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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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东王-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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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议论着边军以及韩东,一些原本是来自于汴京城的书生们也都听说了韩东当年在汴京城的承诺,所以,一时间关于韩东的说法也众说纷纭,整个韩东顿时变成了整个边军地区书生们心目中的神一样,可以解救黎民于水火之中的大人物。

代州城的醉香楼无疑是代州城最大的酒楼,现在也正值全边军地区的书生全部齐聚这里,所以这整个醉香楼也是格外的热闹,虽说上层这些书生们上不去,但是第一层也是足够热闹的了。

三五个书生来到这代州城后,无所事事,便齐聚在醉香楼,喝点小酒,吃点小菜,然后谈天说地,好不自在。

田烈是酸秀才,今年已经三十出头了,还没有考到进士,本来他的父亲是想让他继承他们家的祖业当一个捕快的,所以才给他取了田烈这个名字,虽然也学过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但是,因为父亲一次喝酒误事,而且又没有强硬的后台,所以直接被革除了职务,到了前几年也因为穷困潦倒而去西天了。而田烈也好不容易在家守孝三年,并且把以前买的书全部翻出来读了一遍,也正值那个时候韩东等人率领边军到此,所以,田烈也算是看着边军在代州城一步步壮大的,但是,田烈却只是在这代州城混个日子。

好不容易挨到今年,这边军终于要开科取士了,田烈心想着终于能够一展胸中的抱负,谁知道在乡试中直接被刷下来了,现在也只能够一个人坐在酒楼里面喝喝闷酒,解解愁。

这时,外面走进来五个书生打扮的人,解释一身素色长衫,领头的一人身着白色长衫,一幅极为俊俏的脸,生的倒也俊朗,站在前面卡了看,酒楼的第一层里面已经没有位置了,只有旁边的一个角落里面的桌子上只有一个人在那里坐着,看穿着还像是个书生,这个白衫男子便领着身后的四个人一起来到了这里。白衫男子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书生打扮的人,然后对着这人拱了拱手,说道,“兄台,不知我等可否再次小坐?”

田烈刚刚在乡试中失利了,心情也正是郁闷到了极点,所以才捡了一个边缘的角落里,一个人坐着。现在看着面前的五个人,而且还都是书生,不由有些心中酸酸的感觉,但是,也不好意思拒绝人家,所以,田烈还是不情愿的说道,“各位客气了,酒楼又不是我家开的,诸位想坐,就直接坐便是了!”

那个白衫男子一怔,显然是有些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得罪人家了,对面的这人语气也是怪怪的,现在有些尴尬的看着这人。身后的那几人轻轻地拉了拉身前的白衫男子,示意离开这一桌,但是,白衫男子知道酒楼里面已经没有作为了,便勉强的对着前面的这个人拱了拱手说道,“如此便多谢了!”

说着,便与身后的诸人一起坐了下来。

旁边的另一位书生坐下以后,便直接大声的说道,“小二,给我们上一盘豆角,一盘酒鬼花生,一盘小炒獐子肉,再来一壶老酒,快点!”

“好叻!”旁边的店小二高声唱道一句,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酒食已经端了上来。白衫男子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然后把先斟好的一杯酒递到了那个男子面前,说道,“多谢这位兄台,还请这位兄台不要客气!”

田烈看了眼前的这位白白净净的书生,慢慢的接过了对面的那位书生递过来的一百九,然后道了一声,“多谢!”便不再说话了。

旁边的那几位人也都没有再说话了,各自斟满了一杯酒,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小口。那个黑衫男子看了看身旁的另一位书生,说道,“友闻兄,你真的决定从军了?”

那个名叫友闻的书生也是一袭黑衫,不过却和这位黑衫书生略有不同的是腰间束着一条黑色带子,显得有些干练。这位书生看了看在座的各位,然后说道,“我虽是举人,亦能够于不久而登科,但是,现今之世,我还是觉得方有从军才是正途。”

旁边的另一位身着灰色衣衫的男子看着友闻,说道,“曹兄,古往今来,从军皆是贱籍。况且依曹兄的大才,他日登科拜相亦未可知,何苦去从军呢?”

曹友闻看着面前的那个灰色衣衫的男子说道,“我曹友闻怎敢和你陈*良相比呢?依你陈*良之才,才能够真正的登科,他日才会拜相,不过,我曹友闻却志不在此,从军虽是贱籍,但韩统领却是待兵如子,宽厚仁爱,况且值此乱世,亦有从军才可以施展平生之伟大抱负,匡扶国难,而拯救黎民于水火,这才是大丈夫所为!”

陈*良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唉,你曹兄的智谋不在登科,我也无法劝阻。不知石仲麟石兄可曾想过从军?”

另外一个从来没有说过话的灰衫男子便是石仲麟。石仲麟微微一笑,说道,“平生志向并不于此,只愿能够为一方父母便可!”

另外一个黑山男子看着石仲麟,笑了笑,说道,“石兄大才,怎么会单单屈就于一方呢?值此乱世,定当择一明主,而施展平生所学,此才为正途!”

石仲麟苦涩的笑了笑,看着面前的那个黑衫男子,说道,“方兄之志不在小!不过,若说择一明主,这我等之所在便是一明主,何苦还要苦苦相寻呢?”

方伯潜笑了笑,说道,“古往今来,亦从未听说过像韩统领此等谋略者,但看今日之定北,一条鞭法,为民省却许多苛捐杂税。往常春秋二税,以及徭役,还有人丁税等等,加上地方官吏征收火耗银,实是从中渔利,现如今,韩统领之政,不管何等田地,只需按亩缴纳粮税,也不用管银子是否为官银,碎银亦可,而地方官吏亦不用开炉铸官银,就剩缺了许多火耗银,这其中之利却是为了民众。而商人之利,虽说君子不言利,但是,韩统领却别出心裁,商人之利尽管通行天下,而边军只需坐收厘金,单单厘税一想,就足够毕竟全军之开销,何况原本官营盐巴,现在远销蛮族,其中利润不知几何,这边军现在可谓是盆钵皆满,而韩统领也确实是开源之高手!”

旁边的那个白衫男子自来到这里还没有说过话,除了刚开始让座的时候。现在听到方伯潜这样的大论,然后才笑了笑,说道,“你方伯潜是一个财经高手,谁不知道你沧州方家因为官盐开放,而大赚一笔。现如今也登科了,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你方伯潜为何不在家协助家人经商,来此作甚?”

说完,在座的诸人也都是大笑起来。

方伯潜看着面前的白衫男子,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司马兄,现在正是我等大有作为之世,在家中憋着怎么会行呢?何况你云梦兄,游遍天下,各方风水人情无所不识,今日之事,定当是你的大有作为之世。所以,值此大有作为之世,才应该出来闯荡一下,何苦别在家中呢?”

那个白衫男子叫做司马云梦,听着方伯潜这样说话,也只是苦涩的笑了笑,说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三月初的时候,代州传来消息说,今岁开科取士,会试主要测试策论,不知各位有何想法?”

方伯潜的性格比较开朗,听着司马云梦这样说道,连忙接过话题,说道,“云梦兄,当今之世,这韩统领最缺的是什么?”

诸人也是一怔,都拿着怪异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方伯潜。

就连旁边听着这些人说话的田烈都有些诧异的抬起头。

司马云梦笑了笑,说道,“方兄,看来你还真不愧是商人世家啊!依我看,这当今之世,边军最缺的无外乎三者,一乃将士,二为文官,三是理财高手以及财税!”

“说得好,说得好!”这时,远处传来一片掌声,众人都回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稍显华丽但又不失奢侈而且又看不出丝毫雍容的服饰的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身边还带着一个家仆,年纪更年轻。

众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醉香楼的老板伸出手做了一个“请”,实是让这位年轻公子向楼上去,但是,这位年轻公子却是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这位男轻公子慢步走到这里,然后看着眼前的这位白衫男子,然后说道,“刚才这位兄台所说,可谓是让在下心前一亮,在下从未听说过此等高见,还望各位谅解在下的唐突!”说着,这位公子对着诸人行了一礼,然后接着说道,“不知各位如何称呼?”

那位白衫男子,看着眼前的这位公子,虽然有些做场,但是毫不以身份为尊,竟然对着自己等人施礼,不有好感大增。现在又问自己的姓名,便连忙说道,“在下司马云梦,昌黎府人,今岁举人。”

“在下陈*良,河间府人,今岁举人。”

“在下石仲麟,德州人,今岁举人。”

“在下方伯潜,沧州人,今岁举人。”

“在下曹友闻,蓟州人,今岁举人。”

这时,年轻公子看向了旁边的另一人,那人竟然没有说话,不由有些惊讶。

田烈看了看眼前的这人,身为代州城人,三年时间,还是能够人的代州城的最高主事官员韩东的,所以一时间有些惊讶,现在看见韩东等人注视着自己,田烈便连忙站起身对着韩东拱了拱身,说道,“参……”

而这年轻公子便是边军统领韩东,身边的家仆便是小易。此次来此,本来是在三楼为两辽赶回来的魏翔、刘猛接风洗尘,突然听到了这里的高论,便立刻赶了过来。韩东也并不像暴露身份,所以那个人刚刚说了一个字,面前的韩东便立刻摆了摆手止住了这人,连忙问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田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再次开口说道,“不敢,草民田烈,代州人。”

韩东看着诸人,然后说道,“不知各位都有什么志向?”

司马云梦有些诧异的看了看面前的韩东,不过,对于书生来说,也不算唐突,所以,司马云梦,便笑了笑,说道,“某平生无所甚好,只喜游山游水,平生逍遥快活便足矣!”

旁边的方伯潜笑着看着司马云梦,说道,“司马兄,你这就说笑了,谁不知道你足智多谋,胸腹满腹经纶,怀着一腔热血,希望值此乱世之中遇到一位明主,尽心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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