办法我也要娶了她。要不是她用血浆袋帮我想了这个带酒的办法,我现在怎么活呀。”少校一脸陶醉。
他虽然此刻也是酒瘾难耐,但是,有一点他是和身边的人是不同的,从根本上不同。
因为他虽然难受,却有指望,因为他有酒,酒就在他身上。有酒的和没酒的人,能一样么?
他为什么不喝?他这个时候拿出来喝,就不是正常人了,因为如果叫身边的人知道的话,他有两个结果。
一个结果是被身边的人狠揍一顿,酒被抢走。另一个结果是酒被抢走,再被同僚们狠揍一顿。
两个结果是一样的,因此他不喝,他要把酒留起来,慢慢享受。偷偷的,慢慢的,享受。
你又该问了,他不会借着上厕所或者别的什么的机会来一口过过瘾?你又错了,你太不了解他们了。
这艘战舰上的狼军官兵们虽然都想喝酒,从心理上到生理上都想,但是这不是第一位的。
他们更想胜利,更想战斗,更想尽忠报国。和这个相比,什么都是可以忍受的。
因此,所有人都在疯狂的维修着自己的战舰,期待着重新投入战斗。
他们是好军人。
“3352战列舰维修完毕,重复,3352战列舰维修完毕”疲倦但是清晰的声音回荡在3352战列舰的各级通讯器里。
所有人肚子里的酒虫都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舰上官兵迅速的把战舰调整到了最佳状态。
“所有人员注意,我们要战斗了,让我们把库恩帝国那帮小子们干掉,好酒在等待着我们,冲啊”舰长的台词里也不忘带个酒字,实在叫人暴汗不已。
陨石漂流带里的每艘战舰上都在上演着类似的插曲,只不过版本不同罢了。
被击伤的塔米拉战舰一组组的散落在洛夫卡星云的各个地方,它们都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各自的创伤。
战斗还远未结束。
塔米拉共和国西南南部边境线“风车一号”前哨站
“风车一号”前哨站上面没有风车,前哨站里共有三十二名技术人员,确切点说,他们是情报人员。他们甚至从未见过真的风车。
实际上在塔米拉西南与库恩帝国的边境敏感地带,一共有二十八个前哨站,这些前哨站的代号都叫“风车”,所不同的是代号后面的阿拉伯数字不同罢了。
“西南新建的前哨站的代号都叫风车怎么样?”在第一座新建立的西南边境前哨站建成时,一位负责整体规划的情报中心负责人(隶属与狼军)漫不经心的说了这么一句。
“只要有风,风车就会转动起来,风越大,风车转的就越快”这位曾经在一次报告会上跳脚大骂军部在西南的军事情报体系一无是处的少将情报官在他的远航机上眯起眼睛看着逐渐远离的前哨站。
那表情,有欣喜,有期待。
于是,塔米拉共和国在西南边境线上最新建成的二十八个前哨站都叫“风车”,整整二十八个风车。
这二十八个“风车”的建立,使塔米拉西南部与库恩帝国的边境线变得形近透明,哪怕是库恩帝国的一架战斗机飞入塔米拉共和国的西南部宇宙空间,他也会被至少三所前哨站同时发现。
当然这一切库恩帝国并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他们一定会暴跳如雷,一定会派出大批的战舰来拔去这些堵在他们家门口偷窥他们一举一动的“眼睛”。因为有近半数的前哨站位于塔米拉共和国与库恩帝国对其所有权有争议的宇宙空间。
不能明着建,就偷偷的建,所需物资器材被塔米拉西南联合舰队的工程大队像蚂蚁搬家一样,一点一点的,一件一件的被各种小型的运输船悄悄的运至目的地。再由人数不超过五人的工程小组像蜜蜂筑巢似的建筑起一座座规模不大但设施齐备的全方位全功能前哨雷达站。
越是在有边境争议的地区,就得越小心,就越得用尽心思来做伪装工作,自然工程耗时也越多。
我们回顾一下“风车一号”前哨站的建成历史吧,它位于俯视图呈椭圆型的洛夫卡星云的一处焦点上,这样它的搜索范围就可以达到近百分之八十的星云空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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