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里,米舒突然觉得累极了,不管是使用过多少魔法,她还从未像今天如此疲惫过,浑身的能量,似乎像是被一点一点抽走了,只觉得身体里本来使不完的能量,此时却根本毫无力气,整个人,虚脱得厉害,这种感觉似乎从见完教皇之后便开始了,刚开始还轻微一点,越到后来,像是慢慢累积似的越来越严重,这会儿累得只想好好睡一觉,期待着明天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这天晚上,米舒做了个梦,竟然又梦到上次在图书馆那本禁书里看到的插画中的那个男子,他站在虚无缥缈的梦境中,周围满目刺眼的白光照在他身上,长衣飘飘,凌乱的发丝在风中也柔和的漂浮着,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忽远忽近,忽闪忽闪,每次她想要看清楚一点,他便离自己远一点,带着令人不能呼吸的距离感,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觉得倾尽一切都无法触摸得到。
他微微扬起手,像是对自己说,
“回来吧,是时候回来了……”
米舒大汗淋漓的惊醒过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明明是一个梦,为何会又觉得这梦竟然如此真实?
那个男人,怎么会跑到她的梦里,还有,他要她回哪里去?她总觉得这个男人,有一种无以言说的熟悉感,可是她却分明从未见过这样一个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致命忧郁的男子,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总觉得,未来一定还有很多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有一些人,站在路上等着她……
摇了摇头,说到底,她就是地球上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也会面临生老病死,太离奇的事情发生的概率比中彩票还要低吧。
“小米,你能不能偶尔梦一下我啊……”白卡在一旁不满的抱怨道,米舒翻了个白眼,这死东西,竟然连她的梦也要偷窥,嘴上没好气道,“我好好的一个大美女,没事干嘛梦一只怪物!”
白卡表示它又要暴走了,“我说过多少次了我是神宠,不是怪物!”
米舒似乎已经习惯看见一只宠物发怒,毫无压力,自顾自的起床,肚子有些饿了,面瘫君的早饭做好没有,好像没有闻到熟悉的香味啊……
白卡见自己被忽略了,不甘心的丢出一句,“今天没有早饭吃了,大木头约会去了。”
约会?他怎么会有约会?米舒半信半疑的打开门,厨房里和客厅里果然都没有他的身影,敲了敲房间门,半天没有回应,打开房门,里面果然也没人,连厕所都找了,数据表明,白卡那家伙果真说对了,可是她和他住了这么些日子,好像没听他说有女朋友啊,而且也完全不像一个有女朋友的人,孤僻得甚至连朋友,都只有言笙一个人。
难道是去找言笙那妖孽了?
唉,这关她什么事,她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去猜。
“帅哥一早就出去了,临走之前还依依不舍,含情脉脉的看了我好 久:。呢。”
白卡自然是不会叫司徒胤帅哥的,所以这句话,是扇子那死花痴说的。米舒走到阳台,不满的看了一眼那只花痴的肥猫,“你这死猫,越长越肥,花痴病也越来越重了!”
要说刚开始把扇子抱回来的时候司徒胤还总是看看它是事实的话,时间久了,后来也只是偶尔的喂一喂食物而已,她也很少看见司徒胤看着扇子长久的发呆了,所以自然是不信扇子的话,只是没想到,小美和阿金竟然一起帮扇子作证,
“我们亲眼看见的,帅哥今天有些不一样,不仅故意打扮了一下,而且神情也怪怪的,看着扇子喃喃自语。”
连小美和阿金都这么说,看来不会有假了,这么说来,司徒胤的举动的确是有些奇 怪{炫;书;网,不过从昨晚开始,米舒就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可是也没多想,难道发生了什么事么?
她对他一无所知,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也与她毫无关系吧,他对她而言,一直都是个十分神秘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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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章了,不容易。本来预定一百章一卷,现在看来得拖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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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一章 真相
正想着,门铃这时候响了,难道是司徒胤回来了?米舒兴奋的跑去开门,门外却是站着个陌生人,
“您好,我是天堂鸟花店的员工,请问是米舒小姐么,这是有人拖我们送给您的花。”
米舒怔怔的签了个字,说了声谢谢,将那一大束香水百合抱在怀中,里面仍是有张卡片,打开来看仍然是‘想你,每一天’,不用说,肯定又是谢君杰……
叹了口气,想了想,终究还是将花插在了花瓶里。
不一会儿,门铃竟然又响了起来,跑去开门,依旧是个陌生人,
“您好,我是苏宁电器的送货员,这是您先生买的微波炉。”
米舒再次怔怔的“哦”了一声,也懒得解释那个人不是她的老公……
一个是浪漫的香水百合,一个是实用的生活必需品微波炉,这一大早上的,到底在干嘛……
好死不死,电话又响起来了,米舒又手忙脚乱的去接电话,“喂。”
电话那端,是一个极富磁性又颇有威严的男声,有些熟悉,可是一时间,竟然也想不起来是谁,“米小姐,你这 么 快‘炫’‘书’‘网’就忘了我,我可是你的病人。”
是他!米舒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声音,不就是上次那个排场大得惊人,而且疑心病极重的‘暴君’、言笙的爸爸么?
他怎么会给她打电话的,而且,她是怎么知道她的电话的……
那边没听到米舒的声音,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洞若观火的答道,“你应该知道,凭我的身份,要查你的电话,再简单不过。”
米舒回过神来,是啊,他是何等的大人物,何止一个电话,恐怕连她所有的身份背景,他都查过了吧,虽然他是高不可攀的神秘大人物,可是被这么赤裸裸的调查,多少都有些不满。
米舒没好气道,“不知道言先生有何贵干?”
那边冷了半天,踟蹰的反问,“言先生?”
“你是言笙的爸爸,不姓言难道姓笙么?”他是在怀疑她的智商,还是无聊透顶?
“哈哈……”暴君竟然笑了起来,这笑声弄得米舒好不自在,他笑了半天才终于继续说,“我的确不姓言。”顿了顿,说出了一句令米舒大跌眼镜的话,“我姓司徒。”
…………
司徒?司徒胤好像也姓司徒吧……不是好像,是肯定姓司徒……不会这么巧,刚好是同一个姓吧?
等一等,等一等,有些混乱,司徒胤跟言笙是好朋友,言笙的爸爸不姓言,姓司徒,这是什么鬼斧神工的破逻辑?
司徒先生似乎知道米舒的大脑已经成了一团浆糊,也不点破,而是神秘的说,“很好奇么?想知道答案的话,来找我吧,保证你不会后悔。”
这句话说完,他便毫无犹豫的挂断了电话,米舒只听见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和自己复杂的心跳声。
毫无疑问,她肯定是好奇的,直觉告诉她,司徒胤和他肯定有不寻常的关系,难道是亲戚么?所以司徒胤跟言笙也是亲戚,可是为什么她觉得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而且他为何要用这件事让她去找他?他的目的是什么?这样一个凡事都小心翼翼又有非同寻常人的气场的神秘人物,为何会主动要见自己呢?
说实话,她还是有些害怕的,上次好歹是跟言笙和司徒胤一起去,都被那暴君吓得不轻,如今还要她独自一个人面对他么?
只是稍作挣扎,米舒便决定欣然前往,除了好奇他跟司徒胤还有言笙三个人的关系之外,她也很好奇,他要见她的原因是什么?况且她也不觉得只身前往会有什么危险,且不说她跟言笙和司徒胤是好朋友了,单凭他的身份,也不可能会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对他没有任何威胁的普通人怎么样吧……
稍微打扮了一下,便独自前往那个地方,虽然只去过一次,转了好几道车,米舒还是找到了那座威严耸立的建筑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暴君打了招呼的原因,这次的层层关卡并没有怎么经历,便很顺利的站在了最后一间房的门口,门照例是从里面打开的,米舒忐忑的进了房间,房门就自动的关上了。
暴君坐在办公桌身后的椅子上,见米舒来了,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此时米舒很想礼貌的打个招呼,可是却不知道是该叫“言先生”,还是“司徒先生”。
再次看见他,他身上那股凌厉骇人的气势仍然让米舒有些局促,即使是如此近距离的面对他,还是觉得他是那么的高不可攀,让人不自觉的就觉得自己卑微。
“米舒,父亲米建国,十四年前死于工厂事故,母亲舒圆圆,下岗,现跟某茶馆老板在外度蜜月,单身,与上月初七与相恋七年的男友结婚,可是新郎却没出现,独自开有一家宠物店,前几天却转让了,有自称祖传的一套治疗腰酸背痛浑身无力的按摩法,并且疗效显著,可是据我所知,不管是米建国还是舒圆圆,世世代代都跟医术毫无关系,更诡异的是经常神秘的消失,找不到人。”
米舒的背脊一阵阵发凉……这个老男人,不能仗着自己神通广大就这么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给查的这么干干净净吧!这种感觉,就像一丝不挂的裸露在别人面前,而且他口气中有很明显的对自己的怀疑,她该怎么解释那“家传的按摩法”,还有经常神秘的消失?
可恶!反正横竖都是解释不清的了,对于一个这么自以为是又毫不尊重别人隐私的人,米舒也完全没有必要去解释什么吧!越想越气,也不管眼前站着的是什么位高权重的大人物,米舒斜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是该佩服您的神通广大呢,还是该跟您普及一下隐私权的法律呢。”
暴君显然没料到她竟然会反将他一军,事实上,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过话,哪怕是这个国家最高的决策人,最权威的统治者都会对礼让三分,他习惯了去洞悉所有人的背景,因为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一个如此平凡又毫无背景的女人给反驳得哑口无言,一时间,竟然愣了愣。
好在他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只是短短的错愕,便回过神,